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注意到正被人窺看著的芬爾,還是一如往常的那樣,獨自一人走到了他死去的另一半的墓前坐了下來,盯著墓碑上的字,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在發呆。
等了大概幾分鐘,發現墓園裡的那人還是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其中一個墓前,這讓暗處裡的男孩感到有些無趣。
伴隨著沙沙的聲音,男子面前的墓後出現了一對粉色的眼「吶、你為什麼在這裡哇?」
對於突然出現在墓碑後的少年,芬爾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稍微抬起頭來正視那名少年的雙眼,並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什麼。」後,又將視線疑回墓碑上,但他覺得少年應該不會因此離開,又開口說了一句:「那你呢?在這裡做什麼?」
「咦、欸?我、我在這裡……」瞪大了雙眼,兩頰飛上了一抹嫣紅,維吉爾撇過頭去拉了拉頭上的兜帽,試圖讓自己的臉藏在陰影底下「干、干你什麼事啊!」
「是嗎。」對此芬爾只是做了個簡短的回應,他似乎也沒打算繼續追問少年,但此時他又突然開了口:「...沒事的話就早點回家吧。」
「......不要,回去也只是躺在旅館的床上發呆而已。」有些難過的坐了下來,對男人來說,維吉爾正好被墓碑遮住了,只能聽到男孩低落的聲音。
「....」少年的話似乎勾起了菲爾小小的好奇心,於是他很少見的開口問了下去:「自己出來旅行?」
「嗯、也算吧。」低聲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接著,可能是避免自己陷入某種情緒,再開口時的語調已是完全不同的高昂:「不過這又干大叔什麼事啊!」站起身來面向男子,被頭髮蓋住的眉頭皺了皺,表情似乎有些不滿。
「那我在這裡又干你什麼事了呢?」芬爾抬起頭看向少年挑起了眉,「不過,你看起來明明還很小,但卻已經開始一個人旅行,很厲害。」
「連續好幾天一直看到會好奇嘛......唔呃。」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才發現不小心將原因說了出來。
「厲害、嗎?我寧願安安穩穩的在家裡呢。」
「這樣啊。」芬爾大概了解原因後,閉上眼睛語氣中帶點笑意的說,「看到一個人總是到墓園裡坐上好幾個小時,不好奇也很奇怪。」
但他在聽見少年接下來的話後又睜開了雙眼,不解的說:「那就好好待在家中呀?」
「你說的這麼簡單,問題就是、沒有家啊......」邊小聲的說著邊蹲了下來,垂下頭看向了墓園的草地。
「...抱歉」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的芬爾,趕緊向少年道了歉,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少年,於是便一直保持著沉默。
「...沒事啦。」過了一陣子,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頭。
「...??」芬爾對於對方的舉動只是感到了些許的驚嚇,但也沒有阻止對方,就這樣任由對方拍了拍自己的頭,一會兒後,他也伸出手拍回去。
「...唔。」還不太習慣接受來自他人的溫柔,下意識的躲開了,發現自己做了這麼失禮的事後,急忙解釋道:「啊、不是因為大叔怎樣......只是沒有那麼習慣......」
「沒關係的。」芬爾搖搖頭表示不在意,然後將手縮了回去,「是我先無禮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突然詢問,「我是芬爾。」
突然話題就跳到了名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維吉爾。」
「請多指教,維吉爾。」芬爾回應,然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打算走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芬爾在開始思考要不要邀請對方來家裡喝茶,吃點點心之類,說不定對方的心情會好起來,畢竟小孩子都很喜歡點心,這也能當作是剛剛自己讓對方不太愉快的歉禮,雖然他覺得對方應該會拒絕,但他還是決定問問看:「如果你接下來沒什麼事情的話....要不要來我家坐坐,喝點茶吃吃點心呢?」
