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在廚房裡搜尋更多證據,頭顱和頭套依然躺在地上卻沒有身體。
【只有頭啊...】
「吶,這個人是大廚嗎?」
開口嘗試詢問眼前的獄警。
「不知道,我從沒看過他的臉。」獄警揉揉額角後揮揮手中的警棍,「好了!無關人士給我出去!」
廚房一角的牆上本來掛滿了各種的鍋碗瓢盆,但那邊明顯發生過打鬥,擺放整齊的用具被撞得東歪西倒,有不少還掉到地上。
SPXTanernLeena 【...這個,在這之前發生什麼了吧吧。】
走到稍微接近有打鬥痕跡的地方,試圖找找看會不會留下什麼屬於當事人的痕跡。
在凌亂的殘骸下壓住了一頂白色的廚子帽,依然掛在旁邊牆上鐵勾掛住了一塊皮肉……
鐵勾上掛住的是一個人類臉頰連著口腔嫰肉,皮肉明顯是被扯下來的。
SPXTanernLeena 【真是了不得的打鬥。】
想著能不能找地方把一點點收集下來,遲疑著保健室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大發慈悲的化驗,想了想還是再看看別的地方。
廚房裡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跡,地板凹凸不平,也許會留下什麼。
縫裡好像卡住了一些橘色的線,和小量被扯行過的血跡。
來到廚房的獄警越來越多,加上被清理過,大概已經沒什麼線索了。
因為大廚不在所以今天在飯堂負責送飯的是莉娜。
雖然她戴住口罩和眼罩,個還有遮掩不住她通紅的眼睛。
「……嗯…大廚他是好人呢…希望他沒事……」莉娜吸吸鼻子。
「斯奇,其實我覺得那個是大廚……」
「大廚一向都不喜歡曬太陽所以皮膚很蒼白,那顆頭……那顆頭雖然已經死了一個晚上,但那死白的皮膚總對是他沒錯!」
莉娜搖搖頭,為另一位囚犯送上餐點,「我上次看到他手袖和手套間露出的皮膚。」
今天的走廊異常清靜,大家在走過廚房時都會忍不住急步離開,卻只有他,那個福利社的淫娃在附近散步。
「呀?Good morning親愛的~」寶兒揮揮手中的香菸。
「我在散步而已,難得今天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你呢?來看熱鬧?還是在等靈異事件?」
「廚房的怪談可多了呢,不過一般都會發生在繁忙時間和晚上。」
「當然~」
「以前在做飯時間會聽有兩組刀聽卻只看到大廚一人,手上也只有一把刀,不過自從那個叫什麼……呃…愛因!對!他去幫助後就沒在出現過了。」
「天知道呢~」聳聳肩,「也許是大廚嫌他手腳太慢?」
「我自己猜而已,我跟他的關係一向都只是普通點頭微笑而已。」
「嗯…晚上的怪談,想知道不?」
「我上次晚上經過還聽到廚房有切肉的聲音,但聲音像是被矇住了一樣。」
「可是都裡頭什麼都沒有,聲音像回音一樣完全找不到來源。」
「不知道呢,我沒聽說過。」聳聳肩後抬頭看著天花板。
「寶貝,我只是早你幾年進來。」輕輕拍了下對方的屁股。
「嗯……」偏頭想了想,「圖書館?保健室?SPX裡的秘密太多了。」
「我想spx裡沒有誰特別喜歡大廚,不過特別不喜歡的話我想就只有巴麗了?」
「嗯哼~員工中最明顯的就只有她。」
「聽說是覺得他整天纏住莉娜好煩?」的確大廚對莉娜的迷戀大概只有莉娜本人不知道。
圖書館裡依舊安靜,所有人都乖乖地坐著,有些人則在幫助那邊的藍髮女人收拾分類。
「有什麼事趕快說說。」巴麗似乎不怎麼耐煩,不過也對啦……莉娜知道大廚的事後哭了一整個早上。
「我想spx裡除了莉娜和瑞恩,大家都不喜歡他吧。」巴麗回過頭把書本放回架上。
「……」巴麗低頭思考了會後搖搖頭,「就算再討厭他們一般都會心存恐懼地跟他說話。」
「他總是話中有話,不是威脅就是恐嚇,很難讓人不怕,當然也有人是跟他很投契。」
「天知道?」巴麗聳聳肩,「不過如果你想裝偵探的話,我建議你就此打住。」
「如果這''趣味''會害你…………算了,你喜歡吧,反正我只是獄警而已。」巴麗嘆了口聲,揮揮手想打發對方。
