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午夜,酒吧熙來攘往的人潮依舊絡繹不絕——而這也是身為酒吧經營人的他最忙碌的時段。
不顧自己酒量、一股腦兒的喝,最後因醉得過頭而大吵大嚷的人固然令人頭疼。但最令唐厭惡的還是挑暗處進行不法交易的溝鼠。
毫不留情的從人手中奪走裝著白色粉末的藥包,大掌輕輕一捏,一球黑色火焰便這麼憑空出現,將褐色的小藥包燒個精光。
「少在我這做那些骯髒事。」剛硬濃眉下,一雙琥珀色瞇成危險的細縫,低沈的磁性嗓音徐徐吐出警告意味十足的話語,那鼓起青筋的手臂也成了威脅的最佳象徵。「現在,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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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說完,對方早已三步併作兩步的落荒而逃,彷彿深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被火焰吞噬殆盡。
見狀,唐才緩緩走回吧台後,原本因他的發怒而一片寂靜的酒吧又慢慢恢復的夾雜笑語的狀況。
「辛苦了。」兜帽半掩面容,今天依舊待在吧台座的老位子上,看人一臉怒容尚未緩解,不禁投以同情的視線,順手替人斟了杯啤酒遞去。「消個氣。」
眼前突然多了杯酒,唐先是愣了下,視線順著那白皙手腕落至青年那清秀臉龐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接過酒杯後隨意的坐在人身旁,冰涼酒液發揮了它的功用,面部緊繃的線條逐漸緩和下來。「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嗯?」
「怎麼不說是你都沒發現我。」面對人佯裝譴責的口吻只是呵呵一笑,低頭啜飲了口杯中淡金色酒液,便懶洋洋的將頭枕在桌上,嘴角依舊是那抹難以捉摸的弧度。
「忙的不可開交。」無奈的回答道,光是這個晚上唐早已不知道處理了多少個麻煩。
伸手替人將垂落於臉前的幾縷銀髮撥至耳後,仰頭將酒液飲盡。
「看的出來。」碧綠眸子被長睫半掩著,像隻家貓般溫順的任由人帶著薄繭的手指劃過臉頰。
「怎麼,既然這麼同情我的話不如來幫幫我吧。」百般聊賴的玩弄人髮尾,彎了彎唇,忽然提出了邀約。
「哦?你是指--來幫你工作之類的嗎?」半闔著的狹長眼眸張開一邊,他隨口猜測道,挑起眉露出詢問神情。「我幫的了什麼忙嗎?」莞爾一笑,畢竟自己並不會調酒,廚藝也算一般,難不成賣身嗎?
「控場,招呼客人,幫忙端端飲料⋯⋯類似這樣的工作吧,你說你以前在公關店工作過,這應該不會太難,薪水我會付,至於工作日你可以自己決定。」眨了眨眼,喝了口杯中金黃液體潤喉後繼續說。「不錯吧。」
橫空出世的想法雖然有些突然,但人開的條件算挺優渥,再加上離開惡之歸屬後日子的確是閒的發慌,認真考慮了下後,抬頭答應了下來。「行。」
「那麼,我要來“上班“時會再跟你講。」坐挺身子後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後便滑下高腳椅。「我先走了,晚安。」將錢放在吧台檯面上,朝人勾唇一笑道了晚安後,便逕自離開酒吧。
又是那我行我素的一貫作風,唐不禁感到無奈的笑了笑——雖然那正是唐會特別注意到人的原因之一。「晚安。」目送人修長身影消失在酒吧的門後,他也回到小吧台後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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