「如果你不怕被我通報說誘拐未成年的話?」吐出了小小的舌頭,有些壞心眼的說著,但隨即便轉口說:「——不過當然是開玩笑的啦,走吧。」
「哈哈...」芬爾乾笑了幾聲,然後轉過身面向墓園的出入口的方向,然後微微轉過頭看向少年:「我家有後院,我們可以在那邊喝茶。」說完,他就抬起腳步往墓園的出入口走去。
「聽起來感覺大叔家還挺大的呢?」維吉爾努力加快腳步跟在對方身後,卻老是因為身高差距的關係落在後面。
「也還好...?」芬爾想了想後回答,「但..要說大好像也是可以。」畢竟只有一個人住在那邊呢,他心裡這樣想著。
他稍微回過頭看了一眼對方,發現自己似乎走得有些太快了,於是默默的放慢了前進的速度。
「吶、到了沒——?」兩人一直走著,就這樣過了一陣子後維吉爾忍不住出聲問道。
「快到了。」聽見對方的提問,芬爾回答,等拐了一個彎後芬爾在一棟看起來像是別墅的房子前停了下來「到了。」然後他轉過身來詢問:「你要跟著我一起進屋,等我泡好茶再到後院,還是自己先到後院那邊等我?」
「那……我在後院等吧。」抬頭看了看這棟對自己來說還挺大的屋子「果然蠻大的呢。」
「好,那你直接從屋子旁邊繞過去就可以了。」芬爾點點頭後說,在聽到你的下一句話後回答:「確實挺大的,畢竟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在這。」說完,他直接拿出鑰匙走到門前將門鎖打開推門進入屋內,並在將門關起來之前探出頭來:「很快就弄好了。」接著門就關了起來。
點了點頭,看著對方進入門內後繞到了後院。
維吉爾一看見後院的鞦韆椅便一蹦一跳興奮的坐了上去,隨著微風讓椅子微微晃著,抬頭閉上眼,讓冬日的暖陽灑在自己臉上,一臉享受的樣子。
泡好茶的芬爾,打開通往後院的門,將放著茶壺、茶杯、方糖以及一盤餅乾的托盤端了出去,他到了後院後發現維吉爾現在正坐在鞦韆椅上一臉享受的的樣子,於是他也沒有要打擾少年的意思,逕自走到了後院的桌椅那,將拖盤放在桌上,然後拉開其中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並開始往自己的茶杯倒茶。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睜開一隻眼看了看,發現大叔已經把東西弄好了,便從鞦韆椅上跳了下來走過去。
「好香——是什麼茶啊?」
「應該是伯爵茶吧?」芬爾將茶倒進維吉爾的茶杯裡面,「其實我在買、在泡的時候從沒仔細的去看過。」
把維吉爾的茶杯裝滿後,他將茶壺放回了托盤上,「如果你想喝奶茶的話我可以去拿牛奶出來。」說完,他拿起自己那杯茶喝了一口。
「唔、我加糖就好。」丟了幾顆方糖進去,吹了下杯內的茶讓它不要太燙後,配著餅乾小啜了一口:「好喝——」若是維吉爾有尾巴的話,肯定是在身後開心的搖著吧。
「那就好,我剛還在擔心茶會不會不太合你的口味呢。」芬爾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他拿起小盤子上的一塊餅乾咬了一口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小聲的說著:「好像烤真的有點烤焦了...」
「嗯?你說什麼?」即使好像有那麼一絲絲的焦苦味在嘴中擴散,還是很開心得吃著許久沒吃過的餅乾,也因為沉浸在難得的大餐(對他來說)中而沒有聽到芬爾說的話。
「沒什麼,只是在說餅乾有點烤失敗了。」芬爾將手裡剩下的那一半餅乾吃下去,接著又喝了口茶,「我其實挺好奇你的年齡的。」說完,他又拿起了一塊有些失敗的餅乾吃下去。
「嗯——幾歲啊……」稍微偏著頭思索了下,又舉起手扳著手指算著,雖然算了這麼久,但說出來的答案卻是完全不肯定的:「唔、大概、十幾歲?」
「十歲啊...」芬爾在聽到維吉爾的回答後,低下頭來摸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金色婚戒喃喃的說著:「如果我們兩人有小孩的話...大概就和你差不多大了吧..?」
對於突然低落下來的大叔,維吉爾覺得苦手,誰叫他最不會安慰人了......除了拍拍對方的頭這個選項外,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了。
「謝謝...」芬爾說,然後他抬起頭來對著維吉爾露出了看起來有些勉強的微笑,「抱歉…我從剛剛到現在都一直讓氣氛變得很沉重..」
維吉爾皺起眉頭,想著這個大人怎麼讓人這麼不省心呢,感覺這時候放他一個人很糟糕啊。
「......乖乖?」所以他拿起了自己精心挑選、糖粉灑最多、看起來最不焦的餅乾塞在對方的嘴裡。
「唔...!」在沒反應過來時,嘴巴突然被塞入一塊餅乾,讓自己稍微有些嗆到,自己在稍微的咀嚼的同時還不忘拿起茶杯喝下一大口茶,「咳咳...!」
