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曲的樂曲響起，伴隨著人群的移動，史克爾避開了與自己反方向的人潮到了位於外頭的陽臺，雖然這裡仍是有著零星幾對舞伴，但比起擁擠的室內還是寬敞不少。

「感覺越到這年紀就越不像那些年輕孩子一樣活力充沛了。」思毫沒意識到自己也不過大上幾歲而已，史克爾就這樣活像個老頭似的端著只酒杯倚靠在臺邊低聲碎碎念道。

總該有誰念念這身衣服的迂迴——看看哪邊兒不是光彩亮麗的，為什麼就一身烏漆麼黑，我還想昨日不是了個銀白襯於聖誕，今天就是如此，又和平日一身冗袍有何不同。

哎……怪不得誰。
距離隨樂聲踏起翩翩步伐的舞池中央有些距離地來回踱步，此刻空了的肚子又不給面子，就趁直盯場中央的學生們沒注意及，我，伊姆加特不著痕跡的拎起了用餐區潔白餐桌上的一只盤子，再執起夾子一溜煙取過幾個渾圓而夾上滿滿陷料的麵包，依著相似的速度不顧樣貌地嚼了起來。

不一會兒有人朝這望來，沒看得他表情困惑，就急急忙忙捉了支晶亮的玻璃杯，小心沒溢著裡頭半點冒泡汽水，匆匆向外頭沒什麼人的陽台跑去。

噢，這該死的跟鞋磨得腳疼。

「喀喀喀」的敲地聲響起，在今晚這樣諸如此類的聲響此起彼落，史克爾將已喝盡的酒杯放置到一旁飄浮的盤子上，抬起眼一探，訝異的發現聲響來源的主人是伊姆加特——那個與他同院的小學妹。

「晚安，布魯門塔爾小姐。」他出聲打了招呼，雖然眼前的女孩似乎慌亂的無暇顧及他的存在。

沒人發現我、沒人發現我、沒人發現我……哇。
嘟起嘴而瞠大在夜色渲染下暗了些的金黃，愣愣地望著同屬雷文克勞的高年級生；但也不過幾秒鐘霎那，立即恢復端莊姿態，玻璃杯什麼的也就胡亂藏到了背後，好讓整體看起來和諧些，可惜反其道而行，既死板又僵硬——真是受夠這種迂腐了。

如果說不論何時何地的窘迫都必須讓他見著，那肯定就是梅林存心想這麼做。

「晚上好，霍亨索倫先生。」著上淡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很勉強卻還不差的笑容。

唇角噙著笑意看著女孩僵硬的收攏起動作，史克爾開口：「沒有跟舞伴一起跳舞嗎？」見對方身著與以往服裝不同的禮服，在這樣的盛宴中也作了精心的打扮，只是卻隻身一人單獨到了外陽台這，倒令人感到意外。

「唔……不不不。」似於蚊音的嚷嚷可能沒讓對方聽著，但像是顫抖的搖頭總是誰都會注意及。想擺脫這個話題而低下了視線，小腦袋瓜高速轉動思考著，可惜徒勞無功，卻讓一片相較於裡頭會場鬧熱的靜謐成為尷尬，迫使白煙呼出的冷冽空氣更毫不留情直擊臉蛋，與過熱的腦子形成強烈對比的溫差——到底該說什麼好！

「嗯、啊哈哈……其實……」才剛吐出幾個破碎字句就發現接續的話語極為不合適。
總不能跟高年級生說覺得這身衣服太不令自己喜歡，可是又不甘於舞會期間一個人孤零零在寢室間，才在各種矛盾大對決的狀況下出場啊。

「我、我我覺得外頭的風景很漂亮，所以出來晃晃！」不自覺地舉起了揹在後頭而持著玻璃杯的手，一時間發現不對勁又藏了回去的動作頗為滑稽。

看著女孩困窘的神情，以及手足無措的模樣，史克爾也無意為難對方，便順著對方的說法接了下去：「是啊，不過晚上比較沒辦法眺望到遠處的風景，不然想必非常美吧，在這耶誕舞會。」

