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 dog
8 years ago
【限定交流/時光機飛五年/Tag. 費斯圭】
你很難找到像法國這麼讓人討厭的地方,古老、迂迴、骯髒的同時又傲慢的令人髮指。然而最糟糕的部分終究還是那一點--那些明明會說英語卻只肯為法文音節捲曲的舌頭。
latest #42
J dog
8 years ago
紅藍的光線交錯著畫破了一晚的了安寧,四起的警笛聲喧鬧的幾乎到了扎眼的地步。
警車在街頭穿梭、警察試圖圍堵,整個小區內都是勸降的叫喊。然而事實是杰伊·威爾森在那些竄過耳畔的風蕭聲裡沒理解多少法蘭西的語言,只有句靠著單字大致拼湊猜測的話他聽懂了。
--他重槍了,逃不遠的。
喔。他想,好看的五官在面罩下扭曲,最後成了個誰也沒瞧見的嘲諷。
這些蠢警察,有時真是天真的讓人覺得悲哀。
J dog
8 years ago
來自異土的男孩順著紅磚牆上的安全梯爬上樓房,最後躲進了個早已廢棄的閣樓。
就讓那群法國白癡找他們的鬼去吧。
杰伊一直到放任自己躺倒在老舊的木地板上時才查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於是他不動了。他可以感覺到血液自肩窩的傷口淌出,在被凝結的沉默中一點點的濡濕身下的木板,但他只是安靜地將視線朝屋子裡的一片陰影投去。
因為那裡有一雙眼睛。
J dog
8 years ago
他繃緊的神經在聽見對方聲音的同時放鬆了。他量著區區個明顯是佔居於他人閣樓的男孩無法對他造成多少危害。
杰伊伸著手將面罩給掀了,露來的藍色眼睛在黑暗中眯起。
「English,」他吐出來的音節粗魯又散漫,還帶著股濃濃的不耐在閣樓間散開,「or just shut your m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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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dog
8 years ago
「 So this is how you Frenchman do to your guest?(所以這就是你們法國人的待客之道?) 」杰伊用鼻子哼笑了聲,就算他的肩膀疼的發麻也無法阻止他將鄙夷的譏諷在簡單的一他的句話裡表現的淋漓盡致。
J dog
8 years ago
「——你個沒禮貌的白癡。」他在對方踩在自己身上時發出不滿的呻吟,然後對著那個加重自己負擔的男孩出言恐嚇,「如果你沒有瞎,你會發現那塊腳踏墊快死了。」
「所以,要是你不想替腳踏墊收屍,我建議你停止這種白癡舉動。」
杰伊誇大了。
其實他覺得這應該不至死——當然,還得是在有治療的情況下,要是不能止血他也懷疑自己撐的到什麼時候。
J dog
8 years ago
「醫院?真是個好主意。」他翻了個白眼,懨懨的說道,「真是謝謝你聰明的建議。」
他從暗袋抽出了一個細扁的盒子——杰伊管他叫急救箱,東西少的可憐,但聊勝於無。
「——你有沒有打火機。」
J dog
8 years ago
「對。」他在將自己撐起後特地空出一隻在檢查傷口的手向對方比了個中指,頭卻相對的連動也不願意轉個一定半點。
第一個原因是他現在痛得要死——第二個是光靠音調他都能猜到對方笑的有多討厭。
而那會讓他想揍斷對方鼻子。
「所以快點拿出來,原始人。」
J dog
8 years ago
杰伊終於轉頭了,一雙清透明亮的藍色眼睛難得的誠懇,「……你信不信我燒了你房子?」
「半條命和一條命,這可不賠。」他比劃了一下,然後向對方笑了笑,「放心,我會確保你死在火堆裡。」
J dog
8 years ago
「……消毒。」他挑著眉接下對方扔來的礦泉水,開口時語氣莫約好上了零點五個百分點。
杰伊抽出最後一片薄薄的酒精棉清過肩窩,天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才免強止住了傷口的血。此時扁扁的鐵盒裡只剩帶著細線的縫合針和一把小小的持針錢
「你說的對,這裡不是診所,沒的挑。」
J dog
