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莫里尼,是傳授廚藝給萊爾的人,年紀一大把了身體仍然硬朗地到處悠轉蹦跳。
個性強硬、幼稚跟小鬼似的,最喜歡捉弄徒弟們,萊爾卻是他唯一想盡辦法也看不到吃彆的混蛋學生。
起初巴迪也不願意教這看了就和自己不和諧的傢伙,那張死人臉一板一眼鐵定做不出他家鄉料理那千變萬化風情萬種又隨興而致的美好滋味,不過這小子卻意外地比看著容易變通,何止如此,還三番兩次和巴迪辯論,總想著挑戰傳統創造新的變異。
那股叛逆勁,和我年輕的時候七分像!巴迪總是這麼說著,一邊說一邊朗聲地大笑,那笑聲總震得萊爾耳膜嗡嗡作響。
在讀信的同時,萊爾彷彿都有種刺痛感從自己耳內擴散開來的錯覺。
信上寫著,他老頭子要在下個月初來訪,萊爾必須排除一切外務為他洗塵,他要看看萊爾是不是真有自己開店的能耐。
他和巴迪的關係像是不服老的爺爺帶著沒大沒小的孫子,見起面來就是鬥嘴、爭論對料理的想法;又像是老交情的友人,兩人會口徑一致地批評那些只重視包裝行銷不重視料理內涵的歪風。
熟悉潦草的字跡,瞬間就將他扯回那條古老的街道,那道曾經是電影場景的橋,那不算整潔的廚房,那總是不按照時間的行程表,那些令人懷念的笑容。
而最重要的是,那裏對美食執著的自由氣味。
萊爾不是個容易念舊的人,卻也被這個他總是下意識想對抗的老傢伙牽著鼻子走了一回。
也好,既然難得臭老頭要來這走一躺,總得讓他有值得回去說嘴的地方。
甜點和臭老頭哪個比較難搞?
萊爾可能會選前者,後者至少他有的是方法應付。
萊爾俐落地單手將蛋打入盆中,從架上抽起打蛋器,在空中拋接了幾次,便開始順著同樣方向畫圈。
重複而單調的步驟讓他有了分心的餘地,萊爾想起巴迪那張孩子氣的臉。
這個老傢伙,除了癡迷料理外,最沉溺的就是提琴演奏了。
他看著蛋液漸漸起泡,像是海浪沖刷退去後的模樣,於是腦海裡跟著浮現出一小段旋律。
那是前陣子萊爾不斷播放的一首曲子,是他無意在「Sparkle」這個平台上聽見的、素人發表的曲子。
頻道的擁有者化名「SE」,大部分放的都一些翻唱作品,偶爾也有幾首SE自己的創作。
萊爾並非特別喜歡人聲演出,但也不至於排斥,不過說來對SE可能有些失禮,萊爾對SE的關注度遠小於在背後參與演出的素人提琴手。
SE的作品裡點擊率最高的是一首R&B的曲子,曲子類別的關係,曲風理所當然較強烈明快,然而當中輔助的小提琴仍然奏出屬於自己的味道,卻絲毫不會讓人感覺衝突。
或許是萊爾自身的喜好問題,他認為小提琴聲比其他都突出。
萊爾想起曾和巴迪一起去聽演奏會的片段,巴迪這個喜歡顯擺耍帥的大男人,竟然在悠揚的提琴聲中潸然落淚。
雖然當時萊爾幾乎是毫無天良地想著,臭老頭也會被這種細膩的音樂感動啊。
仔細想想那個時候的提琴音色就是這樣子的,乾淨,溫暖,和煦,細膩,像是能夠安穩地沉入被包覆的海裡,再從美好的泡沫中新生。
人類的感覺常與過去經驗相互連結,兩者有著比蛋糕口感更綿密的關係,在巴迪那裏學習廚藝的記憶是柔軟的、淡黃色的,就像蓬鬆的海綿,即使經歷過挫折或不愉快都只是融合在一起讓味道更豐富口感紮實的堅果。
而曾經,糖是難以入手的調味品,據說餐後的奢華甜點比主餐還讓人殷切期盼。
這個慰勞臭老頭的餐會,萊爾希望在最後獻上的除了甜品,還有能讓人一再回味的提琴聲。
萊爾點開SE留下的聯絡信箱連結,寫了幾行簡短卻誠懇的文字,並附上自己的聯絡方式,信件送出。
日本時間,晚上十點整。
一邊聽著米津玄師的曲子,在桌下的腳忍不住輕輕打起了節拍。
『想知道的事還有好多好多』
『但我們時間卻不多』
『和你一起的時間還剩多少』
『在關上燈前』
忽然間,手旁的手機震動了。
葉琉眨了眨眼,將手機拿了起來。
是英治傳來的訊息。
他有些訝異,畢竟這時間他應該在忙著上作曲課才是。
還沒看清楚英治剛才傳了一長串的東西是什麼他又傳了新的訊息過來。
「哇~看來我們的2K大大要發達囉~」上面如此寫道。
葉琉忍不住瞇起了眼——就說不要擅自幫自己取化名了,而且這化名聽起來也太幼稚。
他滑開了手機點開了Line,這時才終於看清剛剛那一長串東西是什麼。
