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覺啊。」映入眼簾的只有那頭散亂的髮絲靠在窗邊,耳朵還掛著之前拿來炫耀的耳機,瞇起雙眼,緩慢地拿起對方的耳機,將白紙摺成扇子的形狀敲在悠的腦袋上頭,「睡得太舒服小心感冒了。」
原本他是很認真的在處理功課,但到了中途就厭煩了。最後他拿起手機,插上耳機之後就靠在窗邊,一手拿著紙跟筆,等待著靈感到來。
最後來的睡神就是。
「唔!」整個人震了一下,他揉揉眼睛抬起頭。「.....小澄?」模糊的眼睛逐漸聚焦。
「是的,是我。」無奈地嘆氣,把紙復原為原本的形狀,「是關於上次你寫的那個譜,我寫了一些詞過來,可是還有片面,要看嗎?」把紙拿到對方面前晃了晃。
「啊我要看。」立刻爬起來伸出手,順便把耳機拿了回來。「我還卡在結尾,什麼都想不到。」他拿著紙端詳著。「.....然後我就睡著了。」
ES_U0401: 「可想而知,我過去囉。」對方讓出一個空間,自己便一腳從自己的窗戶跨到另一頭,「我本來是想把這個放在前面一點的部分,不過放在副歌也不錯。」
「嗯....」照著對方的手指方向看去,在腦袋裡頭配著旋律唱了一遍。「小澄要唱唱看嗎?」他腦袋組織著,將這些歌詞排列組合。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歪了歪頭,「像是這樣子—」跟著自己寫的詞唱了一次,「我記得上次你這邊的旋律是—」接著唱了下去,最後看向對方,「如何?」
朝著對方眨眨眼,思考了好一會後拿起筆把某段圈起來。「我覺得可以這樣吶。」畫了個箭頭移到了某段的中間,然後從前一個音唱了起來。
「然後這裡在接小澄剛剛的那段。」
「嗯,的確好多了。」看著不同顏色的筆畫過的地方,又盯著悠看了幾秒鐘,「前面的部分低音的部分由我來負責,高音的部分—悠應該沒問題吧?」手指敲了敲接近副歌前的高音點,「就像是—」試著用假音把預想的音層唱給對方聽。
「噗。」毫無遮掩的笑了出來,大概是熟悉彼此才會這樣。「我知道了,小澄可以不用勉強自己。」他拍拍對方的肩膀,在自己要負責的地方畫了個大大的星星。
「高音的部分本來就不是我擅長的。」有些埋怨地說著,伸手過去揉了揉那頭柔軟的頭髮,等到對方開始抗議時才真正停手。「啊、不過你作業做完了嗎?」
「啊、阿功課啊...」很明顯逃避的撇開頭,「有寫啊.....啊哈哈哈哈...」
「好啦我還沒寫完。」對方用著一種你在不認真點試看看的眼神看著自己。
「需要幫忙嗎?」不意外對方的答案,起身等待對方的回應,因為就算對方不需要自己也準備回去了,而對方需要就得爬回去拿自己的課本。
「....好。」閉上眼睛妥協。他把地上的紙張一張張收好放到桌邊,然後拿著已經空的水杯準備去樓下裝水。「我幫你拿點消夜。」
「欸、有什麼可以吃嗎?」說到吃的果然還是會讓人注意,在對方要準備下樓之前詢問對方。
「瑞士捲?」他印象著母親今天好像有說冰箱冰著這麼一個東西。「你要喝什麼?」他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對方。
「嘛、既然晚上了就喝個果汁好了,那我先回去拿個課本。」一步跨回自己的房間之中,從書包中拿出課本和自己的筆記,再緩步地跨回對方的房間等待。
點點頭當作知道了,他輕聲的下了樓,打開冰箱果然看見了蛋糕,剛好被切了兩塊起來,他想應該是母親留給他的。然後又拿了柳橙汁到了兩杯,順便打開冰櫃加進了幾顆冰塊。
「來──」他用腳推開沒有關緊的房門。
走向對方幫忙端下蛋糕,「一直以來受到阿姨的照顧呢。」說著,故意地略故對方的幫忙和存在,故作感嘆地說著。
「.....小心那塊蛋糕我自己吃掉啊。」用著鄙視的眼神看著對方。
「好好好、也謝謝悠的照顧,我不是也有幫你拿東西了嗎?嗯?」說完再次坐到地板上,「那麼回到原本的話題,作業的進度到哪裡了?」
「我記得是...」他翻開早已做了記號的頁面。「這裡。」離老師要檢查的部分還有一點距離。
「嘿嘿......我記得我寫很多的啊....」他露出尷尬的微笑。
帶著笑容看向悠,「看來你現在還不能吃蛋糕呢。」低頭把自己的課本翻開,思考了一下後對照悠的課本的進度和書寫狀況,「嘛、看你前面應該寫的滿順的,大概做完這頁不用一小時吧。」
看著那笑容心顫了一下,他還以為會被打。
「我先寫看看好了......」趕緊拿起筆書寫著答案根本上備註。
看著對方開始提筆寫下答案,自己伸長身子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也打開自己的筆記本並放在大腿上頭,低下頭開始整理筆記。「如果有問題再問我。」
點點頭,果然如對方所說,其實並沒有什麼難度,很快的他就完成了半頁。
遇到不會的他就用手指敲敲桌子,把問題推去對方面前,解決了就又繼續下一題。
「嗚哇──」他伸了個懶腰。「好了!」他把筆放到桌上。
「嗯,總共花了45分又23秒,完全在預計時間之內。」抬頭看向牆壁上的時鐘,伸手端起蛋糕,叉子輕輕地切下一小部分移到悠的盤子中,「當作是獎勵在一小時內完成作業吧。」接著露出溫柔的微笑。
「你還有算時間啊,有夠恐怖。」高興地接過盤子,想著終於可以享用蛋糕了,雖然退冰之後口感稍嫌奇怪。
瞇起雙眼勾起嘴角,「當然,這種事情要是馬虎了就不有趣了。」說完,也把一口蛋糕放入口中。「那、我等等就準備回去了,謝謝招待。」
「不要睡過頭喔!」咬著叉子說,但是比較常睡過頭的好像是自己。
「那是我的台詞,那就先晚安了,要是你沒有起床我就放生你了。」說完便帶著課本和筆記本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頭。
只好再爬一次窗戶了(結果還是沒放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