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小心的睡過頭，但還是趕在約定的時間前後抵達，說冷也沒有幾天前的冷，穿著黑色高領搭配著毛線衣，騎車的關係穿著羽絨外套的跑了過來。
「抱歉抱歉，等很久了嗎？」

東張西望的一陣子，才見到新急忙地跑來，帶著微笑搖頭「不會，我也才剛到不久。」
「今天比想像中還要熱呢。」待鑫緩氣的同時笑說著。

「這倒是真的，沒有幾天前冷。」看著人的穿著覺得可愛被治癒，笑著主動牽起了手：「那，餓嗎？先去吃晚餐？」給予提議邀請。

「嗯。」微笑答，手被牽起的同時，主動改成十指交扣式的牽法，隨著鑫的帶領前往餐廳「明明交往很久了，感覺是第一次一起過聖誕呢。」

「..........好像是真的第一次過聖誕呢。」聽著對方說著，帶著各種歉意的聲音回應，搔了搔臉一整個很抱歉的模樣。
「前幾年都太忙了呢…」失笑著回應，享受著對方回應的牽手，像是呵護般的握緊。

「不只鑫忙呢，我自己也很忙，所以是彼此彼此呢。」要不是難得劇團今年沒有公演，大概這次的聖誕節又是PASS了吧，至於為什麼今年沒有舉辦，這可是不是幸想深究的事情。
明明只是走在周邊的街道上，就已經感受到滿滿的人潮「今年的聖誕城也很熱鬧呢。」

「每年的聖誕節都這樣人多，是個很魅力的節日呢，可惜不會像其他國家會下雪就是了。」牽握著手輕微的晃動，享受著再前往餐廳的這小散步，看著人潮與街上各式各樣的聖誕裝飾。

「嗯哼....」手順著晃動，幸的視線從眾多的人群回到鑫身上，「鑫以前都是怎麼過聖誕節的啊？回家和伯母他們過？」帶著微笑詢問。

「跟Coser們過，畢竟聖誕節是一個很好拍照速報的好日子，那些願意燃燒熱情的同好們正努力的表現自己的成就呢。」淺笑回應著對方，聽到回應才把目光也看著人，又接著開口：「有時候會跟家人過，但他們基本上也都有自己的事情，所以幾乎都當平日過掉了，杏子呢？」

「確實！最喜歡和同好們一起出COS拍特企照片了！雖然多半回家都累癱了，是種幸福的負擔呢。」聽聞，不忍大力的同意鑫，當問題被反丟回來，只是偏頭思考了一會「小時候會在家裡過，但是自從搬出來之後，基本上都是跟朋友們一起過，不然就是一個人吧。」

「長大之後，就真的會很少跟家人一起過了呢，阿不過，有戀人後就可以跟戀人過了。」瞇眼嘻笑著，這就是已經交往三年跟相處的習慣嗎？雖然不是很常常膩在一起，正是因為不常膩在一起，每次見面的時候就會格外的珍惜。
「聖誕特企阿，所以我今天就是杏子聖誕特企囉？」絲毫不羞恥的說著今日的目的，來到了餐廳選了位置坐下。

「戀人啊....說的也是呢。」幸面對鑫嘻笑的表情，一瞬間淡然的表情，立刻漾起幸福的笑容，放棄去思考困難的事情，隨著本能的反應去回應，如果能除去聲音的假象，大概就是完全真實的自己了吧。
同鑫一起走入餐廳，將外套披放在椅背上入座後，笑答「是啊，不過人這麼多，應該很難拍照吧？」

「這種時候，濾鏡跟人像鏡頭的重要性啦。」接過了MENU遞給對方，啥時變得這麼貼心的，連自己可能都不清楚，自從與杏子交往後吧，疼惜女朋友就是這般感覺。
「而且基本上到了晚上雖然人多，大概也都烏漆媽黑的以燈為主，背景模糊的會更容易。」嘻笑著說著，接著自己也翻開了菜單看著內容：「哼嗯…想吃飽果然就是要吃飯啊～」