——原來是有人想要邀約葉琉來演奏小提琴。
葉琉揉了揉眉頭。雖然並不是第一次收到這種邀請,但他也跟英治說過他並不想接案子,甚至是這種需要本人到場的。因為自己的技術還沒穩定,並沒有那個資格收取費用。再加上他不曉得當對方看見來者居然是個小毛頭時會是什麼感覺。
正準備要已讀英治的時候,他才看見了原來委託人也在音咲市裡,而這次的邀請是想要讓遠從義大利來日本的恩師能夠有次難忘的經驗。
英治又傳來了訊息:「怎麼樣?想說這人在音咲市裡,你應該就沒那麼容易會拒絕了吧?」
葉琉抿了抿嘴——有時候他覺得英治根本就比自己還了解自己吧。
他想了想後又用手指敲了敲手機:「但萬一他喜歡的其實是你的風格呢?」
「放心,這點我已經跟他確認過了。他說他想要你,2K。」
看到這句話葉琉沒來由地覺得好像被肉麻了一下——他知道這一定不是原話。
「反正你就去去看啊,而且照你之前說的話,感覺音咲市裡的人也不會可怕到哪去吧?」
「你說的倒是很容易……而且那也不是我所擔心的問題。」然後葉琉傳了一張翻白眼的貼圖。
「不然你就把他想成是我啊~這樣就不會緊張了吧~❤」愛心貼圖。
葉琉關了Line。
儘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對著手機螢幕笑了——這傢伙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半躺在椅子上,他邊聽著從耳機流淌出的旋律一邊盯著天花板。
『那無人知曉的未聞的 現在就由我們命名』
『這裡是地獄還是天國』
『就由我們選擇的道路來決定』
他起了身,在網頁搜尋上敲了「TIMO'S 小酒館」這幾個關鍵字。
這幾天葉琉做了許多功課。
畢竟是第一次接案子——儘管他已經不打算向那人收費了——而且對委託人來說這也是一場別具意義的委託,因此葉琉並不敢大意。
他開啟了數位鋼琴的電源,試試音地隨意彈了幾段旋律。手指輕壓著那白色的琴鍵,輕盈的琴聲在房間中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但與平常不同的是,這次理所當然地並沒有那一串串閃亮亮的挪塔出現。
在與對方確認過詳細的時間、地點以及流程之後,他花了幾天的時間與對方往來信件,詢問委託人更多關於他以及恩師之間的回憶以及互動,這能夠幫助自己建構情緒以及感情。從信件中感受得到委託人及其恩師間的互動良好,閱讀的過程甚至會讓葉琉忍不住勾起嘴角——不說的話還以為這兩人是愛鬥嘴的祖孫兩人呢。
而對於葉琉來說,這好幾次讓他想起了他那未曾謀面的爺爺。
他跟爺爺唯一的連結就只有那把義大利製的小提琴,以及「斐里奇塔」這代表著「幸福」意義的小提琴名字。
反覆練習了幾次曲子後,他開啟了錄音。雙手輕放在琴鍵上,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壓下琴鍵時,他感覺回到那時候。
那個已經很朦朧、卻很溫暖的記憶。
「奶奶!」
「怎麼了呀,小琉?」
「爺爺他是怎麼樣的人呀?」在鋼琴椅上的稚嫩聲音問道。
而在鋼琴椅另端微啞的聲音咯咯地笑了一下才開口:「小琉的爺爺呀,是個很熱情的人唷,也是個會給奶奶帶來很多驚喜的人呀。」
稚嫩的聲音歪了歪頭:「……『熱情』是什麼意思?」
「小琉有沒有聽過在火爐裡的木頭、被火燒得劈哩啪啦響的聲音呢?」
稚嫩的聲音轉了轉圓滾滾的眼睛後點頭如搗蒜。
「『熱情』呀,就是那樣的感覺唷,」微啞的聲音充滿了溫柔:「像火一樣暖暖熱熱的,也會發出嗶嗶啵啵、一直跟你說話的聲音唷。」
稚嫩的聲音又歪了歪頭,最後開口說:「所以爺爺也會『嗶嗶啵啵』嗎?」
微啞的聲音被孫子逗得又咯咯笑了起來:「對呀,爺爺很會『嗶嗶啵啵』唷!」
按下最後一組和弦,琴聲隨著時間逐漸被稀釋,最後回歸於寧靜。
葉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秋水裡充滿了訴說不盡的懷念。
良久後他才起身去確認錄音的狀況。
