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著熱狗堡邊走邊吃,上面的醬料隨便滴到地上,徐夜冷吃著午餐恰巧經過電話亭旁,白金的淡色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狄耶尼斯!」看見了!出現了!可愛的小花!
將最後幾口塞進嘴裡隨便咬口吞下,沾上油漬的手擦在外套兩側,夜冷往狄耶尼斯跑去。
一反先前抱持距離的樣子,已經打定主意的他一靠近就抱緊他不放。
「抓到了!」
手環上他的小小頭顱,用力壓進自己胸口,和之前的態度有所差異。
狄耶尼斯聽到有人叫他,他才回神過來,停止撥打電話的動力,呆滯地看著電話冒煙而眨了眨眼。
就這樣呆滯的被從後擁抱著。他抬起頭,那是熟悉的面孔:「夜,貴安。」微笑打了個招呼。今日的夜有點奇怪?好像比之前還要親暱。但對狄尼耶斯來說,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下意識往寒意方向蹭了蹭,然後捧起紙條:「夜,這個電話打不通。」
正想打昏帶走狄耶尼斯,湊近的破爛紙條又吸引去他的注意力。
「什麼東西?」抽走破紙拿近眼前一看,上面簡單的寫了個人名、心理諮詢師頭銜與廣告性質的台詞:為你尋找困擾的過往。
「你打這支電話做甚麼?」下巴靠上狄尼耶斯頭頂,拿著紙條問道。
狄尼耶斯眨了眨眼睛:「撿到,就想打打看。夜,我看不懂這些英文,告訴我?」畢竟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
他不知道上面到底寫了什麼,就是想要打電話過去。
「狄耶尼斯沒讀過書嗎?你的英文明明講得很好。」
也沒讀過多少書的他至少能看懂基本字彙,將紙條塞回對方手中回答:「是諮詢啦、催眠什麼的,好像還有偵查服務什麼的。」
我也看不懂全部啦,夜冷在心裡默想。
「那是什麼?」狄尼耶斯思考一會,還是不懂,總之拉著對方去對面街的電話繼續禍害電話:「我想知道!諮詢、催眠、偵查!」瞳裡閃閃發亮,但一臉臉無表情的樣子,真令人搞不懂他想幹嘛。
然後他還是打不通。
「我也想知道,催眠是什麼狀況!」
牽著對方的手跨步跑,見狄尼耶斯一直撥打失敗乾脆自己拿過話筒按下號碼。
「換我試試。」帶著好玩的心情,夜冷和狄耶尼斯像是玩路邊電話亭的調皮少年一樣嬉鬧性地按上紙條上的號碼。
沒想到竟然撥通了。
聽到鈴聲響起,接起電話! 此時正坐在辦公室。
「
您好,我是辛迪奧加,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嗎?」
真的接通了?
「喂喂、我是夜冷。」有些玩笑性地回應電話裡的人,正統的美語在說到自己的名字時轉成字正腔圓的中文,這是他從小的習慣。
「嘻嘻嘻。」好像認為很有趣地嬉笑不已。
電話中的人似乎是個青少年,由於去過很多地方,稍微聽的懂對方的話,
「
年輕人你好,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但本身沒什麼幽默感。
「我不需要幫助,是狄耶尼斯找你。」回答後覺得鬧得差不多將話筒傳給狄耶尼斯。
「你的電話。」退開一點位置,手仍握緊狄耶尼斯。
「貴安。」狄耶尼斯接過電話之後,他想了想,這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成功打通電話。不,不是他打的。
「不好意思,諮詢是什麼?催眠是什麼?偵查是什麼?」一來就把剛剛的問題扔上去了,語氣是滿滿的迷惑:「我在地上撿到紙條了。」
感覺出這孩子需要幫忙
「
是嗎!看來你們撿到了我的名片,
諮詢與催眠是可以解決你心中暮前的困惑與煩惱,也能達成另一種境界
,其實還要更神秘,
你方便過與你的朋友過來嗎?我能為你提供些協助,名片上有地址,應該離你們很近。」
由於名片掉在附近,推斷他們可能也離此地不遠。
狄尼耶斯撇臉過去問徐夜冷:「夜,會不會去?他叫我們去那裡。」他還把話筒遞給對方之後眨眨眼,不說話的望著對方。
「為什麼不去?你不是對那個有興趣嗎?」從狄耶尼斯問起一堆問題時他就貼上對方臉龐提耳聽取話筒傳來的聲音,所以他也聽見電話裡男人的聲音。
「走吧。」身著邋遢的少年牽起男孩帶領他往名片上的地址走去。
正如電話裡的男人所說,他的辦公室位於電話亭不遠的街區,他們走進大樓搭上電梯往名片所示的樓層前進。
狄尼耶斯來了這大城市很久了,但到高樓大廈的機會真的不多,原來是坐這個怪東西飛到這麼高的。他好奇的到處望,直到被徐夜冷拉出來才把目光轉到另一處。
想也沒想的按鈴了,按鈴這種動作總不會弄壞吧?
