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塔斯・基德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生賀/劇情】總覺得每次到了一個新的島嶼都會重複相同的事情,已經連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幾次的發生率,究竟是自家船員都喜歡亂跑還是因為在喜愛的海上待太久的緣故以至於原本不屑一顧的大地也變得陌生了。
latest #47
他一如往常在鎮上閒晃順便抓人準備出航,一個轉角突地傳來驚呼,不知是酒吧抑或是餐館前圍著一大群人們,站在前方主持人拿著小型電話蟲配上擴音喇叭正在高聲呼喊炒熱氣氛。
「來、來、來!新一季大胃王比賽報名準備中!不論大人小孩、先生女士一律都可以參加比賽、此刻開始接受報名!」
本一臉無所謂的準備離去,卻在下一刻看見熟悉的身影,並不只兩三個。
一金一白的長髮站在一起身邊還有個全身黑的高大個兒,幾個人一團不知在說著什麼。
抬起腳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去,一邊聽到主持人的宣傳,「這次的比賽照往常一樣,時間內堆積的碗盤最多者,即能成為此屆的冠軍!這次的比賽食品總共兩樣!!換而言之今日會有兩個冠軍!!」主持人興奮的喧嘩帶動整個會場氣氛,高昂的歡呼聲不斷:「比賽內容其一為今日抽選中之店家精心特製的咖哩烏龍麵!濃郁的咖哩香%@$%#︿」皺著眉頭一聽見關鍵詞他就自動屏蔽於耳外,見鬼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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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雙方人馬,靠近了才發現對面那幾個不正是某個海賊團的那幾個傢伙麼,加快腳步靠近,揚眉裂眥帶著火爆的空氣飄散似乎一個動作就會觸動某條神經,他看到遠處那個身影也朝著這裡走來……
似乎人群中那抹特別顯眼的鮮紅也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對這種比賽感興趣啊--」帶著從容不迫的腳步走近,即使對方滿溢的怒氣已深刻在眉間仍毫不在意的出言調侃,競爭者間惡意滿點的寒暄。
「尤斯塔斯當家的。」
抓起佩金的後衣領向後施力,拉開彼此距離讓雙方停止爭議,後者踉蹌了幾步一臉不甘,逕自解釋起造成這種滑稽場面的導火線。
聞言後瞥了眼旁邊鬧哄哄的人潮,以各種大胃王比賽而小有名氣的這所餐館,沒想到這次停靠會剛好碰上他們的比賽日。群眾的歡喊聲伴隨主持人誇張的推廣辭絡繹不絕地響起,整體瀰漫著一股宴會般高漲的氣氛,也難怪這幫傢伙會因為一點小事吵起來。
本是可以打發時間的趣事,只是--
那印著梅干飯糰和咖哩烏冬的橫額實在礙眼到不行,面對厭惡的料理自然不會提起任何觀賞欲。
何況這群人方才的爭論跟這場比賽的勝負有關。
主角還是雙方船長
以一個咋舌作為回覆,不多作回應對方揶揄的問話。
聽著對面的傢伙解釋著,看來似乎不知到底哪個傢伙先起的頭才會演變如今的現況。
在他看來不過是雙方幼稚的爭吵,並沒有什麼值得去實踐的異議,更何況不過是幾個人的不滿何必要自己去吞下那令人噁心的食物。
咖哩烏咚,一竄進腦袋的瞬間就令他皺起眉間的東西。