在表演的前一個禮拜。葉琉站在一家店的門口,西式雕飾的風格強烈但並不會讓人覺得矗立的突兀,店門的窗子被擦得淨亮,而種植在店門前花台裡的翠綠植物茂盛,看來是有被好好善待。門口上的招牌上用漂亮的襯線字體寫著「TIMO’S」。
他很意外這家店就在礼場一番街隔一條的街道上而已,因此自己並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動一動自己的雙腳就能到這位置了。
為了不打擾委託人工作,這次場勘時間是在對方開業之前。葉琉看了看手機,早上十一點。
說實話他有些緊張,雖然在信件裡與對方談話算是愉快,但實際見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因為下午學校還有課程,因此今天的打扮跟平常沒有什麼不同,也跟平常一樣背著琴盒。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然後輕輕地推開了店門。
平時開店前的準備都在廚房中度過,基本上不太注意外面的動靜,不過這次跟人約好,萊爾也就待在能隨時應變的吧台裡等待,一邊確認基酒消耗的狀況。
「2K」是那位素人提琴手的化名,萊爾原先以為這對對方而言只是一件小案子,然而2K卻相當認真地詢問了關於他和巴迪的一些過往,好做為演奏中的感情投射。
這對萊爾來說無疑是意外的回饋,也讓他更欣賞這位演奏者。
雖然自己沒有那樣的才能,但他認為無論是什麼樣的藝術形式,都是消耗生命的時光累積,不光是自我體驗,也能從他人的經驗當中去感受。說到底,人類所擁有的感覺可真是了不起的東西。
而2K這種尊重以待任何微小的機會的態度,任誰都會給予肯定,萊爾真心這麼想著。
突然,身後傳來店門被推開的聲響,萊爾回過頭,是一位比預料之中更年輕的面孔。
「2K先生?」
「啊、是的!請問是佩雷斯先生嗎?」葉琉立刻向對方打了聲招呼。
男子的聲音比他想像中低沉了許多,俐落的紅髮、嚴峻的表情及比自己高大許多的身影讓他一時之間還無法跟信件那人的感覺搭上線。
不過願意為了恩師而安排這場表演,也是證明了眼前這男子內心是非常柔軟的吧。他這樣暗忖著。
「是的,我是佩雷斯。還麻煩您在表演前撥冗過來一趟,實在不好意思。」雖然表情看上去毫無鬆懈,但萊爾的聲音裡含著歉意,他速度地走到2K面前,伸出手,禮貌和對方握了手,然後引導2K到桌邊的位置。
黑髮長瀏海、粗框眼鏡再搭配上那清秀的五官,2K看上去就充滿了藝術系大學生氣息,不過實際上萊爾對東方人面孔之下的真實年齡總是猜測錯誤───誰讓他們總是看上去比實際更小。
「2K先生想喝點什麼?茶類或者咖啡?」
「啊、沒關係的!」葉琉連忙說道:「選在這個時間來場堪,已經勞煩佩雷斯先生了。」他微微向男子行了禮,「我會儘快檢查完場地、不耽誤到您的時間的。」表情上看來似乎很認真,但掩飾不了那有些緊張的神情,「想詢問一下佩雷斯先生,關於TIMO’S的聲音設備的話會需要在哪進行操作呢?因為當天可能會使用到。」
「音響部分的話,我想應該不用擔心。」萊爾畢竟是對音樂講究的,所以餐廳裡選用的音響設備也做了細心的挑選。
他領著葉琉來到員工休息室,直接讓葉琉確認設備。
「2K先生,雖然我是委託人,不過,也只是單純喜歡你演奏的普通人,你不用這麼拘謹。」萊爾用著看上去仍然毫無變化的表情說道。
聽聞萊爾這樣說才注意到自己的表情似乎僵的有些奇怪。儘管對方的表情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從話語中聽得出來萊爾的慰問。
畢竟也是以信件來往一段時間的人了,對方這樣一說葉琉便稍微放鬆了點情緒,「……抱、抱歉,讓佩雷斯先生這樣覺得。」一邊檢查著設備,他又接著說到:「因為、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委託、所以──」
啊。
講到一半葉琉的動作明顯地停頓了一下。
完蛋了我居然把這件事說出來了啊啊啊啊啊──
葉琉的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臉上的表情更僵硬了,他明顯放緩了動作,身上拼命冒著看不見的冷汗。腦內一邊思考著讓對方知道自己其實根本是新手的話會不會不被信任呢?
