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這風雨真大啊,嘛、該綁的是都綁好了啦,現在應該沒啥大問題。」颱風天啊,在這之前都在做防護措施,終於搞定後稍微沖個澡換了套浴衣回房。望了下窗外,看來現況是不需要太過擔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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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看來你那裡也解決了吧。」
青年不久前也才洗完澡,解決了颱風天的雜務
青年連敲門都不敲,靈體化進房後現身。
「?……嘖、是你啊安里小子?咋啦?」似乎沒有很驚訝,反而還很樂見這傢伙的出現啊。大概是有點時間沒這樣單獨碰面吧。

「當然是問你怎麼想啊,給點心得吧?
 我可難得幹這種事呦,坂田金時。」
隨便的找了個房間的牆靠著,抱胸,
輕蔑地表情,闔了單眼、揶揄的表情望向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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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心得?……不就是好久沒這樣對聊了,不是嗎?」沒想太多便照實回答現在的心境。至於青年真正想問的,坂田金時當然是沒想到那裡去。

「切、真無趣啊?假傻子啊。
 問你啊,如今日常的感覺怎麼樣吶。」
從倚靠牆上的身姿起了身,稍微地仰起頭。
哼唱起了歌曲,嘴角逐漸地勾起了讓人厭惡的壞笑。

「是否深沉的入睡呢?傷口是否已痊癒呢?
 即便是作夢,即便是令人哽咽哭泣的事、
 能夠熟練地隱藏嗎?能夠掩蓋住氣息嗎?
 如今劇場的主角都齊聚一堂呦,坂田金時。」
越走越近,逼近那高大的身軀,青年仰望起他。

「哈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很有趣吧。
 真是恐怖啊、假清純。很享受這樣嗎?
 我能理解你啊,誰讓我是殺人鬼呢。
酒吞童子,只能由你殺掉對吧。
 把殺死的感覺怎麼樣啊,嗯?
 比肉欲上的高潮還爽上一百倍吧,哈哈哈哈哈---」
「…………………………………。」
「你個臭小子………是被哪個大石子給砸到嗎?」臉色整個下沈,對青年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畢竟、那哪是高興的事啊?「你到底想說啊?混蛋。」不過也還沒到生氣的程度。

「呸,事到如今還想裝傻嗎。
 高興吧,坂田金時。你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
我要切開那傷口,來吧、愉悅的時間已到。
 如今茨木、源瀨光、酒吞童子、你都已在此,
 還沒注意到也太遲了啊。再次地、斬下那顆頭臚啊。
青年的表情面露不屑,鄙視的眼神眺望著金時,
雙手插著腰,好像一副老子都提醒你這麼多了還不敢幹似的。
「…臭小子,你從剛才就一直批哩啪啦講個不停……」提到斬下的頭顱,再次回想到那時候,這次似乎真的被戳到痛處了。坂田金時眉頭一皺,有些惱火眼前這傢伙為何突然要向自己提起這件事,還莫名在傷口上撒鹽巴。

「不錯不錯,很棒的表情啊。
 總算是想起來了嗎?親手砍下的那份觸感呦。」
笑的愉悅,眉間輕挑地簡直像中頭彩似的、純粹。
左手插著腰,對金時嘻笑著,毫不留情地說著:
「如何啊,孩子們的英雄大人呦。
 源瀨的大將,親手斬殺大妖怪成為英雄的感覺如何?」
「那傢伙,是。本來就是該被斬除的。」僅回答那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話,但同時也對此猶豫,甚至被憤怒感攪和著,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該斬除,毫無疑問。可是那狀況———不公、著實不公。
「我不知道。」接著,坂田金時踏向了前,「老子我只知道我現在很不爽。