而自己身著一襲藏青色禮服，也是因為方才在場內跳了幾曲想稍作休息才出來陽臺這待著的，只是沒有料想到會在這遇到似乎神色匆忙的女孩。

見高年級生順勢接下了話，心緒也自然而然地緩了下來。呼……謝謝，霍亨索倫先生。
默默在心中向對方道謝，隨後邁出步伐不再慌張，平穩地向前了些，而些微地踮起腳、伸直脖子想稍微看遠一點；不過確實如他所說，實在見不著什麼，只是黑黑一片，搭上參差雲朵間透出的淡淡亮光而已。

「真是可惜……不曉得、等等會不會下雪呢……」末句似於呢喃。

「應該會吧，今晚是聖誕夜。」眺望著那一望無際的景色，雖然已經融入夜色中，但仍能見到羊圈的幾處雪白。
北方的天氣一到冬季就變得更為冷冽，而在假期中風雪更是常見的天氣，史克爾想或許就是因為大雪阻礙了學生出外的活動，因此今夜這樣的盛會才會更使得他們來得熱烈。
「布魯門塔爾小姐是第一次參加霍格華茲的舞會吧，覺得如何？」

跟著對方一起眺望遠方的目光趨於和緩，一片靜謐使人在越投入目光下，越是像融入其中。確實冷靜下來的心情自然地就拎起方才還在腦中計較過的芝麻事全扔到腦後，而一旁傳來的嗓音如今聽來更為乾淨，輕輕轉過頭與霍亨索倫先生對上視線，嘴角拉起地一抹笑飽含昨日的歡愉，以及見著不可思議寧靜的感動。

「非常高興，能參予這樣的盛會真是太好了——或許也可以說，來到這兒，正是梅林賜予的恩典。」

「這樣就好了。」見對方似乎適應得不錯，史克爾漾開微笑，然後溫和的瞇起眼，「好好享受這場盛會，或許將來會成為一段有趣的回憶呢。」
當年他也是再再參與了這些舞會，每年都有不同的有趣回憶，每件都是自己所珍惜的片段。聽見廳內似乎再度拉起一段旋律，史克爾轉頭望向伊姆加特，語調輕快地開口詢問：「要不要來跳舞呢？現在似乎又換了新的一輪了。」

——跳舞？
心情才是放鬆，在高年級生一席話後又揪起了嘴，瞠大地金黃雙眼只管愣愣看著對方，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把人影映於眼底，反正看來就是三個字：蠢斃了。

「嗚、呃……」就想忽略場內傳來的優雅樂音，但怎麼有法子，何況又是蕭邦的圓舞曲；好端端節日就別那麼嚴肅了嗎。倒希望這時候是首麻瓜那滿是想像力的腦袋創作出來的熱血樂曲，什麼死亡搖滾之類的……名字很是新鮮，雖然我沒聽過。

別過那些愚蠢想法溜過小腦袋瓜兒僅用上幾秒時間，回過魂來驚覺讓對方等個答案總是這麼些時間還真是不好意思，連忙地是顧不及泛紅發燙的臉頰，稍些低下了視線，「……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不是不會跳舞，也不是不想，但再一看這身衣服，毀了、毀了。

「當然不會介意。」史克爾隨即接口，「還是說布魯門塔爾小姐有什麼不方便的嗎…？」看著對方迴異的神情，讓他不禁開口詢問。
畢竟是自己唐突在先——直到此時他才想到對方或許是介意於舞伴是否會在意，他怎麼會沒想到呢。

「若是你是介意你的舞伴的話，那我很抱歉，是我唐突了。」

「不——」這時候怎麼還可以這麼隨便地讓字句恣意脫口！啊——梅林啊！

心中一陣哀嚎早早就被否定的字詞給抵過，然而重新整理好姿態像是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開口，「我很樂意，其實就昨晚結束之後，到現在我還沒有跳過舞。」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原來是這樣。」女孩這樣回應，讓史克爾倒是消了疑慮，「那看來待會的舞可不能讓你失望了。」史克爾輕輕笑著說道。