「啊、原來是這樣。」萊爾似乎突然被點醒一般,發出了短促的感嘆。
這是他沒預想過的,2K這樣優秀的提琴奏者卻沒有接過演出案子,他簡直不敢相信。正當他想表達自己的感受時,卻發現2K的肢體表情幾乎是比剛才還不協調。
這個情況下,萊爾直覺反應是自己擁有的設備缺失,畢竟都是只用來撥放一些輕鬆的爵士或藍調,或許用於現場演奏需求仍不達標。
「2K先生,是設備有什麼問題嗎?如果需要更好的規格,我想到下個星期之前我能妥善處理。有幸成為2K先生的第一個委託人,我會盡量協助你,讓這次演奏能符合我們都想要的結果。」
萊爾說的話語讓葉琉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啊、沒有的!設備部分沒有問題!」他趕緊回應到。
葉琉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反應過度了──若萊爾真是那種人的話,當初也不可能會花費那麼多時間與自己來信、甚至是透露自己的過往吧。內心裡一部分的自己稍微譴責了剛才懷疑萊爾的那一塊,但另一部分的自己也認為能夠獲得對方如此的信任,絕對不能辜負對方。
他淺淺地呼吸了一口氣後說到:「……這裡、也很同樣感謝佩雷斯先生願意給予這樣的機會!在佩雷斯先生的協助下我想一定沒問題的!」放緩了表情,如釋重負一般,不論是身子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放鬆了下來。
在花了幾分鐘確認設備沒有問題及經過萊爾的同意後,葉琉拿出了已經錄音好的伴奏,將USB插進了連接音響設備的電腦裡,開始試播曲子。
悠揚的鋼琴聲從音響裡傳了出來,緩慢、輕柔的填滿了無人的用餐區。儘管只有伴奏而已,鋼琴聲裡似乎已經蘊含了不少的情緒,溫柔的、柔軟的……
這個空間似乎變成了一片寧靜的海域,如同以往的印象一般,萊爾閉上眼,讓熟悉的暖流再次包覆自己,幾乎是依附著耳膜傾訴著那些美好的低語。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的餘音緩緩散去後,萊爾才睜開眼:「2K先生,雖然可能毫無根據,但我相信一定會是很棒的演奏。」
對於萊爾直接的讚美讓2K不好意思了起來,臉上泛了點不是很顯眼的紅色,「……這也多虧了有佩雷斯先生這幾個月以來願意一直與我回信,真的、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忍不住再次向對方致謝,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懇切。
不知不覺間時針及分針已經走到了十二點半。
因為下午一點正有課,葉琉已經打算簡單的處理完午餐後就去上課。迅速地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在即將推開門離開時向著萊爾道別。
「再次感謝佩雷斯先生。」他說道:「如果之後幾天有疑問或是狀況的話也能來信通知。」
「別客氣,我們保持聯繫。」萊爾點了點頭,想起了剛才來不及開口的話語:「對了,2K先生,下次見面的時候,叫我萊爾就行了。」這句話像是在呼應著萊爾剛才告訴2K,自己只是個喜歡他音樂的人,他們都是平等而且單純的存在。
對於萊爾的好意讓葉琉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本來張了口想要說什麼,卻又在一陣思考後才終於說到:「……好的!那、之後也請佩雷斯先生稱呼我為『神奈』就可以了。」自己講著都沒來由地不太好意思了起來。
那份青澀而真摯的誠意,萊爾感激地收下,並深深地向2K鞠躬,目送著他的身影離去。
#我蛋你 #祖孫情 #他說他想要你
我想這篇的TAG就是這些了,什麼鬼東西啊應該沒人想看ㄅ
和葉琉中限交很蘇胡(???)謝謝葉琉中,看到一篇雖然是很平淡的小故事不過對於兩方都有著重大而有意義的回憶真的很嗨桑
!!!!!!!!!
