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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英國港口也有些時日,東方的晝舫較重、相對性的吃水,在潛行方面自是慢了許多,也適合海青舫這般慵懶性情。
唐豔站在三樓的船長室,隨手執起一旁的望遠鏡瞥向外頭,仍是那般風平浪靜、藍天白雲,是個出航的好日子。
「小三夏,妳怎麼苦著一張臉呢?」
女人帶著笑意,放下望遠鏡看向一旁的少女,那人擰著眉頭,煞是幾分憂慮。
三夏用手壓著眉,低聲哼吟了聲,向來準確的第六感,讓她心底有些焦躁與躊躇不安。
大英帝國的管轄區、英國的海域,素來熱鬧,只是今日連艘木艇也沒瞧見,更別提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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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遠方傳來的鳴笛聲,有些吵雜,而三夏執起一旁的望遠鏡,湊上窗前瞭望;一艘體積偏小的海軍船隻,正以急速地靠近著海青舫。
看上眼的獵物,不會逃跑的。
「第六感真討厭。」
三夏碎唸,眉頭擰得更深,彷彿能夾死蒼蠅似地,唐豔踏步上前、執起另一個望遠鏡,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
「該死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唐豔焦躁地碎念,在船長室原地踱步,一旁的三夏仍是用望遠鏡觀察著,那艘距離海青舫有數十艘船距離的海軍船艇。
「船長,請您發號施令,現下敵軍大舉侵襲。」
—
唐豔捂著額頭,伸手開了一旁的抽屜,看著裡頭的燧發槍,舉起槍、親吻槍管。
「用燧發槍還是火繩槍好呢?」
唐豔自顧自地自言自語,打開一旁的櫃子,拿出火繩槍置於桌面;一把西式槍枝與東方槍枝成了對比。
「船長,咱們先禮後兵,好麼?畢竟……」
三夏話未說完,依照兩人間的默契自是相懂;時間迫在眉睫,自是沒讓人喘息的時間,唐豔待在船長室觀察著敵方動向,而三夏則是著手準備起進攻事宜。
—
思忖良久,直至臂間環繞溫熱白玉,三夏霎地走神;眸前赫然擠滿人潮,歡鬧聲硬生刺進耳窩,她方留意到那隻手———源於自身的小主子。
「……芙,現在狀況有夠麻煩,快點躲回自己的閨房,快些。」雙眼盯向比自己矮小,粉雕玉琢的娃兒,三夏如此盯嚀着;輕巧甩開那白掌,奔向領航室。
對水手的反應置若罔聞,攫緊傳聲筒發話,不忘把聲線撫平履順。
「非常抱歉,目前畫坊需要進行緊急維修,請各位非相關人士(非參加者)各自回到自身房間或包廂,所有船員則於一樓餐間集合;I repeat……」如是重覆數遍,她邁出領航室,面上盡是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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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急促而不太規律的腳步聲自階梯上傳來,美好的早晨,芙珞倚著階梯打著瞌睡。
腳步聲越加接近,越為急促,在悠閒的海青舫上是突兀的,人兒眨了眨眼、瞥向急速奔馳下樓的少女——三夏;她眉頭緊皺,好似躊躇。
「三夏——!」
芙珞笑開,一手捉住對方的手腕,興奮地走向人群聚集的所在。
「怎麼啦,瞧你眉頭緊皺。」
—
海青坊與海軍船艦正面對抗是螳臂擋車,這點毋須多言。
撇除兩者炮火與正當性的雲泥之別,光是英軍揮畫朱筆,把畫坊列入警戒名單也有夠麻煩了———汪洋間到底有多少港口商埠於英國海軍蔭護下,想起也使三夏心情頃刻蒙上陰霾。
然而,就此卑躬屈膝又能解決問題嗎?這使她遲疑不定,西方搶掠者的貪婪舉世聞名,她不認為淪為哈巴狗會倖免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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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良久,直至臂間環繞溫熱白玉,三夏霎地走神;眸前赫然擠滿人潮,歡鬧聲硬生刺進耳窩,她方留意到那隻手———源於自身的小主子。