「呵呵，有鑫在真是讓人放心呢。」笑著接過MENU，一邊瀏覽著餐點一邊回應「如果真的吃不飽的話，等等到外面的攤販再買來吃？嗯！我決定好了。」幸笑著將菜單闔上放著，單手撐著頰，側首微笑看著對面的鑫。

「你誇張啦，我還在努力呢！」點頭同意著對方提議，看了自己想吃的後，伸手招呼了店員，之後感受到了視線，笑望：「怎麼？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只是覺得很難得而已。」待店員點完餐離去後才繼續笑道「難得你會主動提出一起過夜，是跟朋友打賭輸了嗎？」

「要是連這樣的事情都用打賭的，我覺得我這種爛男人不要也罷。」揮了揮手表示才不是打賭輸了，但又有點不太好意思的別過臉搔頰：「只是覺得，交往這麼久，雖然也有過共處一室，但如今都沒私下獨處過…想跟你去嘗試在外面過夜以及出遊的感覺…」最後眼神緩緩的看望，像是羞恥般的臉紅：「會太放肆嗎？」

幸一瞬間有種靈魂被抽離的感覺，停頓一下才笑著搖頭「並沒有那種事，只是初次見面是那種方式，而且再特別節日又總是各忙各的，所以我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的邀約。」上身微傾的靠向鑫「吶....我能聽聽鑫喜歡我哪一點嗎？」

被問到了所有在生活中會聽到的問話，瞇眼嘻笑無腦的回應：「全部！」
接著才又嘻笑著想了想：「起初本來真的以為自己是因為酒後亂性被耍的，怎麼會有人隨便被陌生人告白就答應交往了呢，但沒想到杏子會真的回應我，還相處到現在…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全部太攏統了啦。」聽聞輕聲笑起，接著聽著後話，稍微收斂了點笑容「真的是很不可思議呢，我也沒想到會.....持續這麼久。」真的喜歡上你這句話卡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小小深呼吸口氣換了個詞句。

「這時候就很謝謝杏子這麼的包容我啊，畢竟身邊跟我一樣的阿宅交往都不是很順利，我大概是之中最順利的一個，很感激地啊～」羞恥的笑起，看著餐點陸陸續續的送上來，便拿起了餐具吃起，邊吃著又邊回應著：「據說聖誕節其實是個感恩的節日呢！」

『你可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不順利啊....』雖然臉上的微笑沒變，但幸內心可是替對方哭杯了一下，看著餐點來，自然就開始進食「嗯？怎麼突然這麼說呢？」

「剛好想到而已，覺得很感謝杏子轉眼間陪了我三年呢。」喝了附餐送上來的熱湯，暖了暖胃覺得舒服。
「而且今年的聖誕節，我們可以這樣一起過，真的是滿滿的感謝啊。」像是個初戀一般給予的甜笑，像個孩子一樣。

那襲來的甜笑是狠狠的在幸的心上桶上一刀，仍是掩笑「鑫太誇張了啦，不過我也很開心能這樣一起過呢，不只是今年....明年也想一起過呢。」說到最後表情不自覺的流露出些許無奈。
「…鑫是喜歡女孩子的吧？有沒有可能…突然喜歡上同性？」幸雖然不想繼續瞞著對方，但仍是只敢試探式的問法，畢竟約會才剛開始，自己可不想毀了難得的聖誕夜。

「這有什麼難，要一直一起過聖誕節都沒問題。」嘻笑著回應，接著話題似乎跳得很快，咀嚼著放進口中的食物後，等待吞下才開口：「我是喜歡啊？怎麼突然說到這個？是最近的兩性議題嗎？」以為對方想問問自己對於性向的看法，偏頭思考著：「我是支持同性婚姻的啦，畢竟愛是自由的，不過我一直都是直的…突然變彎這點，有點想像不能噎....」努力思考著腦內男男的畫面。

「嗯....其實是關於哥哥的事情啦。」幸一邊戳著麵，時不時地確認鑫臉上的表情「最近的哥哥有點奇怪，不過因為他也曾經交過幾任女朋友，所以我也不是那麼確定自己的想法。」

