天邊日光柔白照著巢湖一畔,翠綠蓮葉伸展著莖,追著蓮苞離了水面幾吋,無論是含苞待放的、半綻半斂或是盛開艷人的全都染著粉黛青紫,拂過水波的風捲起蓮香,搖曳的聲響帶來幾分愜意。
向著巢湖的涼亭方向以閒散的步伐,邊欣賞蓮花走著,游日京搖著扇子,隨口問道:「剛才在萬秀坊裡,你拿著的玉石是要在鋪子裡賣的麼?」
「不是,在下只是想問問錢二當家是不是有看過此物,若沒有的話想請他給這玉石起個名…。」雖然入手了這玉礦,他查了許多的典籍都未有玉石與此物相同,可他仍是不太放心,錢二少總喜歡蒐集些稀奇古怪的事物,若是連他都沒看過,那可就真是稀奇之物了。
「哦~?起名麼?」游日京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笑了兩聲。
「本大爺倒覺得這玉石挺稀奇的,就與它……『龍膽玉石』之名可好?」
「這名不妥罷...?」南半風趕忙搖搖手,這名若是讓誰聽去可要惹上不少麻煩。
「哈哈,這名沒什麼不妥吧?南方那兒不是有許多龍膽花麼,若真要不妥那花早就被一把火燒盡囉。」
「這是什麼?好神奇喔?農姐姐農姐姐妳快來看看.......」
一步出繁花樓,定陽公主就像是脫彊的野馬似的,在離北大街上東看看西瞧瞧,非得什麼東西都拿起來摸摸捏捏,害的劉農必須一一向店家賠不是,壓傷了碰壞了還要自掏腰包買下,這......只能默默祈禱這趟任務結束後,還能剩些零頭寄回家鄉給爹娘。
「回姝陽小姐,那是麵茶,另一邊賣的是糖胡蘆......」
劉農邊買邊解釋著,一手提了個大包小包。
好在劉農天生臂力驚人,要不像這麼的採買法,就算是大男人也提不來這麼多沈重的包裹。
碰!
「啊!」突然一聲響,定陽公主嚇的摀住耳朵。
「姝陽小姐別怕,那是爆米香......」劉農笑的安撫定陽公主。
「原來啊......那個呢?那是什麼?」輕吐一口氣拍拍胸口壓壓驚,定陽公主又恢復了朝氣到處跑跑跳跳,劉農見此只好跟上。
「姝陽小姐您已經買了很多東西了,要不要......」劉農才剛提個頭,定陽公主眼神閃爍了下後又跑走。
「等等嘛,兄長都這麼大個人了,沒事的,啊!那個人在頂大缸耶,好神奇喔......」
「那是雜技......」劉農解釋完後繼續跟上,看來短時間內很難執行尋找聖上的任務了。
游日京乍一聽紅小樓橫插一句的酸語,扇子掩在嘴邊目光向人投了過去,隨後便彎起眉眼,笑得如狐,搶在南半風綻開笑容準備喊人之前先開口:「你不是那個小──叫什麼來著,小矮子嗎?」
「哦,讓他們等去吧,伽納之行可享受不著這蓮香,況且這幾日城裡不是熱鬧著麼?不好好的享受這慶典才是真正的哪處有所缺失吧?」游日京收起扇一拍至手心,慢步走至涼亭蔭下,一屁股坐在涼亭圓桌旁的石椅上。
南半風跟在游日京身側,沒跟著坐下,他看著紅小樓彎起笑容。剛才紅小樓被游日京一叫小矮子的反應他全都看在眼裡,藏在腹中的笑意一抽一抽,只差沒抖起嘴角。
「多一人也是熱鬧...好,本大爺就准你同行了,不過在那之前先給本大爺買幾份糕點、好茶來配這美景吧。」游日京擺手,一直沉默跟在旁側的白髮少女上前遞上一枚元寶給紅小樓。
「在下去買,大師兄先和游公子好好聊聊...。」南半風感受到紅小樓銳利的視線連忙收起笑容,接過少女遞出的元寶,半是逃離的步出涼亭外頭。
定陽公主一聽是雜技後一路擠到前頭想要看看表演,劉農於是跟著邊向旁人道歉邊幫忙開路。
「各位家鄉父老今日有眼福了,本雜技團頂缸這項功夫若然稱的上第二,絕對沒有其他團敢說第一,都睜大眼睛仔細瞧清楚了……」
