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韓國,進入了JSN公司成為了旗下的經紀人實習生。年輕的丹麥青年沒有因此而結束自己每天的習慣,晨跑過後雷打不動的沖個冷水澡再進公司準備的練習室,他從不覺得自己擠進滿是練習生的地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近期公司正式開始培訓新人,Ash時常見到各種類型的練習生——各有特色吧,他對於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們給了個不高不低的評價。
今天他特別的早到舞蹈教室,通常這時間格外冷清的室內傳出了音樂聲和鞋子隨著節拍踏動的聲響。小心不發出太大聲響的推開了位在最側邊的門,對方穿著一件不大不小穿起來正巧方便活動又好看的球衣而上頭畫著連Ash都知道的角色——怪獸大學和怪獸電力公司裡的大眼仔——端詳著認真練習舞蹈而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進到練習室中的少年,Ash一眼就認出來自己曾經在網路上看過對方的作品。
那棕髮被汗水浸濕而貼在少年頸後,他在那雙碧綠的眼撞進自己祖母綠之中時彎起了眼,十分捧場地拍了拍手。
當公司跟宿舍都安頓好後,一如往常的訓練課程也跟著回歸正軌,以前就常常跟舞蹈老師約在外頭的舞蹈教室,場地遠又有時間限制,都不能盡情練習,但住在公司後就可以全天使用教室,這是最讓恩熙開心的了,尚未開始今天的課程,就先來驗收一下以前練習的成果,老師也很有默契地按下音樂播放器,在一旁打量著。
青年用不甚流利的韓語向站在播放器旁的老師打了聲招呼,他來了好幾回這間練習室了,也時常向這位老師請教一些關於舞蹈的問題。不過眼前這個面容仍帶著幾分稚嫩的少年倒是頭一回在這裡瞧見,也許是剛搬進公司宿舍的練習生也說不定。
「我是Ash。」他轉了轉眼珠子,想著網路上那些影片所拍攝的主角是不是對方這個問題可以緩一緩,又開口問道:「介意我一起練舞嗎?」
「啊!你好,」開始轉動大腦用學校學的英語回對方,雖然帶點口音但哥哥有叮嚀說英語要學好,所以溝通是沒問題的,「我叫做金恩熙,當然沒問題啊!有人陪我練舞很開心。」有禮貌地鞠躬打招呼後,又回覆少年的笑容,但在繼續練舞之前,恩熙像是在確定什麼的歪頭問道。
「Ash,哥哥嗎?」之前在網路上有看過一些剪輯的影片還有攝影作品,都標注著Ash這名字,在想是不是同一人。
「嗯?」得到了首肯的青年將身上的包包和外套都一併脫下,整齊地擺放在不會干擾到自己與他人的一角,就只拎了瓶水在旁邊準備在口渴時方便取用。來到韓國後這裡長幼的關係讓他有些許不習慣,但也只有在最一開始的時候會慌張的擺手不知所措,久了他就像是多了好多個弟弟妹妹成天喊著哥——他自己倒是還沒有多少個機會喊別人哥,Ash本人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存在是另一個原因。
「我二十一了。」形似貓瞳的眼彎起時是新月的形狀,「應該是哥哥沒錯?」
「恩!我十六歲,是練習生新人,哥哥也是來練舞的嗎?」在韓國第一次見面都會習慣報上歲數,但外國人似乎都不太懂這禮儀,反倒對方很自然的對答讓恩熙鬆了一口氣,剛剛也聽到他與舞蹈老師說了幾句韓文,應該是來到韓國一陣子了。
「其實我只是來動動而已的,啊、我是經紀人的實習生。」重新將有些鬆掉的馬尾綁緊、紮齊了後在語金恩熙談話間順道拉著筋,雖然說著只是動動這樣的話但暖身的動作卻是特別熟練,不難看出Ash似乎十分常來。
「恩熙剛剛是在練習…驗收?舞跳的很棒呢。」
Ash不是那麼意外少年是練習生,無論是從長相或是舞蹈的動作他無疑都是過門檻的那類孩子。
「誒?Ash哥是實習生?」發出不小聲的驚呼,「完全看不出來呢,感覺哥很熟練很常練習跳舞!」已經做過暖身的恩熙,在一旁喝水簡單休息著,也一邊回答對方問題,「是驗收呢,以前就常常跟老師學,但這裡是第一次來,」聽到對方的稱讚,難掩開心的情緒露出笑容,謙虛地搖搖頭,「沒有啦,我離出道還有一段距離呢。」
