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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說這事可要怎麼辦才好?」傅家長子──傅燕遠拿著弟弟給的書文,這讓亭遠勤遠入天劍倒是好事了,憑他們位居上位的朝廷命官,就是要查也得花費數日,何況還是遠在翟陽的事。
「也只能讓亭兒他們去打探打探了,咱們現在可都動不得。」就算再擔心兒子,身為戶部尚書的他要是這時候離開,包準明天就能見到一堆彈劾的奏摺。
「前些日子聽說三叔父跟無淵正好也到了翟陽,不如讓三叔父幫個提個心眼?」燕遠想起他四弟傅駿遠的飛鴿傳書,他們的落角處正好就是翟陽,還遇上他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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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恆阿、多了他正好能幫肘點,讓他留個心眼吧。」傅父同意道,他這個弟弟最不缺的就是心思多了點,這火情散的事讓他管應該是不會出大錯。
「五哥,你們要去翟陽鎮也帶上我吧,這會爹一定也在的,我都好久沒見他了。」還只有十歲的堂弟傅昕遠聽到亭遠要去翟陽鎮便也要亭遠帶上他。
「五哥去翟陽鎮辦事又不是去玩的,小孩兒一邊玩去別礙五哥跟你六哥事。」勤遠一聽小人也要跟趕忙轉移注意力。
「不嘛、我都足足半個月沒看見爹了,我想他了!!」小孩沒有什麼警覺意識,只喊著要找爹。
追根究柢,他三叔父會把昕遠留在湘水也是因為這裡人多不怕還小的昕遠寂寞,自打昕遠的娘親過世後,他三叔父就不時帶著他來家裡住一陣子解解悶,這次更是因為有要事就把他留在湘水自己一個人出了遠門都還沒回來。
「就帶上昕兒吧,你們不是正好要去一趟翟陽鎮?說不準昕兒還知道些什麼呢。」
「是阿,可別忘了昕兒就是出生在翟陽鎮的。」正當兄弟三人爭論不休時,兩個女聲傳了過來。
『娘(乾娘)、三姊............』三人一聽到聲音馬上停止爭論乖乖問好。
「昕兒,乾娘相信你會乖乖的,對嗎?」盧氏看著昕遠問。
「我會乖乖的,不給五哥添麻煩!也不跟六哥鬥嘴。」只要能見到爹,他怎樣都行,只要別禁他的糕點就成。
「昕兒既然做出了保證,那麼三姊姊就給你準備好糕點,要是不遵守約定下次來家裡玩就沒有糕點囉?」三姊祭出另一道命令。
「就知道那小子最愛三姊做的糕點,這下他應該能安分點吧?」勤遠用手肘戳戳一旁的亭遠。
「只要你別故意跟他吵起來就好了,三姊可是幫理不幫親的,你也安分點。」亭遠也叮嚀了自家弟弟。
「好、只要那臭小子安分點,我就不找他麻煩。」勤遠聳肩。
帶著裝好必需用品跟幾日乾糧的包袱,兄弟三人就這麼踏上前往翟陽鎮的路途。
或許是看在還年幼的份上吧,兄弟三人一路上都受到不少幫助,本來是打算投宿客棧的,倒都是因為老婆子老爺子看在討人歡心的昕遠份上而讓他們留宿家中,這本來準備用來花費在客棧的銀子倒是一個都沒有用上,反倒是收了不少食物,讓昕遠喜滋滋的都背在他身上。
「哥,帶上那小子或許真的是對的。」他傅勤遠想都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上哪都吃那麼開,只差沒把貴重物品都往他堂弟身上送了。
「可這樣也爆露了咱們的行蹤,要想再多問什麼可就難了............」亭遠皺眉,本來他們一行人就很扎眼了。
兄弟倆人就這麼看著昕遠鑽進各個攤販裡東討西討的,正愁著要不要把孩子拎回來好好教育一番。
「五哥五哥、我問到了!!!」昕遠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哦,都問到些什麼了?」亭遠也沒在意昕遠都聽到了些什麼,估計是些新奇玩意想要做哥哥的掏銀子買給他吧。
「火情......嗚......」昕遠正要說出他聽到的事情嘴巴就被摀個嚴實。
「你傻了嗎,這東西是能大喇喇當街說出來的嗎?」
亭遠皺眉,火情散傳遞的速度似乎比他想像中的要快,昕兒一個孩子都能打聽出來,若不是誆昕兒年幼無知......便是真的如他所料?