「幸？真是稀奇，最近在工作上似乎老樣子，阿不過是有感覺到他一直在躲我的FU，從合宿那件事情後。」疑惑著思考著，聽著對方好奇哥哥的樣子，真是個疼惜兄長的好妹妹，心地真是美好。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準備好洗耳恭聽的模樣。

「就...很少再聽他提起要去聯誼的事情，還有就是挺常看到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樣子。」一邊思考著自己近期的狀況，一邊思考如何轉個彎說明，腦子一瞬間有太多需要運轉，反而沒什麼心力在吃東西上「聽哥哥聊一起出門的女孩子的事情，更常聽他提起固定的同性....之類的？」

「所以你懷疑你哥哥有同性戀人....的意思？」抬起眼眸盯望著，不知道杏子對於有這樣的哥哥是支持還是抗拒呢？

「嗯....不過哥哥以前曾經又交過幾個女朋友，所以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那一回事，但是聽他頻繁提起同個同性朋友頗少見的，想說問問看鑫，有沒有可能有這種情況？」幸帶著困惑的表情對上鑫的雙眼，心臟緊張的跳動可沒少停過，慶幸面對面的距離不至於被察覺。

「這樣說起來…也不是不可能，但也很有可能只是找到了知心朋友也說不定？」喝著飲料思考著，如果是自己遇到同好的話，應該也會很常跟友人一同去做一些彼此開心有相同興趣的事情。

「這麼說也是呢，說不定只是我太多心了。」幸露出釋懷的笑容，這才又開始動盤子裡的食物「鑫剛剛說也不是不可能，是身邊有朋友原本也是異性戀，後來變成同性戀嗎？」

「算是有吧…」回想起之前在某個奇怪的店擔任攝影師的日子，挑了眉認真的思考：「不不不，我覺得裡面的氣氛根本就是個同志場所。」後面的碎念是極度小聲地喃喃，想起那時候的大家，都很好，但感覺上就是專門為男性服務的地方，回想起自己還差點被拖走的恐懼給自己打了個寒顫。
「啊不過我們這圈子不很多這樣？」想起了身邊同好也有不少這樣的轉變。

『？』幸邊吃看鑫突然小聲碎念，因為聽不是很清楚，滿腦的黑人問號「這麼說起來好像事呢，是因為同性比較容易互相理解嗎？」經鑫的提醒，幸身邊也不是沒有這樣轉變的朋友，不過多半都是聽見女性同好居多，是同性的同好比較低調嗎？
「抱歉，問鑫這麼奇怪的問題。」不讓話題繼續延伸下去，幸帶著歉意的笑容道。

「不會，別這麼說。」揮了揮手淺笑回應著對方，只覺得對方大概真的很在意他哥哥所以才發問的，真是個貼心的妹妹。
「有吃飽嗎？」看著對方食物似乎還剩下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在意了所以吃不下。

「嗯？啊你什麼時候吃完的？」被鑫詢問，這才注意到對方已經完食，趕緊吃著盤中食物，為了保有形象掩著口，『啊啊爛透了啦！』幸無奈又想哭的想著，顧著說話到忘記吃東西的自己覺得羞恥。

「啊？慢慢吃啦沒關係，畢竟一直在講話。」看人趕緊加快腳步吃飯的樣子，真是可愛，但也怕對方噎著，讓對方慢慢吃：「我還有點心呢！所以不用緊張的。」笑著這種套餐在最後主食吃完還有點心蛋糕這東西。

「唔唔嗯你剛剛是不是在心裡取笑我？」將口中食物吞下後，有些哀怨地看向鑫的笑容，扁嘴問道。
雖然說不用緊張用餐時間，但對方都吃完了，點心又能花上多少時間呢？進食的速度雖然放緩，但還是保有一定的速度。