聽見少年的驚呼而發出了笑聲,他的笑就和本人一樣不是那麼豪放但卻也清澈爽朗。在心底默念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壓左右腿、將肢體向前彎舒展,等他做完一個段落後又將視線對向金恩熙與對方四目相交,「那你肯定很認真的練習,我看剛才老師看起來也很滿意。」
金恩熙的反應十分符合他的年紀,這總讓Ash想到自己家兩個像是邁入中年期的弟弟更加覺得眼前的少年活力十足,「我有在網上看過你的作品,你唱的歌我都有聽過呢!」
「真、真的嗎!」聽到對方看過自己的影片,又更不好意思了一點,「是謝謝公司提拔...都是些不成熟的東西。」笑笑地摸摸頭,不知道為什麼要說些很官腔的發言,果然面對稱讚還是很不好意思吧。
「對了!我也看過哥的攝影作品跟剪輯影片喔!那個網頁管主是Ash哥對吧?」在空中依印象比劃了下,聽到年紀跟名字都符合就更確定了。
「真—的,恩熙的聲音很好聽,我都有追蹤你新的發表呢。」瞧著金恩熙連話都說得像是照著講稿說似的窘態忍不住笑著,Ash扭動著手腕和腳腕就像每回體育課前做的標準動作。
「咦?你知道我?」Ash不是一個特別會注意點擊率的作者,但是他能夠有穩定的外包工作這點就足夠讓他瞭解自己的作品仍然有市場且是有追蹤者,只是他對於眼前這個韓國少年也有關注自己倒是十分地驚訝。
「恩恩!以前都喜歡在網路上亂晃,也喜歡看一些攝影作品,所以一直有關注Ash哥的作品呢!」開心的晃了下身子,口氣真的就像見到崇拜的人一樣,靦腆的笑了笑「因為自己完全沒有那面的天分,所以很欽佩能拍出這樣東西的人。」
「可是恩熙很上相呀,沒想到我們互相是對方的忠實觀眾。」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有時候交流的圈子卻是小的讓人非常吃驚和訝異,就譬如現在這個情況也是讓他感到緣份有趣的地方也許就是像他們這樣的情況。
「之前看影屏就在想了,好想幫你拍張照呀——哈哈,每回都會看著螢幕猶豫要不要給你發郵件呢。」
那頭的老師瞧著Ash似乎是熱身好了又按下了音樂的播放鍵,青年點了幾個拍就跟上了音樂的節拍。
「恩恩!真的很巧呢,覺得很有緣份,」跟著起身,稍微活動一下筋骨後又笑著開口,「沒有上相啦,之前公司要拍照片紀錄,我緊張得很呢!」雖然之號在攝影之的幫忙下,順利結束,但恩熙或許有意識到,向模特一樣擺姿勢是他的短處。
聽到音樂撥放,轉身看看老師的指示,要恩熙也一起加入,便迅速跟上節拍在Ash哥旁一起練舞。
Ash笑了笑正想回話,可是被老師一個緊盯著的動作給打消了念頭。他的確跳了一段很長時間的舞蹈,但是Ash本人只當做興趣和學習新的特長並不打算當成一種「必備技術」卻是能跳得好,但這個好和金恩熙比又有了些差距。
一曲終了他拉了拉領口散熱,一雙炯炯有神的貓眼直盯著那年輕的練習生瞧,Ash仍固執地覺得少年是個十分上相的孩子。
「其實我一開始給人拍照也緊張的很,我母親總說我小時候每張沙龍照都像是機器人一樣呢。」
又認真跳完了一首歌,雖然這首不是課程內的練習曲目,但也是線上的熱門歌曲,恩熙在家自學過,跳得格外輕鬆,但連續跳兩首歌也是耗費蠻多精力的,音樂一婷,就忍不住坐下休息。
「好意外呢,看哥那麼熟練操控攝影機,還以為從小就很習慣掌鏡跟被攝影,」邊喝水邊笑著聊到。
「我母親是攝影師,但是小時候瞧見相機就害怕,頭一回用都把我父母拍的像是靈異現象似的。」隨和的談起自己的經驗,比起成就他更喜歡和人說說那些趣事或成長經歷,Ash也想著金恩熙這個年紀的孩子肯定也不喜歡聽人說教。
「喝點水,汗擦了才不會感冒。」將一旁未開封的寶特瓶遞給少年,上頭捲著的毛巾也鎮的冰涼。
「哈哈,竟然嘛!好有趣呢,不過不愧父母都是攝影師!哥應該有遺傳到爸媽的天分。」在一旁開心的附和著,從小到大都只認識跟自己年齡相仿興趣相同的朋友,但進入公司有機會認識各式各樣的人,讓恩熙既開心又期待。
「啊,謝謝」接過寶特瓶補充水分,也乖乖把汗擦乾。
「下了功夫的關係吧,雖然還是有很多攝影師值得我去學——恩熙呢?還在讀書吧?」Ash將話題一轉轉到了金恩熙身上,對方的面容端正帥氣只是眉宇間的那份稚氣讓他像個大孩子、小大人。
