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出到來、曙光從窗戶跟門縫照射進來時,才驚覺到為了等那四個晚歸的兄弟、就和チョロ松一起坐在玄關前等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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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所脫口的話,尾音以不自然的頻調輕顫,不難看出弟弟此刻拚命壓抑的不安情緒。
用手輕輕拍了面色蒼白的チョロ松,希望他不要過於緊張,可顯然這對已經陷入焦躁情緒裡的他沒什麼用。
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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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門邊的電話響了,而チョロ松慌張地接起了它。
在和對方通話的過程中,弟弟拿著話筒的那隻手在顫抖著。
第一通電話結束,從チョロ松口中得知了四人裡面,已經有兩人死亡的消息。
這會是夢嗎?最熟悉的兩個親人就在這一天,去世了。緊抓著チョロ松的肩膀說著要他冷靜下來、一切都沒事的,可自己內心隱藏的不安卻隨著話語出口的次數迅速膨脹。
怎麼可能沒事——チョロ松瀕臨崩潰的聲音重重地敲擊耳膜,不知從何時開始的耳鳴直到第二次電話鈴打斷我們的對話之後,才停止作響。
話筒仍是チョロ松飛快接起的,就在第二聲響起之前。
不意外地又是傳來死訊,這次的對象是放學後就沒回家的四男,和回家後又跑出去尋找對方的五男。
「……」沉默的接收弟弟靠在身上的重量,壓抑了一夜的淚水浸濕了稍早換上的藍色帽T。
還記得這是媽媽在某天帶回家、給了六個人個一件代表不同顏色的禮物。
雖然母親買衣服時總是喜歡方便而一次買六件同樣的款式,但身上這件也是我們大家共同最喜愛的,它清楚地代表了我們每一個人的顏色,並證明了六胞胎其實都還是獨立的個體。
而如今的六胞胎只剩二人。
「……沒事了,チョロ松。我還在這裡啊,不用怕,我還在這裡。」
是的,不用害怕。
我仍是你的哥哥,就算我恐懼著此刻發生的所有,但我還是必須要做好身為哥哥的職責。
……正因為,我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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