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川時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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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身旁擺了杯咖啡,手上拿著一本書,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卻又不是那麼意外,時央想著。一邊快步走到那人坐著的沙發說道:
「安間,我可以找你談一談嗎?」
淡淡的咖啡香環繞著他週遭的空氣,來源正是安間手邊的那只馬克杯;從杯身的部分繪有著半顆的愛心這點看來……能夠知道這並不是放在餐廳的那些素淨杯子。
聽見自己的姓被呼喚,少年才從書本的世界回過神來——抬眸望著已經在他面前站定的天之川。
淺金的眸遲疑了一會、或許是在琢磨著要不要答應,又也許只是猜測著對方的來意。
「……請說?」簡短的應答,並沒有闔上手上的書本的動作,似乎是盤算著等等還要繼續閱讀。
天之川時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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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直說了。」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站著會有壓迫感,他便也坐在了那張長沙發上,不過因為長度夠,時央又坐在另一頭的位置,兩人的距離拉的是還蠻開的。
「昨天室伏的事,你都沒什麼感覺嗎?」
在他自己的印象裡,安間並不是這麼對別人的生死冷漠的人,即使才能是狙擊手。
少年問都沒過問的便自然坐在和他同一張沙發上,什麼都沒說的安間只是用視線跟著對方的動作,同時咀嚼著他對自己的問話。
「……跟天之川不同,在我這邊,那樣的事情並不少見。」
既然對方沒有要客套話的意思,他也卸下了之前嘴邊不停下的稱謂。
「說白了、我跟室伏也沒說過什麼話……頂多是覺得有點不值。」指尖劃過紙本上的文字,他沒有過多的用感性的詞彙來加潤內容,僅是如實的回答。
「但是,就算常見這種事,我記得你之前也不會一副不關自己事情的樣子。」
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光是安間現在冷淡的態度就會先退避三舍。
不過可惜,今非惜比,他還沒打算在這邊止步。
「我也不過跟他搜查過一次而已,但是我並不會覺得有點不值。」
之前……回憶起自己之前看見有人死亡時的反應,也許是和現在的他看來反差頗大沒錯。
因為現在他知道了無意義,所以就乾脆放棄了。
察覺到彼此似乎在他那句「不值」的理解上產生了落差……安間僅是認為為了奪取那個不明零件而犧牲生命有些不值得而已——但是他並沒有出言糾正或解釋,反正就這麼誤會下去也無妨。
「經歷了這麼多後,有所改變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吧?」微微啟口,平淡的音調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天之川不也是,不一樣了?」
「並沒有。」
對於安間的說法,時央出言否認。
「我還是一樣會因為同學的死難過,這點從之前就沒改。」
時央不確定這樣是不是在玩文字遊戲,然而事實上他也沒說錯,不管是誰的死都還是一樣傷害他的心,無論是經過幾次他還是無法對死亡這件事麻木。
「……是嘛。」儘管他所指的並不是那部分,突兀地闔上了手上的書本,安間重新將視線投注於於他坐於同席的同學,似是審視、又像是慾尋找些破綻。
「但是難過並不能對眼前的狀況有任何幫助、我沒說錯吧?」
至少、就逃脫或是學籍裁判兩方面來看都沒有。
「但是至少我對的起那些同學,我在乎他們的死。」
時央的臉上難得地掛上了微笑,但並非是溫和近人的、反而是帶著些微的攻擊性。
他毫無畏懼對方投射過來、像是試探般的視線。
「那麼你覺得你現在的態度又對現在的狀況有什麼幫助?」
然後他把問題丟回到安間手上,聽著對方接下來的答案。
安間 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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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像是在挑戰的疑問,安間輕輕地眨著眸並乾脆的將書本放置身旁,淺淺的吁了口氣。