他總是覺得邊讀書邊進行培訓的孩子特別得人疼,至少他們肯定很辛苦地要兩邊跑。
「恩恩在讀書,不過因為也是本科的關係,學校願意讓學生用在外頭的實戰表演抵分數,雖然數學英文還是得乖乖讀啦。」不好意思的騷了搔頭,確實上午的舞蹈課結束後,還要再去學校一趟,把今天的作業都拿回來才行。
「兩頭跑很累吧?」距離就學不是那麼遙遠的Ash而言重新回想那些作業和課堂教授的內容不是那麼的難,而最清晰的更是學校與工作同時進行時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的想法。
「嘿嘿,老實說我以前有一位經紀人,他負責帶我練習跟接送上下課,但因為他後來專心帶其他公司的大明星,我就被放置了呢。」撐起下巴無奈的說到,「現在只能靠自己雙腳跑地鐵往返學校跟公司了!在地鐵上讀書都是常有的事,」
邊說邊轉了轉頸部,像是把這些惱人的話題拋開班,打起精神又再度開口,「不過也是再做喜歡的事,所以沒關係
」
隨性地將雙手撐在腰側,姿態自然而顯得不縛手縛腳,Ash大致上能理解經紀人和公司的想法,畢竟要生活和營運首先選擇的肯定是更加有名氣或打好基礎的孩子更加有把握。
「咦誒?」雖然說練習生期間少有獨自的經紀人輔助,但是——Ash的神色從吃驚到恍然大悟又成了沉思,現在卻是用一雙晶亮的眼盯著金恩熙。
「那麼恩熙要不要選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雖然可能比不上正規的。」雖然他想頭次就這麼說,不是被拒絕就是被認為要騙財騙色。
「欸?」眼睛瞪的大,震驚的模樣完全顯露臉上,但驚訝的理由不是對方如此開口,而是竟然會有人願意帶像自己這樣連出道都還沒有的新人,「真的可以嗎 可是我沒什麼知名度...又還要上學不能努力工作」雖然很開心,但怕拖累哥哥,又沮喪的像是小狗一樣垂了耳朵。
Ash也是真的驚訝,他也曾和人提過但是回絕的原因不外乎是想要更專業以及更好的訓練配置,像是金恩熙這種直率的理由和沮喪他頭一次聽見。
伸出手蹂躪少年的髮絲直到亂糟糟的才收回手,「我可不介意那些,而且我在這個圈子也沒有帶人的名氣,我可老怕你嫌棄我了。」他停頓了半秒又道:「別看我這樣,安排這些事情我還挺能幹的?」見不得孩子那麼沮喪一不作二不休的捏了人的兩頰。
「我怎麼會嫌棄哥呢!」大動作的擺了擺手,卻被揪住了臉頰,沮喪的情緒也瞬間忘了,恩熙相信對方一定是很細心且很優秀的,就算只依照以前對哥的印象,看他個人網站的文字精緻編排也不難裡解,「真的可以嗎?我很開心喔!真的!只是真的不好帶...」想起之前被嫌棄的不好回憶。
「唔,總之一起努力吧?」他也沒辦法保證金恩熙和自己相處和共事的過程和結果是不是總是充滿愉快,又或者是自己有沒有能力將一個同時在進行課業與演藝的孩子帶的完美而充實,但Ash想試試總會有機會的。
「恩熙別擔心,就交給我吧!」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除了功課可能要複息一會兒才能跟你一起努力之外,哥還挺有信心的呢!」
「好的
請哥多多指教了!」站起身,很有禮貌的九十度鞠躬,動作表現依舊像個孩子,但體驗過空窗的痛苦後,還有人願意帶自己,沒有什麼比這更開心的。
「放心!不管如何,課業相關的哥一定比我好,嘿嘿」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雖然英文是能溝通的程度,但不代表數學國文也一樣在標準之上。
很感謝恩熙中和Ash限交,原本還想著需要多點時間的沒想到居然這麼迅速的在第一次劇情中拐走了我們練習生的好苗苗#NC寶貝!
這裡才是限交大感謝!!以後恩熙就可以跟溫柔又可靠的ash哥哥一起合作了 中之各種開心跑跳動(ㄍ!!!!
alice0710: 有一種搶了國民弟弟的感覺
以後欸許哥從課業、吃東西到接送都包了,晴天大概都是重型機車伺候……雨天他會努力練習開轎車的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