雜技團的團長一見這麼著華服的小姑娘擠到了面前,於是向頂缸人使個眼神後差他換個更大的缸表演。
「農姐姐那人好厲害啊……」
定陽公主開心的抓著劉農的手臂指指頂缸人。
「這位小姐您內行的,咱團的頂缸人可不止這本事,您再多瞧瞧多打賞點給他讓他多吃飯補補力氣……」
頂缸人一聽團長這麼介紹,頭上的水缸又換了個更大些。
「好呀好呀……」
定陽公主瞧的眼睛都要發直了,連忙摸摸身上的荷包拿賞錢,而這時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就出宮了。
「農姐姐……」
定陽公主甜甜的對劉農一笑。
「這……」
劉農面露難色,經過方才的採買她已經所剩不多,再給賞錢的話怕是晚點準備上餐館的錢都沒了。
「這……小姐是開小人的玩笑嗎?不打賞的話小人們要早點回去歇歇了……」
雜技團團長看看劉農又看看定陽公主,認定是帶著管錢的丫鬟上街的千金小姐,於是先吊吊定陽公主的胃口就不怕劉農不吐錢出來。
「團長別……農姐姐……」
一聽雜技團要罷演了,定陽公主連忙又拉了拉劉農的手臂撒嬌。
「這......姝陽小姐農兒是真的沒錢了,要不農兒向老闆借水缸表演給您看,您看完就跟農兒去找游爺如何?」劉農想了想後提議著。
「妳這小姑娘能做什麼?」聽到劉農的話雜技團團長輕蔑一聲,要頂缸人將水缸放回地面。
「好啊,農姐姐如果表演的更精彩,奴家就跟妳去找兄長......」定陽公主拍了拍手等著看好戲。
「好的......」得到定陽公主的保證後,劉農先將採買的包裏放置一旁,然後向前向雜技團團長及頂缸人行了行禮後就一手一個抓起兩個水缸舉了起來。
「這小姑娘好大的力氣啊......」「農姐姐好厲害......」
路人看了紛紛丟了賞錢過來,定陽公主開心的在劉農身旁碰碰跳跳。
「這......」看到劉農的表現雜技團團長及頂缸人臉都綠了,待劉農將水缸放下後就提早收攤暗淡離去了。
「對不住了兩位大哥......」看到兩人離去的背影劉農感到抱歉。「姝陽小姐表演您也看完了,趕緊去找游爺吧?」劉農不忘提醒著。
「好啦......」定陽公主嘟著嘴踢踢路邊的小石子,無奈的跟著劉農離開離北大街。
「那麼農姐姐,不買東西的話我們去賞荷好不好?適逢觀蓮節說不準兄長也正在看著呢?」走著走著,定陽公主又突發奇想。
「這......」
「走啦走啦,好啦.....」
於是劉農又被定陽公主牽著鼻子走前往巢湖。
「玉雪竊玲瓏,紛披綠映紅......生生無限意,只在苦心中,小矮子,你說說這花是不是與人有幾分相似?」游日京盯著遠處的荷花叢,觀蓮的人不少,可這涼亭卻吹著一股靜謐的風。
「哦,本大爺倒覺得你一頭如海棠艷紅的髮很是好看,可惜這城裡見不著海棠花--可有金孔雀也是奇觀了。」游日京被遠處南半風頭上的頭飾閃了下眼睛,笑著搖搖腦袋,只見南半風手裡捧著一食盒,自被花埋沒的橋端走來。
「農姐姐妳看那個人……」
在巢湖一畔晃啊晃,定陽公主也不知是真心要尋人還是在玩鬧,直接盯著一旁同樣賞荷的遊客身上看,不是說這個大嬸的穿著品味不好,就是說那個大哥身上的衣物配色不對,走啊走著,似乎又發現了什麼拉著劉農的手臂要人跟著鑑定。
順著定陽公主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那黃澄澄的背影頭上的金孔雀可閃耀的很。
「是南爺?」那顯眼的頭飾只怕這京城裏尋不到第二個人選了。
