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這附近有殺人鬼嗎?」
「我現在甚麼也感覺不到。」
即便躲藏手法有些粗略,兒玉仍選擇側身站在了建築物的側面,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即便那不是一個最佳的藏匿地點,但卻能看清楚四周的每一角。
因為夜晚佔據了一天幾近五分之四的關係,抑或是夜視力佳的緣故,兒玉對於黑夜以及一些較為陰暗、曬不到太陽的角落倒挺習以為常。不動聲色的蹲了好一陣子,跟系統再三核對,確定沒有任何殺人鬼之後便打算動身去附近的建築張貼自己的傳單。
「好了,我們走ㄅ、......!?!?!?!!?!?!」
起身的時候,並未注意到自己背在身上的行囊被建築因為老舊而殘破的裂角給鈎了正著。
一個踉蹌,手中握著的、印著可愛花色的傳單如雪花一般,漫天飛舞。
在飄散一地的片片之間,似乎看見了兩張陌生的面孔。
是倖存者!!!!!!!
在傷勢已無大礙,且能起身後向隊友們提及了是否能回歸物資的外出行動,半推半就,以絕大多數的醫療用品都花在自己身上的理由拉上了飛鳥,在得到應允後往小鎮內部移動—
思索著物資的充裕程度,兩人避開了首要道路轉進了殘破的空蕩巷道,才確認了此處的安全,腦內機械式音效卻再次出了聲。
「唰啦—」紙張的聲音隨之揚起,尚未反應腦內系統提醒的倖存者於何處,大量的信紙就先如散花般映入了眼簾,正確來說,是直接打到了臉上。
「⋯!」
以手阻擋並抓住了紙張邊角將其移開,正要定神看清上面的字樣之際,其主人便隨著移動的紙張出現在視線之內。
快速掃過落在手邊的紙張內容,再瞥向現身於後、有些狼狽的人,飛鳥在心底發出頗富興味的感嘆聲。
他大概猜得到這個人想做些什麼。
「——沒事吧?」露出關心的微笑,飛鳥如此問道。
「挖阿、!!!對不起對不起、」看見了自己的傳單不偏不倚擊中了人的臉,瞬間神色慌的倒著歉。「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到你的臉的!!」認真的鞠躬完之後緩緩抬起頭,隨著視線往上,這才正視到了對方的衣著與長相。
是位相當好看的女性。
怯生生的將自己的視線迴避開來後,也轉頭好好的對旁邊的另外一位黑髮的青年鞠了躬。
「沒事、那個,謝謝你先生。」沒遺漏方才聽見的詢問,緩做了答覆,直起身後、看著人,感激地笑了笑。
風流蘊藉——這是腦中看見這個男人浮現出的第一個形容詞。
也同樣有著出眾的相貌,略顯秀氣但英俊。雖溫溫和和,可腦中第一個直覺反應卻是這人很危險。
急忙否認了這個想法,搖了頭後,看著兩人道:「阿那個!我叫鹿兒玉。也不知道為什麼來到這裡,本來是在工作來著、......」話音一落又微微欠了身,「你們叫甚麼名字、」語方出口,便驚覺剛剛自己有多失禮,急忙揮了揮手。「這樣問不知道會不會太失禮、不好意思。」
「不過、那個......請問你們知道要怎麼回到外面的世界嗎?」
「你們是島上的居民嗎,我在尋找其他的倖存者所以才弄了這些傳單。」比了比手上一疊剛剛曾散落在地的信紙。「你們這一路上應該沒有碰到甚麼奇怪的生物吧?他們,他們很危險然後、......」一回神發現自己就這樣自顧自地講個沒完,無措的不知道是否該繼續開口,思考片刻後就是愣愣地怔再了原地。
能講講話也好阿,找到人什麼的也太好了。
果然看見人,好安心阿。
愣在原地無數感慨的念頭閃著,卻沒一個藏的住,全顯在了臉上。
愣愣的聽著眼前客氣過了頭的男性,從成對的話語中抓取概意、彙整,很快的意識到這是才來到不久的倖存者,換個說法,如果以那個祭壇來做解釋的話,是新的犧牲者。
瞄了一眼傳單並看著眼前鬆懈,透徹眼神的男孩子,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不要緊的、我是芳二,這位是飛鳥。」開了口的同時一併蹲下身「我們到了這裡約有一個月了⋯存活的人不少。」將腳邊的紙張一一拾起、疊好並起身,走到了帶點慌忙的身影面前「但仍舊非常危險,並且荒謬又毫無常理的—回去的理由,你應該也從腦內的系統聽到過。」苦笑了一下,將手上的整疊傳單還給對方。