兩個人就在門外等著,狄尼耶斯雖然看不出表情變化,但花朵開得燦爛,大概也對這個地方、對面的人而感到好奇和期待吧。
聽見門鈴,隨後打開門,看見兩位青少年
「
你們來了!進來吧!孩子們。」
辦公室十分狹小,拉出椅子,
「坐吧!需要喝點什麼嗎?」
「我想喝熱的,熱騰騰的飲料!」對比自己年長的男人毫不客氣,非常隨意地坐上椅子並且當點單一樣說出需求。
「貴安。」狄尼耶斯有禮的打招呼,然後坐在徐夜冷身邊:「果汁。」之後就到處張望。
很多看不懂的書。
「你們好!抱歉這裡有點小。」
從冰箱拿出了蘋果汁,也從咖啡幾拿出了咖啡,分別拿給兩位,
「來談正事吧!我就是辛迪奧加。」
「我是Dryas(狄尼耶斯)。」他吸著果汁,瞇起眼睛來,看來歡喜得很。
「
你們今天過來最主要是要我提供什麼協助呢?親愛的孩子」
喝了幾口水。
「什麼也可以?」狄尼耶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對方自身的迷題,他想要解開。
「我想知道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的過往又是怎樣。」
狄耶尼斯放下了蘋果汁,認真地跟對方說。但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在說什麼。
他就是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
頓時之間思考了一會,手一邊記錄著,
「
諾是要回想過去,你有什麼最後映像或記憶嗎?一絲記憶也好,都有拼湊的可能性,孩子!」
之後看了夜冷一眼,提出一問。
「
你是他的親友嗎? 似乎都不是本地人呢!」
「沙灘,黑色的沙灘,海風很舒服。還有土的味道,很喜歡土的味道,總覺得很懷念。」狄尼耶斯歪歪頭之後,把植物圖鑑拿出來,裡面有意外地有真實感的手繪圖畫,還有歪歪扭扭又用力的字,上面的字姆像英文,但又夾了一些不是英文的東西。
「這個,醒來就在一起了。」
「
聽起來是風景不錯的地方!」
仔細的看著圖鑑,
「
看來你對植物有熱情的研究,非常出色!」
看了上面的問字後,想著,似乎是知道這種字體
「....來自歐洲嗎?...」
「
你們是在哪遇到的?」
「不知道。」他眨眨眼睛,望向徐夜冷:「我們,在哪裡?」
「唔?」一直在一旁事不關己地喝著咖啡的夜冷這才發現倆人在問自己問題。
「這個,在路邊撿的。」拍拍狄尼耶斯的頭。
「不過,狄尼耶斯的口音聽起來不像美國人就是了。」時常在街頭遇上不同人種,幼時處在亞裔寄養家庭的夜冷能敏銳察覺人們口音的特徵。
「路上嗎?
我也覺得他是來自歐洲!只不過會到美國來的原因如果不是移民!或許是另有更重大的因素!何況!你沒有過去的記憶」
想了一些種種因素。
「是那個吧?人口販子。」喝了口咖啡說出自己的猜測:「狄耶尼斯看起來就是很好拐賣的樣子。」
「而且外貌特殊搞不好是被父母賣掉的。」
眼神似乎是變了
「這樣嗎!」
隨後從櫃子上拿出了一疊資料,似乎都是報紙!
