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上條時生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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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精靈事件之後/短打】

他必須當個旁觀者。
他試著說服自己進行這份打工僅僅只是為了賺取生活費而已。
童年的那些令人不快的記憶、午夜令他冷汗涔涔的夢魘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不能過於涉入「那邊」的世界。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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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十二月二十六號的午後
經歷過三天任務的洗禮,明明有著早八的課,時生卻一路睡到日上三竿,他茫然地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糾結了一下,便立刻放棄掙扎倒回了柔軟的床舖上。
棕色、綁成半頭的中長髮絲在枕頭上雜亂的糾結成團,昨日未解的橡皮筋磕得後腦杓發疼,時生是隨意用包便當的紅色橡皮筋束起的,解開後估計要扯下不少三千煩惱絲,因此昨天累到沾床即睡的他自然就把問題留給了今天的自己。
摸估著再跟棉被溫存一下便起床趕下午的課,時生磨磨蹭蹭的打了個哈欠,思考著等等午餐該吃些什麼。
電話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是某個卡通的片頭曲,時生看了眼來電人,立刻接起了電話。
「媽,你研究結束了?」在床上滾了圈,換到比較舒服拿手機的姿勢,沒等對方開口,時生先出了聲。
時生的媽媽──紀南亭是個天文學者,每年年末正好是其最忙的時間,除了要準備論文發表外還要整理整年的觀測數據,因此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母親通過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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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到收尾階段了有點空閒。」電話那頭的女性聲音盈滿了笑意,「接電話的速度這麼快,想我了嗎?」
「有,好奇你的新論文。」時生饒有興趣地回答,換來的卻是紀南亭彷彿聽到自己玻璃心破碎的聲音。
「唉,養兒叛逆傷透我的心呦──。媽媽熬了好幾天夜結束修羅第一個就想到你,換來的就是你這麼冷淡的回應,乖兒子聽到了嗎?我玻璃心碎掉的聲音。」紀南亭在電話後頭拭了把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背部向後靠著柔軟的沙發,伸手把玩自己披著的棕色捲髮。
「聽不到。」時生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努力忍住掛上電話的衝動。
調戲完兒子,紀南亭才切入正事:「最近過得還好嗎?住在台灣還習慣吧?」紀南亭頓了頓,才繼續語帶促狹地調侃道:「我想問這個是多餘的,你就像隻蟑螂一樣到哪都能適應。」
「我要掛電話了。」時生冷淡地回應,手指緩慢地移上掛斷鍵。
「男孩子個性不要這麼急躁嘛?」紀南亭急急地阻止自家兒子衝動行事,「我是想跟你說有時間去你二舅店裡坐坐,他最近打電話跟我要你的手機,可還是沒連絡上你。」
原來最近那幾通電話是二舅打來的?
時生對於沒有記錄進通訊錄的電話向來是不接的,這也難怪他二舅會聯絡不上他。
抓抓頭髮,時生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埋在腦子深處沒有挖出來。
「我一忙忘了就沒跟你說。說到這,你有沒有發現你忘記什麼事情了。」
聽到紀南亭這麼一說,塵封已久的記憶終於解鎖,時生才想起自己忘記的事情。
「啊。」時生還真忘了壓在行李箱底層的同人誌代購──他二舅是資深的動漫迷,在他從日本來台灣留學前就拜託過他帶些東西,結果一連串的事情就讓他忙忘記了。
「想起來了就好,要不是年末趕訂單,你二舅等到想要直接殺來找你了。」紀南亭的語帶笑意,怎麼都有點看好戲的味道。
「那些東西有那麼重要嗎。」時生還真不懂那些封面奇怪貼著R18標籤的本子有什麼好看的。
他曾經有嘗試翻過幾頁,裡面都是說兩個女孩子戀愛的故事,雖然他本身是同性戀,對於這種事情不排斥,但是他對動漫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
畢竟他從小喜歡接觸的書籍和電視頻道一向都跟天文有關。
「你不懂,那是他唯一的人生慰藉,他這人這輩子不婚不娶,都四十二歲了還打著光棍,如果他連這點追求都沒有,我都要替他擔心了。」
「二舅不是說這輩子娶麵包就好了嗎?」時生奇怪地回了句,換來電話對面的紀南亭久久的沉默。

「兒子,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趣,為娘啊這輩子沒什麼追求,只要,你不要跟你二舅一樣就好了。」紀南亭撫額,覺得自己腦袋上的三條線快化為實體落下,打了個哈欠,紀南亭覺得自己的眼睛快閉上了。
「總之今天就這樣,記得把書拿去給你二舅,我要去補個眠,晚安,不、午安。」草草交代完後,紀南亭便掛上了電話。
時生盯著電話發了會呆,看了眼時間,他才發現不知不覺時間已經走向了一點,於是他急急忙忙地趕緊起床換衣服準備趕兩點的課。
途中他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書桌上,屬於C線探員才有的禮物盒子,一隻令毛絨絨的褐色泰迪熊掉了出來,孤單的落在了地上。
沒來得及思考在哪裡見過這隻熊,時生便被時間逼得不得不離開了租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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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時生還是遲到了,雖然他平常都是那個死樣子但是來台灣留學對於學習機會非常珍惜的。
然後藉著這個機會解釋一下時生在活動中不太積極的原因雖然有一半是中之跑到一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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