「塔內爾在操場,瑞恩晚上有班所以睡覺了。」
今天天氣並不是太好,天色陰暗陰暗的,空氣中也戴著些許濕氣。
遠處有一班人在打球,旁邊站了一個黑皮膚的男人。
「…………一個開朗的同事,可惜不能吃辣。」非常官方的回應。
「……」聽到後面那句時陷入了沉默,塔內爾點了點頭,「的確很多人都害怕他。」
「……有些事不要知道比較好,小子。」塔內爾輕拍對方的肩,轉身想逃避對方的問題。
「首先,你親愛的在樓上,然後我覺得你不要去查。」知道對方想當偵探,今天很多人都向自己套話,但想要尋覓的真相也許比想像中可怕。
「你確定這是在幫她嗎?」皺眉盯著對方,似乎非常不願意。
「……跟過大廚的人……都沒好下場…」塔內爾低聲在對方耳邊說。
「……」塔內爾沒有說話,眼睛盯著對方一會後嘆了口氣,默默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塔內爾從櫃子裡抽出一本舖滿了塵的純黑筆記本,看來對方已經好一段日子沒觸碰這一段過去。
記錄中的日期已經是好一段時間前,還好辦公室比較乾燥,要不一定會被蟲蛀掉。
SPXTanernLeena 【走掉了啊...】
【這麼久的時間...這個監獄裡除了大廚還有誰來著....。】
思索了下,決定去福利社看看能不能從寶兒那問到點消息
福利社外放了一張大大的紙牌,上面寫著「今天罷工」。
一走進圖書館就看到寶兒在調戲巴麗,卻被對方狠狠打了一巴……感覺真痛。
「哈!被情人看到了!」巴麗大聲笑了起來,但馬上就被寶兒拍了下,提醒對方這裡是圖書館。
「親愛的!你怎麼會來?」寶兒上前抱住對方。
「你問他好了!我還要忙!」巴麗沒打算要當燈泡,轉身就走了,留下寶兒和斯奇。
「當然可以~寶貝有什麼想知道?」
寶兒從口袋裡抽出一枝粉紅色的麥克筆,在名單上畫了幾筆。
「就這些。」
「當然!他們現在應該都在工作崗位。」
「那個Alex我不清楚,我是2010年入獄的,但如果他過了出獄日期而這邊沒記錄,要麽是記錄太舊,要麽就是他沒出獄了啊?」
伸手捧住對方的臉捏了幾下,一面婉惜地說:「啊寶貝……可惜我還有工作,如果你想我的話你一定知道我在哪的~」說完就走了。
「呀!Emira!那邊的傷者的針要噴出來了!快插回去!」一走進醫務室就看到一個矮小的男生驚慌地向另一頭的女囚犯大叫。
女囚犯嘆了口氣馬上就走過去接手,「古古克醫生,你還是讓我來吧……」
「別想插隊,想看病要先到醫務室外排隊。」Emira專心為病人重新插好針,完全沒聽清楚對方的話。
「……」壓住傷口的手微微顫了一下,但Emira很快就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轉頭跟古古克說:「醫生,3號床已經止血了,麻煩你接手。」
床上的傷者已經幾乎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呻吟。
「我由入獄開始就在這邊工作。」Emira把斯奇拉到外頭,順手把門關上,兩人站在唯一的門外對話。
SPXTanernLeena 雖然不知道病床上的人到底怎麼了,不過至少他現在的重點不在那邊,只是跟著人走到了外頭
「你是指保健室?可我看到你的紀錄了。」
「蛤?」Emira一面懷疑的樣子,「你是看錯了吧?」
你真的看錯了,med是medical
「這裡的Alex多的是,你在說哪個?」Emira挑眉,說起來她本來也想讓'兒子'叫Alex,可惜還未正式相處就被帶走了。
「不認識。」Emira雙手抱胸,表情冷淡,看來真的不知道
接過名單,Emira看著名單時的神情有點不自然。卻又看不透她的表情,良久她指住了其中一人的名字。
「Jimmi Gundu。」
「在我來這前這裡都是Jimmi在打理…算是前輩吧。」
在聽到大廚的名字後Emira沉默了,雙手擰住衣襬,「…………硬要說…Xyra吧。」
「不知道……她以前住在我隔壁…就有一天她消失了。」
Emira搖搖頭,臉上帶有難色……
「大概……大概是2007年年末……」