大多都是過去人蛇集團的資料!
不過有幾篇都寫著
私刑者揭發人蛇詭計
「我手頭有這些資料,我也可以拿些移民署的相關資料來!不過你還記得你的名子!應該有線索吧?」
拿起資料翻找狄耶尼斯的名字,但是覺得有甚麼不對勁地抬起頭問:「心理師的工作包含這些嗎?」
「
………」
稍微笑了一下
「來這裡尋求協助的人是很多的!這只是一環。」
當然來尋求協助之人也不只有諮詢。
也將上頭寫著私刑者的報導稍微拿別張報紙遮住遮住!
狄尼耶斯把蘋果汁喝光了,才淡淡地說:「『狄尼耶斯.奧托帕提拉』,那不是『我』的名字。」
「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就把花的名字當作自己的名字了。」他摸了摸眼上的那朵仙女木:「我有意識時就跟她們在一起了。」
「在想這些花叫什麼,腦中閃過了這個名字。那是狄尼耶斯.奧托帕提拉(仙女木),高嶺之花。」
「
我知道那種花,很美麗呢!」
原來是目前名字從植物得來的啊聽著他的話語!心中也覺得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助他早回消失的過往。
「那就從照片開始吧!報紙上的照片是這幾年份的!也許有點蛛絲馬跡!」
「
還要在來點果汁嗎?
那咖啡還要嗎 ?」
「好,感謝。」狄尼耶斯瞇眼笑了笑,然後也加入尋找相片的行列,只是失蹤兒童過於大量,恐怕一時之間找不列。
也可能⋯⋯他沒上過報紙?狄尼耶斯做了各種想法。
對於那些資料,夜冷幾乎是快速翻閱而過,只找有狄尼耶斯特色的人。
夜冷找得到嗎?
「……辛迪奧加,你為什麼不用電腦整理資料。」覺得麻煩,居然吐槽了幫助他們的人。
「
......該怎麼說呢!我和3c產品有代溝吧?
不過我的倒是有資料在裡面,之前有人幫我整理過的,不嫌棄的話...一段時間沒用。」
拿出筆電,
「
不過我對他說的黑色的沙灘一詞有些印象.....就是想不起來。」
「你們都是生活白痴欸。」靠近筆電照著辛迪奧加想出來的線索打上黑色沙灘,出現幾個搜尋結果,夜冷翻過電腦給另外兩人看「這個嗎?」
狄尼耶斯靠近過去,把一張又一張的黑色圖片都看一次。明明都日黑沙灘,但都有不同?對。他指著一張黑沙灘,沙比其他還要黑,在沙灘旁是一些奇怪的柱體形岩石。
(
https://www.skyscanner.c...「是這個,跟這個很像。有這些石,也有這個柱。」他的手指由岩石,再轉移到一邊的黑色柱體。
「這景象....冰島,果然沒錯,確實是歐洲。」
讓他想了起來,
「好消息是範圍大可以縮小了!」
「冰島......聽起來就喜歡不起來。」轉頭對迪尼耶斯說:「你的老家感覺好爛啊,還是不回去算了。」
「夜,為什麼沙灘是黑色的?」他茫然眨眨眼,問最接近他的夜冷:「我還有很多想知道的東西。」
「對呀,為什麼是黑色的,辛迪奧加知道嗎?」把問題丟給對面的心理師,順便問出另一個問題,「你不是普通的心理師吧?就這種資料搜查的敏銳度,你是心理師超人?」
「當然不! 孩子,我去過太多國家,況且那是很美的地方,我曾去過,至於那沙灘是有傳說的,不過是火山的影響! 」
這孩子真有觀察能力
「火山,暖,夜不去嗎?」狄尼耶斯輕輕地笑了:「有火山的冰島,是火島還是冰島?」這孩子有時候會說出奇怪的東西。
「冰島、冰島⋯⋯」他把資料中翻到冰島國際的那一區,然後默默地找起來了,看看有沒有自己。
「不要......從名字就很糟糕。」堅決地拒絕,並且希望迪耶尼斯也不要去,「還想去嗎?說不定在那邊都沒親人了,對吧!辛迪奧加!」
突然叫起心理師的名字,拉對方加入勸阻迪耶尼斯的行列。
「
不!很多事情是值得嘗試的!現在不去,下次就不知道是何時了。」
似乎在鼓勵對方。
「那我自己去好了。」狄耶尼斯還在翻資料,翻著翻著⋯⋯
「有了。」打開的一頁,上面的孩子有著和狄耶尼斯十分相似的臉孔,對比下能看得出:狄耶尼斯這幾年來也沒有長大。而且眼睛閃閃發亮,不像狄尼耶斯沉得像深淵。頭髮也不像現在那麼長。
彷彿是兩個人似的,偏偏臉蛋一樣。
「失蹤地點,加拿大。國藉,冰島。性別,男。年齡,八歲。名字⋯⋯ Fífill Véþormurson。」名字不能用英文唸出來,而狄耶尼斯卻順利地唸出來了。的確,那不是英文。
他垂下了眸,他不記得,也不知道。這是他的名字?有熟悉感,但是⋯⋯
「但我現在叫狄耶尼斯。」啪一聲的合上了厚厚的資料集。
撇了嘴,看起來在悶生氣,但不知道在氣什麼呢?
