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盈虧...這是給女子的髮飾罷?在下有金孔雀簪就夠了...。」南半風有幾分無奈,金孔雀簪雖然亦是女性款式,可是要說起用意是有許多,若是半月步搖則只有勉人做事莫做太滿,物極必反,對於他往後的打算,這髮飾對他來說是不怎麼合適。
「不然大師兄這是要給誰的麼?農兒姑娘、青青姑娘?可是與女子髮簪可要注意別讓人誤會去。」南半風把步搖交還給紅小樓,持起布巾擦拭擺放在大廳的神桌。今日他未當班便打掃了下家中,四處拿抹布擦擦抹抹的,現下是只餘這張桌擦完便成了。
「我待會要去一位老工匠那兒,這東西我雖不清楚,不過問他的話比較好罷?」把滿是髒汙的布巾放在盆子裡搓揉,南半風彎起手肘擦掉額角上的汗。
「要是他也不知道的話估計這城裡也沒其他人知曉了。」
「在西門外那兒的老玉石匠,他對於金銀鑄造工法很是精通,我前些回在北方取得的玉石也託他幫忙處理了,今回是要去看看成品。」南半風持起盆子,跟著走到門邊。
「你要去看看麼?」
「嗯...是在那附近,可說來有些複雜。」南半風看了下天色,要趕在城門關之前回來是來得及的。
「那待回來再處理這個罷。」他把盆子放在圓桌上,捲起的袖子亦放了下來,也沒多換衣物便領著紅小樓往外頭走。
走了老遠出了城西門外,便拐了個大彎朝南門方向走去,見著了一窄巷便往裡頭鑽,左拐又是右彎的繞得人直發暈,最後穿到小巷底端,停在一間平凡無奇的黑屋前,若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估計是旁頭窗邊掛著一條紅流蘇。
「是啊,先前在北市集吃麵時,不是遇著了一個老乞丐麼,這裡便是他告訴我的。」南半風連門亦不敲,直接推門而入。
塵土的氣味衝入鼻腔內,只有一絲光照入的屋內牆上掛著各種大小的鑿子和槌子,桌面上散亂著看來剛使用過的工具,房子角落還有一大火窯燒著紅焰。
明明窯還燒著,卻沒見人影。
南半風熟門熟路的找到掛滿工具的後門,拉開便見到一個用籬笆圍起的小後院,一張梨花木躺椅上頭躺著閉目曬陽的老者,懷裡還抱著一隻酣睡的橘花貓,旁邊種著些菜,飛舞著幾隻白蝶,看來一般閒散的模樣。
「平爺,該起床了,在下來拿東西。」南半風上前輕拍老者,他抓抓黑中摻白的一頭長髮,隨意束了起來,腿上的橘貓亦被吵醒跳到一旁。
「哎?是你啊小夥子,我上回教你的都學會了嗎?我再拿幾本給你回去學罷?」平爺用手拍掉身上的貓毛,伸了個懶腰便挪著緩慢的腳步往屋內去,他見著紅小樓便道:「你也是要來學習的麼?」
「哎,老人家什麼都不會,就會些小小的冶金洗銀之術唄,若要學什麼高明的技巧我可不會。」平爺順順一口花白雲髯,踩過紅小樓身邊尋著半人高的櫃子翻動,從中拿出幾本藍紙封面的書冊,看來年代有些久遠,紙張泛黃邊緣起了黑斑。
「那種東西老人家不知道,傷人的東西,做不來。」平爺拎著約兩三本的書,交給南半風,看都沒看紅小樓一眼,不愉快的神色表露無遺。
平爺一見步搖頓時來了勁,眼睛都瞪大幾分,取過紅小樓手上的半月仔細端詳好一會,沿著雕花撫摸。
「這是南方那兒的工法,銀料亦是,約莫是三十年前的物件了,在當時的價格可不算低,你這是要賣?」他談論到此事這才正眼打量起紅小樓的來意。
「商賈,這步搖當時可夠抵一家五口吃上一個月了。」平爺將半月按回紅小樓掌心,於他而言要做這個東西不難,只是他不明白紅小樓詢問這些的用意。
「是,這銀料是坤門鎮那兒產的,靠近西南邊疆,外族人雖多,可這工法絕地是出自於咱大梁人之手。」平爺似是說到自豪的事情,鼻子哼哼的吹著氣,看來一副得意模樣。
「在下這只是略學點皮毛,懂了便好處理這些事...。」南半風搖搖頭,要說做工匠他還差得老遠,儘管平爺給的書早已看熟,可真要操作起來估計會跟那天給紅小樓煮粥一般慘烈。
「剛纔顧著跟小夥子聊天倒忘了你,來、你的東西在這兒。」平爺一屁股擠開紅小樓,去放滿雜物的工作檯上,翻出了一捲灰白綢布,遞到南半風面前。
「哎,老骨頭不中用啦,只能給小夥子做這般的東西,不過貨款還是得照付...哎哎,貪財啦。」平爺在交給南半風這玉石手鐲,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便開心的到旁側數錢去了,也不知有沒有聽見南半風的道謝。
「大師兄,這玉石便是在下在北方找著的,如何?你認為能成麼?」南半風捧著那金手鐲,獻寶似的遞到人面前,他是對於自家的玉石很有信心,可終歸還是想聽紅小樓說些什麼。
「在下會注意的,此行去亦是為防範此事...。」南半風拉起紅小樓平時戴著鈴鐺的手,將那玉石手鐲套了進去,兩個指節寬的金手鐲貼在腕上,看來有幾分豪奢。
「這個是自開採後第一份製品、所以...在下想,給你留做個紀念。」南半風靦腆的笑笑,邊將藍綢緞布給摺好放置在一旁的桌上。
「...是希望你偶爾想起我罷了。」南半風笑了笑,他見紅小樓看來有些猶豫,又補了一言:「不戴也無所謂,只要偶爾想起我就好...。」
「是回不來...可是你想念我的時候,代表我亦在想念你,這麼一想不是件開心的事情麼?」南半風望著紅小樓,雙目之中彷彿蘊含著比起言語還要更加多的感情。
平爺咳嗽了一聲,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哎,我說小夥子,東西拿了就趕緊回去,老人家還要做事呢。」說完便把二人一屁股擠向門口。
南半風跟平爺道了聲謝之後,把那幾本書冊收到懷裡,快步出了小屋子,跟上紅小樓。
「大師兄...你不喜歡那鐲子麼?」南半風有些忐忑,雖然方才紅小樓一番稱讚,可他卻沒說究竟喜不喜歡。
原先聽到紅小樓的評價,南半風還有些心情沉重,沮喪得烏雲罩頂,可聽著他直白的說喜歡,南半風喜上眉梢。
「那我呢?」帶著幾分玩笑,他刻意問道。
南半風愣愣地盯著紅小樓,會得到如此直白的回應倒是出乎他預料之外,紅潤的色彩從脖頸慢慢紅到了臉上。
「在下...明白了。」
「......。」紅小樓的問話讓他認真的猶豫了一會,雖說這時間不算早,可也絕對不算晚,真要等到城門關了可麻煩。
「...回去罷。」南半風捉上紅小樓的手腕低聲喃喃。
我們不是都偷偷來的嗎(?)
沒有,我想到的是小樓又吻了過去,等球哥快上火時又把人推倒(壞)
會趕不上關城門ㄅ
不會啦 球ㄍ有的是錢(????
好ㄚwww結果回去就是SMㄇ
他們家只有灶房沒柴房
好痛ㄛ感覺會昏倒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