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就是由「恣意妄為」四個字組成,開心就笑、生氣就揍人。
很久很久以前他遇見了宛若冰雪薔薇的女人,如此的孤傲、如此的囂張。
在她開的刺青店裡她就是女王,冰封所有的一切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以為他會看著這朵奇花芳華老去,但沒想到她有了足以抵抗她低溫的男人。
他看著她嫁給那個男人然後誕下了她的生與死,他也看著那小小的少女一步一步被培養成冰雪薔薇的代行者,她完美的分身。
他一直從旁看著,就像觀察什麼有趣的生態一樣。所以當他為了捕食同類來到火葬場時,他一時興起的出手把碎片拿來救了少女。
這樣的念頭讓他非常愉快,就像是央求父母買寵物的小孩有一天擁有了自己的寵物一般。
他救活了少女、將養著她,就如同那隻黑貓是少女的寵物。
帶著惡趣味的,他使用少女原本的名字的同音字替她取了新名字。
少女不再是奮力存活的『生』,而是氣若游絲、奄奄一息的『息』。
少女痊癒到可以下床走動時,他看著她退去所有顏色的白髮。
「喂。」粗魯的叫喚,少女無神的眸子望了過來。
不應該是這樣,他的冰雪薔薇沒有這麼楚楚可憐。
少女先前飛揚跋扈的樣子還比較能引起他的興趣,現在這樣子不過就僅是外貌相像的空殼而已。
「我救了妳,你要給我什麼回報?」
「我沒有什麼可以給老師的。」
『老師』這樣的稱呼讓他忍不住啐了一口。「老子才不是甚麼他媽的老師。」
「這樣吧。」走向少女伸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看她皺著眉頭。「妳就成為我的床伴吧。」
幾乎是瞬間反應的,少女抽出了防身用的匕首抵住了她自己的頸動脈。
不對救命恩人動手也不願妥協,這樣的決烈讓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他回到家的時候她不在家,只有她撿回來的貓趴在高高的櫃子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貓。
他搬了張椅子踩上去,將那隻目中無人的黑貓抓下來。
黑貓亮出爪子朝他的臉上一抓趁他鬆手時輕盈落地,一溜煙的就竄進少女的房間。
「哼。」把臉上的血痕抹去,發出一聲冷笑。
反正他也沒想跟那隻貓親近,就只是不爽牠居高臨下的樣子。
一邊走到冰箱前拉開門,裡面一如已忘的空空如也。
少女的廚藝是毀滅性的災難、又非常挑食。所以別說裡面會有儲備的人肉,就連普通的食材都沒有。
粗魯的關上冰箱門,拿著錢包就出門去附近的超商買了一堆啤酒。
他沒有緊張也不焦急,只是喝著一罐又一罐的啤酒把客廳又弄得滿地空罐。
醉眼朦朧間他看著少女打開門進來,沒有戴著假髮顯露出的真髮在陽光的照射下依然憔悴的連光澤都沒有。
他想起她曾經的髮色,那是她與他的冰雪薔薇最大的不同點。
「喂。」他把空罐隨手一丟從沙發上起身。
少女無神的眸子跟那一天一模一樣。
「妳就成為我的床伴吧。」
少女的回答依然是沉默地抽出防身匕首抵住頸動脈,所以他哈哈大笑。
大叔其實也沒想怎樣,就只是個變態(?)想看人家的反應
順便補個以前寫的篇幅,關於息的母親
生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