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711宇治川 幽月
7 years ago @Edit 7 years ago
❖ 聖誕月 】{ 聖誕舞會DAY1 }
latest #35
今年的聖誕舞會在被散佈開來的假消息之下,順勢的成了化妝舞會。

雖然級長與教授們在事後更正了公告並收回了一些被放置在大家寢室裡頭的面具,但依舊阻止不了同學們對化妝舞會的期待與玩心。
而現在出現在會場裡帶著般若面具的東方女孩也不例外,她早就對能在國外參加一次這樣有趣又盛大的化妝舞會憧憬很久了,反正平時就算不是這種場合她也一樣都會戴著面具,應該沒有關係吧。

她悠閒地在舞池外晃著,而她經過的地方幾乎所有人都會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
恩格爾萊不是對假面舞會毫無興趣,但不幸身邊熟識的人當上了級長,以至於每次碰面就被耳提面命一番到他只好放棄戴面具參加舞會的想法。
來到已被改為舞池的餐廳,見眾人大多都戴著面具參與時他也不是沒有埋怨,但在身旁的人群突然散開後出現的少女讓他暫時將心中的不滿丟置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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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Häschen,興致挺好啊~戴著那樣的面具來舞會,是想嚇人呢?還太中意那副鬼臉?」帶著玩味的笑容他攔住了對方的去路,就算戴著的不是平時那副兔子面具,他還是從髮色和大至的身形認出了女孩的身分。
正滿意著舞會大廳沒有像前幾年一樣擁擠(顯然她完全沒有察覺原因是自己的面具)時,討厭的葛萊分多又出現了,般若面具底下眉毛微微皺起。

為什麼這樣也認得出來?她今年都特地不戴平常的兔子半面具了,果然還是應該先去戲劇社借一頂假髮比較好嗎?
「什麼鬼臉,這是……」噢、等等,般若的確是鬼面沒有錯,想反駁的幽月頓時覺得語塞。「……對!我就喜歡這面具不行嗎,不但特別又可以拿來驅邪用。」雖然驅邪的效果沒有想像中的好就是了。
「是很特別,不過妳是想把所有可能會跟妳邀舞的人都驅走嗎?」對方想反駁卻想不出什麼好理由的模樣讓他加深了臉上的笑容,「還是妳戴上那副面具是想向哪個被妳怨恨的人作祟?」
「我才沒無聊到要頂著面具去找人家作祟。」幽月將雙手交叉在胸前表示不滿,她才不是那些愛找麻煩的葛來分多,沒事幹嘛去對人家惡作劇阿?「反正我本來參加舞會最主要的目的都不是要來跳舞,再說就算我不戴這面具應該也沒有人要來邀舞吧。」她用手指彈了彈自己的面具篤定的說。

舞會上那麼多可愛的女孩子可以邀請,沒事為何要去找根本算不上女孩的人一起跳舞,連幽月自己都覺得不有人會想來對她邀舞。
「妳是不像會找人作祟沒錯,妳看起來就是會直接殺到對方家去,還有--」他哈哈笑著朝面前氣鼓鼓的小兔子伸出右手,「妳面前就一個打算跟妳邀舞的人。」他大可直接拉過對方的手,但恩格爾萊知道這隻小兔子隨便亂碰觸可是會瞬間變得像似長滿刺的刺蝟,況且他也不想做出讓對方不舒服的舉動。
什麼殺到別人家沒禮貌!
還來不及把心裡的怒氣發洩出口,幽月就因為後面那句話愣了幾秒。「——蛤?

幽月懷疑的看了萊伸出的右手許久,心想著對方究竟是想對自己開玩笑還是約不到其他人才來找自己的,最後認定是後者的她還是將手覆了上。
「……我說你是不是不太受歡迎阿?」想想之前好像也是發生過類似的事,雖然當時的狀況比現在更奇怪,但她還是覺得會想約自己跳舞的萊是個怪人。「先說好,我今天穿的鞋跟比過去的都還高,雖然走路沒問題但不保證不會踩斷你的腳,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喔。」
「不受歡迎?恩…那就是討人厭囉?那妳怎麼願意跟我這個討人厭的人一起跳舞?」恩格爾萊也知道自己或許不是那麼好相處,可他也不想為了受歡迎而去迎合他人,他自覺小兔子對自己並不算有好感,或許可以說是負分的,但對方仍接受了邀舞這點令他有點好奇,「如果妳的體重有重到會踩斷我的腳,我也只好承受了。」他笑了笑,像似完全不在意真有可能被踩斷腳,牽著對方走入舞池中。
「欸?就算你問我也不知道阿……好吧,也許是我覺得你沒那麼討人厭吧?」突然被反問的幽月困惑地嘟噥了幾聲,自己明明可以拒絕這個討人厭的葛來分多,可是她卻沒有那麼做,理由什麼的連她自己都不太曉得。「再說我們都是同學,只是跳一支舞也沒什麼關係嘛。」
對,大概就是那樣吧,看在大家都是同學的份上!