「室伏左十留……喉嚨有處深割傷,大量出血,推測為利刃割傷,非常俐落的傷口,沒有撕扯的痕跡。」
「另一個則是後腦有凹陷痕跡,似乎是遭到重物敲擊。皮膚一片焦黑,甚麼都看不出來,但根據觸感手錶的存在……能夠知道屍體的身份是若月曉音。」
輕鬆的默讀完那些屬於他曾經的同學的個人資訊,安間的視線就像是在想詢問對方是否要聽自己繼續背下去。
「確實、這個態度也只是讓我能更快去面對一些事實罷了。」暫時停下了復頌;許久不像這樣隱諱的琢磨著話語,安間下意識的搓揉起自己的髮辮。
「對得起……真是非常冠冕堂皇的詞彙,那麼對那些由你我親手投下處刑票的兇手同學呢?」
天之川時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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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熟悉我的弱點,是吧?可惜這些文字我實在看得夠多了。」
時央的外表看起來沒受太大打擊。
他突然感謝在圖書館剛開放的時候像是瘋了一般閱讀法醫學和講述鑑識科學書籍的自己,裡頭講的東西可真是生動極了,雖然代價是他做了個他不想回想的惡夢,但到現在的情況時央卻覺得相當值得。
「更快去面對一些事情?」他在心裡重複了對方的語句,收回了微笑又再次展露,似是憐憫。
以為他沒經歷過這段時期嗎?不過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而已。
天之川時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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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安間說的話,時央倒是也沒受太大衝擊,他的確不斷地思考這個問題,直到近期才終於得出了答案。
「對,我投了處刑票,踩著那些同學的屍體前進。」他不避諱地承認安間的說辭。
「我這麼做是為被殺害的同學找出真相、不讓無辜的同學被處刑,但那也不過是一部分的原因,我想活下去。」
「我不惜承擔他們的性命,可不只求『活著』,你懂我的意思嗎?若是這樣,他們可真是白死了。」
投下處刑票,兇手因此死去,用他們的命換來自己的,時央知道不能消極地活著,才能對得起那些同學。
「回覆了你這麼多,都快帶偏我想問你的東西。」
好不容易一一反擊完安間不留情面的攻擊,現在是時候該讓他帶回節奏。
「我問你,是發生了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想法?」
他單槍直入地問道,完全不給對方迴避的空間。
「……」
雙方的話語似乎在次次的交鋒中逐漸錯失了真意;對於天之川的應答和看似別有意義的微笑他先是有些不解的稍稍皺起了眉頭,於思考之後得出了是認知差異的問題,他也就這麼不管了。
反正從以前就有過的,他想的話跟別人想的似乎總有著些差異……這種情況是不是該說自己不擅言表呢?
這也是他和晨完全比不上,不成熟的部分之一。
如他現在這樣的省去難過跟悲傷的時間……更快地開始客觀的屍體搜查,效率的找出兇手不是更好嗎?
在心底進行了無言的解釋,這可以說是他這幾年的壞習慣吧……但只是說畢竟和真正觸碰、調查是有所不同的,他想天之川大概也不會想理解太多關於他是怎麼調查屍體的情節。
望了一眼自己右手,就連那些溫度也快要忘記。
「所以……你就只是來對別人的生存方式指手畫腳而已嗎?」半撐著頰,那些關於生存的話題也許說給幾週前的自己聽,他會覺得很受用或贊同也不一定,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事實上他也不覺得自己這樣的態度或生存方式有任何不妥,他有好好的進食和活動,準時的作息……只是對於不能遵守約定感到一點點歉意而已。
啊……是呢,曉音他們的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而已。
可悲的是知道之後會有所以反應的人應該也只有自己;這因為和他所期望的結果皆然相反的情況……所引發的一連串改變。
真要解釋起來會有點麻煩,細瞇著眼思考到底要從何說起,或者乾脆的單方面結束這場說不上良好的交談,安間先是丟出了引導式的疑問。
「在說之前……對於上一次學裁的兇手與受害者,你有什麼看法?」
「不是你先問我『對那些你我投下處刑票的兇手同學』嗎?所以我才講我的看法。」
時央巧妙地敷衍過對方的問題,最後的語氣並非拋出疑問的上揚,象徵他不再想繼續這個話題。
「說到底,就是因為一連串巧合所引發的悲劇——我指的是五月七日。」他的笑容再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皺起眉頭,有些哀傷的表情。
