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


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穿透耳膜似的,將人從黑暗中拉起。

斯奇佐似乎張開了眼,看向眼前一切,試圖回到本來的記憶之中。

當試圖將雙手挪動時,他才又意識到現狀,因此垂下了眼。

手腳都被鎖在固定於地面的鐵椅上,身上遍布傷痕與新舊的血跡,甚至還沾染著不知道是誰的液體。

時間並不在計算的範圍內,除去鐵門上小窗的細縫以外,近乎沒有光線的密閉空間,連日夜都分不清。

所謂階下囚或許就是這樣的吧。
latest #19
膠布封住了嘴,感受得到臉和嘴都被膠帶壓住的觸感,同樣感受得到的、還有身體的某處。

酸脹感充斥著兩處的括約肌,連同被迫直起的腰都痠痛的不可理喻。

來自腹部的腫脹感毫無消減,被完全封鎖住,口中充斥著已然麻痺的腥味。

他覺得已經是時候了,但卻沒有任何事發生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結論到來的似乎有點遲,要從這個鬼地方離開,他知道還需要很多東西,也代表著這樣的生活還得繼續。

『睡得好嗎?』

人的聲音傳進耳內,一時之間刺耳無比、模糊不清,下一刻卻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說實在的,斯奇佐根本沒什麼好記得對方的、直到現在甚至連臉都無從記憶。

因此他沒打算抬眼,只是就這麼聽人的腳步聲一步步接近。
「嗚...!哈...」

從臉側嘶啦的一聲將膠布扯下,疼痛混雜著到來,不由得發出痛呼後,接續著的便是喘息,儘管這個空間裡早就充斥著污濁的味道。

『真是可憐啊,都沒人要來救你。』
『明明是個小鬼卻在那種大地方做事,現在被當成俘虜你也不意外吧?』

捏住臉側將臉上抬而起,直視的那張臉在視線中被什麼給遮擋著、看不清嘴臉。

不存在憎惡、不存在悲傷,只是冷靜過頭的汲取著情報,排除無用的。

余光注意到人腰間的槍枝,一如既往的、腦中的計畫添上了最後的一筆。

「比起那個,你、還真沒用啊?」
將還未完成的表面拾起,為了將人的憤怒與其他勾起,又付諸了言語。

「明明這麼大個人,下面卻小得可憐嘛。」
『...你這死小鬼,看來還沒享受夠啊?』
「那是當然,完全沒感覺啊。」

膝蓋忽然撞擊上腹部,過多的腫脹感被擠壓著,痛苦隨之傳上,將其硬是壓下、面不改色

解開了腳上的鎖鏈,將兩腿硬是大開,少了其中之一的束縛,正如計畫一般,他仍然誘導著

「可別害怕啊?膽小的大人,擔心我會跑走嗎?」
「多來幾次也沒問題噢?」
「你完全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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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撞擊的聲音撞入耳膜,張開雙眼的一刻並非光線、更為奇怪的則是並非床板。

黑色的髮絲垂落在視線範圍之內,對上視線的是一雙湖綠色的雙眼,帶著厚重的黑眼圈。

他知道那是他難得誇讚過美麗的一雙眼,而這也不是第一次張開眼就能看見對方。

『早上好啊,甜心。』
「我想還沒早上,親愛的。怎麼了?睡不著需要我哄一下嗎?」
『這聽起來也不錯,雖然你的床沒有我的舒服。』

時間似乎有點奇妙,已經習慣了的斯奇佐也只是繼續著閒談。

雖然進來這個地方的確是因為外面已經沒什麼新意了,但他的確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有個情人。

