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恐怖的地方難道不能早上再來查看嗎!恐怖遊戲前三大出事地點之一就是醫院欸!然而聽著這樣的大呼小叫後,業務員先生只是維持著滲出些許寒意的笑容,然後把看起來有點詭異的裝備拍進他與旁人的懷裡說道。
「要看有沒有問題,當然要挑選容易出事的時候啊。時間就是金錢你們現在就走吧我明天早上想看到報告。」
說出這句話時大約下午六點。
這個、惡魔--!!!!
劉子安腋下夾著一顆球。他根本就不知道業務員先生塞給他一顆球的用意是什麼(連充氣都是他自己充的,說起來他幹麼真的充氣?),但也許比旁邊那人的道具還要好......不不不如果這醫院真有問題,平安符說不定還比一顆皮球還有用的多了。
他僵硬地撫摸皮球的光滑表面,絕望地看向旁邊的同伴。和自己一樣剛好來店內卻被硬湊隊塞進這個事件裡,就他看來青年大概也很絕望。
「那個......」要是真的有鬼不就完了!他怕的要死但還是要面子,只好努力讓聲音保持在不那麼虛弱的幅度,「.......我們現在就進去?說起來你的名字是......?」
「我是劉子安,同是天涯淪落......算了沒事、叫我子安就好。」抹了把臉,再多說什麼都會讓他覺得自己很孬。經歷過這家店的委託一次就感覺自己要被逼瘋,還要再來第二次他大概要嚇到內臟都吐出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次有人陪伴,只要這種事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下水他就不怕!反正要倒楣的也是倒楣兩個!......應該........吧。
早死晚死都要死......那倒不如現在就死,他空出一隻手摸進自己的工具袋,掏出一支手電筒--倒是挺慷慨的嘛至少不是給他那種家用小手電筒,至少尺寸大了些。只要沒壞的話倒是探路的好選擇。
「準備好的話就進去吧。應該隨便逛逛確認沒有流浪漢就好了哈哈哈......」啪擦一聲,轉開按鈕的時候卻發現手上的光源不但微弱,還一閃一閃地像是快要壞掉一樣。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光線直射進門口時,周遭的黑暗空間中似乎閃過了幾條白影。
只要.......沒有.......壞掉.......的話.......。他手一抖,差點就要把手電筒和皮球丟在地上。
「不然你有沒有手機,開著當光源也可以吧?」自己一窮二白本來就買不起,上次的工錢也還沒來得及買屏幕能發光的手機......文明利器在這時候竟然是救命工具啊。
和對方聊了些到讓自己本來緊張的情緒稍稍安定下來了,不過現場氣氛還是可怕的要命。他深吸了一口氣,就著閃爍的光線靠近了門口,雖然想著多少也有用處,但還是受不了地將手電筒扔回去,那不安定的光跟沒有也差不多。
劉子安探了探頭,破敗的醫院內部雖然漆黑但尚有一絲月光從窗外照向地面--勉強一點的話,沒有人造光源似乎真的也行--而這裡除了過度的寧靜以外沒有出現任何可疑事物。
或者說,尚未沒有可疑事物出現?
反正只是破了一點跟一般醫院沒有差別......不就算晚上的正常醫院也很可怕.......好了別想了劉子安!差點把球勒到爆破後他轉頭看了看練孝威,沒意外的話他打算就這樣進去。
有光在的話就不怕,只要能看的見東西就萬事OK。練孝威手中照射出的亮白道路中並沒有出現任何可怕的影子,方才使用手電筒時看到的奇怪白影就像錯覺。應該說,必須得相信那是錯覺才行,不然他就算得罪業務員先生也要立刻逃回家了。
踏入大門的靴下有著輕微的玻璃碎裂聲,大概是壞掉的自動門被人砸破的殘跡。兩人的腳步在安靜中帶來一種近乎詭異的聲響。
當做是普通的夜遊的話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生活樂趣,你看就像探險一樣呢.......才剛正式開始,他就覺得要給自己洗腦到有點近乎疲累了。
劉子安晃著腦袋看了看四周,只有一半的狹小視野並沒有妨礙他認知在光線下真的是一片廢墟,他轉頭看著也踏進醫院的練孝威。
「你看要不要四處照一下看看有沒有東、」
他的聲音在這一瞬間立刻消失。
光源突然的熄滅讓他就算有著月光輔助,眼前也是一片令人暈眩的黑。方才映入視網膜的灰塵垃圾突如其來地像隨之遠去。劉子安揉了揉眼,企圖讓眼睛適應起黑暗。
