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沒什麼看起來比南瓜更好吃的東西,但倒是有酒。在餐廳的牆邊有一個直立著的酒櫃,裡面陳列了不少的紅酒。
「嗯...」依照「傑基爾」的性格,要喝酒前,還會稍微研究一下上面的資料--像是出產地、年分,有時甚至還會看看原料什麼的。但「自己」可沒有那樣子的閒情逸致去研究那些--不對、仔細想想,如果現在是「傑基爾」,應該是連把這些酒拿來喝這種事情,都不會做吧?
「哈哈哈、老子就不客氣啦--」
很清楚這樣子的事情在法律上,是被看作是「偷竊」或是「侵占」的。不過,自己的出現,本來就不是為了要「遵守法律」而存在的--
用自己的匕首的前端將軟木塞挑了開,接著便將酒瓶拿起,大口大口地喝著。
從這宅邸的破舊程度看來,這些酒少說,應該也存放好一段時間了。或許這櫃裡面,有些酒現在剛好在它的適飲期或是陳年空間裡...不過,反正對自己來說,只要是酒都是順口的,再加上自己可不是什麼品酒師或是收藏家,就算知道那些,對於自己也沒什麼幫助。
反正、好喝就好--將喝空的酒瓶扔到了一旁,接著又拿起了下一瓶,繼續大口大口地灌著。
然而,就在自己將第二瓶酒也喝空時,眼角餘光注意到了騷動。從廚房的方向跑出了幾隻貓,而在貓在自己周圍停下時,跟在貓咪從廚房裡出來的,是幾個手上拿著斧頭的南瓜頭妖怪。
在自己周邊的妖怪貓向自己威嚇著,尾巴豎起,向自己發出了氣音般的叫聲。
「...喔?所以,現在是在告訴老子...不能喝這些酒嗎?」
在最後幾個字時加重了語氣,同時也咧齒的笑了開來。
下一刻,便跨開腳步,用力地將其中的一隻貓踢了出去。被踢出去的妖怪貓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餐廳的桌子上,然後掉落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接著便一個轉身,踩上了另一隻貓的身上。妖怪貓被踩倒在地,一個男人的體重對貓來說還是太過強力,貓咪一時之間只剩下抽動的能力--
「哈哈哈哈哈!」握緊了手中的酒瓶,對著那被自己踩倒的妖怪貓,一次、一次的敲著、打著,一直到妖怪貓將舌頭吐出,一動也不動,才停下了擊打。
「哈哈哈...」
然而,就在自己欣賞著那破爛的動物屍體時,最後剩下的那隻妖怪貓對自己張開了嘴,下一刻,便從貓的口中,吐出了火球。
火球打中了自己的小腿,不過因為自己身上裝扮的效果,火球的攻擊並沒有傷到自己,只是在敲中後,慢慢地消失了而已。
「喔喔、居然還會吐火啊...」看著在自己腳前消失的火球,稍微對於這樣子的事情有了些興趣。血紅色的眼眸看準了妖怪貓的位子,接著便將手上的酒瓶扔了出去。
妖怪貓跳了開來,並沒有被略帶綠色的紅酒瓶砸中,但才剛跳開,面對的便是拿著匕首朝牠撲去的自己。
「哈哈...」一邊笑著,一邊用空著的手抓起了妖怪貓。左手捏著貓的頭,右手則是握著匕首。
雖然自己的力道可以直接捏爆這隻妖怪貓的頭,但是那樣太無趣了。看著那掙扎著的嬌小身軀,用右手上的匕首,將貓的身軀橫的剖了開來。
血很快地噴了出來,灑在了餐廳的地上。
會吐火的妖怪貓身體裡面是什麼樣子呢?自己、是帶著這樣子的想法,才沒有直接將牠的頭給捏爆的。
「嘻嘻、讓老子瞧瞧...」
然而,就在自己正要好好研究一下時,後腦杓受到了狠狠的一個重擊。這樣子的疼痛讓本來捏在手中的屍體掉落在了地上,自己也趕緊的回頭,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原來、是這些南瓜頭的傢伙啊。」捂著自己的頭,看來、剛剛是被南瓜頭的傢伙用斧頭打了一下。不過從沒有滲血--或者該說,沒有直接被一斧頭砍死--這點看來,帶頭的這傢伙應該只是用木棒敲了一下自己而已。
「...喔唷。」但是,從這些南瓜頭的南瓜怪的雙眼裡透出的凶光看來,他們這下要來真的了。
果不其然的,自己一跳開,剛剛給自己一木棒的傢伙便狠狠地用斧頭,將自己剛剛所站的地方的地板打出了一個洞。而其他四個南瓜頭也抓緊了斧頭,朝著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衝來。
「喔喔、看來跟自己是同類呢。」應該、同樣是狂戰士吧?
那麼,就很有趣了呢。剛好自己也想試試看斧頭,就從這些傢伙裡找一個,將它的斧頭搶來吧?
「哈哈哈哈!」一邊大笑著,一邊的朝著還剛從地上將斧頭拔起的南瓜頭躍去,狠狠的將手中的匕首刺進了南瓜的頭頂--沒錯、就是那個蒂的部位。
南瓜碎了開來,下面接著的骷髏身子也倒了下來。看著那握著斧頭的雙手鬆了開來,便將自己手中的匕首扔到了一旁,將那把斧頭撿起。
「好了、那麼,就讓老子好好玩一下吧?」甩了甩手上的斧頭,稍微適應了一下重量和感覺後,便又抬起頭,看向剩下來的幾隻南瓜頭傢伙。
只見那幾隻發狂了的南瓜頭帶著斧頭,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不考慮防禦、也不考慮躲藏--「哈哈哈!剛好、老子也喜歡直接上!」
一邊笑著,一邊拿著斧頭,跟著衝了上前。
比起力道和衝勁,自己比起這些只有骨頭的東西要來得有利多了。一個揮斧,便將最前面的兩隻南瓜頭妖怪狠狠的打了開來。「喀」的一聲,骨頭散在了牆邊,南瓜頭也滾了開來。
「哈哈哈哈哈--」血紅色的眼眸並沒有在被自己打碎的骨頭堆上停留太久,瞄了一眼,便將斧頭朝著正準備攻擊自己的南瓜怪物的南瓜頭揮去。
將敵人全部打倒後,便沒有馬上開始收集地上散落的東西,而是坐回到了酒櫃旁,又開始了喝起了酒。
已經沒有會來阻止自己喝酒的東西了--「就算有,老子也會見一個殺一個...嘻嘻...」
一邊打開了第五瓶酒,一邊這麼笑著。
唯一可以阻止自己的,大概、也只剩下「自己」了吧?
看著有些模糊的餐廳,在將喝空的第五瓶酒瓶丟到一旁的同時,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