我果然沒有畫溫暖風格的才能我還是不要東施效顰惹,是說因為角度的關係畫完我覺得乾我完全是在照抄葉琉的人設圖啊(抱頭)
然後對ㄅ起前面菜逼八分太多段ㄌ,我對不起全世界
kamina_kanaru: 矇對了還可以看到未公開的設定潮爽DER!!!!!!!!!
奶奶那段我真的好喜歡喔,莫名感動
不我下一篇絕對要改回原本的上色方式XDDDDDDDD 葉琉中一定4跟葉琉依樣溫暖ㄉ人才可以畫出這麼溫暖的圖嗚嗚嗚
好棒///// 彼此的人生中有著不同的連結,但卻因為音樂而接連在一起,這種感覺特別的溫馨哇///
如果那天金田一剛好有在打工的話,感覺會對著葉琉大叫XDDDDD 下雨天的鄰居什麼的(欸
彩圖裡的兩人都好帥哦哦哦哦、嗚嗚/////(躺平
LylePerez: 被萊爾中講的好不好意思(艸)(艸)(艸)沒問題的萊爾中原本的上色方式我也覺得很棒!!!!!!!!!!!!硬派好!!!!!!!!!!!(亂用詞彙#)
D_ZSP: 也覺得能夠讓音樂成為兩人之間的連接點感覺真的很好TTTTT那時候看到金田一要在TIMO'S打工的時候(<你看你拖多久#)就想到如果金田一在場的話一定很有趣
!!!!!!
葉琉嚇的花容失色(X)
爽爽的看完之後 完全被我蛋你打得忘記我前面看了什麼了救命也太好笑WWWWWWWW你們也太可愛了WWWWWW
話說葉琉中能一秒把名詞轉動詞也太有梗了WWWWW總覺得這麼有創意的腦袋應該不是B型就是AB型吧(幹不重要
hosokawa20000701: 對不起讓響中忘記正文了
(你去面壁反省)當下看到我真的以為第二個蛋是當成「把蛋打入碗裡」這個動作
(你想太多##)
我、我是A型的 (沒人問你)
完全猜錯了(笑翻
我還在偷偷想說 嗯如果是B型應該會反罵我「講幹話就講幹話不要亂問」(人家不會)結果沒有呢!太好了是溫柔的A型呢!!(擦汗(fuck
看了萊爾中的Tag大爆笑wwww好貼切阿!(不對#
『他說他想要你』這句真的www給那個英治一個讚XD
兩方的祖孫情都很有意思阿,展現了各自的個性讓人看了不禁微笑心暖暖的。
pproject: 我蛋你完全是意外
(好,你不用解釋了)
本來想等葉琉的高中篇出來的時候再讓英治出來放風(???)意外的提前了XDD他就是一個會講這種垃圾話的人,
覺得葉琉能跟這種人當上好朋友也挺厲害的(##)
謝謝A中qqq覺得能用音樂連結到兩人的回憶、而且可以算是同樣感情的回憶真的是滿開心的TT
pproject: 我也是覺得那個TAG都是精選ㄋ(不要自己講) 感謝A中的觀看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