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錯的姑娘啊,才貌雙全,很有主見,又不失禮儀。」自己隨口說出對她直接的印象「是嗎......哈哈哈。」只見義父笑了幾聲便停止了這話題。
而自己原本也沒去思索義父提出問題的動機,但之前貂蟬誕辰的時候,耳聞過義父也送了不小的禮物過去,這樣讓自己更懷疑他到底要做甚麼了。
「最近小女好像有不少人追求呢。」在晉見義父之前,跟司徒大人小聊了一下,他卻冒出了這句話。「貂蟬姑娘條件這麼好,那是當然。」自己也是直接回應他。
雖然感覺起來稀鬆平常,但最近發生的事讓自己有些不安,尤其是昨晚。
「呂布啊,只有我們喝酒也挺悶的,不如請貂蟬出來跳舞如何。」從上次貂蟬出來跳舞後,義父就很常叫她出來。「義父高興就好。」畢竟她是舞姬,出來跳跳舞也沒差。
「稟告大人,貂蟬大人今日受了風寒便沒來舞團,還是請別的舞姬上場?」
「混帳東西!!那老子不看了,都給我下去。」聽到貂蟬沒來,義父如此火大的原因是?明明愛好女色的他竟然其他舞姬都不要?
以自己對義父的了解,恐怕他是對貂蟬有意思,可是......自己也是啊。
難道義父看不出來?但以貂蟬的個性來說,她不同意誰來都沒有用,
難不成司徒大人為了自己的升遷......看來有必要去問問她了。
「呂布將軍到。」隨著下人報告聲進門,自己的心卻跳個不停,此時是忐忑,是緊張,但表面仍要裝出冷靜的樣子。
不一會後,出現在大廳中的並不是貂蟬,而是王允。「呂將軍,」他微微傷揖一下,「將軍此時前來,是有何要事嗎?」王允一邊說一邊讓下人替呂布換上一杯熱茶和送上果子。
「聽說貂蟬姑娘受到了風寒,只是來探望一下。」也許將王允認為成自己想像的人,皺著眉頭回應他。
「讓大人掛心了。」王允無奈一笑,「小女確實受了些許風寒,都是她前天待在雪地中看梅花太久的緣故,呂將軍待會是想見小女嗎?」
「對,就是想探望一下。」不想花太多的時間在眼前的人身上,隨口回應著。
「那就請將軍多等待一下吧,蟬兒起來不久,現在正在寢室喝藥和略為整理一下。」感覺到眼前人的態度和平常看到自己的態度差得有點多,但也並不是沒猜到是和什麼原因有關,「老夫前來前,已著人去跟蟬兒說了聲了。」
「嗯,那我就在這等吧。」坐到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等著貂蟬。
在期間王允和呂布兩人並沒有多說些什麼,王允安靜地品茶;而呂布一口茶也沒碰,就算只是那麼一下,也想早一點看到貂蟬。
不一會,一名婢女來到大廳,並來到呂布的身旁,「呂將軍,小姐請您到上次在府中賞梅的地方相見。」
「好,那王允大人,失禮了。」對司徒大人那示意一下便往婢女講的方向走去。
到了與貂蟬賞梅的地方,只見她坐在亭子裡背對著自己。
「貂蟬姑娘,身體可有好點了。」
聽到對方的聲音回過頭來,並小心站起。「奉先大人…咳…小女子…失禮了……」禮貌地向對方欠了欠身。
聽到咳嗽聲皺了下眉頭,覺得自己這麼著急真的好嗎,看到她披著面紗也許是不想讓自己見到她的病容「妳還是先坐吧.....身體要緊。」接著也坐在亭子裡。
「奉先大人也請坐。」輕輕點點頭,然後別過臉又輕咳了幾聲,「奉先大人……是來看望小女子的嗎?」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看著漸漸走進亭子的呂布。
「嗯,聽說妳得了風寒。」有些擔心,但後半並沒有說出口,另外還有想問的事,等下看有沒有機會問吧。
「不好意思…讓奉先大人擔心了…還特地趕來…」雖然面紗遮擋住了容顏,可是露出來的眼睛明顯帶有不好意思的訊息。
「怎麼得風寒的......」緩緩地往貂蟬看了過去,皺著眉頭眼中卻帶著不捨。
聽到對方的提問,無奈一笑,「在雪地中貪看梅花…明明已經穿得很暖和…但還是病倒了。」
「最近天氣還是蠻冷的,請姑娘還是多注意吧。」聽到對方的回答也只能如此回應,自己的心裡還是猶豫到底要不要問她。「那個......義父也擔心妳得了風寒。」說出口卻有些後悔了,沒事提他幹嘛。
原被呂布關心著時,內心還有點高興的,但對方下一句話時卻讓自己愣了愣,「……奉先大人指的是……太師大人嗎…?」
「沒事...當我沒說。」別開頭不承認剛剛說的事。「怎麼會貪看梅花呢,不是都長得一樣嗎?」為了岔開話題只好把話題引到看梅花上。
「……」內心感到微微的困惑,但是也沒有深究下去。「……或許對大部份男子來說…都是一樣的吧……」抬頭看向外邊的梅花,「但每朵花每年都會有不一樣……但就只有一些意境和回憶…或許在心中還沒改變。」
「......」聽到貂蟬這樣說,她是不是還懷念著自己跟她看梅花的回憶,是否問題的答案已經回應了?「最近天氣還是會冷,待著不要亂跑了。」許多的情感只化做一句簡單的問候。
「小女子知道了…咳…」輕輕咳嗽了好幾聲,才把視線從梅花收回來,「……大夫也說了,雖然風寒並不嚴重,但是還是要乖乖靜養好幾天,謝謝奉先大人提醒。」
「嗯,那我也該走了,放妳在這邊吹風也不好。」起身離開亭子。再轉過去的時候補了一句「以後就算發生甚麼事,有我在。」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原想馬上站起向對方欠身,但身子有點乏力,卻聽到他後面的那句話,而心頭一暖。「……謝謝奉先大人。」小聲地回應了一句,然後靜靜地看著對方遠離的身影。
走出司徒府,也許說了那句話後心情有些釋然,但要是跟自己最壞的想法一樣,或許該作出決定了,一個自己不會後悔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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