他禮貌性的牽起伊姆加特的手，然後在手背上輕輕一吻，或許是早有準備在這裡跳舞，史克爾開口詢問：「請問布魯門塔爾小姐願意賞光與我共舞一曲嗎？」

噢……就算是客套話，就把它當客套話也罷，如此聽來再搭上優雅的動作，怎麼可能不令人心動。
想想過往的舞會經歷全是假惺惺，僅有在這裡不是，感受不到——而正如高年級生所言，這只是我，伊姆加特的第一年。

不著痕跡的回過手放下那只空了的玻璃杯，回過頭來笑靨綻放地一掃整夜下來的陰霾，「我的榮幸。」輕拉起裙襬而向對方致意，一切極為流暢。

獲得對方的首肯後，史克爾牽起女孩，伴隨著新的舞曲悠揚響起，他帶著女孩劃開了步伐，開始在打亮得光滑地面踏上節拍。

心中默數著拍子，然後腳根順著節奏步步穩健的踩在了地面，「這讓我想到一年級時也是這樣跟朋友一起跳舞呢，那時候的心情感覺又是不一樣。」

「霍亨索倫先生在過去的舞會中，遇過什麼有趣的事嗎？」聽對方所言而好奇了起來。截至目前為止，也不過知道似乎大家習慣在頭一天穿上不同性別的裝扮而已。

「有趣的事嗎？」聽到對方這樣詢問，史克爾陷入了沉思，不外乎是回想過往參加舞會的往事，的確在過去幾年都有不同且特別的經驗，那些都會是將來回味再三的回憶。
「對我來說，每一年的舞會都相當有趣呢。」史克爾微笑，然後帶著伊姆加特轉了個圈，「不過去年級長領舞我想應該算是很特別的經驗吧，在眾目睽睽之下跟著女伴一起領舞，那時候不只是自己跳舞而已，肩上還背負著雷文克勞的責任。」所以更不能鬆懈，那時的他是這樣想的。

級長……噢，從之前就想過，若是早一點來到霍格華茲就好了！既過往於魔藥學錦標賽時得知霍亨索倫先生擔任如此重責一事，就使這想法更加強烈，但也不過是於事無補啊。

「那感覺上是非常難得的經驗呢！」眼睛為之一亮地揚起了聲調，一時才發現自己的失禮趕緊沉下了頭，好險是有穩住步伐——可別再來，已經太多失誤了。「啊、不好意思……背著雷文克勞的榮耀啊……」一時呢喃起方才高年級生所言。

「的確是非常難得的經驗。」面對於伊姆加特的反應，他並沒有表示什麼，在兩人轉完圈後他繼續帶著女孩減輕了舞步，現在來到了舞曲的慢拍，「該怎麼說呢，去年當級長的經驗讓我學到很多…最多的大概是能分配自己能運用的時間吧。」輕輕一笑說道：「我看布魯門塔爾小姐也有可能當級長啊，你看起來倒是挺認真的，應該會是個好級長吧。」

「……呀？」什麼？我、我我當級長？怎麼可能嗎……「啊哈哈、真是謝謝您這麼說……不過、我肯定不行的。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挺愛玩的，一會兒鬧過頭就常常做出些怪事來。」

那樣的重責大任丟到自己身上，搞砸機率可想而知的高，況且與自己同屆的雷文克勞——雖然時間還早得很——很多人顯然是非常適任的。

「也是，你現在也才一年級。」看對方對這問題似乎相當慌亂的模樣，史克爾不禁露出微笑，「反正時間還久，到時候會怎樣也說不定。」只是那時候他就已經畢業了，的確是有些可惜，史克爾這樣想。

「愛玩沒什麼不好啊，本來在這種年紀就是要多玩才好。」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斷苦讀念書，那來唸學校也沒什麼樂趣了。