似乎是有了重大的發現!!
該不會就是……也看著那張照片,也察覺對方的神情似乎是有了變化。
「
…找到了吧?……」
「唔。不一樣,跟我不一樣。不是狄耶尼斯。」他在賭氣,好像發了什麼隱藏的細節,而不想承認。
「我是狄耶尼斯⋯⋯」
「你是狄耶尼斯我們知道啊。」不之道他在氣什麼,對夜冷來說名字不是重點,但是那張相片上的人看起來就是狄耶尼斯,「很像啊,樣子。」
「夜、夜。我什麼也不記得,關於『Fífill』的事,我不知道,記不起。」他垂下雙眼:「家人、朋友、生活的環境,通通也不知道。」
「我不懂,我要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整件事』。」他好像有點後悔了,去找自己的記憶。現時,他只覺得自己在看別人的事,而不是自己「找回了記憶」。
「為什麼?」有點不明白他的想法,夜冷不懂一開始那麼期待的狄耶尼斯突然改變了主意,「雖然說找不回來也沒關係,不過你不是很想找到過去嗎?」
「可是,那不是我的過去了。知道自己是誰之後,也記不起來。」煩惱的抓了抓頭:「而且他,跟我差很遠。都不一樣。只有臉一樣。」
「與想像差太遠嗎?還是說,這可能只是臉一樣的人?」抬眼看辛迪奧加,「辛迪奧加,你有沒有什麼很厲害的催眠可以直接讓他想到過去的事?」
聽過一些心理師用催眠把人的記憶勾起,夜冷想着對方也有這種能力吧。
「孩子們! 很多事都情都是超出我們的想像的,也許是真也也許是假,不過要用到催眠也不是不行,況且,你似乎有那份記憶在。」
拿出一顆藍色石子。
「
我曾經在戰場上讓一位受槍傷的人暫時忘記痛苦,就是用這個,諾回想過去,也可能有幫助,你願意試一試嗎?不會有狀況的!」
「如果我記起了,會不會不再是狄尼耶斯?」他怕的是這點,起身躲在夜冷身後,難得地面露不安。
這次,他也許是害怕了。
蹲了下來,「
不....你終究是你,不會有所改變,這不用害怕,我們都是你信任的人。」
安撫著對方的語氣!!
「對呀,狄尼耶斯就讓辛迪奧加幫忙吧,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嗯......『讓專業的來』?」
對身後的狄尼耶斯說,但語氣也不是特別強硬,夜冷覺得最後還是要由狄尼耶斯自己決定。
「不怕,我不怕。狄尼耶斯什麼也不怕。」他掉掉頭,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怕,所以,麻煩了。」狄尼耶斯是無懼的高嶺之花。
「很好,我們開始吧!」說完那石頭發出淡色光芒,
「現在....試著放鬆,別想任何事,看著石頭,專心回答我的問題!」
「冰島,黑色沙灘,以及你剛提到的加拿大,還有想到什麼?」
四周似乎安靜了下來!
