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交 / mayowazuyou
雖然實在是不怎麼想要赴約,但要是沒有這樣做,到時候他們又到教室吵吵鬧鬧的,反而更麻煩……
艾洛想像起來就忍不住嘆息,帶著隨便買的麵包跟牛奶當作午餐,就這樣踏上了屋頂,一打開門就看見那兩人的身影。
latest #51
兩人正盤腿坐在陰影處,門軸方發出響聲,釜井便立即轉過頭來,臉上還帶著閃亮的笑容,「哇艾洛!這邊這邊!」他招了招手,過大的動作顯示他的興奮。
犬上則是啜飲著手上的鋁箔包,以微微頷首作為招呼。
看見朝這邊招手的釜井,艾洛再度嘆了口氣,緩慢走過去後才坐了下來,同時向犬上點頭示意,他現在只希望午餐時間不會發生什麼麻煩事才好。
「好咧!開動開動!」伴隨著話語,釜井迅速拆開了便當,藍灰色的哞子盯著手上那盒從食堂買來的牛肉丼飯便當,嘴角好像要流出口水來。
一旁的犬上相當安靜的拿出布包,看起來是家裡帶來的簡易便當,他正準備要開動,卻突然定格,拿著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若有所思的看著艾洛「…學長,就吃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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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艾洛不疾不徐拆開了麵包的袋子,緩慢湊近嘴邊,確實份量要比另外兩人還少一點,不過這並不會造成任何問題。
……該不會是厭食?覺得又不太像,犬上便沒問出口,只是自顧自思索了會,原本就不善的面孔因眉頭皺起而更加窮凶惡極。
他撕開布包裡一併放著的炸物紙袋,兩塊炸肉餅攤在上頭,他將紙袋稍稍往艾洛的方向移去,「……學長,不好好長肉不行。」橄欖色的哞子沒有退讓之意。
「啊!在分食嗎!那我的牛肉也分艾洛一點!」臉頰還黏著米飯和蔥花的釜井夾起牛肉,他探頭看了看艾洛手中的麵包,似乎正考慮著要放在哪裡好。
「但是……」再怎麼說也是對方的午餐,就這樣收下的話,對方的午餐就會少一部分吧,但看犬上絲毫沒有退讓之意,艾洛抿著嘴,最後別開了視線。「……那就先說聲謝謝了。」
(我又不是動物,不需要做到這樣的地步吧……)看著一旁吵鬧的釜井,艾洛只有想著並沒有說出口,他不想要把狀況搞得越來越麻煩。
「哦。」犬上只是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吃起了自己的便當。
他一直把妥善均衡的攝取營養這件事看得相當重要,而炸肉餅又是他最愛的食物,恰巧能向他人分享炸肉餅的美味之處的話,他也是滿樂意的。也許是這樣,他時不時的留意著分出去的炸肉餅,以及艾洛的表情。
釜井見沒人搭理自己,左看右看後只好把牛肉放在炸肉餅旁邊,「像這樣一起吃飯,能吃到的菜就變多了,總覺得也特別好吃,對吧!」他滿足的揚起嘴角,蔥花掉了下來。
麵包晚點再吃也行,艾洛先放下了麵包,轉而拿起放在紙袋內的炸肉餅以及牛肉片,一股香味從紙袋裡散發出來,遲疑一會後才緩緩湊近嘴邊。

──大概是排名在漢堡排後面吧。
艾洛擅自排名起來,果然最喜歡的還是漢堡排,不過對方分享的炸肉餅確實也不錯,一臉似乎吃得很高興的模樣。
炸肉餅果然是最棒的食物!見狀的犬上心下這樣想著,微微勾起了嘴角。
他也開始認真的扒起飯來,而一向鬧騰的釜井這時也沒閒著,他湊了過來,「我要吃這個!!」剛發出宣言,他夾走了犬上便當裡的荷包蛋。
「喂!誰准你夾走啊!」雖然不是特別愛吃,但只有一個、自己也沒說要分的東西被搶走了還是有點不爽,兩人便用筷子打起了架來,慌亂之中掃到了一旁的鋁箔包,「啊。」做為不妙的的信號,兩人同時喊了出聲。
──笑出來了。
看著露出微笑的犬上,明明平常也擺出這樣的表情就好了,雖然艾洛並沒有很在意這樣的事情,不過周遭的人應該都挺在意的吧?話雖如此,艾洛並沒有打算講出來,反正那是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