「你幹麼......把手機關掉?」
「什麼啊原來是壞了嚇死我,運氣真差......不過那個手電筒太擾人了,」他鬆了一口氣,確認現在僅有的光線並不會阻礙前進後,毅然選擇了月光,「反正只是要確認,也沒有要找東西。不要走到一半被絆倒就行了吧。」
他有些同情地拍了拍練孝威的肩膀,畢竟手機剛買就壞掉這種事實在太不走運......回頭得問問那是哪家廠牌的。
一樓倒是出乎意料地沒什麼特別的--真是烏鴉嘴難道還希望出現什麼鬼東西嗎!?他隨意看了一圈後忍不住對產生這種想法的自己唾棄起來--就是那不尋常的安靜和打在物體上沒有熱度的光讓人不禁恐懼著接下來的事物。他踢了踢腳下的石塊,手指在皮球上敲啊敲的,「隨便走走知道這裡沒事發生就好的話......現在也沒東西跑出來咬我們,要不直接上二樓看看?」
「能找到平面圖的話,用手電筒的光勉強能記下來吧。」就是不知道那種通常鑲在牆上的東西會不會早已污損或脫落,他慢慢晃去接近樓梯的位置,但並沒有看見類似的圖片。
話說回來這可真要命,五樓的廢墟就算有電梯也沒有電力讓他們輕鬆直接上到最高層再跑下來,不過五層樓也不是什麼高樓大廈,體力還算夠負荷。但就算真有電梯在這裡他也是不敢搭的。
「我也覺得集體行動比較好,就算出事......不、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一起面對也比較心安嘛。」不不不在這種鬼地方千萬別丟下我!雖然不知道對方發生什麼、或許是發現通訊器也是壞的所以打消了分開巡視的念頭,不過結論是一起走的話他就什麼都好!
樓梯沒塌倒是件好事,雖然說塌了就有理由離開了--但他完全能夠肯定業務員先生會建議他們從建築物外爬進其他樓層。確認周遭沒有其他動靜後,劉子安便小心翼翼地踏上臺階。
晦暗的視野讓走上樓的腳步有些窒礙,但並不長的階梯沒有帶來太大的困擾,除了踏上平坦路面的時候左腳絆右腳差點跌倒以外,劉子安算是平安來到樓上。他深信那只是因為太黑所以緊張作祟而已。
這層樓在上來時正好能看見一張貼在牆上快要下墜的平面圖,不過光線還算充足的情況下他可不想在拿出那把破爛手電筒。四周是只標了數字的病房,而最遠處有兩間廁所與休息室,空曠的地方比一樓小了不少,走廊旁的房間有些緊鎖著有些連門都沒有,他盯著圖片半晌姑且朝著一間開著門像是病房的地方探頭過去。
除了一些醫院常見的貴重設備早已搬空以外,剩下的病床和桌椅擺放的位置還算整齊。也許這裡真的有不少年輕人或流民當做免費旅館吧,在月光下房間內的人為痕跡並沒有多麼陳舊。櫃子不少,但他死都不會什麼都不管亂開一通。
「應該不用一個個房間看過去吧,當做抽樣挑幾個看看好了?」他其實超怕要是打開門看見床上有不該有的東西該怎麼辦......活的或死的都很驚悚啊。
「話說回來,這裡會不會有什麼遺留下來的小工具?護理站那裏通常會有多餘的手電筒吧。」雖然廢墟裡有東西能用基本是奇蹟,不過這樣暗的亂七八糟實在很不好受,如果可以的話怎麼樣也得去找找看才行。
「小朋友來夜遊的話都會當成郊遊吧,不過既然都有人來玩過,那搞不好其實沒有髒東西呢。」就著月光瓶罐內似乎還殘留著一些液體,從外表來看似乎是含糖飲料,不過周遭並沒有蚊蟲螞蟻走動的跡象。充滿煙火氣息的瓶罐讓自己鬆懈起來,方才緊繃著的情緒也有些鬆弛。
--也沒思考過,擺放的那麼整齊的完整罐子,也有可能是他人倉皇逃逸遺留的痕跡。
他也順勢來到護理站的櫃檯內部,就著能看見的範圍能察覺這裡除了瓶罐還有些文件與電話,然而他想拉開抽屜時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就算有東西在也只是老鼠的屍體或壞掉的文具。電話線則被啃的只剩一根蜷曲電線,孤零零垂在櫃檯後面。
他撇了撇嘴,但原先也沒有對能找到手電筒抱有多大期望。不過既然這裡沒什麼事,那應該可以去後面看看--
沙、......沙......
從某處傳來了像是電波干擾的噪音,雖然微弱,但確實存在著。劉子安心底一跳,低下頭卻發現那並不是屬於自己的通訊器,當然也並不屬於練孝威的。
沙沙、......
聲音大了起來。他猛一抬頭發現那是從檯上的電話中傳出,是壞掉了嗎?不、還留在這的話那本來就是壞的,而且剛才才確認過,電線早就已經斷掉,那應該沒有電力供它發出聲音才對--
沙、.......嘟、.......嘟、.........釘鈴鈴鈴!!!