「不爽嗎,那當然是不滿啊?
 至於不滿啊、..... 一定是沒有滿足你那把斧頭吧。
 果然蠢蠢欲動了嗎。正義的秩序‧善呦。」
一臉輕浮地望著金時,能感知到灼熱的怒火,
不爽與矛盾就此在那笨蛋的心裡燃燒,就是為了如此。
一直為了達成所謂的善與正義
因此而造就了自我認知上的錯誤
然而為了糾正這錯誤,而不斷地重覆著錯誤
如今是時候了,該讓他理解所謂的自我、敵人,
該讓他理解,儘管是敵人、儘管為惡也沒有相討的絕對。
沒有必殺與憎惡的絕對。想要維持所謂的正義之盡頭
那可是一無所有的懸崖,月光也好、連星星也不復存在。

「看不見啊嗎、不如說看見了而不知道怎麼做吧。
 來啊,坂田金時呦。你所言的正在此處啊。」
右手的姆指指向了自己的頸部,我乃此世全部之惡呦。
「你個混蛋,知道自己在說啥吧?」雖然當時那是在看不到對方實體的狀況下,但曾把青年砍到半殘自己可還記得啊。這次、又會如何?
「簡單講,你小子就是要跟老子我幹架?」喚出了鉞斧,身上還冒出有似乎因怒火而起的電氣。

「還傻愣著啥,不是要將惡斬除嗎?
青年喚出了匕首,一臉平靜地回應,示意其自己相當冷靜。
青年的話,坂田金時並沒有聽進去。
沒過幾秒時間,相當乾脆用左手把對方重重地往窗外丟出去,玻璃碎了一地,外面的暴風暴雨開始肆虐整個房間。
現在,自己可管不了這麼多啊。直直往外面跳了出去,對那個在狂風暴雨摧殘下,不斷挑釁自己的傢伙大喊, 臭小子,站起來啊!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還需要你說嗎?老早就站著了啊。」
被擲出去後翻了個身著地,腳將碎玻璃踩了個粉。
狂風暴雨打在青年的臉上,蔚藍色的光輝顯得耀眼。

「來啊?很享受砍人吧,Berserker呦。
 試著將這頭顱砍下來吶,做的到的話啊。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斷地尖銳乾笑,青年化為了漆黑之獸,
立於暴雨中的金時前方,狼的嘴型彷彿戲謔地笑著。
在青年化為漆黑的野獸這之間———
揮拳———那是混雜雨水及電氣,出拳重擊在人臉的一聲巨響。
「不論過多久,你廢話一樣很多啊。」理應是要砍出去,但比起這個,不先揍這死傢伙實在不甘願。生前那令人畏懼的金髮,在暴風雨下髮絲胡亂地交雜。現在咬牙切齒的模樣,這些都顯得像個不輸眼前漆黑之獸的大野獸般。

「呸、哈哈哈,怎麼樣?爽嗎。
往旁邊吐了口血,血漬攤開在地板的水窪之中、混著牙齒,
黑獸依舊站的筆直,挨了那樣的一拳居然沒有倒下,
野獸的黑影飄渺在暴雨之間,水滴接觸的瞬間霧化,
彷彿如通高溫沸騰的殺氣一般,完全沒有絲毫認輸的意志。
「不、一點也不。」左手再次向青年已沾有血跡的臉孔出拳,相當筆直地往正臉揍去。但這次可不光是這樣,巨大鉞斧同時用著右手朝青年腰部橫砍了出去。
——對,拼個你死我活才對啊。