確實，我到霍格華茲來就想擺脫那些不能做蠢事的拘束——認了，說到底就是想像以前在美國一樣開心的玩耍而已，如今也確實頗為相似，就差不能在麥田上面打滾。注意舞曲樂聲而滑開一次緩步時點了點頭同意對方，看來之後還得好好思考。

「霍亨索倫先生以前在這時候有做過什麼有趣的事嗎？像……去城堡裡頭探險？」

「在城堡內探險當然是有囉！」漾開微笑，彷彿那是昨日才發生的事情般，「還有在鑰匙管理員辦公室扔屎炸彈、跟朋友一起打雪仗還有堆雪人…假期一起去活米村等…」

思想至此，這六年的回憶就像越陳越香的佳釀般令人回味，「在這念書的日子真的是相當有趣呢。」

噢，超乎想像。該說霍亨索倫先生果然還是個男孩子，年紀小的時候調皮一點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去辦公事丟屎炸彈感覺很危險啊，校工先生總是那副模樣。打雪仗也感覺很棒！以前我都只能看雪，沒得玩呢。」還有活米村……還有好多事情——嗚哇、雀躍心緒難以隱藏，卻不小心忽略了舞步，險些跌倒。

「因為那時候有個學校活動，而且也是跟大家一起丟的。」見對方似乎訝異，史克爾笑著補充，「雪仗的話其實算是冬天的一個小樂趣吧，畢竟下雪的日子比平常長，算是種枯燥間的自我樂子。」
一個踉蹌，史克爾沒意料到對方會突然往後摔去，他連忙伸出手將對方帶入懷中，及時避免了尷尬的局面。

「你沒事吧？」

也算見識過學校的活動，雖然只參加過那麼一回，但能清楚總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尤其不論教授或著是校長，腦袋裡頭可多著好玩的點子了吧！只是上課當然還不夠稱上學習呢。「原來如此……看來過幾天有機會我一定要試試。」後句呢喃地小聲。

「啊……對、對不起！」 嗚哇——太太太失禮啦！

趕緊想要穩下腳步，而那該死的跟鞋在此刻又毫不聽動作使喚，愈是急躁愈是穩不住。內心被羞恥以及愧疚塞地滿滿，在樂曲還沒終止前就像要爆炸。頭連抬都不敢抬。

女孩似乎受了不少驚嚇。
史克爾將對方扶好立起身軀，或許是因為不習慣高跟鞋，也陌生於用此裝扮跳舞，所以才會不小心跌落步伐。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舞曲剛好告個段落，因此史克爾便如此溫言詢問。

「……」啊——完了。肯定完了，還是逃走吧……一直一直這樣給對方麻煩總不是辦法。於是點了頭，不發一語而直低著頭，依著高年級生攙扶走到了一旁。

「或許是第一次參加舞會不習慣吧？」史克爾將女孩扶著坐下後，然後順手端了杯飲料給對方，「不過布魯門塔爾小姐跳得很不錯呢，如果多練習幾次的話肯定會相當熟捻的。」瞧著女孩眼底的失落，他這樣安慰道。

霍亨索倫先生的話語在撩亂心緒影響下來聽起來比起颳過耳邊地呼呼北風更加糢糊，梅林都不清這是什麼狀況，或許他老人家就想要存心整我一回，在這個應該是生命中平凡卻閃耀的一天裡。接過遞來的飲料前都沒一刻敢直視高年級生，即便伸手碰觸玻璃杯的剎那也僅僅瞅了一眼，點上淡妝的唇間吐出的謝謝二字不曉得是否入對方耳裡，何況還是德文。

啜了一口氣泡檸檬汁，就那麼一口。隨後鼓起了勇氣，很快就被打散的那種。
「……對不起、總是給您添麻煩……」感謝稱讚的話語沒能說出，又吞了回去。

「不會，這算不上是什麼麻煩。」唇角勾起微笑，史克爾也拿了杯飲料跟著坐到對方身旁，「該怎麼說呢－我覺得女孩子如果太規矩正式好像也太古板了，感覺女孩子就是要活潑然後知道怎麼追尋自己覺得有趣的事物吧？」