幽月滿意的給自己的行為下了這個定論,一邊跟著萊的腳步踏入了舞池中,最後她在音樂響起前勉強的學著其他女孩微傾身體提裙敬禮。「呃……我會盡力不去踩到你的,請多指教了。」
https://i.imgur.com/UyhXBPF.jpg
自我流【bz跳舞規則】
「沒那麼討人厭?所以是不討厭?」這樣的答案令恩格爾萊有些意外,但還是來得及在樂曲奏起前一刻拉回訝異的心情欠身行禮並挽起對方的手踏出舞步。
(bzzz) (bzzz) (bzzz)
也許在收回情緒馬上開始舞步還是有些太過緊促,在踏出腳步的那瞬間沒踩穩拐到了下,雖然有些吃痛但他還是不著痕跡地順勢向前踏出下一步ーー但還是比樂曲的拍子快了那麼一點。
「阿…嗚、就是沒有那麼討厭的討厭——?」天吶,我到底在說些什麼?!
越是想回答與反駁幽月就越覺得腦子一片混亂,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談論這麼無意義又令人煩躁的問題啊?
「欸,那個應該不重要啦,現在還是專心跳舞吧……是說你剛剛起步是不是拐到了阿?沒問題嗎?」就算對象是討厭的葛來分多,她也不打算放著任何受傷的人繼續和自己跳舞。
(bzzz)(bzzz)(bzzz)
大概是注意到對方拐了那一下的關係,幽月放下所有惱人的問題,試著照過去學姐告訴她的方法讓舞伴在轉圈時順著她的步伐重新回到拍子。
完美的弧度,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大概是她跳過最好的一次轉圈。
「沒事,只是有點意外你的回答。」就算想要遮掩方才拐到的事實也無濟於事,他索性講出了感到訝異的原因。
轉圈時舞步在幽月的特意配合下再次回到正軌,雖然鬆了口氣,但也許是因為失誤有些感到丟臉恩格爾萊並而沒有正面看向對方。
(bzzz)(bzzz)(bzzz)
「剛才,謝謝了。」照著音符踏著沒有多餘的拍子,他低著聲為對方將舞步拉回來這件事道謝。
「欸?…不用客氣。」雖然萊回到了正常拍子,但反倒是突然被道謝的幽月覺得有些不自在稍微愣了幾拍。「嘛、如果因為沒有找回拍子不小心在舞池裡跌倒的話我也會很困擾的。」她一邊說一邊試著掩飾自己有些亂掉的腳步。
「不過你說很意外我的回答…?」她果然還是有點在意別人眼中的自己呢。
(bzzz)(bzzz)(bzzz)
雖然剛才自己的腳步有些亂掉,但還好沒有影響太大很快的又恢復了正常的拍子。
幽月只希望在舞曲結束前都別出什麼太大的差錯才好。
「妳拐著灣講了那麼多,其實就是不討厭嘛。」想想也是,若是真討厭的話應該惡言幾句就拒絕了,可小兔子卻還是答應了邀舞,「照妳平常的說法就像一刻都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bzzz)(bzzz)(bzzz)
想不透明明總是一副炸毛模樣的小兔子沒拒絕自己的理由,說真的他今天也只是抱持著會被拒絕的前提去逗弄對方的,只是沒想到邀舞竟然被答應了--「--!!?」
太過於思索幽月的想法到底為何的恩格爾萊沒注意到舞過他們身邊的女性拖地的裙襬,一不留神踩上去便因那滑膩的材質而失去了平衡,只來得及將幽月推開後便整個人跌上了舞池旁的酒杯塔裡。
哈,這下可好,所有人可都看到這副出糗的模樣了。雖說要是只顧自己的話肯定不會跌得這麼難看,但他可無法接受女孩子跟著自己一起跌倒。
眾人的目光幾乎都因為酒杯塔崩毀發出了聲響而將聚集了過來,有些人的舞步也停了下來,像在等著看他會做出哪種反應。
「……」在那注視的壓力下恩格爾萊沉默地站起身來,身後酒杯塔的殘骸已被家庭小精靈們悄悄地收拾乾淨,但他身上還是沾滿各種液體及玻璃碎屑,手上劃破了幾道小傷痕正隱隱地滲著血。
「嗚,平常那是——」在一片混亂的腦袋中幽月突然感受到被自己的舞伴直接推了開來,她還來不及向抗議自己有多不滿對方的舉動便被眼前的一片混亂給嚇得整個人僵在一旁。「——欸?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剛才明明還在跳舞,怎麼下一秒她的舞伴就跌進了酒杯塔堆裡了?