「農兒向南爺請安......」跟著人來到了涼亭,劉農快步向前向南半風,而這時才發現現場不止南半風,另有紅小樓和一貴公子哥兒似乎在閒聊,那人不正好就是要找尋的聖上游日京嗎?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啊!是皇......是日京哥哥!農姐姐奴家沒說錯吧,沒準兄長正在賞荷呢.....」定陽公主發現游日京後開心的向劉農炫耀,然後碰碰跳跳的跑到游日京身旁。再看到另一旁的紅小樓後收起玩樂的心態,準備開始演起『大家閨秀』的典範了......
「奴家名喚游姝陽,向這位公子請安。」定陽公主向紅小樓自我介紹後繼續說。「日京哥哥性情隨和大而化之,沒給公子添麻煩吧?」言下之意不管在這之前游日京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再繼續追究的話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農兒也向樓爺和游爺請安......」看到定陽公主自顧自的跑走,劉農連忙向南半風行完禮後跟了過去。
「農兒姑娘安好,也是來賞荷的麼?」南半風原想回頭還禮,可劉農一下子就跑到了涼亭裡頭,他也只得跟上,將手裡的食盒放到石桌上才開口回道。
「回南爺,是,也不是......」劉農點點頭又搖搖頭,話裏充滿矛盾。「南爺同樓爺一起來賞荷嗎?」反問了回去,雖然覺得中間夾了個游日京好像不太可能,不過劉農還是提了出來當話家常。至於一旁一直默默無言的白髮少女,劉農決定先無視再說。
「妹妹這話可就說錯了,本大爺像是會給人添麻煩的那種人嗎?」游日京對於紅小樓的諷刺權當成沒聽見,一拍身旁的石椅道:「坐,妳來得時機正好,糕點和茶飲正好來了,一道用罷。」
「也是,是妹妹失禮了......」定陽公主甜甜的朝紅小樓一笑,想要借此當做什麼都沒發現過。「好的,日京哥哥也多吃點,你人去了一趙伽納好一陣子,不知道那裏的飲食用的可習慣?人是不是瘦了讓奴家好瞧瞧......」就定位後,定陽公主幫游日京夾菜。
「在下是與游公子一道來的,恰巧遇上大師兄。」南半風一層又一層打開食盒,取出裡面裝盤精緻的菜餚,最下層的盒子裡頭放著茶具與一壺泡好的茶。
「農兒姑娘原來與游公子的妹妹相熟。」
劉農看了看紅小樓又看了看游日京,自從知道紅小樓是麟止人的身分後,不難猜出對方或許正在執行任務中。對於南半風的提問劉農想了想不能照實說出,於是委婉的表示:「也不算相熟,姝陽小姐好奇民......好奇大夥兒的生活於是上繁花樓玩樂,農兒是跟著做陪的......」話說到一半差點說錯話,於是趕緊轉了回來。
明講是為了尋找哥哥的話怕南半風起疑一個千金小姐委託青樓女子做什麼,於是只好把定陽公主方才的行為拿來說嘴。
「本大爺倒覺得挺好,待在那兒既涼爽又沒『蚊蟲』擾人清幽--倒是妹妹只找了一人陪著,讓為兄很是擔心啊。」游日京張口便把定陽公主夾過來的菜餚吃下,隨後又接過南半風倒好的茶,一副被人侍奉習慣的模樣。
「這樣也真是辛苦農兒姑娘了...喝杯茶歇歇罷?」南半風看了下劉農手上大包小包的物品,估計是被抓去大採購了好一回,幫著將人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的另一邊,倒了杯熱茶給人。
「唉......日京哥哥話也不是這麼說,你前腳這一走,『蚊蟲』可後腳全跑來找奴家的麻煩了,下回要走,別忘了帶上奴家啊......」定陽公主見游日京還真張嘴吃了她手中箸上的菜餚輕嘆了口氣,然後轉頭向南半風甜甜一笑暗示她也口渴怎麼就沒茶喫?