看著眼前打打鬧鬧的兩人,這樣揮動筷子其實是很危險的行為,要是因為這樣受傷的話,可不關他的事啊──艾洛漠不關心地想著,就在這時候聽見兩人的驚呼聲,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打翻的飲料逐漸從開口灑出,他連忙將飲料扶起。
犬上自認並非特別友善的人,也許是因為身邊的釜井太過鬧騰,也或許是自己的炸肉餅被艾洛給肯定了而感到欣喜,這段午餐時間他還挺放鬆自在。
但就在飲料潑灑出來的那瞬間,他的理智線應聲拔斷。頂端被撿開的鋁箔包雖被艾洛迅速救起,只可惜內容物早已流掉大半。「你這…傢伙…」苦主犬上咬牙盯著地板上的飲料灘。
「啊哈哈別生氣嘛,還不都是阿犬喜歡把開口咬開來喝。」釜井隻手用力拍了犬上的後背,而那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犬上一把捏住了釜井的臉頰,「啊?我的問題?」兩人又再次打鬧了起來。
──果然吵起來了。
「你們啊……」看著眼前開始吵鬧的兩個人,雖然沒有打起架來,這樣的程度還能忍受,但艾洛依然感到有點不適,就算要阻止眼前的爭吵,以自己這種瘦小的體格大概也沒辦法勸架,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

同時也是為了逃開可能會出現暴力的現場,艾洛不吭聲地離開了屋頂──問題要從根本解決,這是他現在能想到的唯一解決方案。
頂樓的門方闔上,沒發現艾洛動作的兩人還在唇槍舌戰,下一秒犬上逮住空擋,他抓住釜井的腦袋,額頭用力的互撞,釜井嚷著好痛之後才結束了打鬧。
不管是犬上還釜井當然都會痛,但他們並不介意。這樣的說法也許有些怪,卻又微妙的讓人安心。這種吵鬧的狀況就是他們的日常,少根筋又爽朗的釜井青都,與易怒又不手軟的犬上平真,他們很習慣,也沒想過會有人不喜歡。
「欸?艾洛去哪了?」
「…剛剛飲料有潑到他嗎?」頂著額上紅痕的兩人仿若沒事人,面面相覷。
──那兩個人該不會還在吵吧?
花了點時間跑去附近商店的艾洛,氣喘吁吁地停在通往屋頂的門前,用袖子抹去從額際上流下的汗水,做好心理準備後打開了門,迅速走向原本的位置。