「……芙,現在狀況有夠麻煩,快點躲回自己的閨房,快些。」雙眼盯向比自己矮小,粉雕玉琢的娃兒,三夏如此盯嚀着;輕巧甩開那白掌,奔向領航室。
對水手的反應置若罔聞,攫緊傳聲筒發話,不忘把聲線撫平履順。
「非常抱歉,目前畫坊需要進行緊急維修,請各位非相關人士(非參加者)各自回到自身房間或包廂,所有船員則於一樓餐間集合;I repeat……」如是重覆數遍,她邁出領航室,面上盡是冷峻。
敵方基本資料:海軍方,僅有一艘船、體型偏小,配有火炮,為新式蒸汽機驅動;小船一共有30名士兵,為了劫財而來。
任務方式:藉由此篇文進行首次創作以及交流,玩家可直接回覆與此、或另開新噗,官方適時推整劇情進行,不與劇情牴觸之創作皆可。
任務完成獎勵:金幣五百枚,戰利品則視活躍情形發放。
任務時間:6/18~6/22。
坐在瞭望台的他當然察覺到了不對勁,聽到大副的聲音傳來後,更加確定那艘船來意不善。
康柏無奈的把自己粗糙的武器折疊起藏入腰際的工具袋,暗自希望這半成品該死的能起的了防禦作用。
「還沒跟海青的人打過架啊⋯⋯」在這艘船上的朋友們一一閃過腦海。
「阿沃感覺應該還可以,查理哥⋯⋯沒看過。」想到這點,他又有點雞婆心氾濫想要去船醫室看看,不過船醫室應該很安全,而且他們也會去集合。最後,他還是乖乖走向餐間。
查理轉出走廊直接到步。
剛處理好一位叫苦連天的客人便到他的用膳時間了,沒想到湊巧碰上緊急事件的廣播,不過他需要走的目的地還是一樣。
相信這支廣播破壞不少客人的雅興,但這麼趕急,必然遇上麻煩,倘若緊急維修應由船匠出馬無須動輒全員,語句間能聽見的不和諧,間接地加速血管下的血液流動,以心跳聲為配樂,掀開序幕。
聽著三夏的指令,用著迷茫的眼神看著女子,窩在懷裡的柔軟感受未停留太久,自顧自地踏上階梯,走向階梯,身旁竄過船員急躁步伐。
「麻煩啊……,我能幫上忙麼?」
揉了揉皺起的眉心,芙珞低沉的哼吟,踏上三樓,轉個彎,走進三夏的房間。
「...麻煩?」
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
聽到廣播的內容,壓根就沒想過這艘船會發生甚麼,
只是淡然地沿著圍欄往室內走。
鮮蝦三明治與紅茶的清香奏出完美而和諧的早餐時光——雖說外頭日上三竿,可此時餐館可沒有人會開口說說他晚起的壞習慣——不過完美的早餐沒能持續太久,隨著女性平穩的聲音至罷,他能想像此時此刻有多少雙腳同時趕向這裡。
莫林將嘴裡的食物嚥下去,接著抬頭看向身旁一臉平靜的廚子,沒頭沒腦就問道:「Lily,你覺得發生什麼事了?「
「唉呀呀~這次又是誰呢?」在圖書室的老者似乎早對於這樣的狀況見怪不怪,慢條斯理地熄滅了手中的煙斗,拄了手柺,對跟在身邊的黑膚青年表示同行,「我們去餐間看看吧。」
她點燃煙草,神情黯淡但唇色鮮豔,血紅如生吞肉食。比喻能夠奢侈,但生活不能。賣藝賣身,售靈魂也販尊嚴,大抵所有交易都屬賤賣,價格低賤、人格低賤。
她漂亮手指摩挲煙管,手裡是根石楠木所製的煙斗。她實在沒見過白歐石楠,但她愛極這根煙斗。人說是好料子她便要愛,愛些好東西顯得自己也不差勁。
那些東方女人愛用鮮花汁液染色,但她知曉自己手指纖細而手形優美,那只會染些粗糙顏色的女人們可攀比不上。談雲吐霧間,她伸長指尖,輕輕搭上身旁那人的胸膛。
「親愛的,別白日宣淫了。」男人僅淡淡一笑,撥開了她不規矩的手指,「沒聽見廣播嗎?」
「聽見了,那又如何?畫舫維修?八成遇襲了。」
她嘲諷說道,想摟過男人,他卻已起身整理儀容,徒留一床帶有餘溫的皺床單。
「不覺得身體交疊,一起被刺劍貫穿是種浪漫嗎?」
「喔,親愛的,我不覺得。」
沃爾特試圖撫平許久未燙的大衣,鏡中的他背後有張陌生的床、床上有個陌生女人,那女人胡亂說著話,而他毫無心情給點遐思,不領情的回絕了。連道別都省下,他推門而出,心情煩躁,踏起步來竟有股要將木地板踩破的狠勁。
「有夠麻煩……」他一邊碎唸著,一邊上了樓梯。待他推開餐間大門,已有些船員抵達,他揉揉擰得太緊的眉間,找了角落的位子坐下。
聽腳步聲,有些人都往同個方向走去,
那裏應該就是餐館了吧!
