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第一班車,瑪琳默默唸著放走自己的男人一直一告訴自己的班車以及時間,遠遠望着那不斷拉近距離的車站大鐘,一絆腳讓那雙骯髒的工作靴卡著石縫,幾乎是用滾的撞在售票口下的圍壁「嘶……」痛苦皺眉叫了悶悶幾聲,但急著站起對還有倦容的票務小姐喊到「給我…哪裡的票都好!!」他急匆匆從口袋摸出皺巴巴的鈔票,票務小姐被瑪琳惹的也急起來,匆忙忙拿了票也交給他「找錢…呃!!!」彼此視線對上,男人那像是黑洞的雙眼嚇的票務小姐嚇的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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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動很快發生,誰都知道是誰把籠子打開、顧不得謾罵兇手,叫了兩名提醒龐大的男人追上已落跑的瑪琳,夜色裡街道上除了彼此還有第三個遙遠的腳步「這傢伙還想逃去哪…」
穿著工作服的身影在車站摔了一跤,他們幾乎是同時的意識到追逐和被追逐的存在
「票拿來!!!!」
瑪琳嘶聲吼到,身體跨上抓了票卷就逃進車站,兩名男人慌了要去抓人,卻卡在票口無法前進,兩人手忙腳亂掏錢買票。
瑪琳從沒進過火車,不曾想過裡頭長的什麼樣,像這樣被追逐的狀態也顧不得的隨便找了車廂逃竄「啊!?」
迎頭撞上一名身穿暗色車掌服的男人,抬起頭那是一個復古華麗的車廂。
「早安,先生」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不快不慢,優雅的朝你行了個禮「車廂內請勿奔跑。」
相較於外頭,這節車廂要暗了許多。古銅色的燈裝在壁邊將你眼前的範圍染成溫暖的橘色。隔著包廂的物剝離能隱約看見裡頭有幾個不明顯的人影,依次數來第六個廂門是半敞的,裡頭有另一個男人正坐在那裏看像窗外。說也奇怪,雖然說是清晨,但外頭卻一片漆黑,看不見天空也瞧不見民房,有的只是火車駛過鐵路的金屬聲。
車門闔上的當下是駛離車站的崆嚨聲,瑪琳像是緊張情緒卸下一半,背倚靠在車門,嘴裡不停喘著「早…幾點了?」他的視線正看著典雅的裝潢,對他來說是光鮮亮麗的。
一道道進入包廂的門,暖色調充滿了整節車廂,瑪琳骯髒的工作服成了這最突兀的存在。
聽見車掌的招呼他才回神,慢慢撐著手爬起,左右張望窗外一片漆黑後,像是有許多困惑和好奇的看著眼前高大的車掌先生。
「正巧四點整,先生」即使被大力撞上也像沒事人一樣,身體連晃都沒有晃動半下。
站在你眼前的男人這麼開了口,能看見他手中握著的是一個古老的剪票器。「喀答喀答---」明明每間包廂都有人但卻安靜的異常,只聽見火車本身和車掌說話的聲音。
「四點…」眨了眨一片漆黑的雙眼,他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看見時間的東西,他也只能點頭了。
「票、這裡」瑪琳伸出手,還緊握的票卷已被捏的皺巴巴的「真抱歉,這還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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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到底上哪去…」
「也只能一個一個找了啊,快點、再下一站前得捉到他!!」
臉上續著大鬍子的男人在滿是人的車廂內對著帶帽子的夥伴吼道。
「別那麼大聲…!真是」
兩人從第二節車廂依序去地毯式的就是要找出瑪琳——
收下票劵在上面剪了個漂亮的缺口「路途顛簸,請坐到位置上」列車長退開身子,讓出後頭走道的空間。而在跟列車長的對話中,除了感覺他帶來的詭異壓迫感以外還發現了甚麼?(骰一支BZ或是自行決定)
紅:列車長的手是浮空的。