「昕兒,你哪聽來的消息?」亭遠問。
「糖葫蘆的老伯囉,我問他最近有什麼新鮮玩意他就跟我說了這個,還送了我一串糖葫蘆呢。吶、就前面那個,還沒走遠呢。」昕遠指了指前面扛著一大串糖葫蘆的老伯。
「............昕兒,那串糖葫蘆立刻扔了,回頭五哥再買兩串給你,下次別什麼人的東西都拿了。」
「欸、喔............」雖然覺得可惜,可他五哥的話不會有錯,昕遠還是把糖葫蘆交給了一旁的勤遠。
「勤遠,那串糖葫蘆......」
「阿、我先收著,是線索對吧。」
「嗯,總之先不要打草驚蛇吧,昕兒在萬萬是不能跟對方起衝突的。」他跟勤遠都沒有辦法一邊護著還年幼的昕遠一邊制服對方。
眼下只有記下他的特徵了,那個穩健的步伐跟身形,實在不像是個老年人應該有的,正是這點讓亭遠起了疑心,只怕連那副容貌都是易容過的吧?亭遠腦中划過無數個想法,就是不知道這想法是不是對的,他需要有個人來解答,希望比他們早到的三叔父跟四哥會比他清楚一些他不知道的問題。
翟陽傅府。
「是阿,亭兒你想得不錯,那些惡賊不只對姑娘家下手,有些人更傾向對年幼的孩子下手。」傅家三叔──傅昀軒自打聽到自家寶貝兒子差點讓人拐走,氣得把茶碗都給扔了出去。
「小孩兒發熱臉紅常有的事,喬裝成孩子的兄姊爹娘便誰都能拐走孩子了。」好在昕兒沒那麼嘴饞,是拿著糖葫蘆跑了回來。
這火情散的事越查越讓人頭疼,他們家的寶貝弟弟又差點變成受害者,這事就算他不想管也得管了。
「你記下的那個糖葫蘆攤販的特徵,我讓我的手下跟了兩天,果然除了進過劉家茶莊又去了其他地方。」三叔拿著一疊回報書文便要跟亭遠討論。
「凌雲軒......三叔父這是、那個吧。」亭遠一時有些窘迫,他早該想到的。
「就是亭兒想的那個,不過還進了其他地方,你看看這個。」三叔抽出一張書文給了亭遠。
「王爺府......」亭遠捏緊了手上的書文。
「這可是個大線索阿,還真沒想到還跟王爺府掛了勾,早看那個王爺不順眼了,都怪他抬了茶葉價,你三叔跟你四哥在翟陽的生意都黃了,不然你四哥也不用忙得跟陀螺似的。」三叔對於能抓到對方把柄感到開心。
「這事我找個時間跟爹說說吧,眼下還是要除了這批火情散,不然害的人更多了。」
叔姪兩人討論對策漸漸天色也黑了下來。
「勤遠,你在三叔家裡待著,我去外面轉轉。」他覺得需要讓腦袋清醒一下,最近事情多到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火燒船事件 [亭遠視角]
「但願別再見到姓楚的婆娘,這輩子一次就值了,差點把自個命給救沒了......」當初他就為什麼要那麼拼命呢?
趙黑臉就算後來迷途知返,他也是死有餘辜,他為了救那黑臉,不僅毀了當初求了好久要送給端木姊姊的禮物,最後還什麼可靠的消息都沒得到,他想掐死趙黑臉的心都有了,再看看自己一身血漬,就這麼回去三叔父家還不把他嚇死,把一幫弟弟們嚇哭,不是說好只是轉轉?轉轉能轉出一場血案?!!
「這不管是就這麼回去還是換一身乾淨的衣服都會被問到底吧?」誰來告訴他該怎麼做。
結果他一個人思考到了天亮才發覺自己在外面逗留了一晚上,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長痛不如短痛吧,大不了被爹禁足而已,娘跟岳然......還是不要告訴他們吧。
因為一身血漬回了三叔父家,嚇哭了三叔的寶貝兒子,作為賠禮他又多留了在翟陽一天,才匆匆啟程返回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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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滑壘拉(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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