會場中不斷傳來了歡呼聲絡繹不絕,他轉過頭用著相同的方式嘲笑說,「倒是你,居然會來這裡反而讓我驚訝啊。難不成是來參賽的麼?我會在下面幫你加油的啊,哈哈哈哈!」
「我要怎樣不需要向你報備吧。」一聲冷笑,不打算正面回應對方的嘲諷。
瞄了眼身側正跟對方船員單方面眼神對峙的夏奇,眼看對方似乎沒有想參賽的意思,想起方才他們吵架的原因,嘴角勾起一道不懷好意的弧度。
——距離出航還有點時間。來點餘興節目,找點樂子也不壞。
「不打算回應一下你的船員們對你的期待嗎?『船長』?」
話語間滿滿的尖刺,想要看戲的話就得先讓主角上場。
恰巧會場正在介紹看起來毫無特色彷彿路人甲的上屆冠軍,刻意借題發揮補充似地挑釁。
「莫非當家的害怕會輸給那種小雜魚?真意外。」
恥笑一聲表示不屑一顧,「老子我?哈。」不過是幾個連長相都不值得記起的小人物有什麼好怕的,沒有多加接收自家船員們傳來的視線,他抬起下顎挑眉睥睨,「不過是個看誰吃得多的比賽,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雖然比賽物是自己最厭惡的食物就是了,想起這點他再次皺緊眉間,瞇起雙眼,「…說起來,你呢?」在那人疑惑的雙眸下他勾起嘴角的笑,「不打算回應一下你的船員們對你的期待嗎?『船、長』?」
重複對方的問話並故意加重尾句,他帶著嗤之以鼻的態度一副有種你就上台的姿態。
這人意外的易懂。
「那真是抱歉啊,我習慣對人不對事呢。」突然的反問倒是意料之內。笑意未減,惡意的話句明顯針對前者——沒錯,就是瞧不起。
注意到對方漸地緊皺的眉間,看似不屑的他這種小反應顯然不是因為自己挑釁而產生,冷靜分析過後惡趣味地瞥向印有咖哩烏龍麵的廣告,不禁失笑。
「既然如此…」伸手打消身後的佩金想要反駁的念頭,舉手投足均顯得遊刃有餘,「分個勝負如何?你應該不至於不敢吃咖哩烏龍麵吧?」
關鍵字觸動某根神經,他停頓了一秒,鎮定的雙手抱於胸前,慵懶地回已對方一個眼神,「…也行,不過比相同東西挺無聊的不是?」伸出手比向另一邊的桌子,工作人員正好擺放出印有酸梅的宣傳旗幟,有趣的是方才正好聽見對面某個聲響傳來了這傢伙討厭的食物,令他忍不住笑意,連自己莫名地應了這場比賽也不自覺。
不過是咖哩烏龍麵罷了,頂多味道重了點、可能會濺出來灑在毛大衣上……
然後一輩子都洗不掉那噁心的味道……
……
……
該死的。
「…當然。」瞄了眼那面引人注目的旗幟,皺起的眉心充份表達出對此的厭惡,然而這點阻礙根本不足掛齒。
方才的一字一句從沒提及這是一場公平的比賽——見對方得意的模樣似乎是成了鬧劇主角也不自知,看來這狂妄的傢伙意外的天真。
「可不要臨陣退縮。」留下那一貫挑撥性的笑容,領著身後的兩人一熊先行前往報名處。
還真是非常地被小瞧了啊。
跟著人留下的腳印前進,兩人站在兩邊報名處的正中央,相互瞪了一眼各自朝兩邊的報名處前進。
付了幾萬貝里參加報名,意外的是報名人數比預期的少很多,既然都決定放手一搏,不拿到優勝怎麼可以。
過沒多久即將開始的比賽,雙方人馬同時坐在定點位置上,他坐在比賽場的最左方,而另一個比賽最右方正好是那個沒禮貌的傢伙,他一臉鄙夷盯著台下興奮的所有人,腦中一瞬間卻想著自己此時此刻怎麼會坐在這個地方。
莫名其妙。
朝另側賽場的座席掃了眼,不知那抹囂紅蔑視場下的眼神還可以持續多久。
一輪無趣的選手介紹之後伴著歡呼的哨聲宣告比賽正式開始,簡單易懂的規則存著不少漏洞有機可乘,甚至可謂這場餘戲極大的助力。
場上另外一名參賽者在開始之後立馬動手吞嚥有如山高的酸梅飯糰,從一開始自己的目標並非比賽的勝負,只是單純想看某人狼狽的模樣而已。