突如其來的劇烈震響打破了這一層樓原本的寧靜,沒有接上電線的電話自顧自地狂聲大作,像是要把那裡面蘊含的所有能量都釋放出來。他臉色一白,想直接跳過櫃檯遠離那座電話,因為驚恐而虛軟的腳底卻不聽使喚,也堪堪只是在鈴聲大響的一瞬間急促地後退靠著檯面。
有玻璃瓶被他碰倒了,落在地上砸碎成幾片帶刺的碎片。
--嗶--
鈴聲並沒有響多久,在過了幾秒便沉寂下來,但很快地有著其他聲音流洩而出。非常虛弱且帶著抽泣,是女性的聲音。
「有人在......你、的吧......怎麼、不接......你在、嗎、」
劉子安連回頭看同伴表情的勇氣都沒有,眼前只剩下接近虛白的頭暈目眩。
「你在的吧?為什麼不接呢?」
聲音在平安符按上電話的同時戛然而止--隱約還有著掙扎的人聲,但沒有多久便消失無蹤。狹小的護理站只剩下兩個人稀薄的呼吸聲,以及劉子安回了神,從櫃檯內部竄出的踉蹌腳步。即使是迅速退走他也不敢將視線離開電話一時半刻,深怕那座電話就會重新響起。
平安符底下的電話極為安靜,像是那東西從來沒有發出聲音過,然而方才烙印在耳膜上的震動仍然記憶清晰。他勉強支著桌面小聲喘著氣,看著同樣也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練孝威。
「那是什麼......惡作劇......明明、就連電線都沒了......」的確是想到了些什麼,但口頭上並沒有說出。他也深怕要是真的說出口,那接下來的勇氣也將被消磨殆盡。應該說,他現在就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了。
「......沒、沒錯,現在的人真是無聊啊!有錢沒處花只想拿來整人!真......真是沒有公德心呢,幸好你把它打壞了......應該壞了才對?」強顏歡笑地一起接受了這種說法,假裝著已經冷靜下來,然而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只要建構出的越完整,腦袋就能越容易接受它--劉子安默念了幾句「這就是惡作劇」後調整起自己的呼吸,深層的思考則想著若把平安符留在上面那或許就不會再起波瀾。
不要自己嚇自己,鬼可不會到處都是啊--這樣想的同時卻忽略了醫院可是死人最多的地方。
「這裡沒什麼好逛的......就是找到幾個亂七八糟的人造物......還是往後面繼續走吧。」雖然現在就想開溜但現在也才幾層樓啊!看著對方沒有提出撤退的打算,自己硬著頭皮也得把接下來的房間檢查完。反正沒有那種會抓人腳踝的鬼屋必備,無形的總是比較好辦嘛,當、當作道具就可以了!
話說回來,接下來是哪裡?除開病房外,底部擺放著電視的休息室外面有兩間廁所......老天啊怎麼感覺都像恐怖片應該存在的地點。
「啊太好了、我是說......最後還有一個空曠地,去那邊確認應該就能結束這層樓了。」實際上他這層一秒都不想待--不過走廊盡頭的休息室門口並沒有大門,像剛才查看病房一樣隨意看看的話也沒什麼關係。看一眼就好、要是有東西冒出來立刻逃跑吧,潛意識似乎也早就認定這裡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
說不定電視早就被人偷走了呢......沒有電器這種容易作祟的物品也沒什麼好怕的,打起精神從櫃檯離開後,也開始緩慢地向底部前進。
「反正沒有門,就隨意地看看吧。」對方竟然也覺得過去很不必要嗎!那自己直接說要過去根本是自作孽不可活嘛!但、但是這時候說不去的話......會不會有點丟臉啊......畢竟也是他提出的要求,更改下去總覺得掉面子噯......他抱緊了皮球一邊糾結著「早知道就該先逃」一邊向著後面的房間靠近,並沒有意識到剛剛的不鎮定已經是相當丟臉的表現了。
走廊沒有意外也是相當破爛,堆積的雜物並不比病房內的還要少,但也沒有阻礙前方的道路。兩人因為剛剛的事件再度沈默下來後,這裡又只剩下他們稀落的腳步聲,只有漂浮著的灰塵透露出剛才引發的騷動。
「......看一眼就好,反正這裡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東西。對、看一眼就立刻上樓吧、」
喃喃自語著這樣安慰的話,眼角的餘光卻是有蒼白的身影閃過。
劉子安一僵,轉頭望向剛剛有動靜的方向。鄰近休息室的男廁門口,明明是絕暗的所在,卻能清楚看見有雙黑色的雙眼鑲著白色瞳孔正與他四目交接。那雙眼睛一眨,接近青灰的蒼白臉龐便從黑暗中冒了出來。
不久前的暈眩感再度襲來,他抓著練孝威的手臂立刻後退了三步,逃走的本能正在心臟深處叫囂著,卻也被害怕的情緒包圍著無法立即反應過來。
已經僵硬發直的大腦正在緩慢消化著問句,耳邊的尖叫則立即催化了恐懼的情緒。他知道現在自己的表情肯定難看的無以復加,血色正一點一滴地從臉上退去。
已經不能說服自己是個玩笑了,在那身影逐漸靠近他們、顯露出整體的時候,映入眼中的是死白並流膿發臭的雙腳。像是承載了怨恨或虛無的空白瞳孔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然後再度開口。
「哪......一......個......?」
哪一個能夠全身而退?哪一個能夠獲得平安?