狄尼耶斯安靜下來,目光呆滯,整個人恍恍惚惚的樣子。這是一個完全放鬆的狀態,也就是所謂的催眠狀態。
「加拿大,有兩個叔叔,去與走時,身為的叔叔不一樣。」他含糊地說了出來,在腦中播起了所謂的「記憶」。
兩個叔叔,在加拿大?「
當時的景象?兩個叔叔的年紀多大?之後發生什麼事?」
些微的線索像是連上了關係。
「跟叔叔去買禮物⋯⋯我看不見,看不見叔叔的樣子。」皺了眉,感覺到頭在發痛,但這點痛楚,他不怕。
「另一個叔叔牽起了『我』的手,有點⋯⋯印象。」
「在我醒過來時,死在旁邊的那個人。」
這些零碎的線索件件的開始證明某些事的真實性,
天啊!這真的和照片的描述越來越相符
看了剛剛的資料,
「那個人,有印象嗎? 在哪邊醒來?」
幾乎快要水落石出。
「不知道,不認識,但好像⋯⋯跟他在加拿大走了,坐了很久、很久的火車⋯⋯」
「很久,很久。」突然之間,一陣絕望感籠罩著他。整個人縮了起來,雙手摟著了自己,抱著膝:「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
「還有其他孩子,可是『我』知道,回不了家,再見不了叔叔。」
「森林、城市、廢墟、地下水道。」
「『我』好像逃走了,逃到水道,但又被抓著了,綁住了。」
「直到醒過來,都死了。」
之後的描述令人十分不寒而慄,但辛迪則是擔心狄尼耶斯是否承受的了
「
冷靜!放輕鬆 !.....最後呢?....你怎麼出來的? 」
一面安撫一面詢問。
「就起身,繩子鬆了,那就離開了。」狄尼耶斯抖一下,從恍神的狀線醒過來了:「我用手戳了戳死屍,死透了,不知道是誰殺的。」
「因為不認識,沒印象,就離開了。」
「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手插在大衣口袋攤坐在沙發一角,雖然默默旁觀全程,但夜冷有認真聽進狄尼耶斯每一個字,縱然只是連不成一串的破碎斷句。
「回顧過往往往沒什麼好事,因為活著的好事一定比壞事少。」闔上冷酷的赤曈,他稍稍回想了些自己的過去經歷。
「不過這些線索對辛迪奧加應該足夠了吧?關於狄尼耶斯。」
「
或許吧 !過去,真的只會記住壞的,美好的呢 ? 就跟你說的一樣!
不過倒是找到不少線索! 」
雖然找到了所需要的,但石頭依然持續發光。
狄尼耶斯再次進入了恍神的狀態,這次下意識說起死狀了。
「死屍,滿是割痕,地上有綠葉,是狄尼耶斯。」
之後的描述似乎都令人發寒。
「
好了……可以結束了!」
將石頭慢慢變暗!
等著他恢復意識!
狄尼耶斯漸漸地恢復意識,他一臉迷糊的樣子,眨眨眼:「像是看了一個電影,是『他人』的故事。」
沒實感。
「那已經是另一人的記憶了,對吧?」
身為旁觀者,夜冷看狄耶尼斯已經沒當初那興奮找尋過去的樣子。
「還打算繼續嗎?還是到此為止?」
兩種選擇,決定權一直都在狄耶尼斯手上。
「⋯⋯我不知道。」狄尼耶斯一臉複雜,也許夜說得對吧?他的表情帶有疲態,倒在夜冷身上靠著他。
「
孩子,你累壞了......」
將石頭收了起來,
「我們得知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事,我一定會幫你的,相信我!」
我著那孩子的手。
「
可以在這睡一會,沒有任何行程的話。」
脫下大衣,披在迪尼耶斯身上。
狄尼耶斯揉揉眼睛,窩著被子跟夜冷,迷迷糊糊的望入夢鄉。
壓低音量對著夜冷說,
「你也休息一會! 也忙了一陣子了! 」
「真的嗎?謝啦!」
能有個地方窩當然是最好,既然主人都這麼說夜冷不客氣地留下休息,還不時張望四周觀察辦公室內的景佈。
這時,看著窗外,似乎在想著那孩子說的每一句話,也記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