利用事先佈置好的機關、暗地裡一個手勢,飯糰內的酸梅彈指間被替換成零星的蔥花。
觀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那只要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搞小動作就好了吧。何況規則也沒明文禁止使用能力干擾另一個賽場的對手呢。
旁人的餐碟已堆得有一定高度自己才不慌不忙的緩緩動手,看著飯粒裡頭沾有咖哩的蔥花,暗自期待著欣賞對方滑稽一刻的時機。
佐菜已經準備好,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主角上場。
上一秒還在與厭惡的咖哩搏鬥,不論心中如何百般不願,如今已經下不了台面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場。
下一秒一股酸味撲鼻而來,他盯著碗裡那不應出現的沉酒紅色不規則形狀的物體……
耳邊傳來主持人困惑的聲音說著自己的姓氏,而他一動不動只是盯著那個東西持續了幾秒鐘。
一瞬間篤定什麼而轉過頭看著隔壁舞台的比賽,豪不意外的,正巧那頭黑色腦袋盯著自己看,帶著邪惡的笑容,他彷彿聽得見對方低聲嘲笑的聲詞,青筋一瞬間浮上額,他氣得嗤聲一笑,轉回眼前碗裡加了酸梅的咖哩烏龍麵,咬牙切齒。
不斷在腦內爆口粗他站起身子將那件毛大衣扔到一旁看著好戲的自家人身上,不顧台下如何 慷慨激昂的放聲尖叫。
雙手捧起大碗直接將所有東西塞進嘴裡咀嚼幾口吞下,高舉右手、下一碗完整的咖哩烏龍麵好端端地又在眼前。
不愧是主角,還真會炒熱氣氛。
桌上飯糰的數目未減,不顧主持人的疑惑,眼看對方已經準備迎接下回合,彈指之際相同的把戲再度上桌。
彷彿能隔著人海感受到一股無名的怒氣,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見那抹囂紅接二連三解決滿載馥郁辛料香的大碗才悠然地跟隨對方速度開始「比賽」。
越疊越高的碗公已經快將比賽中的自己給遮擋住了,速度不減的持續將好幾口麵條塞進嘴裡,碗裡的酸梅倒是每一次都出現在自己眼前,居然連這種作弊行為都沒被發現這主辦單位也太廢物了吧。
瞄了一眼場上剩餘幾隻的小貓還在撐著肚子比賽,不過似乎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再次新上桌的烏龍麵下一秒蔥花依然不見蹤影換成了幾顆酸梅,他突地扯開壞笑,拿起一顆酸梅從蓋著桌巾的檯子下用力地朝著隔壁棚扔過去。
「…!」還有餘裕反擊,果然不能小瞧吶。
不清楚主辦方到底有多遲鈍,絲毫沒有察覺如此明顯的動作。身旁的參賽者已經放棄比賽,相較之下自己的碟數屈指可數,飽足感湧上,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舉起手讓主持發現自己違規作弊的事實,順便也把對面那傢伙以干擾對手為由一併舉報,理所當然地兩者均被取消參賽資格。
對這次勝負僅存玩樂心態的自己當然不抱任何怨言自願退場,只是另者似乎並非如此。
看見那個舉手的人一瞬他笑開懷,下一秒卻發現指向的方位在自己這裡就知道事情不對了,當宣布失去資格的那一秒浮上額的青筋表示著他再度想把對方砍了的心情,他到底堅持這麼久的烏龍咖哩面做什麼!該死,難怪這傢伙從比賽開始就沒什麼動上桌的食物。
「你這傢伙真的是我看過最奸詐狡猾的傢伙之一了。」離開會場並一邊朝著另一間餐館走去,打算以酒精清洗掉嘴中那噁心的重味。