「才沒有呢，我哪敢取笑你呢？慢慢吃吧。」嘻笑聽著那無辜抗議的人，喝著飲料等著點心，這時候拿出了相機做個基本的調整。
「我來想想等等來拍些什麼好。」

笑著點頭後，回歸原本進食的速度，不知不覺也完食，再吃完甜點前，用了洗手間的理由去將餐費付完。
全部完食後連拖帶拉的把鑫蒙混的帶出餐廳「鑫想好要拍什麼了嗎？」

「聖誕特企之女朋友。」還特地為了這天訂好了主題，聽起來就非常羞恥。
「不過果然是聖誕城啊，人好多啊…」看著那些人山人海，都覺得驚訝了起來，當然當中也有看到不少其他攝影玩家的出沒。

「看樣子是很難靠近聖誕樹了呢…啊，這邊！」眼尖的剛好看見暫時散開的走道，雖然只有少數的霓虹燈點綴，但至少背景能看見巨大的電子聖誕樹，拍了拍鑫的肩膀後便自顧跑去站定位，輕盈的轉身，帶著微笑一手輕點唇邊，另手像是捧著遠方聖誕樹。

真不愧是COSER啊，馬上就可以進入狀況，這樣說起來今天杏子也有特別打扮一下呢，真是可愛，不，杏子每次見面都很可愛。
不浪費對方馬上就擺好的姿勢，相機一對焦就開始按下快門：「喔喔！真不愧是杏子！」

「呵呵，我們就一邊走一邊看有沒有奇蹟般的空間吧？」才沒多久，人潮就又立刻聚集，幸立刻跑回鑫身旁，牽起手逛起周邊小道，同時也在注意中央的人潮，一找到短暫人少的小空間，立刻擺起POSS讓鑫拍照。

一路跟著杏子這樣隨興攝影，各種拍，各種取景，邊聊著下次的預定，已經各種坑，一直到最後的景點，在垂落的燈飾下，杏子在鏡頭的景色是閃閃發亮，是鏡頭的焦點，END的一照是用著彼此的手機自拍合照作為結束，將對方的手機遞交還給時，連同驚喜一起給予了，一個被包裝精美的長方形盒子。

拍照的時間真的十分愉快，也不愧是長期使用相機的攝影師，總是能捕捉到不錯的瞬間，室內室外各種走，同時也巧妙的避開同為COSER同好，直到結束。
「這個是....？」幸愣眼看著那包裝精緻的盒子，即使知道是聖誕禮物，但仍是忍不住脫口問出。

「拆開來看看？」總覺得要對方拆自己的禮物真是不好意思，但因為籌備很久了，因此也非常期待對方收到的感想，在那精美的盒子裡，放了一條金飾，而墜飾是金飾石竹花，看得出來是特地去訂製的，不華麗，也不失精緻。
「我覺得，杏子很適合配戴，因此替妳弄了一條，希望你會喜歡，聖誕快樂。」

幸接受建議的拆開包裝，從外包裝到內盒都精緻到不像是鑫會挑的感覺，一打開盒子，幾乎要倒抽一口氣，「這作為聖誕禮物也太貴重⋯我怎麼能收？」
先不論是否純金，從特別訂製到包裝，其用心度只有傻子看不出來，而幸想到自己在踐踏這份心意，就難受到快無法呼吸，皺著眉低頭看著盒中金飾。

瞧見了杏子似乎很困擾，搔臉失笑，撇頭小聲喃喃：「果然還是太早啦⋯⋯」深呼吸後伸手拿走那精美的盒子，收了起來，接著牽起手就走：「沒關係！覺得貴重我就收起來！等到我們能彼此承擔這種重量，我們再將它拿出來，現在我們來去買喝的吧，我好渴。」嘻笑著把剛剛的事情彷彿沒發生過一樣。

幸看著被收回的禮物，有些難以控制臉上表情，顯得有些微妙，沒有拒絕被牽起的手，就這麼沈默的走在街上。
「⋯對不起⋯鑫特地準備的禮物，我卻無法好好收下⋯」突然停下腳步，沒有放開手的強硬讓鑫也跟著停下「⋯或許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和鑫說⋯」