「多謝南爺......」接過南半風手上的熱茶,劉農笑著道謝。
「日京哥哥怕『蚊蟲』,可奴家也怕被纏著不放,一個人也會有一個人的用處,現下不也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定陽公主指指桌上的戰利品,半是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業』。
「是是,妹妹這不也溜出來了麼?稍晚還有放蓮燈可看,一個姑娘家在外頭危險,還是跟為兄一起逛吧。」游日京嚼掉嘴裡的食物,喝了口茶,南半風收到定陽公主的笑容,頓時意會過來意思,趕忙將茶遞上,活脫脫是個小跟班模樣。
「多謝金孔雀公子......」接過南半風手上的熱茶後定陽公主又不免多看了頭飾兩眼,按下心中的好奇心喫了口茶,繼續說著:
「奴家才不是溜出來,是來探查關心大夥兒的......」順著方才劉農向南半風的說辭解釋著。「也一併帶日京哥哥回去趕趕『蚊蟲』罷,當然同你一起逛,才不會讓你又跑了......」笑笑的自己去夾點心來吃。
「金孔雀公子?這......」聽到定陽公主的形容詞後劉農不知該如何向人介紹南半風,於是將眼神望向了當事人。
金孔雀公子...。
「在下南半風,表字謙然...。」金孔雀公子這稱呼讓他頓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皺眉頭,只得搖頭苦笑。
「對了,這元寶在這兒不好使,店家找不來,還是請游公子收回罷。」南半風把方才拿到的元寶回遞給游日京,而人只是搖起扇子回應道:「就當作是雇你額外的費用罷,本大爺不缺這點銀兩。」
「嗯,謙然公子姓南啊......」好像不太滿意似的淡淡點頭表示明白,定陽公主繼續喫茶。
「是說日京哥哥一走就走了三個月,這一回來還多帶了個人?嫂子?還是?」笑笑的看看一旁默默無聲的蒼雪。
「那是伽納國皇子派來的護衛,妹妹這麼想要讓為兄娶妻嗎?」游日京執起扇子輕敲定陽公主的頭,他這小妹就是愛湊熱鬧。
「可惜呢......」定陽公主摸摸頭俏皮的吐吐舌。「那他呢,嫂子?還是?」轉頭看了看紅小樓,玩味的上下打量起人的身高。
「大師兄用茶罷?」南半風正要遞茶水給紅小樓,便聽到定陽公主拋出的問題,明知不可能但還是略帶疑惑的來回看了下紅小樓和游日京。
「......」聽著定陽公主同游日京的對話繞到紅小樓身上來,劉農緊張的看了南半風一眼。
「農兒?」聽到紅小樓將這燙手山芋抛給自己,連忙搖了搖手。「農兒出自繁花樓,萬萬不敢高攀......」
「農姐姐?」聽到紅小樓的話後定陽公主笑笑的擺擺手。「農姐姐同奴家才是感情好......」放下箸站起身走到劉農身旁抱著手臂。「日京哥哥去找別人罷?」
「瞧妳這小妮子說話是越來越口無遮攔,本大爺回去還不讓人把妳那些談情說愛的書全都讓人丟了。」游日京見大夥對他避如蛇蠍不禁失笑,這要是在其他地方可不是這種景象。
「不過小矮子倒是有幾分姿色,真要帶回去做妳嫂子也不錯啊。」游日京順道回報了剛才紅小樓的諷刺,笑成一線的眼睛看著人。