「老子都堅持這麼久了,再給我個五分鐘會死啊!」甚至連那參雜在咖哩味裡的酸梅也一起吃了,沒舉發人就算了反而自己被檢舉。
「…莫非當家的真對那種幼稚的勝負有興趣?」側聽旁人牢騷,身後兩人一熊早已捂嘴暗笑。抑壓內心笑意,與對方踏著相同路線前往另間餐館。
遇上意外的客滿,無奈之下只能找個角落兩夥人同桌,不顧對方反應逕自俐落地點餐。
話句停頓的瞬間自己也跟著停止了一震,嘴角一點點顫抖的上揚,「咳!當、當然是、沒有啊…!」回過頭、一聲混帳吞進嘴中。
一路上不滿的情緒表露無疑,雙手環胸,跟著人點了單要了幾瓶酒。
不意外的烈酒及異常違和的草莓派,濃郁酒醇與甜膩果物在餐桌上相互交織成一道刺激的香氣盛宴,同時打破了彼此間持續片刻的沉默。
「笨蛋不會感冒這句話原來是真的啊。」靠在椅背把玩隨派附上的銀叉。對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才剛暴食完就大口開灌,半嘲諷地輕聲道出雙關語。
「…」停頓了三秒,不管怎麼想那句都是暗示自己,然而他不慍不火,閃過腦中的邪念令他止不住在內心大笑並立刻付諸行動。
「老子覺得你可以自己測試看看啦。」迅速地站起身子並將未飲完的酒瓶往人身上淋下,一副滿意的樣子盯著眼前人落魄樣,自己的傑作。
一聲嘖舌脫口而出,待察覺到對方惡舉也為時已晚,閃避途中酒液早傾瀉而下。刺鼻醇香自側肩開始蔓延開來,半身大片黏濕的重量令人不快。
「…還真客氣啊--」劃破空氣般的冷冽,身旁吵鬧的叫囂聲在句末落下後迎來片刻靜謐,兩人之間只剩下遠桌的雜音。
與禍首對上視線,半瞇的鐵灰盯著眼前人,半晌沉默後迅即抄起桌上的草莓派朝對方砸去以示回敬。
「壽星當家的。」笑看摻在薘鬆鮮奶油裡寫有祝賀語句的小裝飾,眼底的玩味心愈加深厚,嘴角若隱的弧度未減。
已記不清是今日第幾次被搞得這般頹廢,忍著怒火的他一手抹開黏膩的乳白色奶油及鮮紅色草莓醬,即使甩了甩手也仍然帶著一股甜膩膩的味道。
一瞬間理智斷線的聲音在腦海中爆發,睜開眼的瞬間似乎看得見怒火中燒的他帶著雷霆萬般地風暴整個人踏上桌,與人對峙。
「混蛋!想開打老子奉陪!!」抄起胸前的匕首,轉個腕朝人的方向直衝衝的射去。
另一把槍瞬間開了三發子彈,翻個身腳踏椅背倒在地面,槍口不曾離開過那身墨色身影。
滿溢放羈的怒氣伴隨亮耳槍響震懾室內,上秒觥籌交錯的鬧況彷彿與空氣同時靜謐。
輕聲令下不自然的淡藍轉眼包覆整個空間,指尖微動、在利刃與彈丸傷及自身前與附近雜物換位,遠處悄悄談論的雜音在驚慌亂叫下同時遏止。
硝煙自邃黑槍口往上飄散,僵持間對方的船員似乎不打算、或是無奈放棄動身制止自家船長。
「…原來那場比賽那麼重要啊。抱歉吶,壞了你興致?」不知好歹的諷言讓凝滯空氣再次流動。沒人甘願成為第二個標靶,不過對視彼此為敵手的競爭者而言沒有那個必要。
對浪費體力招惹麻煩這種事不感興趣,雖然對方此刻炸毛的模樣百分百是自己造成。
「謝了,不錯的消遣。」被瞄準仍不慌不忙,在下一次追擊前先抓起身側同行者的後領,像戲法般方才三人一熊的位置被三個木桶取代,動作俐落地離開現場。
來沒來得及道出狂語,眼前的人已經逃離現場。
此刻只剩下他單獨一人站在那、目擊之處早已破爛不堪、怒不可遏卻無處發洩。
乍舌不屑,收好武器、他停頓一瞬、憤力踹開擋在自己腳前的木椅。
一個揮手披回赤紅色外衣,扔下賠償用的錢袋,他無趣的帶著船員們離開現場。
今年的生日多了這齣意外,倒也不是太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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