「Emira!傷者又噴血了!」醫務室裡的醫生又大叫了,Emira馬上衝進去幫忙,但裡面的傷者好像少了。
SPXTanernLeena 【07年...】
無奈的看著人衝進去,沒問到太多也只能再次走了進去。這次到了換了個詢問對象,朝著醫生開口
「醫生,我想問點問題。」
「知道哇~」矮小的醫生跳到床上,雙腳踢來踢去。
「有什麼事?」
「早上?啊?那顆頭嗎?」古古克從床上跳下把染血的床單扯下,再為三號床舖上乾淨的床單。
「我每天都見好多好多人,我都忘光光他們的臉了啊!」揮揮手讓Emira把親的傷者帶過來。
「啊!是昨天被人輪姦的孩子!」古古克隻手撐住臉頰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自從寶兒不再接生意後很多小孩被強暴呢。」
「沒死沒死!我的醫術精湛,他已經好了啦~」雙指戳住自己的臉蛋,假裝可愛的樣子。
「你想躺?那麼骯髒,回去躺小情人的床不是更好嗎?」抬手指住另一邊的空床。
「那是你家情人以前接客專用的啊,你可以躺在上頭擼幾發。」
床已經被整理過,最表面的床單是全新的,但底下那層卻明顯血蹟斑斑。
下層的床單上血蹟有掙扎和拖拉的痕跡,痕跡一直伸然到床頭。
血痕然伸到床頭的鐵架後就消失了,地上也沒有清理過的痕跡。
斑駁的牆壁因為你的動作而掉下更多碎屑,但當你踩在地板上時,木板發出了空洞的聲音。
當然,醫務室又怎可能有這些危險的用具?這裡的點滴架也是牢牢鎖在地上,而床頭位置也沒有任何機關。
「啊!地板下有很多管導,畢竟下面是廚房,有很多風喉水喉呢~」古古克一直在背後蹲著盯著對方。
「你……真的想打開它?」古古克湊近,一面神秘的樣子。
「咳咳咳!基於安全及保安理由,SPX裡所有的風火水電管都不得向任何非相關人士開啟或進入。」古古克把員工條例中的第36項朗誦出來。
「這樣我會很難做呢……」醫生低頭像個不會說謊的孩子似的扭來扭去。
「嗯…………………」醫生想了會後點點頭,「只要你能找出機關就開給你看。」
在床尾靠牆的那隻床腳看到了一根奇怪的黑色電線,它一直沿著床腿通往地板裡。
突然腳前的地板的隔層打開了,3號整個像一隻受驚的野馬般,床尾整個翹起,床上乾淨的用品全都滾向床頭掉進隔層下的管道。
「對不起。」
此時斯奇感覺到背後被推了一把,驚慌之制他回過頭,看到一面歉意的Emira,和手上拿著遙控的古古克。
SPXTanernLeena 眼前的機關忽然被打開,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而朝下墜落,視線映入庸醫和明顯是推人的那方,砸了下舌,兩手交疊在胸前雙腳作準落地準備,直至身體受自己的控制為止。
「...要是我沒線索,上去就把那個庸醫宰了。」
穿過黑暗的管道,斯奇像貓一樣安全的著地……啊,不是地,是成堆的屍體,有些還沒死透發出微弱的呻吟。
這個房間裡沒有門,外頭是一條放滿雜物的昏暗走廊,盡頭有著閃爍的黃光和極有規律的聲音……
走廊上沒有什麼機關,但牆上卻釘了不是照片,還有一個被血沾染了的木板,上面好像刻了什麼。
相片上是兩個人的日常相片,一個很明顯是大廚,另一個是一名蒼白的男人。而木板上刻著"Finn’s Room "。
照片由2003年開始拍攝,一開始都是在外頭拍攝,到後來的都在這個小密室內。
越是接近盡頭,聲音就越明顯,聽起來像是在木板上斫肉一樣。
SPXTanernLeena 【...是因為入獄了嗎...。】
雖然很懷疑,但依然靠近盡頭,保持警戒的觀察四周有沒有什麼能通往另一邊。
【...那邊,好像是廚房。】
這裡就只有一條路,地上灑滿了血液,燈光一閃一閃的增加了詭異感。雖然房間一直傳出斫肉聲,但不難發現房間本身並非一個廚房,而是一個睡房。
這筆直的走廊是通往房間的唯一道路,因兩側只是普通的水泥牆……啊不,那是有最少一米厚的水泥牆。除非你是神話中的凱格力士,常人根本不可能動它分毫。
門把輕輕一扭就掉下來,像沒用的裝飾一樣掛在門上。