像是置身事外,帶著愉快的心情延著牆一同前往來到餐間,
隨意找了位置坐下。
yicha9635:
陽光灑在海上,閃爍不定的光太過閃耀,黎漪不適的瞇起眼來。
他無意識的望著海面發呆,看著波浪激起的水花,再將視線移至上頭,晴朗無雲的天空,加上幾隻盤桓的海鳥——美好的令人不願回神。
或許是軍人的本能早已深植於心,聽見船長的廣播聲黎漪瞬間回了神,細細琢磨內容含義後,瞥了一眼遠方。
明明看不見任何危險,可直覺卻告訴他將有事情發生,空氣中彷彿參雜了些許硝煙味……令人感到不適。
他並不喜歡打鬥,但若是有人意欲打破這安寧——他絲毫不介意用武力來解決。
聽見莫林的問話,黎漪輕蹙起眉頭,淡淡道:「遇襲了。」
爾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對自己的稱呼,他看了一眼莫林,又收回了視線。
……雖然不一樣的稱呼感覺比較親近,但內心這種複雜感是怎麼回事?
海面總有風平浪靜之時,可俗語說寧靜是暴風雨來臨前夕,平時早晨耳邊僅有海水拍打船身的聲音,以及賓客來往間的低語及腳步聲,過些時間便會出現各式低沉或高吟的笛鳴。
說也奇怪,太陽高掛在空的位置說明時間已不早,沒聽見那熟悉的「音樂」導致他睡了過長的午覺,他慵懶地坐起身子等著瞌睡蟲離去,隨即抬起手臂搭上船緣,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蔚藍無際的大海,很美,卻也不尋常。
至少這情形在這時間點是不相符的。
風平浪靜之中,那聲夾帶雜音的笛鳴聽來格外刺耳,望遠鏡放在了房裡,但晨認為沒必要親自一探究竟,畢竟這艘晝舫的大副可是第六感分外靈敏,相信很快就會有應變措施來處理──
處理那些熱鬧騰騰,毫不知情現況的客人們。
不一會便傳來大副略顯冷靜的聲音,雖說冷靜卻足足重複了多次同樣的內容直到人群慢慢走往二樓回房。
「所有船員於一樓餐間集合;I repeat……」
「……感覺不會是短時間能處理完畢的事呀?」
那朝著海青舫筆直襲來的船隻有何目的?能確信的是來者絕非善意且持有武力。
思及此,晨也警覺事態緊急,邁開腳步隨著另一股人潮進入餐廳,接著靠在能夠環顧室內情況的牆邊等著,手臂中還抱著隨身攜帶的那把東方打刀。
聽聞三夏大副的廣播,塵沁勾起一抹笑容,與往常些微僵硬的嘲諷笑容不同,這次的笑容未達眼底,眼簾更是帶著殘酷之色。
人聲鼎沸的甲板逐漸歸於寧靜,塵沁撫摸著腰間佩劍,低喃:「很快……換你出場了,這陣子的平靜真是讓人差點忘了危機四伏的感覺,人果真不能過於安逸。」
似是內心渴望鮮血與殺戮,塵沁感受到久違的興奮,舉步走向一樓的餐廳。
塵沁一進入餐廳看見數多海青的一份子早已入座等候,塵沁隨即挑選離自己最近的位置就座,但左手隨時放在腰間佩劍上,只待船長、大副一聲令下。
xiaoyin0000:
「果然是嗎?」莫林不住嘆了一口氣,四周有越來越多人聚集,他抬眸瞥了眼窗外,而後又咬了一口三明治,「早餐時光被破壞的感覺真差。」