8 years ago
「你知道地板跟櫥櫃的差別嗎?」他終於還是在掀開地板時抱怨了,這方面他毫無修養可言。
藍眼睛的男孩才剛從地板的夾層中抓出了那瓶伏特加就放棄了那片可憐兮兮的酒精棉,烈酒碰上傷口時可是疼的齜牙咧嘴,他卻還是沒心沒肺的向對方譏笑道:「我才不會偷你的垃圾打火機。」
J dog
8 years ago
「閉嘴吧、」杰伊皺眉的時候嘴角邊還殘存著笑意「——關於我算甚麼,你不需要知道。」
他翻開打火機一點點的燒著那根彎曲成弧形的針,說話時的語氣懶洋洋的,「你應該明白知道太多沒好處,對嗎?」
J dog
8 years ago
他不置可否的哼了聲,對方說的可一點也不錯。
針線扎入血肉的感覺不只是詭異、也疼——這很好,至少能保持清醒。
「你叫什麼名字?」他突然開口,試圖轉移注意的成分卻多過好奇。
J dog
8 years ago
面對費斯圭拋回來的問題他的回答只是沉默,一時之間房間裡只剩下持針鉗張合的摩擦聲。
「所以,你生日是復活節?」杰伊一直到放下工具後才接話,他甩了甩手腕,這才認真的打量起對方。細長的手指、白皙的頸項還有晚霞似濃豔的眼睛。
實在是纖細的有些雌雄莫辯。
J dog
8 years ago
「喔,復活節快樂。」杰伊用一種討人厭的語調說。
「杰伊、」 男孩淡色的唇角彎起,用一種近似嘆息的溫度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名字而已,無傷大雅,也壞不了事。
再說父親也不會知道這些。
J dog
8 years ago
杰伊看著費斯圭的眼睛如同冰封高原上的天色,透澈而薄涼。
他看著那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沉默,看著他回到了自己的角落。
其實杰伊大可繼續問下去,譬如家人、譬如過去,然而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咽了口伏特加然後閉上了眼睛。
「——我會在天亮前離開。」他說。
J dog
8 years ago
「太大方了,費斯圭。」那是道句尾被染上笑意的聲音,「這麼做是自討苦吃。」
杰伊慵懶的掀起眼皮,然後搖了搖頭,酒精和放鬆後湧出的疲倦感讓他有點想睡,「我不能回答這個。」
他將自己移到牆邊,半坐半倚的,看起來就是是件歪斜倒塌的擺設,勉強地維持著最後的平衡。
J dog
8 years ago
「可不是。」他意有所指的笑笑,「不過他們可從沒放鬆過,在哪邊都一樣。」
杰伊靠著牆,試著將自己擺放成一個不那麼難受的姿勢,然後看著對方的眼睛眨了眨。
一瞬間滑過眼底的情緒是猶豫、懷疑、猜忌和衡量,對杰伊而言這個世界的危險太多,而能信任的太少。
這不是誰的錯,只不過是他的選擇。
「……嗯。」他以源自鼻腔的音節作為回答,然後點了頭。
J dog
8 years ago
「C'est La Vie——這就是人生,不是嗎?」他唸出一句不怎麼標準的法文,原本皺著的眉頭舒開了。
他一點也不打算去批判任何人的人生態度,反正他的也好不到哪去——這個部分他還是有所自覺地。
J dog
8 years ago
「誰知道呢?」要是可以杰伊想慫慫肩,然而他的肩還疼的很,於是藍眼睛的男孩只是垂下頭。
他又想睡了,於是話語變為呢喃,在夜色裡融化成女高音襯托下的獨白,「……誰知道。」
J dog
8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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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 dog
8 years ago
媽阿費斯圭怎麼這麼軟........
好軟

想揉
必須揉......
J dog
8 years ago
Earl_2: 相對的 JAY簡直好控到我拒絕用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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