「但若月和花島,她們的謎團一直讓我很在意,五月七日的自白跟現場遺留的證據還有學級裁判的推論有矛盾,應該還有更多的內幕。」
時央沒有直接提及他語中所說的矛盾之處是在哪裡,因為他在等安間說出自己的看法。
「是是、誠如您所言既是。」閉上眸子,僅僅是為這樣談不上結果的對談給簡單上了結尾。
安間細細捻著自己的髮辮,因為光是回憶起那些回憶都讓他覺得有些煩悶。
「差不多……怎麼說,用遊戲來比喻就是收集度沒有完全的半吊子通關。」並不知道對方能否完全理解自己的比喻,安間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話。
「沒辦法走到真結局,因為缺少了必要的道具……分別是花島給曉音的紙條,還有若月羽音的筆記本。」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話語之中的安間輕巧地站起身來。
安間 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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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的腳步逐漸行至天之川的眼前,直視著對方淺色的眸,他微微抬起了左手示意。
「在由盲文所書寫,可以確定交給曉音的紙條上寫著『一緒に死にましょう。』的死亡邀約。」
接著抬起另一隻右手,
「和另一本由曉音死前託付給我的筆記最末頁上,寫著的則是一句血書的道別。」
「さようなら。」
刻意清晰的吐露,仿如在與誰道晚安時的輕柔;他第一次的在這場對談中讓笑意染上嘴邊,那是現在所能漾起的最輕微不過的一絲淺笑。
雙手同時向下平攤,與天之川展示著他什麼都無法挽回、什麼都無法做出的空手。
「他們兩個人早就決定好了哦……相約要自殺的事情。」
安間 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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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島做的偽裝有什麼其他目的、不清楚……我們大概都只是她腳本裡可以操控裡的角色而已吧。」
毫不猶豫的撤下為這小小的、形同表演的敘述所特意撇出的淺笑,安間回復到了早些時的態度。
說起花島紗里這個人,雖然與她有過幾次的對談,但要是談起安間對她的了解也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描述可說。
「我所知道跟推理出來的就是這些……如果你要稱其成為內幕的話。」
走回了自己本來待著的,和天之川還有些距離的沙發位置坐下,判若與自己無關的說話口吻:「態度會有所改變,也只是因為……知道了不管做什麼都徒勞無功的關係。」
天之川時央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也就是說,她們打算一起死,但是被五月七日看到的時候卻是只有死掉的花島,所以一時憤怒把若月給殺了的意思吧。」
時央對安間所說的話下了小結,雖然想趁時把之前搜查的線索重新整理一遍推理,但看到現在安間什麼都與自己無關的態度,明顯不是時候。
「會覺得徒勞無功是因為若月跟花島決定一起死這件事情嗎?」
按照那些故事的慣例,他應該對眼前放棄的人說出堅持下去、不要放棄之類的話語,可他沒有。
答案很淺顯易見地,他做不到。時央很明白自己並不是很擅長用自己熱情的情緒或溫柔的言語影響他人的那類人,就算是以前的他,在班上屬於中心,也非是領導人物、不如說是給出意見的參謀。
時央知道他冷靜的態度只會讓給予安慰別人這件事帶來阻礙,不過又沒辦法改變,所以他只能笨拙地用理性的思維發出疑問,試著開闢一條新的道路,就算力量微小、可能性幾乎為零。
安間 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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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誰知道。」拿起了身旁的馬克杯啜飲起來,從安間知曉這些事情的真相之後也過了好幾週了,他當然不會再有過多的情緒泛濫,經歷過悲傷、無力、生氣之後有的也只剩下平淡而已。
果然會在意這件事的只有他吧。
看了一眼方才還說著「我會難過。」的天之川臉上的表情,他更加確信了這點;不過也無妨了,這並不是很重要。
感受到微苦的液體混合著奶香滑入喉嚨,對於天之川的問話僅是眨眨眼,瞇起眸思考了會。
「算是。」
疑惑,為什麼會想這麼問?