他慢條斯理地吃完三明治,之後他將手裡的麵包屑拍落至盤子上。莫林嚐了口加上蜂蜜的熱紅茶,微甜的滋味啃食了些被打擾的不悅,他嘆了口氣,「我不是個打架的料,希望他們別太野蠻。」
不過對那些「敵人」持著談話的期待可能是過份了,還是躲起來吧——他又嘆了口氣,看上去是真苦惱那些暴力份子。
一間些微昏暗的房間裡,恩平躺在床鋪上正陷入沉沉的熟睡中
就在此時廣播聲突然響起: 「非常抱歉......所有船員則於一樓餐間集合......」原本熟睡中的人突然睜開雙眼,那眼神清澈的樣子一點也不向剛剛還在熟睡中的人,從廣播中大約能猜出發生什麼事。
恩平毫不留戀床的溫暖翻身坐起,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一把劍,起身將劍係在腰上,快速將一切準備好,毫不猶豫的開啟房門朝一樓餐間方向走去與大夥會合。
船員大多已依照公告來齊,三夏迄今暗暗慶幸手上本錢並無一哄而散;喉間的乾涸使她嚥下數口唾液,發出些許聲響,來得顫顫驚驚的。
她刻意把聲線壓沉,儼如與焦燥一同踹下腦髓。
「長話短說,海軍船隻正駛過來,以現在距離基本斷言我們無處可逃。」並無餘裕揣摩船員們的思緒——生理時鐘秒針未曾停歇,屢屢訴說事態惡化不斷。
「論船堅炮利,我們望塵莫及;但沒可能讓他們把大家的血汗錢搜掠一空,故此,我算是稍微有個想法。」
「簡單來說,請君入甕;咱們用最低的支出,讓他們吃不消。」
没記錯的話,船上理應有頗多由不列顛船港揚帆啓航,渴冀美人香的富商大賈呢——畢竟畫航就是不會缺這種人客。
「最低的支出⋯」大副的話基本上只有這句留在康柏的腦海裡,想到自己的自製武器弄不好可能會炸掉整片甲板,雖說最後也會是自己修。他決定在戰鬥時改用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槌子。
本來打算蠻幹的他,在重啟腦袋的開關後終於完整回想起頭頭剛剛說了什麼。
「那,有需要臨時佈置什麼簡易機關來阻攔他們嗎?」
果然有麻煩,
依舊像是置身事外的坐在一旁聽著,好奇這艘船會以什麼方式回應,
看來是以這艘船的優勢作為對策,也不意外。
「說到底,海軍也不過區區男人罷了。一個與船長或三夏大副引領,以示弱的方式先讓富商與海青繳交錢財,『暫時』借放在海軍那,招待到其中一樓的高級花妓房,建議是二層,有那群富商人質更能讓他們放鬆警惕,徘徊溫柔鄉,當然,建議高層花妓房內緩緩地、少量地釋放催情氣體與房內的薰香混合,靜待時機,讓有武力地船員躲在暗處遮掩口鼻,不吸入氣體,海軍完全放鬆戒備之時,便是一網打盡的時刻。」
塵沁勾起嘲諷笑意,不介意此時連同自己也嘲諷進去。
「當然,若這辦法可行,那麼我們得先讓能言善道的船員可以準備先進行說服那些富商,向他們保證絕對不危及他們性命以及海軍奪得的部分利益能分與他們。」
笑了幾聲,
「這提議不錯呢! 不過讓富商們先聚集在一處不和海軍們爭享樂或許比較好。」