「不要這麼突然往人的嘴裡塞東西啊...!」說完,他拿起茶杯往自己已經空了的茶杯裡面添茶,「這樣很危險的...」
「不要只是『欸嘿』啊...!」芬爾有些哭笑不得,「等等我在給你一包餅乾吧,那些是很成功的。」
「至於這邊的這盤..」他低下頭看著桌上那盤餅乾,「是出了一點小意外才會這樣的。」
「對不起啦——想說轉換個心情?」吐了吐舌頭後,又說道:「什麼意外?」
「那時候正在試試看照這本筆記本上的配方調製魔藥看看,」芬爾一邊說一邊從口袋內拿出一本套著皮革製的筆記本套的筆記本放在桌上,「調著調著就不小心忘記烤箱裡的餅乾了...但幸好我有早點發現,不然你現在吃的大概就不是這盤餅乾了。」
「欸——大叔是魔藥師嗎!」還以為是什麼深受打擊的尼特(而且是住在墓園的)之類的呢。維吉爾瞪著大眼說道。
「嗯...是的。我同時也是一名醫生...怎麼了嗎?感覺你好像很驚訝的樣子...」他不解的看向了在知道他是魔藥師後,看起來很驚訝維吉爾,「雖然...我還只是個學徒而已。」
「因為我也是魔藥師學徒哇。」一對眼睛笑成了一雙月牙,他笑著說道:「誰也不會想到路邊隨便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同行吧?」
「哈哈...好像也是!」芬爾尷尬的笑著說,然後又喝了一口茶,「不過還真是巧啊。」
「確實呢……啊、大叔可以借我看看筆記本嗎?不方便就算了。」
「嗯、可以的。」芬爾先拿起筆記本翻了翻,將夾在裡面的一張照片拿了出來收進襯衫上的口袋後,才將筆記本交給維吉爾。
「謝謝——」接下了筆記本翻看,潦草卻不又失工整的字跡讓他很快就看懂了內容,有些是他曾看過的配方,有些是未曾看過的、似乎是對方自創的,每種都詳細記述了比例及功用,維吉爾只能用他那小小的腦袋瓜記錄著筆記的寫法、一些更好、更省材料的配方。
「那本寫了很多對吧?」芬爾喝了一口茶,然後拿了一片餅乾吃了下去,「上面有些配方不是學徒能做出來的。」
「不是學徒......欸?」稍稍想了一下,發現好像有哪裡怪怪的「所以、這本不是大叔的?」
「對。」芬爾點點頭,放下了剛剛一直拿著的茶杯,然後從衣服裡面拉出了一條串著一枚和他左手無名指上戴的那枚戒指極為相似的戒指的鍊子,並繼續說道:「那本是這枚戒指的主人寫的,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墓碑的主人,他也是一名魔藥師,就是魔藥師學徒在更上一階的魔藥師。」
「……」男孩覺得沉重,但男孩不說、不、他說了:「……這樣這本筆記感覺好沉重喔。」
「確實是。」他笑了笑,然後將那條鏈子塞回衣服內,「抱歉啊……」
「你有對上面哪些配方感興趣嗎?」他突然詢問,「有興趣的話可以抄起來,然後找個時間做做看之類的。」
再拍拍。
「真的嗎!」滿懷感激的看向對方「啊、不過正好沒有把自己的筆記本帶出來。」
「啊、你等我一下,我去屋內拿沒用過的筆記本。」芬爾站起身來,打開了門走回了屋內,但大概是因為很快就會出來的關係,所以並沒有關門。
「咦、啊……?」突然接受了一個陌生人這麼多的好意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還來不及婉拒,對方就進了屋內。
「呃……」維吉爾走到了敞開的門前向內窺看著,卻沒有看到芬爾的身影,在內心的一番掙扎過後,他踏了進去。
「大叔?其實不用麻煩的哦?」
人在二樓書房找筆記本的芬爾並沒有聽見樓下維吉爾的聲音,他從抽屜內找到了一本小筆記本,確認裡面是空白之後,又起身到另一個櫃子那尋找符合筆記本大小的筆記本套。
好大好恐怖......進來就是能夠看見前面的走廊,旁邊還有通往其他房間的門,探頭進去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大叔。
「找不到啊...」芬爾似乎感到了有些困擾,因為他翻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符合這個筆記本大小的筆記本套,於是他只能把筆記本換成另一本大一些的筆記本,並將它套上筆記本套,「這樣就好了!」
接著,他便滿意的拿著套好筆記本套的筆記本走了下樓。
維吉爾在一樓尋找芬爾的同時,發現有間房間的氣味十分熟悉,推門進去才知道這是製作魔藥的地方。有些器具他並沒用過,只有遠遠的看人用過幾次。
沒有發現維吉爾已經進入屋內的芬爾,走下樓後就直接往後院走去,但他走出房子後發現維吉爾人不見了。
「是因為我找太久了,所以進來找我了嗎..?」於是又走回了屋內,當他一進入屋內,就看到了那間被拿來當製作魔藥專用的房間門是開的,因此他走到了那邊探了頭,發現少年真的在裡面。
這裡到那裡...那裡滴下來...唔、然後呢?
