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要: Room of requirement.Part 1
【Part 2】TAG:阿思嘉
好一陣子他們只有眼神的交流,眼眸中映照著彼此的臉龐,帶紫的雙瞳像要看透少女藍眸的背後。
latest #29
凝視泛著不安的眸光,伴隨沉默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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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封像是惡作劇一樣的信件,是真有其事--奇諾知道了,阿思嘉的秘密。
確信的這一刻,他的心臟像被挖空,手腳像要脫力一樣地顫抖——
不想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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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把愛念說出來的話……要是明天再也沒有機會的話
一切就太遲了……
奇諾禁不住垂下眼眸,隱藏著眼底裡的不安。可是他知道,這一刻最感不安的,是阿思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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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著偷偷摸摸的事情,我認為第一件事--好好的把門關上是常識呢」他抬頭說道,勉強泛起笑容。
那句似曾相識的話,勾起了阿思嘉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片段,腦海中原本模糊的景象,隨著心底奏起的音樂慢慢地清晰起來——那是個沐浴在月光之下的鋼琴教室,男孩以不速之客的身分現身於門口,還威脅著說要跟教授打小報告——啊,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
「...一年級時你也這麼說過,我還記得。」當下還曾想過哪天一定要燒掉你的呆毛呢,阿思嘉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還有作業上哭泣的獅子。」
當年的片斷在腦海中浮現--琴邊的女孩,她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舞,多麼動聽的音樂啊,聽得入神卻不小心被她發現了蹤跡。
「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
「妳根本一點都不可愛、倔強、又沒女人味,直到現在也是始終如一沒有變過,可是……」雖然口裡挑著對方的缺點,但少年的語氣卻隱藏不住滿載著的溫柔與憐惜。
「可是我卻不知不覺地喜歡上這樣的妳。」奇諾輕撫過少女的臉龐,眼裡閃爍著的是說不盡的依戀。
「你太狡猾了....」阿思嘉小聲的抗議著,聽到奇諾如此單刀直入的告白,心臟開始不聽使喚的亂跳,任由少年將他的指尖滑過自己泛紅的臉頰。
悸動之餘,又想起自己本身的問題,「...但是如果哪天,哪天這些回憶我都不記得了...」她沒能說出口,如果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記得了,那是多麼令人悲傷的事情,淡藍的眼眸蒙上一層光澤,像是輕輕一碰就會滴落般垂掛在眼角。
阿思嘉那最後一句話像是玻璃破片般刺進少年心中,奇諾本能地抱住眼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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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妳現在沒有忘記,沒有忘記我們的回憶……所以我也決定了,要妳一直記住我們說過的、一起擁有過的一切...」內心的悸動沸騰著,累積幾年以來的情感再也無法抑壓,他緊緊將女孩柔軟的身軀環抱進自己懷裡,眼裡打轉的淚珠幾乎就要落下,「...我不許妳忘記。」
「我也希望能記得,永遠。」女孩苦笑著將頭輕靠在對方的胸前,像是五年級時一起跳舞時那樣聆聽著對方的心跳聲,「只是記憶的裂痕像是顆不定時炸彈。」
「而且,」她深呼吸,「你還有未婚妻,我不能...」講到這邊阿思嘉似乎有意想要推開奇諾。但是這次,那雙既霸道又任性的臂膀將她緊緊的扣住,像是訴說著哪裡都不準去。
「…我,自母親大人過身以後,為了不讓父親失望,為了成為一個不令家族蒙羞的承繼者,深信這是我唯一的重任……一直以來認為父親所說的話﹑所有的安排都是理所當然,所以我不曾表示過自己的意願……訂婚的事情,或是退出魁地奇的決定,我都放棄選擇的權利,甚至逃避思考。」
她能夠感受到少年因為哽咽而刻意壓低的聲線,理解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家族也是因為身為獨子的重擔,做下這些決定對他來說一定也很痛苦吧。這些自白,也將阿思嘉心中剩下的最後一點防備擊潰。
「可是不對……現在不一樣,那並不是我想要的人生,所以……請相信我,我會讓那場盲婚啞嫁解除婚約……」並將懷中的人兒又再摟得更近些。
「……妳願意等我嗎?」他在阿思嘉耳邊輕聲的問。
最後的一句耳邊細語像清晨的微風將瀰漫心中的疑慮都吹散,讓她的目標變成更加明確。如果這是奇諾所選擇的人生,那她又未何不能順著自己的心去做選擇呢?
「...嗯。」阿思嘉輕輕將手攀上他的背,而這次她再不會輕易的把奇諾推。
奇諾在心底鬆了一口氣,慶幸阿思嘉沒有拒絕自己,她的回抱讓他感到安心,像是小孩子鬧彆扭一樣蹭著阿思嘉柔順的秀髮。
「那…我不會再放手囉,一輩子啊?!」像是不太肯定阿思嘉的回覆,他吸吸鼻子說。
少年像是撒嬌的口吻讓阿思嘉笑了起來,小時後肯定是個愛撒嬌的孩子吧。
「一輩子好像還嫌太短呢?」
「那麼該直到下輩子?」開玩笑般的口氣,奇諾稍微鬆開緊抱著的手好讓他可以看清楚阿思嘉的臉,她笑著回望自己,淡藍色的眼眸透徹得像是雨過天晴的天空。
對方一鬆手,視線與盡是溫柔的紫眸交接上,阿思嘉忍不住在少年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就是下下輩子我也奉陪。」或許輪迴幾輩子都不夠,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回過神才發現奇諾對於自己來說已然是個無法取代獨一無二的存在了。
少女簡單的一句話,讓奇諾禁不住漾起喜悅的微笑,阿思嘉那份堅定的決心就如同葛來分多的火焰那般的閃耀動人且令人嚮往——哪怕是什麼手段,希望未來能夠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少年在心裡默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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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孩。」雖然心知未能正式交往,但奇諾還是心疼地在阿思嘉雙唇印下一吻,然後再次把她擁入懷抱,感受彼此踏實的體溫。
--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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