不在意他們是否發現自己是外來的還出聲提議,反正自己也看不見。
「確實,但也不能離海軍太遙遠,對他們來說,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質以及船醫在附近或許比較有安全感,建議是二樓的高級花妓那區塊劃位給他們,讓那些富商們待在自己的房間不要輕舉妄動即可,這樣可行嗎?」
語末,塵沁望向其他成員,尤其是船醫,畢竟設立地點在船醫隔壁而已。
無人克制,場面一陣鬧哄哄。在前晚未深眠的沃爾特打盹之前,這艘船的掌權人之一即現身,並向眾人丟下遇襲的震撼彈。
坐在沃爾特面前的少年望向大副,年輕有神的視線參雜了驚慌和愕然。遇襲從來不是新鮮事,看來是新上船的傢伙,沃爾特慵懶的撐住下顎,一邊擅自揣測一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或許很快就能看見這孩子被送入船醫室?他掃視餐間,在心中點了幾個看起來難以招架戰鬥的人選,幸好大副給的戰略方向非正面迎敵,否則他的工作量又將變得沉重。
腰掛軍刀的青年看來青澀,或許是面容的關係,感覺年紀輕輕。並未聽清楚他的發言,沃爾特精神不濟,場面又無趣的幾乎令他快睡著,那人環視群眾的目光似乎在徵詢同意,多瞟了身為船醫的他一眼,他淡笑作為回應。
反正也沒聽清楚提議,自然沒能否定,但也未表達同意之詞。
倒是有個男人神色自若,淡然道出野蠻血腥的主意……哦,身為海盜的他們倒是不該否定這種特質。勇敢?善戰?沃爾特擅自貼完標籤後,有氣無力的開口。
「哎,如果沒船醫的事,我能睡一會嗎?」
言訖,沃爾特便靠著牆邊,狀似無心討論的闔起眼。
哎反正,他只負責把負傷的傢伙送往床、戰場、或屍袋。
對於對方的嘲諷不以為意,畢竟塵沁總也是不小心就開口嘲諷他人。
「直接開打我也沒有意見,只是海青上有戰力的人並不是那麼多,加上避免會有自以為是的富商出來胡亂指手畫腳,給予他們一點恐懼才會乖乖聽話,況且三夏大副似乎並不樂見過大的損失。」海軍在隔壁房間,應該是一點點的恐懼沒錯吧?反正有恐懼的富商更好操控,只會躲在一邊瑟瑟發抖。
接著,轉頭面對船醫的問話,卻又不小心開始嘲諷:「自然沒問題,還是趁能補個一兩分鐘的眠就多補吧,若你還能睡的話。」
塵沁頓了下,倒也沒有再自我檢討了,畢竟現在是嚴肅的會議。
「唉呀唉呀,賽梅爾可真是血氣方剛。不過當然是能降低損失傷害是最好。」對於剛登船不久的船員提出的意見不感到意外,貝西摩摸了把鬍子,整合兩邊,「我覺得塵沁的提案挺不錯的,不過海軍也沒傻到會讓所有人都進去享受,肯定會留人在外頭把風接應的。那些就交給賽梅爾如何?」
「那我就負責斷他們的路吧,要是戰場太大的話我跟恩平哥也不好修。」發現自己的熱血自認識沃爾特後慢慢磨掉後,康柏一邊感嘆自己竟然也在找偷懶的路,一邊把自己的偷懶計畫說出來。
「梅爾哥,想虐人想灑血可以,但不到緊急狀況請不要打壞地板喔⋯⋯」語畢,康柏都感到羞愧了,那個勤勞的跑腿小弟呢?