「喏。」將手上的袋子放到兩人中間,想要阻止爭吵最簡的辦法就是解決根源的問題,所以艾洛直接去將同樣的飲料買了幾罐回來,所幸沒有目擊暴力的現場,要不然可能好一陣子都沒辦法上課了。
「欸?」他們兩人還沒來得及招呼回歸的艾洛,就因其話語而同時短暫定格。
釜井將袋子裡的飲料全都拿出來,他抬頭,藍灰色的哞子承載著不解,「艾洛為什麼要買飲料?」
犬上沒說話,看著躺在地上的袋子半晌,才拿起其中一罐飲料,那和方才失去的是同一口味。以艾洛原本準備的午餐來說,這不可能是他的習慣……是想分享嗎?犬上有點搞不懂,他望向艾洛的眸子裡一樣有著疑惑。
「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那個,什麼來著……」日文真困難,那句話是怎麼講來著?艾洛思考許久。「揚湯止沸!」應該是這句沒有錯吧?
一臉自滿地坐下來後才又繼續享用起自己的午餐,以及兩人分享的肉餅、肉片,雖然好像買太多罐了,不過那應該是對方喜歡的飲料,所以大概沒有關係吧,艾洛這樣想著,絲毫不在意自己究竟花了多少錢。
「嗯?那啥?」釜井偏著頭,沸沸揚揚他倒是聽過,但這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不是那樣用的吧。」犬上看著艾洛的樣子,隱約於臉上看到了些許像是自豪的神色,而從他沒動到飲料的樣子看來,犬上幾乎能確定這袋飲料是為自己和釜井買來的。雖然不清楚艾洛那樣做的理由,但犬上卻覺得很有趣,他交互看著腳邊的飲料罐以及艾洛的臉,忍不住笑了出來。「…噗。」
「什麼,不、不准笑──」艾洛頓時羞紅了臉,嘴巴上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他也沒有能阻止犬上繼續笑下去的手段,最後只能氣呼呼地將麵包當作出氣對象,粗暴地撕裂獵物,細細咀嚼後才吞下去。
早知道就不要理他們,任由他們吵下去了,艾洛突然有點後悔。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被說不准笑卻反而笑得更大聲,嘴上說著抱歉卻沒有停歇的意思,犬上拿起一罐飲料,「謝啦,艾洛學長。」他露齒笑著,接著便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這似乎是犬上第一次叫艾洛的名字。
而一旁搞不清楚狀況的釜井終於回過神來,「原來是分我們的!那我也不客氣了!」他拿起飲料,正以為他會和犬上做相同動作的時候,他將冰涼的飲料貼到艾洛臉上,「艾洛不喝嗎?」用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問道。
「哼──」聽見犬上的道謝後,艾洛微微瞪大了雙眼,但很快就恢復平常的表情,別開視線,可以見到耳根子似乎比方才要紅了不少。「嘛,那我就勉強原諒你吧。」