不如說,他從沒想過會有情人。
上次探監的事情他還仍然記得一清二楚,那個金髮的友人帶來的女性確確實實的影響了什麼,儘管這之間仍然需要其他的事物。

抬手將人臉側的頭髮帶上耳際,互相似的吻之後便是難得的入眠,輕拍著背部像是安撫著孩童。

他不明白的事物一點一點的染上,試圖去了解、將眼前的路途變得明朗。

他確實的張開了眼又閉上,不論是在真實、或是夢中。

只是陷入這之中的前後,他卻認為並沒有多少時間能給他思考。

而這沒有緣由。

——
血染的地面混雜著多餘的液體,手槍緊握在雙手之中,準確的將子彈打穿頭部,身下的屍體還未能再次發洩、就因為疏忽而命喪黃泉。

喘息之間將呼吸調整,帶著些許倦怠的身體從屍體之間起身,好讓體內的東西終於失去它的作用。

扯過地面的布料抹去染上的血液,甩下後將仍有子彈的彈夾拾起,拉起姑且乾淨的上衣套上,將鑰匙收入手中、終究從這個空間之中踏出。

搶奪、偷襲、獲取,無非是這一套的作法,尚未成長的身形能夠自由穿梭,尋找著最佳的路線、最好的武器。

一點一點的、如同毒蛇一般,冰冷的獠牙上帶著劇毒,咬下這之間的一切、緩緩的滲入整個組織。

這正是斯奇佐能做到的。
手槍的前端裝上消音器,已經套上整身服裝的他將腳下踩著的人送下地獄,不想讓過多的血濺上、他很快的離開了三具屍體周邊。

他的計畫並不難,也不簡單。

得到適當的武器、找准適當的時機,最後將功績宣示、宣示給所有的人。

在這個地方他隻身一人,但最值得慶幸的是、他知道一切。

他可不是盲目與敵人拼死的愚蠢之人。

地圖、人員、重要據點、位置、計劃表——沒有他不知道的。

他只不過是等待著幫派的時機,而如今、看來是需要他自己創造了。

——
滴水的聲音落入水面、連同漣漪擴散出去的聲音似乎都能傳入耳中。

不同的樣貌與不同的話語逐漸映入,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夢,他唯一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事實

那個女子在死前的樣子,他記得。

『...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上天才會讓你是個怪物吧。』

背後的傷痕徑直落下的時候,他記得。

『反正你也只是個怪物而已,不會覺得難過吧。』

最後死在手槍下的那個人的樣子,他記得。

『——你根本就不能稱作人類。』

——
炸彈將整個據點炸毀,一絲不留似的將火焰肆意燃燒,眼前的火光映照在碧綠色的瞳孔之中,卻毫無溫度。

一切重要資料和情報都塞入了包中,被用推車送出的人被捆住手腳和嘴,徹底封住行動力與言語的正是情報人員。

【...差不多了吧。】

四周隨之出現的人影稍顯熟悉,至少能夠稱之為同伴也說不定。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最初的步伐,依靠他一人、邁上路途的步伐。

歸來的人並非英雄,也不是救世主,用怪物來形容、只能說最好不過。

尋找未來的路途,他渴望的或許是攀上高處、或許是得到權利、或許是——成為人類的方式。

那是,劇幕的開始。

——
——拉線——
好棒 不知道為什麼 看到那女子說的話感覺有點心疼
女子是媽媽嗎?
斯奇的過去好虐,但是他同時也是個強大的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沒有因此壞掉(?)或自我放棄,運用智慧開闢生路,好帥氣 (雖然遇到米凱爾那個把一切搞亂的爛人
Yrtu1245 謝謝喜歡呀 因為是媽媽
ji_0 啊還沒打完就出去了
這個其實我思考了很久,後來發現是這樣沒錯
lyd123456
因為斯奇那時候雖然還很小 但是她死的時候他表現不出什麼,而且也剛從任務回來殺了很多人。
之後的劇情裡應該會再試著提到他掙扎的過程吧 但是他因為本來對情感就不太熟悉 雖然知道有東西在壞掉 但是放任不管之後再拿起新的東西填上去。所以現在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個空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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