一雙粉色的大眼好奇的順著器具上的管路和瓶瓶罐罐研究著,早已忘了進來屋內的目的。
芬爾一看見維吉爾正興致滿滿的研究著那些器具,便也不打算出聲,就這樣靠在門邊看著。
「哼哼哼——」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哼起了歌來,這次換走到了一旁的藥材堆前,拿出剛剛大叔借自己的筆記翻開,一一對照著一些自己沒有看過的材料,不時會將材料拿起來嗅聞或是將它透光看看。
見維吉爾開始研究起藥草,芬爾露出淺淺的微笑後,將手中那本筆記本輕輕放在一旁的桌上後,就轉身走去廚房包不久前說要給少年的餅乾。
剛剛有腳步聲嗎?
感覺聽到了什麼似的,從藥材的世界中抽離轉向門的方向,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唔、這個剛剛有在這裡嗎?」正要繼續研究時,眼睛餘光瞥見了一本新的筆記,想也知道是誰放的。
「…剛剛大叔有來嗎……」所以剛才的行為全部被看到了嗎……?!
芬爾正悠哉的把廚房裡有的餅乾每一種都裝一點進袋子內,裝著裝著發現手中的袋子有些太小了,就又在拿了一個袋子裝,整整裝了兩袋才將餅乾裝好。
如果都被看到的話,那也、太、羞恥了吧。
「嗚呃......」維吉爾掩著發燙的雙頰蹲坐在地,左臉上櫻色的圖騰似乎染了上桃紅。
將兩包餅乾都綁好後,拿了一個紙袋裝了起來,接著就拿著紙袋走回了調魔藥專用的房間去。
一走到門前,便看見維吉爾摀著臉坐在地板上,於是他走向前關心:「你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逞強的將頭撇向了反方向,露出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是嗎?」芬爾挑起了眉,直盯著少年的耳朵看,「那你能說明一下你是動了這裡的什麼藥,才讓耳朵紅起來的嗎?」
「是嗎,那就好。」芬爾似乎沒打算繼續問下去,於是站起了身來,將手中的袋子放置在放著筆記本的桌上,「這袋是剛剛說要給你的餅乾。」
「如果你對這些器材有興趣的話,可以慢慢研究沒關係的。」
「你要先把感興趣的內容抄下來嗎?」芬爾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一隻筆,「要的話我這邊有筆可以借你。」
「…好。」滿懷感激的接下了筆,翻開對方細心包好書套的筆記本開始抄寫方才的一些配方跟鮮少看過的藥材,寫到一半,突然說了一句:「總覺得大叔對別人真好。」
「嗯?有嗎?」芬爾走到其中一張桌子前,從試管架上拿起了一個裝有紫色液體的試管輕輕的晃了晃,然後又放了回去。
「有啊,你看我跟你是第一次見面,你就又是請我吃餅乾又是給我筆記本的…」停頓了下,搔了搔後腦勺,有些靦腆的再次開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樣啊。」芬爾又拿起另一個試管把玩著,「總是不知不覺就這樣了...都是別人提起來我才注意到。」接著,他突然轉過頭面向維吉爾,對他微微一笑:「如果你想有想試做看看上面的配方,歡迎你改天到我家來做看看,不過有些藥草你還是得自己帶一些,因為我怕家裡沒有。」
「你這樣會被說中央空調喔。」
「改天啊……剛剛、來的路上好像跟我住的地方蠻像的,應該是在附近吧。」偏著頭思考了下說道。
「嗯?中央空調?」芬爾似乎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
「居然就在附近而已啊!」芬爾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們兩個不只是魔藥師學徒,而且住的地方都距離挺近的。」
無視了關於空調的問句後說:「雖然我只是短期再那邊租房啦‥」