就在艾洛想著終於平靜下來時,臉上突然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下意識地就要往旁邊閃。「不、不用了,你們喝就好……」反正本來就是為了他們買的。
犬上臉上的笑意未退,他將所剩不多的飯菜全掃進嘴裡。
而還在鬧騰的釜井聞言也收回了手,「真的不喝啊…?」稍稍踟躕了一下,仍將飲料放載了艾洛身邊。「這樣好像……沒有賠罪的感覺呢?」雖然釜井本來就不是存著這樣的心才邀請對方的,他只是覺得多人吃飯比較熱鬧,大概也有基於緣份一類的說法,但怎麼說、畢竟還是讓對方請了客。
他倆面面相覷,犬上嚥下最後一口飯後道「…學長,我們貼你一點吧?」
「貼?」艾洛一時間沒有會意過來,將最後一口麵包吞下後,轉開牛奶瓶的蓋子,才想到兩人所指的事情是什麼。「啊啊,不用,反正也只是小錢。」
對於艾洛來說買飲料的錢並不是什麼問題,反正那也是為了寧靜午餐所花費的資金,他不太明白為何眼前的兩人要如此糾結這樣的事情,還以為每個人拿到免費飲料都會感到開心的,原來不是這樣嗎?
「唔。」光收取好處卻不付出,這對少根筋的釜井來說也許還好,但卻完全不是犬上的風格。只是方才艾洛拒絕的挺徹底,這讓犬上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找不到什麼話語來反駁。
「那、這樣吧!」釜井一邊翻著口袋,似乎在找些甚麼,「我剛剛才想到口袋裡裝了這個!」伴隨著他自搭的配樂,兩罐泡泡水被擺在艾洛眼前,「待會來玩這個行嗎?作為謝禮!」釜井笑得一臉得意。仍舊是相當強迫人的提議。
「……這是什麼?」艾洛好奇地看著擺在眼前的兩個小罐,雖然曾經有在商店看過這樣的東西,不過他並沒有實際使用過,也不清楚這小罐子究竟能做什麼。
神秘的小罐子成功吸引艾洛的注意力,開始猜測起實際的功用,難道是飲料嗎?但是對方說是玩,所以應該不是喝的東西吧,難道是搖一搖就會像汽水一樣爆炸的東西嗎?
沒玩過吹泡泡嗎?
犬上的臉閃過一瞬間的詫異,但他很快便發現了自己的失禮而收起了表情。而一旁的釜井完全沒有這些心思,他擺出得意洋洋的笑臉,「哼哼—這個嘛——」正準備扭開蓋子,卻被犬上出聲阻止。
「先把飯吃完再玩。」早已吃完飯的犬上啜著飲料,活像個父親對兒子說教一樣。些許停頓之後,他為好奇盯著小罐子的艾洛補上了說明「是泡泡水,能吹出泡泡…用洗碗精一類的東西也能做。」
「嘿──泡泡水。」艾洛曾經在電視上看過類似的東西,想必眼前的神祕小罐子就是那樣子的東西吧,面對新奇的事物,他絲毫不掩臉上的興奮之情,一口氣喝光了整罐牛奶後,拿起小罐子細細研究上方的說明──有些字還是看不太懂啊,放棄解讀上頭的文字便放回了原位。
犬上看著釜井便當盒裡迅速消失的飯菜,耳裡聽著艾洛手中的牛奶逐漸消失。
…是小孩子嗎?吹泡泡也能讓這兩人這麼開心?
頂樓的風稍稍有些強勁,在正中午的陰影處反而很舒服,犬上瞇起橄欖綠的眸子‵彎起嘴角,這段午餐時間比原先他想像得更加有趣。
「偶粗飽了!」滿口食物的釜井邊說邊收妥了便當盒,臉頰鼓起的像正在囤積糧食的花栗鼠。他立即站了起來,拿起一罐泡泡水就準備示範。只是滿口食物的樣子實在沒辦法好好吹出泡泡,便用極快的速度咀嚼了起來。
艾洛懷著緊張不安地心情,凝視站起身子的釜井,深怕自己漏了任何一瞬間,究竟是怎麼樣的方法來弄出那樣的泡泡,也許這會成為一次難能體會的新奇經驗,這段吵鬧的午餐時光並沒有那麼糟也說不定,艾洛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屏息以待。
釜井沒注意到艾洛的心情,倒是像沒事人般觀察著狀況的犬上沒止住笑容。
「蓋子上連著的這個棒子,前面有個圈圈對吧!對這裡吹氣——」釜井轉開了蓋子,極其認真的講解了起來,他素來就喜歡與人來往,對目前的狀況也相當樂在其中。他對著圓圈中的泡泡水薄膜吹了口氣。
在萬里晴空下,大大小小的透明泡泡飛了起來,漂浮在空中、映照著各自的景色。被一堆泡泡包圍的釜井笑著將另一罐泡泡水遞給艾洛,「很簡單吧。」他笑。
「哦──」艾洛接過了釜井遞來的泡泡水,轉開蓋子就如對方所說的東西一樣,小小的圓圈中可以看見有種薄膜,只要朝著這個地方吹氣的話,就會有泡泡出來了──實在是很神奇的東西,這裡面的液體成分是什麼,才能夠弄出一顆又一顆的泡泡呢?
艾洛戰戰兢兢地一吹,立刻就有許多泡泡從手上的東西飄散出去,就像是見到新奇玩具的小孩,他看著飄在空中的泡泡,伸手一碰,泡泡便消失了蹤影。
釜井滿足的笑了起來,也開始不間斷的吹起了泡泡。身旁的透明球體不斷增加,但又很快的被風吹散,就這樣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而往犬上飛去的泡泡全都被他戳破了,似乎是不想讓泡泡沾到手以外的部分。天生凶惡的臉正百無聊賴的戳著身旁的泡泡,嘴裡還咬著艾洛買回來的飲料。
「啊,對了。」犬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拿下方才仍叼著的飲料,「那個泡泡水,就給學長吧。可以吧青?」
「哦哦!好主意!我回去再寫我的泡泡超持效秘方給你!」雖然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但釜井說的自豪,還附帶著眨眼。
「超特效秘方……?」看來泡泡水似乎是可以自己做的,艾洛有點躍躍欲試的模樣,雖然不曾手動作過東西,但想必泡泡水應該不會難到哪裡去吧?收下對方的禮物,艾洛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那我就說聲謝謝了。」