黑獸硬生生地挨了又一拳,隱約能看出飛走的碎物。
鉞斧從一旁襲來,青年也完全沒有作反抗或閃躲,
硬生生地接下了斧頭,讓他砍進了腰之間,然後、

獸的眼神平靜著,閃爍著光輝的凝視金時,
鉞斧劈進腰的瞬間,雙手握緊那斧柄,避免讓自己被腰斬,
不讓他把鉞斧拔出。就這樣插在野獸的腰之中,黑影退去。

「嘻嘻嘻嘻嘻.... 這麼一來就如你所願了吧。
正所謂戰鬥的結果,呈現在金時的面前,不、
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刻意引來的單方面虐殺吧。
青年連寶具都沒有發動,就這樣讓斧頭插著、給他凝視著。
笑著、刻意如此,在如此的日常之中,這樣的奇跡之中。
僅僅只是奇跡也不足夠,要由他本人親自去緊握才可以啊。
青年的面容上有著紅通的拳印以及血漬,
狼狽的樣貌笑著,明明耐力只有E、早該倒下了,
卻依舊站著,讓鉞斧插在自己腰間,血不斷地流淌著、
卻死也不放開斧柄,就這樣望著金時,蔚藍的瞳孔逐漸恍惚。

「誰說敵人就非得憎惡啊,
 誰說惡人就不得去愛啊,
 難得這樣不分善惡的日常啊、.....
 就此作別了啊,坂田金時呦。但願你有所體悟。」
勉強著自己,嘴角不斷地滲血卻依舊話嘮著,
直到把想說的話給說完,就這麼握著斧柄,往金時倒去。
鉞斧消失了,在青年倒向自己的那瞬間。
為了不讓青年橫倒在地上,雙手僅輕輕扶住了青年。眼見過於刺激腦袋的此景,臉頰上不斷滑落打在其的雨水——坂田金時,頓時沈默不語。
不、不對,一直是沈默的。
這樣扶持對方的姿勢維持了許久,要說為何的話——不知道啊,因為想不到該說什麼才好了啊。
他,也聽不見了吧?就跟那時候一樣啊。
———好不容易擠出個字來,那帶有沙啞的聲音,「安里。
與以往不同,這次是好好的叫了對方的名字了。
是啊,就跟那時候一樣。
對著青年說完的那一刻後,話語再次順著思緒道出———
酒吞。

「白、癡... 」彷彿用盡最後的力氣似的,
手出力著,把自己輕輕地推起,往後倒下、
這一次、還有機會。」吐露出最後的言語,
往後傾倒,從足部開始化為靈體,逐漸霧散、
那蔚藍色的光輝在灰矇矇的暴雨中顯的顯眼。
青年的身姿逐漸霧散,擴及腰間、胸腔、
手臂,一點一滴的成為了雨中如同祈禱般的祝福
同時也是青年唯一所能下的、幾近永恆的詛咒。
要眼前的坂田金時從無謂的善惡鬥爭中解脫,做他自己。

就此別過了啊。連這樣吊兒郎噹的話都說不出口。
眼神最終直視著那笨蛋,最後硬是擠了個莞爾出來。
隨著雨水,最終連那張笑臉都隨風散落,毫無餘留地遠去....
青年消失,僅僅、只能、望著他消失。
坂田金時硬咬著嘴唇,甚至還咬出了血。內心交雜各種情緒無法再繼續壓抑,隨後朝漆黑的天空一聲大喊, 混蛋———!!!!!」正是,在說自己。
暴風雨下,坂田金時往旅館的反方向狂奔了出去,這段疾走的時間完全沒看路,一直到筆直地撞在一棵大樹前,站著動也不動。
「Holy Shit……」像是總算被撞醒般,往後退了一步,額上流下了鮮血。
不用你說,你才是白癡。」對著大樹碎唸,就算那傢伙消失了,還是要回嘴。
總算清醒的坂田金時帶著一身狼狽的樣子回了旅館,在走回房間的每一步都有著沈重的重量。直到了房門前,再次猶豫了一會———正在其之中。
該不該開呢?可是不是猶豫的時候了,粗獷的大手最後仍拉開了房門,現在表情大概有夠難看吧?不過這時到底該說啥好?……啊、白癡,簡單講就好了嘛———
「我回來了……酒吞。
這次,在她那一如往常猜不透的笑顏前———
在她的面前,好好地叫了她的名字。
【劇情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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