聽著對方的歉意，總覺得有些不忍心，居然讓女朋友這麼的為難，看樣子是自己沒做好功課，停下來的腳步，跟著回過頭來與人牽著手面對面等待著對方的話語。
『....時機？唔喔....該不會是要分手吧？也是啊我這個人這麼白目，又不懂場合，給人家無比的壓力了吧…，那…那到時候真的提分手，應該要笑著回應人家，還能以同好一起相處，好，就這麼辦。』不斷的給自己心中打了強心針。

幸拉著鑫的手離開滿滿人潮的大道，這種難看的修羅場，自己可不想被其他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撞見，慶幸時間也晚了，見一條小巷內無人便直接走入後才鬆手「最初會在酒吧和鑫告白，只是單純和朋友玩的懲罰遊戲而已。」
「但是現在的我是真的喜歡上鑫了，只有這一點，我希望鑫不要誤會。」幸低著頭緩緩轉身道完，默默地深吸一口氣才抬頭對上鑫的雙眼「所以我不想用這樣的方式繼續和鑫交往下去。」

還以為對方會說出要分手的話，但倒是聽見了當時真實的情況，因為沒有很意外這樣的事情，畢竟後續補上是對方真的喜歡上了自己，這種誤打誤撞其實自己不也是這樣？沒由來的天降女友，自己也這麼的珍惜與喜歡著，這樣不是很好嗎？
「這樣不是很好嗎？雖然是這樣的開始，但我們不也相愛了？」對上了視線，淺笑回應著對方認真的話語。

「那是因為鑫覺得我是女孩子的關係吧？」幸無奈地笑著並慢慢地靠近鑫「我沒有哥哥，也沒有妹妹，更不是什麼雙胞胎沒有分年紀大小。」站在僅只有一步的距離深吸一口氣，將聲音轉換回原本低沉男音「我不是杏子，是幸。」
幸無法再給自己後路，三年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忍住即將面臨的失戀，用戲班練出來的笑容，偏頭道「這樣，你還能說我們是相愛的嗎？」

愣，尤其是在對方聲音轉變的當下，是傻住，之後擰著眉頭撫額思考。
「等等等等、慢著，你說你是幸，所以你今天扮成妹妹來跟我過聖誕節的嗎？不對你說你沒有妹妹，所以杏子就是幸？幸是杏子？」看的出來很努力地在讓自己的邏輯搞懂：「我們這樣交往的三年的對象.........是幸！？所以我喜歡的人是..............呃？」自己自導自演到最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是滿滿的錯愕，跟滿臉通紅，奇怪的反應。

鑫的錯愕完全在預料之中，但最後瞬間通紅的臉反而讓幸的笑容僵住了『這是什麼反應？是好的方面還是壞的方面？面對一個直男，現在應該是要往壞的方面想吧？對，要是現在期待了，之後的失戀感大概會把自己侵蝕到體無完膚吧。』
「一直都是我喔，抱歉，好不容易能跟女朋友一起過的聖誕節，卻用這麼爛的方式結尾。」幸側身晃過鑫繼續道「關於答覆，如果你無法接受的話，就算不回覆我也沒關係，如果之後還是能以同好的身分來往的話，我也就滿足了，瞞了你三年真的很對不起。」語畢，幸獨自走出巷子。

這傢伙在離開前把自己之前心理預設好的話都給說完了，現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狀況，自己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現在該難過的是自己吧怎麼對方看起來像是更難受？
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人離開巷子，剩下自己在原地繼續發楞，靠在牆上不敢相信的撫著面容：「.....這是什麼鄉民的劇情，交往了多年的對象結果是個男的，怪不得那時候會因為雙胞胎而生氣，是氣我根本毫無察覺嗎？.............是我的錯嗎？」一股情緒突然大量湧上，有些顫抖的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被耍了、被騙了、被戲弄了、甚至是這一切自己的認為都是假的，的確難以接受的憤怒感讓自己滑落蹲在地上羞恥的落淚。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