時央曾想脫口而出:「若月不會想看到你這樣。」,但又收了回去。他瞭解這句話實在是不負責任,他與若月說不上熟悉、也沒資格代表死人說話,所以只是表情略微苦澀地嘆了口氣,斟酌下用詞後才問道:
「你覺得為什麼若月會想要給你那本筆記本?」
安間 昼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是曉音。
安間瞬間有股衝動來這麼糾正對方的稱呼,但對不知道其代表意義的人或許還是太過親暱,於是安間用抿了抿嘴帶過他剛想開口的舉動。
這麼說起來、凜是否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不喜歡被人以姓氏稱呼……但是他一次也沒叫過凜;思考中無意間的回想起那赤色的眸,他只能轉回注意力在天之川的問題上。
指尖延著馬克杯的邊緣畫著一圈又一圈,垂下眼簾的望著杯中物;片刻的沈默後……是他真誠的答案。
「……不知道,那可是死人的想法。」
但若是真的要去猜測的話,
道別。
「為什麼要問這個?」
「死人的想法我們是不可能知道了,但我現在是在問『你』的看法。」
他往後靠向沙發的椅背,雙手交握。
「你覺得呢?為什麼我要問你這個?」
他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反問道。
「……」
微微皺起了眉頭,安間此時深覺自己早該撒手不管的走人,而不是坐在原位和天之川進行這樣某種像是想要改變他的價值觀的對談。
豪不掩飾自己眼裡的質疑,他確實沒有理由要回答這樣的問題。
但現在要是離開了,之後絕對會有更多更多的麻煩等著他。
嘆了口氣,安間平淡的應答:「告別,還有和過去做個了斷……以最惡的方式。」
是的,像這樣單方面的離去,任性地留下類似遺言的訊息,確實說得上是最惡的告別。
視線牽回天之川身上,對他的問題選擇了保留的答案。
「與其問我,不如由出題者說出答案比較快吧。」
他是不可能說出希望對方保持著希望、不要放棄,若月是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話的,時央知道要保持怎樣的價值觀是對方的選擇,他只能嘗試引導、而不是勉強。
想著該怎麼繼續話題的他,思考了一小段時間後便問道:
「在那之前,我能先看看那本筆記本嗎?你剛剛說的是若月羽音,而不是若月曉音的筆記本吧?」
「他是誰?」
「……那是用暗號寫成的筆記。」彷彿只要閉上眼那些數字就又會浮現於他的腦海中,安間眨了眨眼而後飲盡了馬克杯裡本就所剩不多的咖啡,要強求別人去看那些數字再解讀出來實在是太強人所難。
「要看的話我房間裡放著翻譯過後的版本,不過只有一份。」言之下意就是別弄丟的意思,他琢磨了一會在到底能不能將筆記本的內容讓別人知道,想了想之後卻又覺得沒什麼。
反正會在意的人都死了。
「若月羽音是……曉音的哥哥,那整本筆記都是以他的視角寫的。」稍稍瞇起了眼,像這樣談起別人哥哥的事情總是讓他回想起關於晨的事情,但在現在看來這應該是再痛苦不過的了。
「……我以為你沒興趣呢。」看了一眼鄰座的天之川,難得不只是回答問題的發起了問話。
不過,知道那些事情之後的他又會有什麼反應呢……或許能夠觀望一會吧。
「我想知道。」
並不是用「有興趣」來回答,因為那會更像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帶著觀賞娛樂的語氣,但他抱持的並非是這樣的心態。
「那會不會與若月決定和花島尋死的原因會不會有關聯。」
「是嗎?譯本我之後再放到你房間的信箱裡……大概有一點關係吧。」畢竟那是包含著她整個生平的故事,要說是完全一點關係也沒有也不全然正確,彼此之間話題的進展似乎已經到達極限,要是對方沒有想繼續對話的話。
重新拿起了身旁的小說閱讀,安間並不打算要離開。
看著對方沒有要繼續談話的意思,那麼自己有再多的話想說也是徒勞。
但是,他果然還是就不想這麼離開,談話沒有任何的進展,一切的交流都被安間設下的高牆擋下。
「之前有一個同學在鼓勵我的時候唸了一段祈禱文,雖然因為好一陣子之前了所以記不太得了,但我記得有一段是『要去接受不能改變的事,改變能改變的事。』」
「他還說如果因為那些事情而止步不前的話,等到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離開,就會更懊悔。」
他試著傳達當初悠咲講給他的話的意思,即便已經因為時間消逝而逐漸變得模糊。
「跟我講這些的,是五月七日。」
時央的笑容現在倒是帶了點自嘲的意味,他總是這樣,許多同學對他伸出援手,而他卻選擇繼續自我厭惡。
等到他終於理解悠咲話語的時候,那些同學早就都不在了。
他不希望安間變得跟他一樣。
「就先這樣吧,雖然還有一些想講的等我看完筆記本再說。」
時央不知道他說的話能不能對安間造成什麼影響,但他最多只能幫到這裡,剩下的就是看安間的選擇了。
他再也清楚不過,他只能給予幫助,卻不能真的拯救誰。
然後他起身離開。
……真是的。
有些厭惡的瞇起了眼,像這樣被放置在可憐而需要被憐憫的位置上,擅自地被認為現在的自己是是自暴自棄的結果……說的好像必須得要成為他們那樣的才行。
是不是以為這樣才是對他好的呢?