另一頭的聲音也停止了,氣氛瞬間冰結了,彷彿整個空間只剩下雙方的心跳和呼吸聲。
SPXTanernLeena 【....不知道那邊到底是誰。】
靜默著等待會不會有什麼,聽起來似乎對方有鈍器,對自己不利也只好先停止聲音和動作。
「…………」門後的生物發出低沉的呢喃,不久又開始斫起肉來,嘴裡還唱著:「又香…咚!…又肥……咚!……的豬肉…湯……嘿嘿…安…………咚!…………尼…也…咚!很快樂……咚!」
一個高大蒼白的男人低著頭站在房間的正中,右手握住大刀手起刀落,木桌上的肉早已被斬成肉醬,但更讓人在意的是插在他背上失去手柄的利刃。
在閃爍的燈光下,整個畫面更顯詭異。
SPXTanernLeena 【...這個身高和膚色...】
質疑著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大廚,而那個背上的刀刃也令人在意。貼著牆壁還是儘量不發出聲音,看看四周有沒有出口之類的東西。
「砰!」
房間內的另一扇門突然打開,那個A06的金毛貓咪站在外頭一面懵然。
「大廚!?」他大聲驚呼,深怕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似的。
「咯…咯咯…………嘿…~」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緩緩站了起來並踏前一步站在燈光的正下方。
這個人是大廚沒錯,從那高大的身軀和花式圍裙就知道了,但他的臉上纏滿了繃帶,上面用血畫了一張笑臉。
SPXTanernLeena 【...他的臉怎麼了。】
看著人奇怪的動作,仍然站在原地,對面同時出現的隔壁室友出乎意料,但至少多了一個出口。觀察著人的狀況,以防止變成身後屍體的其中一員。
大廚朝那敏捷的小貓展開了攻勢,不過這樣倒好,現在屍體直接倒在那邊無人問津。
屍體的皮膚非常蒼白,跟大廚一樣像是已經好一段時間就曬過太陽,脖子的切口也非常整齊。
他身上穿著囚衣,但編號處和背上卻繡上了自己的名字。
SPXTanernLeena 【...果然是別人嗎。】
看看名字是否和記憶中的任何一個對的上,一邊注意另一邊的情況以防止自己或對方也變成這樣。
另一邊的戰況比較像是捉迷藏,一隻貓咪在躲藏巨人的攻勢。
不過不難發現巨人每次攻擊後都會停頓一秒左右,似是在仔細觀察什麼,確定對方的位置才攻擊。
SPXTanernLeena 【...他好像看不見】
暗自決定應該能先讓大廚停下來,不論是他現在的動作還是傷勢都不適合再亂動了,被那邊的人呼喚點頭做回應,但也不出聲以防止被對方捕捉到位置,先行挪動位置、快速逼近後先在一處大力踩地發出聲響,隨後停頓一刻朝側離開吸引對方到不正確的位置,抬手成手刀對準後頸嘗試一次成功讓人昏過去。
紅/黑=成功擊昏
「!!」
大廚大概沒想到剛才掉下來的屍體其實是個活人,在對方發出聲音之時已經太遲了。
後頸一痛,加上背上的刀傷,最終不支倒地。
SPXTanernLeena 【...還好,再抵抗會很麻煩。】
防止人再重摔地面而趕忙兩手穩住,放下在地面後看看眼前的傷口。姑且先不論到底是什麼狀況、傷勢是怎麼來的,現在把對方挪到保健室應該是最好的選項,雖然不樂意。
【...那個庸醫。】
「那邊應該能出去吧?」
既然沒有隱藏的必要了,自然也出聲姑且詢問那邊的小貓看看能不能出去。
大廚背上的傷口因為剛才抽出刀刃而裂開,不過角度絕對不是自己能插進去的。
那邊還在驚嚇中的小貓點點頭示意剛才進來的路還在。
SPXTanernLeena 【待會再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吧。】
姑且把刀放下,一把把人扛起放上肩膀,雖然血似乎會沾上、但眼前的另一個人看起來可不能把大廚搬起來。邁步從另一邊走向保健室。
剛到保健室門外就聽到裡面傳來女性的尖叫和有什麼被重重關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