「這樣也沒關係呀,還是能來這邊調調看魔藥。」芬爾開始整理起試管架上面的試管,但他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現在幾點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發現在過半個小時就快到他輪班的時間了,「啊啊...快到我輪班的時間了。」
聽到對方的話語,揚起了一邊眉毛疑惑的問著:「輪班?」跟著抬頭看了一下時鐘,不知不覺過了好久呢。
「你忘了嗎?」芬爾將手中的那個試管放回了試管架上,「我在後院的時候有說過我是魔藥師學徒,也是一名醫生。」他一邊說一邊拿下掛在門後的白袍穿上,「然後我在半個小時候要去診所上班了。」
「過太久忘了!」誠實的回答才是好孩子。
「唔、那我幫你收後院的東西。」說完就走出房間,但又探頭回來補了一句後就跑走了:「大叔穿白袍帥喔!」
「好,麻煩你了。」他無視了維吉爾後面的那句話,接著他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在後院時被他收了起來的照片,將他夾回了筆記本裡面。
然後他走到了後院去,幫少年將東西都收到托盤上,「這會有點重,我來端吧。」說完,他就將托盤拿了起來,走回了屋內並將托盤放在廚房的桌上。
「結果我什麼忙都沒幫上嘛。」維吉爾跟著把所有東西全部拿完的菲爾走到廚房。
「放心,我會讓你幫到忙的。」芬爾說完,就開始整理托盤上的東西。
首先,他先將還沒吃完的餅乾放進了一個空的小玻璃灌內,至於那些茶,他又在倒了一杯給自己喝,接著就打開壺蓋將剩下的茶倒入水槽,接著便開始清洗這些器具,等他洗好後,將一條抹布和小盤子交給了你:「這個就麻煩你幫忙擦乾了。」
看著對方熟練的做著家事,總有種他已經獨自一個人很久的感覺。
「噢、好!」接下了抹布和盤子仔細的擦乾。
芬爾花了大概五分鐘才將茶壺和茶杯擦乾,他轉過頭指了一個靠牆的櫃子:「擦好的小盤子就放進那個櫃子裡。」
說完,他也走到那個櫃子前,把櫃子打開,將茶壺和茶杯放了進去,不忘側過身,讓維吉爾能夠將盤子放好。
「嘿咻——」維吉爾將擦的亮晶晶的小盤子放進了櫃子裡後轉向芬爾「還需要作什麼嗎?」
「大概是沒有了。」芬爾想了想之後回答,接著他想起了筆記本的事情:「我先讓你把筆記本的內容抄完吧,還是你想等改天來的時候再繼續抄,順便做做看魔藥?」
「我下次再來抄吧——醫生值班前也要準備東西......吧?」想了下後這樣回話了,雖然後面那句不太確定,但之前打工值班也是要準備東準備西的,所以醫生也差不多吧,他想。
「也是呢。」芬爾點點頭,他將櫃子關了起來,接著他突然想起托盤還沒放好,於是他走到桌前將托盤拿去沖水,並將其擦乾,「但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先去記錄幾個比較感興趣的,等下次來就不用一直翻了。」
「剛剛在煉藥房那邊有記了幾個了喔。」維吉爾邊說著邊比了Ya的手勢「總感覺大叔對家事好熟練?」
「那就好。」芬爾點了點頭,接著回答了維吉爾的下一句話:「因為,我一個人自己住啊,不熟練怎麼行呢?」他一邊說,一邊往煉藥房走去,他先將自己的筆記本收進口袋內,在將自己送給維吉爾個那本筆記本放入紙袋內,然後才紙袋交給維吉爾。
「我也是一個人住但還是笨手笨腳的......謝謝。」苦笑著接下了紙袋,看了看房間裡的時鐘,稍稍算了一下「好像快了?」
「對呀。」芬爾也抬起頭來看向時鐘,然後詢問:「我們出去吧?」
走出屋子後,芬爾先將門鎖了起來,在將身子轉向維吉爾:「改天見?」
「嗯、改天見!」轉身走了幾步後又回過頭揮了揮手才離開。
所以為什麼我們每次對串都會破百!!謝謝FIN中(不要漏字
我不知道 只是這次沒爆很多
感謝維吉爾中 我要去發噗讚嘆你
我覺ㄉ真ㄉHEN棒,花式暴字數。
好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