儘管立意良好,但那些話語卻是一點也不能符合安間的價值觀。天之川的那些話十分受用,但不是對現在的自己,在對方準備起身的同時輕輕地闔上了手裡的書本。
反正也不需要了,不如一次處理乾淨。
「天之川還真是……被寵著呢。」
判斷著這樣的開頭應該能引起對方的注意力,安間轉而將書本放置身旁,抬眸望向對方。
琢磨著言語的利刃。
「雖然很隱約,但是天之川不會是對我現在的態度不太滿意吧?」如往日般偏著頭的詢問,「……是認為這樣的行動是在幫助我振作嗎?」
一想到對方認為可能是在幫助自己的,那樣熟悉的心態與行動就覺得好笑。
是是、努力的前行了呢。
讓嘴角染上笑意竟是如此簡單的事情;他大膽猜測著對方的用意……並且朝著自己所認為的答案丟出質疑。
「然後呢?希望我變的跟你們一樣?」
「說著好難過好悲傷的……過沒多久又繼續過著愉快歡樂的渡輪生活才是所謂的不冷淡?」
天之川時央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我可沒有說要繼續過著歡樂的渡輪生活。」
他聳了聳肩,對安間尖銳的話語不以為意。
看著狠狠地甩開他試著給予幫助的安間就像是看著以前故步自封的自己一樣。
這時候他應該溫柔地去向安間釋出自己的好意,解釋他這麼做的理由。
但,他不是緒坂凜、不是眠目影心、不是五月七日悠咲。
他沒有那些感性溫柔的特質,有的只有鋒利、富有攻擊性的理性。
天之川時央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如果你覺得你這種自我放棄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請便。」
時央面帶微笑,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對對方的看法。
「我看不下去,所以我來勸說,但如果你覺得你這種留在原地踏步比向前邁進還要更好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有義務、更沒有資格要讓你擺脫這種狀態。」
「......真抱歉啊,我不是『那些同學』,我是『天之川時央』。」
他用很輕、但安間卻能聽見的音量說道。
「我很不擅長如何『幫助』別人。那麼,沒什麼要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嘖。」
不愉快的輕嘖了舌,他以為超高校級會比常人更能理解他的意思才對,而在經過這麼幾回的交談後得知自己還是被放置在「自我放棄、原地踏步、需要被幫助。」的位置上,只讓安間感到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他甚至想要放棄用那些像荊棘般帶刺的話語,用再直白不過的斥責讓天之川時央清楚明白自己並不是他眼中的那樣落魄;安間昼也沒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也沒有生活不濟、更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在,他同樣是想要出去的、不能夠死在這裡。
所以他到底有什麼地方需要被憐憫?
「說同學們死去會難過的你,我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那些自以為是在幫助的行動,只會讓我覺得困擾而已。」細瞇起眼眸,他曾認為或許天之川時央能夠達到他所無法達成的,也許換個人來,不是不成熟的自己就能夠去拯救誰。
但這個答案必須得在觀察下去。
聽到對方的輕聲細言,安間沒有去阻止,而是輕易的讓笑意纏上了自己的舌根。
「那可別自以為了解我喔。」
僅是留下這句話語,他沒有再挽留對方的意思。
『要去接受不能改變的事,改變能改變的事。』
那麼他所做的,就是接受了而已。
天之川時央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隨你喜歡吧。」
他回頭拋下這一句話後便離去。
在這次談話之後,原本已經消去的自卑感又不斷地湧上來。
為什麼呢?明明這些事情由「那些同學」來做顯得相當理所當然,放在自己身上卻是處處碰壁。
肯定是自己■■■的關係吧。
如果他能做到那些同學的十分之一就好了,不過事實上是他連百分之一都做不到。
當然,這些他都不能展現出來,現在不是他可以脆弱的時候。
對完只覺得各種抱歉......時央真的好兇
沒關係的,因為不管多凶他還是會是那個樣子,不如誰來凶凶他(昼 :??)
十分感謝能夠讓我拿著這樣的昼來交流,雖然很討人厭而且講話還很87……但我還是愛他
(???)
結果兩個人的交流就像平行線一樣一點交集也沒有......唉......
就像是雙曲線一樣無限接近但是沒有交點呢(不要用數學比喻)
但多少有知道……對方的想法了…吧(?(
不是雙曲線是漸近線啦(不要認真
知道了沒交集還是沒用啊(
漸近線組(請不要簡稱
只好之後再來看看有無機會
交集了呢……來算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