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個故事吧。」
與外貌大相逕庭的作家斂起眸、揚唇發聲。
「那是,雨驟響之時即為開端的,悲哀女人那短暫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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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應、因果、理所當然,怎麼形容都無妨,只管著挑揀出來。用粗劣下賤之語征服人心和以華美堅忍的辭藻循循善誘,差別何在?別對故事過度分析,畢竟有時候,作家們連自己寫了什麼都不知道,只管交出能看的稿。」
女人只管著打扮自己。白粉、腮紅、眉筆、粉撲全部都要。層層堆疊出能被控制的美麗。
...和戴上面具並無差別。並不是自己真正的樣貌。但只要美麗就足夠了。
女人催眠著自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最後,到達了名為死亡的時刻,死神心血來潮了。
看,多悲哀的人。
瞧,多可悲的人。
『妳忘記自己的面目了,我替你感到悲傷。』假惺惺的惡意能騙過死人。『讓我賜妳自由吧。』
於是,女人到達了倫敦。霧都上行人匆匆。
死神對她笑,下雨時妳就能出來了,自由的行走。
一年。
兩年。
三年。
十數年。
數十年。
女人忘卻自己的姓名,雨水洗過臉龐的次數已數不清。
她,是自由的死著。
作家說到一個段落後蹙起眉,無辜的怪物還真是令人厭惡的技能,喉嚨痛的讓他幾乎無意說下去,他拿起擱置一旁的茶啜飲。
...這是失算。手指突然襲來的痛足以令他放手,令茶水倒上那堆紙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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