畢竟如果太過規矩，不就變成個木頭美人，那可多無趣。年幼的孩子都還好，但隨著年歲增加及經歷許多事，要不變規矩似乎也有些難，他不禁心底嘆息。

「所以啊，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可以了，布魯門塔爾－－我可以直接叫你伊姆加特嗎？」

這不是到這所學校裡頭第一回聽到古板這個形容詞。而且都是雷文克勞，接續的話語也都相仿，真就是梅林旨意了，擺在眼前的事實。黑色絲質手套覆上的手指握緊了玻璃杯，抿起唇地只是聽霍亨索倫先生說著，內心頗有共鳴地已經不自覺微幅點了點頭。

我從來不喜歡沒趣的事情，但一碰到某些狀況，又會犯了老毛病：退縮。可以說是為了維持良好禮節或其他什麼又什麼的繁瑣規矩，不過這真是有個必須拿捏的分寸啊——最少，沒人說不能兩者兼具，一定可以的。追求覺得有趣的事情，可是一直以來的目標呢。

「啊哈……」像是想通似地輕笑出聲，抬起臉蛋來，看著青年那雙顏色亮麗的虹藍瞳眸，毫不避諱，「其實、之前您也問過一模一樣的問題——另一種說法，我們曾經告知彼此要稱對方名諱的。但我想應該是我先又忘了，見著您、高年級生總是忘不了敬稱。」

「沒有問題、直稱伊姆就可以了！」笑得開懷。

「欸…是嗎？那大概是我又忘記了……」聞言，有些尷尬地搔了搔頭，史克爾望向對方，「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史克爾，也不用再額外加先生之類的稱謂。」
畢竟和對方也不是一面之緣的熟識程度，還稱呼敬語感覺有些束縛手腳。

「那——伊姆要不要吃吃看一些餐點呢，通常這樣的節日小精靈都會準備與以往不同的特殊料理喔！」

「沒問題！」下回可不會再忘記，再不記著那麼就除了說真丟光面子，也難以啟齒的是否真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頭上如此不切實的話語。

一雙金黃褪去陰沉亮了起來，想著昨日只顧附約跳舞，沒得其他空隙，但說到這日子，肯定是：聖誕佳節，美食當道！「噢，我可等不急了，史克爾，我們快些進去吧？啊、那麼等等還請你幫忙介紹呢——」

「好，我想我應該能認得出料理的名稱。」輕輕笑了笑，史克爾禮貌性的伸出手，牽起對方一同踏入溫暖的室內，「不過偶爾會見到一些異國料理，上次我還看到北京烤鴨。」那樣特別的料理挺好吃的，史克爾還記得那薄脆的皮是那樣鮮嫩多汁。

動作輕巧地搭上了對方的手，步入大廳內的溫暖空氣和著高年級生介紹起那頗富盛名的東方料理的話語，隱隱更惹起注意都往用餐區集中，不曉得是心頭傳來咕嚕聲，還是肚子真傳來了哀號。「那真是太棒了！東方的料理總是精彩——噢，我好像見著什麼了，快些腳步吧！」另隻手指著不遠處的誘人菜餚，金黃雙眸閃閃地。

微微頜首表示同意，史克爾便帶著女孩一同邁開腳步往用餐區走去，而那擺滿了各式異國餐點的餐桌看起來令人垂唌，那盤中輕巧跳躍的金色香檳從杯身透出晶瑩，也為這場夜色舞會拉起延續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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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伊姆中的交流~沒想到我們跳那麼久wwww從耶誕節到新學期啦(大笑

這邊也感謝史克爾中各種等待這邊的慢吞吞(爆)
這場舞真的不是普通的久XDD，能跟史克爾前輩一起跳舞&最後去吃美食真是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