「別啊,奴家知錯了......」聽到游日京的恐嚇,定陽公主連忙放開劉農前去抱著游日京的腰撒嬌。
「不行!」南半風一腳踏到了游日京的視線前,把紅小樓整個人護得嚴實,場面頓時凝滯幾秒。
「--大師兄要是去了游公子家中,那可是會鬧個天翻地覆的...。」他過了一會才發現自己似乎失言了,趕忙隨意說了句話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嗯?金孔......謙然公子這反應是?你也想嫁給日京哥哥嗎?」看到人的反應定陽公主瞪大了眼提問。
「這......」看到南半風的反應劉農也嚇了一跳,再聽到定陽公主的提問後無奈的搖搖頭。
「不、在下沒有...。」南半風頓時慌了手腳,連忙擺手搖頭看看游日京又看看紅小樓,游日京哈哈笑了幾聲道:「真要說會鬧個天翻地覆,帶了隻金孔雀回去那才是真正的天翻地覆罷?」
「不是嗎?」雖然是自己提問的,但定陽公主也沒真心覺得此事會成真。
「蓮...這倒好,況且這蓮出淤泥而不染,實為表率。」游日京飲盡杯中茶水,把茶杯遞給南半風收好,從石椅上起身。
「這玩笑也開夠了,本大爺想再四處逛逛。」
「日京哥哥要去點蓮燈了嗎?」定陽公主試探性的問了句,眼中充滿期盼。
「......」聽到這辛辣的話題終於結束,劉農也鬆了口氣跟在定陽公主身旁。
南半風看著紅小樓舒心的一笑,接著便轉身去把桌子上的食物整理回食盒中,迅速的把桌面上的東西都整理好後跟在游日京後頭。
「當然,不好好體驗一番怎麼行呢?」游日京信步挪向涼亭外頭,這麼一番談話下來,夕陽也落到了地平線上,四周的燈火亮起,給這半濛半明的光線增添一點亮度。
行至涼亭邊不遠處的攤販旁,因為觀蓮節的關係,有不少人已經聚在攤販前購買蓮燈,一盞盞紙折的各色蓮燈被吊掛在木頭架子上,一列排開,看似要與湖中的荷花爭艷。
南半風才剛將手中的食盒還回去,這又取了好幾盞蓮燈捧在懷裡,蓮燈的數目恰巧是一人一朵。
「多謝金......謙然公子......」接過南半風手上的蓮燈,定陽公主笑笑的說著,然後碰碰跳跳的挨到游日京身旁「日京哥哥這蓮燈是怎麼放的?」開心的向人詢問。
「多謝南爺。」劉農接過南半風給的蓮燈後看了看四周遊客們越來越多,於是也跟緊了定陽公主以免走散。
「別客氣。」南半風剛把手裡的燈遞給蒼雪,便聽見紅小樓的低語,他一偏頭。
「在下明白...大師兄這麼擔心,在下很開心。」柔和的笑含在話語中,那元寶上頭的官印雖然他不明白其中含意,不過之前走鏢時便聽過這種物品不是尋常人用得起的,若隨意使用可會惹來一身腥...。
游日京站在岸邊看了一會,前頭的人持著一枝香給蓮燈芯點火,待火燃起之後才將燈放入水中,讓它順著水流出城牆之外的巢塘江,也有些蓮燈就這麼留在岸邊徘徊不去,一時之間湖道上的點點燈火燃了夜色。
「哦,原來是這般弄...。」
「日京哥哥幫奴家點上好嗎?」看著前頭人的示範,定陽公主開心的舉高自己手上的蓮燈。
見紅小樓沒打算放蓮燈,南半風亦沒有強求,捧著剩餘的兩、三朵蓮燈走向游日京道:「放燈之前還可許下願望,不過能否實現就不一定了。」
劉農只是靜靜的待在兩人身後不遠處左右張望著,並不打算點燈。或許,會轉送給米小蝦也說不定?