「急躁些甚麼,真是小毛頭。」
聲音比人早了些到,女人慵懶踏著貓步走了進來,眼神巡視過在場的各位,並向塵沁予以讚許的眼神。
「嘛,上來海青一來尋樂二來悠閑,把船搞得鬧烘烘的,何嘗,修船又得麻煩小船匠。」
好似刻意地著重在小船匠三個字,眼神不忘看向在場的康柏,至於一旁歇息打盹的沃爾特,並未其他想法。
「嘛、晝舫上暗器也是多,但蟹染晝舫豈不是破壞海青出航意義了?」
站著腿痠,女人視線看向塵沁並且走了過去,並且朝著人雙腿一坐。
「來明來暗,我不在意,但能減少開銷才是好。」
唐艶那到來頓令三夏眉額稍緩,兩眸因而浮現倦意———原來輕壓槍袋,方便抽出火槍的掌心驟然放鬆,藏於背後。
「乘船長所言,我們不能以氣用事,與對方以卵撃石;麈沁建議頗為實在,至於希法的建言…抱歉,我們始終兵孤力弱,你理解便最好。」不忘與對方道歉並非抱懷善意,而是對方才的劍抜弩張作出勸戒。
現在狀況沒時間起哄了。
「通知駕船的盡力和那黑船保持距離;由現在起按方才指令行事,船醫順道找些能使人虛軟無力的藥料摻進飯菜;說客各自用你們的方法去說服那些傢伙,自問項項不擅长的可以去伏擊,進厨房幫忙,或者陪我去貨物區,以上。」
語畢,三夏轉身而去,不敢與船長視線交匯
原先聽聞唐艷船長附議感到開心的情緒瞬間因對方的舉止消散,取代而之便是尷尬,基本不近女子身的塵沁面頰泛紅。
「船、船長,請您起身⋯⋯不合情理⋯⋯」
求救目光放在三夏大副身上,卻沒料到對方語畢,果斷旋身離去。
⋯⋯誰來救他?
原來危險迫在眉睫,軍方船已在不遠處守候他們,大副才要借以緊急維修的藉口召集所有人商討戰略,他將自身的存在感很低,站在睡著的沃前輩身旁,大概對方也沒發現。
草草聽下一輪戰略會議,毫不攙雜感情的眼眸往大副離開的方向望去。
把足以睡幾天的劑量放進飯菜就好,然後待到海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醒來,海青坊宛如一場繁華美夢。
多好。
不過船上有這麼多安眠藥存貨麼。
嗯,總之令人喪失活動能力的藥料放進去也沒關係,完成目的就好。
查理明白工作範圍之後,也走了。當然走之前也有向前輩交代一番。
「如果只是刮痕當然沒問題喔!這種小事不用出太多功夫我也能處理,麻煩不要破個大洞就好!」太好了,船長不想打架,用慣用的語氣回答完賽梅爾的問題後,康柏在內心由衷感謝。
「哎,海軍已經墮落到來路不明的食物都吃嗎?」待自家認真優秀可靠可推卸工作的後輩離去後,沃爾特半瞇著眼,細唇勾起,不知真是評斷海軍低劣,還是嘲諷著過於理想的作戰策略。
海青舫宛如一場繁華美夢。
但願這場美夢別醒得太早,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擔憂很快就被按捺下來。多思成殤,放鬆耗弱神經,數到三闔眼一起做場美夢。
無論是誰的夢境。
向眾人確定完戰略後,唐豔拍了拍手掌,朝著眾人督促起,「動作快些。」
雙眸環視過在場的每個人後,便是跟隨三夏步伐遠離餐廳,踏著階梯走上三樓船長室,執起望遠鏡瞧向遠方。
彷彿能聞到那群海軍的惡臭,她擰了擰鼻尖、哼聲著,隨手旨意起一旁的船員,令三夏準備一番,得上戰場了。
「真麻煩呢。」
回到臥室著裝打扮,放下長髮,塗抹上香膏,朝著銅鏡塗抹嫣脂,眨了眨眼,恰似有幾分妖豔神情,向花妓借了套衣裳,小露香肩。
「大副,我們都得盛裝打扮呢。」
她笑得虛偽,朝著一旁的妙齡女子稱道,不忘手提了東方特有異獸走向一樓餐房。
「各位海軍大哥,您好、我是唐豔,船長。」
對於船長的離去趕到鬆口氣,隨後跟前往廚房準備食物以及下藥,一陣昏天黑地地忙碌,當各式美食完成後,塵沁從踏上甲板後,立即看見船長和大副正在與海軍對談,眼看即將帶海軍前往『人質』關押的地點。
小心翼翼避開海軍,便走向高級花妓房內部暗房躲避,大概看到海青釋出的「投誠的誠意」並做最後的交涉後,就會到這裡享用美食作樂。
上來的人不一定,所以過程我快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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