藍:在列車長的左胸前有個名牌,上面寫著「車長-彼岸」。
綠:帽簷下有股視線一直盯著你瞧。
黑:甚麼都沒發現。
「欸?」眼前的票就被列車長收走,他以為剪了票就能拿走那張票「等等,不還我票票嗎…?」瑪琳這才看見列車長的樣子
剎那間發現帽緣下一股視線盯著自己,他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顯得有些緊張「怎麼了嗎?」捉緊袋子,稍稍退到那半敞開的包廂。
將手中的票劵遞還給你,銳利的視線飄向那被裝的鼓鼓的布袋「祝您乘車愉快」點頭示意後便轉身向其他包廂的乘客收取票劵。而在第五肩包廂內的那名男子依舊看著窗外,似乎沒聽見剛才你跟列車長的說話聲。
將票卷收回口袋,看著男人離開後又瞄了在第五間包廂的男人,頭默默探出來觀察員縮了回去,這才把門給關上。
他望向窗外依然是一片漆黑,暗的他看不見到底這裡是哪,但也嗎關係「終於出來了…」在包廂中伸展手腳,隨後緊緊抱著自己的布袋「太棒了…!」
一連串對自己的喜悅後,瑪琳開始不安分了,他默默的把裝滿貴重物品的袋子藏在椅子底下,探頭探腦的似乎想看看大家,那些穿著光鮮亮麗的人們。
特別是那位存在感特別重的男人…
原先一直看著窗外的男人聽見動靜而回過頭,對這位不速之客有些好奇與訝異,就像是平常除了車長以外部會有任何人進入這間包廂的樣子「嘿,你要去哪裡?」戴著黑帽子的男人開口。
剛才由於是背對的你的所以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臉上的妝容怪異到會讓你嚇一跳。臉上一半途黑一半塗白,眼睛的位置還有相反顏色的十字符號---怎麼看都是一個小丑。
誇張的紅色領結跟戴著黑色犄角的帽子,但是其他車廂並沒有類似馬戲團的人員在,就只有他一個人。
那個像雕像般文風不動的人突然回頭,那誇張面容讓涉世尚淺的人嚇了一跳,那個人為什麼臉上長這個樣子?那是代表什麼嗎?
馬琳往椅子縮了點,黑鴉鴉的雙眼依然滿是好奇的看著「我要去…不知道」他搖頭,想想自己只想著逃、卻沒有目標。
「越遠的地方越好…你呢?臉上受傷了?要去哪裡?」
「我呀....」那男人用誇張的偏頭動作思考著「剛下班所以要回去了,大概」並在瑪琳臉上大大打糧一番,他眨著紫色的眼睛笑著回到「這個?只是化妝喔,我是個小丑,看不出來嗎~♫」自稱小丑的人拿下帽子,從裡面拉出一跟長長的、怎麼看都無法藏在裡頭的氣球。在幾聲尖銳的塑膠磨擦聲之後出現在你眼前的昰隻氣球小狗「送你~」
那誇張舉動讓瑪琳隨著他的擺伏一起歪了頭「那是化妝?」伸出手似乎是想碰他的臉,印象中沒見過女主子會把臉化成這樣,小丑到底是怎麼樣的工作?
「!!」眼前驚人景象讓他停下碰他的慾望,那麼大的氣球是怎麼從小帽子拉出來的??
「你怎麼辦到的………」捉住氣球,他身體突然的上前,彼此非常近,馬琳在觀察他的帽子。
「當然~可沒有人天生長這樣」小丑笑嘻嘻的回答。遞出帽子,裡頭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機關與暗袋「小丑把戲罷了~♫」隨後又不知從哪弄來木頭雕刻的汽車與玩具小人,他們向有生命似的在包廂內走來走去,演奏些變調卻又歡樂的音樂「很棒吧,有機會可以來看我表演喔」或許是光線昏暗的關係,瑪琳雖然被那些驚奇的小東西吸引了目光,但並沒有注意到那些"東西"臉上的怪異表情與不合諧的肢體動作。
壯漢掠過一個一個車廂,在第十二節車廂就止住了「靠!到底躲去哪了!!」門外是不斷行進的鐵軌,刺耳吵雜的聲音讓臉上有鬍子的男人難受的關上門,沒好氣對著自己夥伴吼道「還翻,這沒人了啊、下站就走人吧」他喊道,便走回前一扇車廂的門。
「沒人?」無視了往回走的夥伴,朝最末節車廂走,握上門把推開又是一列全包廂的車廂「哼,這不是還有嗎?」
小人扭動著圍繞在包廂內,總覺得神奇又有些詭異「表演?」他問,但開門的聲響頗大,瑪琳撇往小窗看發現那是來這前追趕自己的男性,一瞬間他縮起身子讓窗外人難以看見自己
「喔呀~?」那位奇裝異服的小丑當然也聽見外頭甩門的聲音,配合瑪琳的舉動及使不用多想也能猜出發生了甚麼事。