幽月雙眼無神的直盯著前方,連自己的面具掉落在地都沒有察覺,直到恩格爾萊站直了身子她才終於把已經當機許久的腦袋給重新啟動。
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會突然跌進酒杯塔裡,不過她倒是明白了對方突然將自己推開的理由。
「阿阿阿、沒什麼好看的吧,要跳舞的回去跳你們的舞,吃東西的回去吃你們的東西,給我立刻解散!」她氣沖沖地朝旁邊聚集過來卻什麼忙也沒幫的人群怒喊了幾句,接著迅速地將自己和服袖子上的綁帶給解開來。「我不會治療的咒語也沒有直接對人使用過清潔咒,所以你就先委屈一點吧。」

幽月邊說邊用袖子把灑在萊身上的碎屑和飲料撥開與擦拭,最後才用被她揭開的袖子綁帶稍微包紮了一下有傷痕的地方。「嗚,雖然傷口很小但如果有玻璃屑滲進去就不好了,果然還是得去醫院廂房一趟呢…」
「沒關係,只是小傷。」還沒動手去拿魔杖幽月便已迅速用綁帶幫他把手大致包紮了起來,恩格爾萊本想自己處理傷口就好,但被小兔子關切的機會可不多,他便沒去管傷口,只先施了個乾燥咒和簡單清潔咒將把大部分的玻璃屑清掉並把衣服弄乾淨。
「抱歉讓妳弄髒衣服--」他拉起幽月用衣服幫忙擦拭的那隻手,想把袖子一道弄乾淨抬頭卻發現對方臉上現下並沒有面具的遮蓋。
「--還有妳的面具。」在將對方袖子去除髒污之後他揮動魔杖將那副面具召喚至手中,「不戴著不是好多了嗎?」雖不是從沒見過對方長相,但他倒是沒見過小兔子上了妝的面容。
幽月看著對方輕揮魔杖把玻璃屑清理乾淨後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心想著看來下次得多練習一些處理傷口的咒語才行。

「只是衣服髒掉到是沒有關係啦,反正有清潔咒一下子就可以弄乾淨了。」其實她一點也不在意讓袖子繼續留著那點汙漬,不過既然人家都拿起魔杖想幫忙了,拒絕別人的好意也不太好的樣子幽月便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謝啦——欸、面具是什麼時候?」幽月下意識慌張地摸了自己的臉後才接過了面具,沒想到自己連面具掉了都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麼說來她剛才居然能夠不戴面具直接對著一群人怒斥著?

「嗯…不戴著比較好?這面具真的有那麼糟嗎?」再次誤會了恩格爾萊話中的意思,她停下正要戴上面具的動作皺起了眉。「果然還是換回原本的兔子面具比較好嗎?」
「都不要戴--」話到一半他想起過去意外拿掉面具時對方驚慌失措的反應,但與那時相比小兔子的情緒倒是沒那麼激動了,「說起來妳戴面具的原因是什麼?家族傳統?」應該不是嚴重到無法跟人說的理由吧?
「不過老是戴著面具像是拒人於象牙塔之外--」但有些人就算實際上沒有卻還是讓人有帶著假面的感覺,恩格爾萊突然覺得不是那麼想繼續這個自己提起的話題,「不,我失言了,還請別放在心上……在下曲開始之前我們先到旁邊去吧。」
「——說是家族傳統也沒有錯啦,不過我的狀況倒是比較特別一點。」
雖然她多少也覺得自己一直戴著面具和人對話是件蠻失禮的事,不過這還是幽月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希望自己不要戴面具的話語,心裡突然有些莫名的愧疚感攀上。

「雖然我已經不記得原因了,不過小的的時候很怕直接面對西方人,嚴重的時候還會當著對方的面昏倒呢。」幽月用像是在講笑話一樣口吻說著,之後才將面具的紅繩重新綁好,但這次卻沒有用它遮住臉而是側著戴在頭上。「嘛、雖然這個症狀還不算完全治好,不過要我不戴面具好好面對舞伴還是做得到的……那我們先去到那邊的用餐區?」她指向一旁用餐區的空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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