「黃黃、黃色?」
在對方靠近的同時,劉子安也慢慢地抓著練孝威往後退。他感覺腳邊碰到了走廊上的雜物,驚的他在隨便回答了問題後咬到了舌頭。
然而只見那張臉龐緩慢露出猶如深淵裂縫的微笑。
「都、不、對--!」
露出微笑的嘴瞬間張開,腥紅發臭的味道從人形的身上朝他們衝去。劉子安在腦袋變得空白一片之前看見沾滿血液的利齒鑲在嘴唇後方,而不足一米之地有雙手臂揮舞著。
蒼白的可怕人影一邊怪笑著、一邊邁著如液體般的腳步朝他們撲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根本抓不著任何東西了。他一股腦地把手上的東西全部丟到那個東西--現在終於能確定、那絕對是鬼啊!--身上,除了工具袋失了準頭跌落在一旁的洗手臺下,手中的皮球「碰」地一聲正中對方的正臉,在極度的驚懼中甚至能聽見吃痛的悶哼聲。
現在不是腳軟的時候了!再不走真的會死!會死!
劉子安又向後跌了幾步,終於把延遲下載的逃生本能撿回來。他抓著練孝威手臂的手心全都是汗--不過同樣一臉蒼白的對方應該不會介意這種事--靴底下雖然仍然發虛但已經有了力氣前進。
沒有確認人影是否還跟著他們兩個,他與練孝威頭也不回地朝著樓梯奔去。
斷斷續續的說話聲還在後面,仍在逼近著。
「、快!快走啊!」
塑膠與布料撞擊地面的聲音讓原本平靜的一樓空氣漫起煙塵,難聞的灰塵氣味竄入鼻腔與那縈繞不散的腥臭味道夾雜在一起。劉子安一踏到平坦地面立刻下意識地往前跑,然而很快地又倒退了幾步,不顧對方究竟有沒有站穩、就一把將跌在樓梯下正掙扎起身的練孝威拉起,幾近是用拖的將他帶向前。沒有再去多管原本業務員先生交給他們的裝備,只是不顧一切地向著出口衝去。
而當他們越過那善殘破的大門後,那個可怖聲音像是斷了訊般地停止了,像是被鎖在那極致的黑暗中,再也沒有蹤跡。
車水馬龍的街道旁,兩個人從一棟破舊的建築物內沒命地跑出,幾乎是見了人造的光亮後才逐漸停止了腳步。他們粗重地喘著氣,像是進行過什麼百米賽跑、卻深知那是比之恐怖百倍的東西。
劉子安猛地一回頭,沒有看見任何像是人形的生物自醫院追來後,終於忍不住腳一軟坐在人行道中央。手中與剛踏入醫院時是完全不同的空空如也,心情卻是比之前更加驚懼。
「哈......哈......」
疲累感瞬間竄上了脊椎,他看著地面,手掌撐在粗糙的磚石上。
「別、別再回去......你應該也、這麼想對吧?就這樣跟他說有問題就好......其他的我不想管了......」
「......真是個好主意請務必帶我一起去啊!」就是求個心安也好,至少讓今晚不要睡不著覺啊!聽到這個提議他激動地向練孝威大喊,想撐著地面順勢站起來發現手竟然還是抖個不停。
即使現在並非深夜,周遭也已是充斥著機械與人聲的人間塵世,前幾分鐘的那種非人畫面也仍歷歷在目。短時間內應該是忘不掉的吧,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類似的往後了,然而只要一日接受著這間公司的委託、也許一日都不得不擁有這樣的經歷。
......這樣想想是不是該辭職啊......然而報酬真的是吸引人的多呢......
不過即使是有這種想法,他也不會隨便向對方這樣建議就是了。會做這種詭異的工作,不論是他或自己也許都有自身的理由才是。
劉子安貼著一旁的變電箱才順利站了起來,雖然身體仍然有著透支了體力後的虛弱,但普通行走還是沒問題的。他拍了拍練孝威的肩膀,示意可以拉他一把。
「哎你說這裡哪邊有比較靈驗的寺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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