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空轉生 | 劇情】
我從古人類遺留的碑紋之鎧,得到了力量去改變人類與魔族之間戰鬥。在那時,我驅趕魔族,又將毒龍尼德霍格封印到以諾塔中,致力為神魔大陸帶來了片刻的平和,最終是被奉為主宰北域的主神。
然而,神力在人界會逐漸迷失。我能感受到自己漸漸被碑紋之力吞噬,我的皮膚逐漸被鎧甲同化、它們像是永不饜足一般吃空我的肉身,甚至連我的神智也要吞噬殆盡。
於是我委託烏爾德與姊妹,要她們在我失控之前,將我封印到以諾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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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封印並沒能把我的傷痛終結,只是將那些痛苦無盡地延伸。我不單要承受意識錯亂的苦痛,更成為眾生的挑戰……
這就是我命運的終局,在無盡的苦痛之中無法逃離,為眾生獻出自身的永恆。
也許是基於憐憫,又或者是感同身受的撫慰,元素在我意志尚清醒時,向我展示了幻境之像。在幻境中,我經歷了另一個人生……
我的父母在我小時後候便戰死沙場,自此我便跟著族長生活。族長視我如己出,安排我與索爾一同接受各種訓練與密米爾的教導。
老師告訴我,必須有人犧牲才能為世界帶來安定,而那人就是我。
雖然徬徨如我有些動搖,但最後還是答應了老師。在我成長後,我便與烏爾德一同,四處尋找碑紋之鎧的下落。
後來,我們終於在一處荒廢的城鎮中,找到了碑紋之鎧。
擊敗鎧甲之中駐守的亡靈,我抹去鎧甲上積聚的灰塵,凝重地捧起我應遵循的命運;我把頭盔半舉,正要戴上時,腦海卻突然浮現剛找到鎧甲時,烏爾德曾經對我說的一句話:『您真的希望成為眾人之神,犧牲一切以換來和平嗎?』
我的動作頓時停下,思緒不斷運轉,心中反問著自己:『我真的願意承擔此責嗎?就算明知要犧牲一切、明知最終必然消逝……即使穿上這副鎧甲,我就能改變一切嗎?戰局真能因我一人而變嗎?』
我看向烏爾德,多麼希望我視之為姐的她能夠給我一些答覆,但烏爾德卻只說:「你知道我只是個旁觀者。」
我明白,她把決定權交回給我,貫徹她只道命運卻不干預的態度,就同她過往一般選擇沉默而不語。
此時的我沒再猶豫,我放下頭盔,低喃著:「對不起……我終究還是無法承擔此責。此責任,太沉重了。」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跑走。我自覺自己的行為讓阿薩族蒙羞、沒臉見索爾與其他族民,更是辜負了老師託付於我的期望。
從此,我便將自我放逐,踏上於北域周圍遊歷的旅程,以自己的雙眼見證北域上所發生的一切。
在旅程中,我發現北域越來越多地方被魔族侵襲,到處都是頹垣敗瓦。雖然後來北域各部族為對付日漸強大的魔族而聯合起來,但始終未能改變戰局……戰火仍不斷在北域蔓延,而魔族依然強橫。
每天每天,我都漫無目的地走著,日出繼續旅程,入夜便在樹下休息,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
在睡夢中,我彷彿聽到周遭的亡靈都在哭嚎,它們紛紛走到我身邊,指罵著我的自私與怯懦……
我無處可逃,驀地從夢中驚醒!
剎那間,黑夜中彷彿有著數不盡的詭異瞳孔,它們閃爍如同磷火,飄忽猶同亡魂,它們直勾勾地盯著我,似要從兇惡的目光中噴出火花。
我嚇得連忙逃跑,背後追趕我的腳步聲卻越漸密集。
那時的我專注於擺脫身後的可怖,卻忘了留神足邊的石塊,一時腳滑,我整個人便沿斜坡滑到一個廢棄的城鎮中。
那時我雖感覺城鎮似曾相識,但情況危急,教我沒有時間去思考。且追兵在即,我只能趕快找個地方藏身。
我憑感覺躲進一間破屋,沒想到竟在裡面發現碑紋之鎧!原來這裡正就是那時找到碑紋之鎧的地方。就像是命運正呼喚我,儘管歷經歲月,儘管那時我選擇背棄,碑紋之鎧卻依舊在同一地方,等候著它的主人——等待著我的歸來!
昔日老師的話語再度盤旋於我的腦中:『所以有些人必須放棄自己,讓眾人能活盡生命。』
『有個人必須為別人而活!』
我緩緩蹲下身,拂去了在我離開後它再度沾染上的塵埃。我捧起頭盔,既無奈又複雜地失笑:「也許,這就是我生來被賦予的命運。只願我的犧牲,會為眾生帶來希望。」
我把碑紋之鎧穿上,以其帶來的神力與魔族戰鬥。
倚藉著鎧甲中的力量,我變得前所未見地強大,最終成為眾生信仰的存在。我帶領著人們與魔族抵抗,為北域創造出短暫的和平。然而,神力在人界只會使心靈枯竭,我知道自己終將失去心智,化為力量的癲狂。於是便委託烏爾德與她的姊妹們,在我還是清醒時,將我封印……
『儘管最後我還是承繼了碑紋之鎧,但我決不後悔。我親身印證,北域民族需要並渴求著可以帶領他們的主神。經歷,讓我的意志變得更堅定……』
『命中早已註定,我會成為為眾生消逝的神。任神力肆意侵蝕,直至靈魂不復存在,我願為眾生犧牲,只為片刻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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