語畢,艾洛又吹起了泡泡,然後再一一戳破,不斷反覆的過程讓他覺得相當有趣。
「嗯!我多年來的研究成果喔!」釜井用爽朗的笑容與姆指回應,接著開始用各種奇怪的姿勢吹起泡泡,但泡泡的數量既沒有明顯變多,大小亦沒有變化,形狀更是一模一樣,他的花式吹泡泡一點效果也沒有。
一旁的犬上看著兩人愉悅的樣子,將原本打算說的吐槽給吞了回去。秘方嘛,也只是讓泡泡不容易破而已。
見著了對方道謝時的笑容,犬上有些難為情的搔了搔臉側,「彼此彼此。雖然不是我送的……往後如果…學長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就來找我們吧。」
「也歡迎一起吃午餐喔!隨時都可以!」隔著一堆漂浮於空中的泡泡,他們兩個對艾洛笑著。
──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
除了親友以外有人對他這樣說,明明就只是剛認識的人而已,為什麼可以笑著向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的他這樣說呢?艾洛沒有辦法理解,雖然想詢問原因,但他並沒有開口。

他低著頭,拉低帽緣試圖遮掩臉上的紅暈,對方的話語確實令他挺高興的,但是也有點害羞就是了,最後只是拋出模稜兩可的回應。「……如果我有時間的話。」
犬上起初只是陪著鬧騰的釜井而已,他從不會想著要刻意認識某個人,更別說是主動親近誰了,但那也不代表他會無故排斥他人。短暫的午餐時間裡,他對艾洛的印象不壞,雖然覺得對方是個怪人,但坐在自己身旁的釜井青都又何嘗不是呢。會提出那樣的提議的確是抱著些想回饋對方的心態,但若是他真的不喜歡對方,估計整個中午都只顧著扒飯了吧。
而釜井,不管是吐露的話語或情感,甚至是花時間相處的對象,那都只因為他想那麼做而已。畢竟想和某個能製造快樂回憶的人繼續相處下去,沒什麼不妥對吧?
「哦!」釜井露齒笑了。
於此同時,午休的預備鈴傳了開來——
「──午休要結束了。」 聽見預備鈴的艾洛將泡泡水鎖緊,小心翼翼地收進口袋裡,收拾起東西,準備等一下回教室的路途上順便扔掉。他可不想因為上課遲到而被老師關注,也不想因為這種原因而成為班上被注目的對象。

這次午餐確實不太寧靜,不過不能否認他也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但如果每次都會這樣打起架來的話,他還是敬而遠之吧……

「嘛,今天……還挺開心的啦,那個……謝啦。」最後越講越小聲,彷彿是在對自己低語。
謝謝?……是嗎。
聽見意料之外的話語,犬上收拾東西的指尖微微停頓了一秒。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值得道謝的事,但艾洛說的話、感覺並不壞。「也謝謝你的飲料啊。」他拎起袋子、唇角微彎。

他倆收妥了所有的東西,起身拍了拍褲子。
「我也很開心喔!」完全沒想那麼多的釜井發出了嘿嘿的笑聲,以勝利手勢V作為揮手的替代,「那麼艾洛,下次見啦!」
這次與他人相處的經驗還不錯,不過他們的意思是下次還會再來找他嗎……?明明自己並沒有什麼有趣,或是值得別人這樣頻繁接觸的地方,今天午餐時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為什麼還會想再找他來呢?

不過再怎麼想也沒有用,艾洛也不打算開口問,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啊啊──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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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阿青中的交流,交流得很愉快....!!!
也謝謝艾洛中!!!我也交流得很開心 !!!
一次要應付我家兩個真是辛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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