「還可以許願嗎?」聽完南半風的介紹後定陽公主眨眨眼睛。「那麼需要念出來給大夥兒聽嗎?」進一步向南半風詢問。
南半風原要回答定陽公主的話語,被紅小樓這麼一開玩笑反倒笑著附和道:「是,大聲唸出來越容易被神佛聽見實現願望哦。」
「是嗎?」聽著紅小樓的話半信半疑著。「那麼謙然公子要許什麼願?」言下之意非要人先示範不可。
「在下?.....好罷。」南半風原本想捉弄別人,卻反倒先捉弄自己了,現下要說不放蓮燈也騎虎難下,只得點了一盞青白蓮燈...。
「望師父身體安康。」-紅
「望師父認可在下和大師兄。」-黑
「望國泰民安。」-藍
「望大師兄常伴身旁。」-綠
「國泰民安是嗎?」聽著南半風的願望,定陽公主轉頭多看人兩眼。看來這金孔雀也不是只當個跟班而已。
「再來換妳,妹妹先許願望,為兄幫妳點燈。」游日京向一旁的人要來一枝香,取過蓮燈,細細的火光燃點定陽公主所取的那紙粉蓮燈,火光照亮著游日京的面頰。
「那麼奴家......」定陽公主也跟著許下願望。
紅/希望日京哥哥能找到好歸屬。
黑/希望日京哥哥可以做好家族事業。
藍/希望國泰民安。
綠/希望『蚊蟲』不再來叮自己。
「日京哥哥不要再亂跑了,約定好喔......」將蓮燈放入水中,定陽公主伸出小手指來到游日京面前與人許下誓約。
「本大爺再好好考慮看看吧。」游日京眨眨眼睛,沒伸手回應,要讓他乖乖待在悶透的皇城之中可是一件難事。
「大師兄要不許個什麼願望吧?」南半風給人遞上一紙燈,說實話他只是想聽聽看紅小樓究竟會許些什麼願,畢竟他平常對這些可不信。
「日京哥哥真是的......」笑笑的收回手吐吐舌,定陽公主也沒想說這麼容易就讓人就範。「不過就算要跑也不要老跑這麼遠,奴家可是會掛心的......」甜甜的對游日京一笑,定陽公主隨即改盯著河上的眾多燈火觀看,不再多發一語。
聽著南半風和定陽公主的願望,知道了有很多人真心為這個國家著想著,劉農也跟著望向河面。不知道在這上頭的蓮燈又裝載著什麼心願呢?
南半風先是愣了下,隨後笑了出來,那笑聲裡有著愉快,可他什麼也未說。
「本大爺許的願望...。」游日京捏著黃色的紙蓮花,看著燈芯被點燃,默然了好一會,紙蓮花被放到水中,順著水流漂向遠方。
「願大梁明君治國,朝臣清正廉潔,人民安居樂業。」
游日京的話語響於湖上,隨著風、隨著水,彷彿要飄向遠邦。
小樓嬌小可愛特別想說點什麼嘛
我們這次十二點前就結束了耶,狀況真不錯WWWW希望以後都能有這麼好的手感(跟著點蓮燈許願)
對欸這麼一說!!!希望以後手感都這麼好(合十
小矮子wwww<被爆打
金孔雀公子我也笑很久wwwww
覺得金孔雀真的好笑XDDD
覺得小嵐超厲害 其實我很不會主持的
表字是改 孔雀ㄇXDDDD
沒有啦,因為小Fu先寫了小樓遠遠就看到球哥的金孔雀,所以才想順著接下去,感謝球哥給我好手感xD
表字金孔雀X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