紅黑:小丑無視了縮在自己椅子底下的瑪琳,繼續沒事般的摺著氣球「早安啊,來顆氣球嗎?」在壯漢推開第六節廂門的瞬間剛好抬頭與之對上了眼並裂嘴一笑。
藍綠:「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答對一道謎題就給你獎勵喔~♫」潮壯漢輝了揮手向在打招呼,似乎沒打算替自己那剛認識的新朋友檔掉眼前的威脅。
車內異常安靜,這像是一個不同的世界、沒有人為自己突然的打擾有任何騷動「快出來~別躲了、你遲早會被找到的…」沿路開了一扇扇門,突然的下一扇是一個悠閒折氣球的小丑「呃?!什…什麼嘛,居然是小丑」瞪著小丑,往外看車廂已經見底「你有看見一個穿工作服大略這麼高的男人?」筆劃了一個矮自己一截的身高,向小丑詢問
「嘻嘻,不清楚呢~」他還是優閒的摺著氣球,而在男人開口的當下,原先在地上繞來繞去的玩具們全都停了下來並轉頭盯著那個不素之客,少了歡樂音樂的車廂頓時間變得更加詭異。「表演結束,您若是給我個掌聲說不定我會想起什麼~♫」帶笑的臉朝著壯漢,絲毫恐懼的感覺都沒有。
「你這是在耍我嗎…」壓低音量,但在說話途中氣氛歡樂的樂音驟然而止讓他愣了下,討孩子歡心的玩具頓時毛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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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的對談讓瑪琳緊張的手十分冰冷,視線就停在兩雙腳上,偏頭看向自己塞的袋子,伸手想去拿取、避免要是該逃時抓不著。
"喀…"
「唔…」緊張的停下舉動,避免聲音不可收拾的灑出
裡頭被碰觸重心一偏,袋子朝狹小空間外倒去——
滿滿珠寶和金幣灑在木地板上,接連清脆的碰撞聲直到珠寶停止了滾動
摺汽球的動作終於停了,玩具的臉也隨著聲音轉向塞滿珠寶的袋子「這可真昰....」小丑吹了聲口哨,並沒有要彎腰撿取任何東西的意思,只是用充滿笑容的臉看相那壯漢,似乎在期待什麼有趣的事能發生。
"喀噹———"
火車隨著路上石子摩擦而晃動,瑪琳也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果然躲在這!!!!喂!」車子晃動讓壯漢失去重心,瑪琳抓住袋子就像隻脫兔衝出包廂,場面亂成一團
地上的部分珠寶也來不及撿,方才從小丑手中的氣球在一陣混亂中悄悄落在了包廂暗暗的角落。
縮起角避免被撞倒,看著衝出去的兩人小丑只是微笑的揮揮手「慢走~」
而走廊外,原本十來節的包廂變成數倍,好像怎麼跑都到不了盡頭。後面的走道燈一盞一盞的暗了,不知道昰不是因為有人在裡頭瞎鬧騰而不愉快「走廊上請勿奔跑」他們身後傳來列車掌清晰卻異常冷淡的聲音,明明在跑的昰他們,卻又不知為何趕不上那黑衣男子走路的速度。
明明只是一節短短不車廂卻怎麼樣都跑不完,身後壓迫重的瑪琳不敢向後看,他的視線緊盯那扇門,那一刻碰上門把便緊握住跑了出去———
"磅!!!!!!!"
車門被打開,瑪琳就這樣摔出車外、也不忘將門給帶上。
「你!!」壯漢抓著落空的門旁杆子,焦急的抓著門鎖咔答咔答的轉門。
可惜此時任他怎麼努力轉動門把,第13節車廂的門就像被焊住一樣紋風不動。你甚至還能看見逐漸跑遠的瑪琳和正巧堵住他的那名同夥,急於離開的叫喊聲被封鎖在這不該出現的車廂裡頭,而身後的陰影也逐漸逼近「先生,查票。」那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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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就交給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