同樣也蹲下身幫忙撿起散落一地的紙張,飛鳥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對方的問題,他的夥伴都已經好好地回答了。
「這些是全部了。」默默收拾好後也將一疊紙張交給兒玉,「這種情況下還能考慮到其他人……真了不起呢。」他彎起眉眼,目光流露出欽佩。
「真的嗎!!!太好了……」聽見存活的人不少之後,心裡的大石頭瞬間放了下來,微微鬆口氣後,繼續開口:「不過看來還會有人陸陸續續被送過來啊。」一想到胃就開始翻攪。有人被送過來,也意味著犧牲者人數也會越來越多,這是眼下最不樂見的情況。皺著眉,消化著資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時,被面前遞過來的傳單喚回了神。
「!……謝謝你。」點點頭向兩人倒了謝,將傳單收下後小心的整疊好,可一聽到有些誇獎的語句,又亂了陣腳。
「不、!沒有啦、」急忙的澄清著,手中的傳單又落了幾張。「呃、嗚啊、!!」慌慌張張的彎下身拾取,哪知竟是越弄越忙,腳一個不穩整個跌在了地上。
又出糗了、……還是第一次見面……
臉上因為尷尬而染上了薄暈。倒是沒急著站起來,有些自暴自棄的摸了摸鼻子後就著姿勢講散落的傳單撈了撈,頭低低的說著:「沒有那麼了不起……」看到這個樣子就知道了。自己什麼都幹不太來,所以能做到的,也就這些了。「不過原來你們也有系統嗎?!!」
快速的收拾好後站起了身,「但總之能找到人真的太好了、」嘴邊掛著笑。「那麼、……芳二桑,飛鳥桑,請多指教!!」
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又補了句。
「那個、除了談戀愛以外沒有別的方法回去了嗎……。」
「嗯⋯從搜尋物資的狀況來看,我們也甚至不是第一組人馬了。」看對方又自亂了手腳本欲再度幫忙,地上的身影卻先洩氣般的低了頭又快速起身,重新對上那快速堆回笑容的臉。
太率直了,的想法浮現在腦中。
「是的⋯每個過來的人都會被配給系統的樣子⋯至於戀愛」能夠回去的方法。
可以說刻意不去思考的問題被補充了出來,短暫的將視線停於對方又回頭看了看飛鳥「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得到的資訊都是相當,你們系統的說法有什麼其他提及的嗎?」
飛鳥搖了搖頭,表情帶點遺憾。
「我這裡也說只有談戀愛可以離開……雖然從結論來看,戀愛的對象並不限定為人類就是了。」若無其事地忽視腦中又開始吵鬧的聲音,他像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樣啊。」點了點頭。「假如這裡還是原本的世界,那麼找到港口說不定還有一些機會。」但前提都是這裡要是『原本』的世界。
初到的頭幾天,腦內不斷的思考有哪個地方的生態符合現在的環境,但怎麼想都理不出個頭緒。依據系統給的資料,內心隱約判斷了這裡應非原本所處的空間,可即便如此,仍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絲能回去原本世界的可能性。
「假如真如系統所說的,必須談戀愛才能出去,那你們有看見其它因為相戀而成功逃出的例子嗎......?」
「因為談戀愛而能離開什麼的、聽起來真的太、......」苦惱地皺著眉詢問著。
不是不相信系統,而是不相信本來讓他們來到著個世界的人,是否會僅僅因為戀愛而把人遣送回去。
「不⋯畢竟生存都已經來不及、與其說去看⋯倒不如說分不出心思注意。」
「但跟愛情有關的惡意⋯倒是看見了。」
簡略的跟對方提及了他們在教堂的所見,詛咒一般的祭壇、文字,以及愛人的照片。
「—因此即使毫無理由,說不準行使的人,即是要這個心情⋯?」想到這點,無奈嘆了口氣並動了動後背。
「畢竟世界上各式各樣不能用常理解釋的東西到處都是呢。光從這些怪物看就知道了。」飛鳥搖頭苦笑,言下之意——就算只是因為施術者心血來潮而定下的滑稽規則,也並非全無可能。
「這倒也是。」輕輕地嘆了口氣,腦中浮現的是被長相怪異、扭曲的生物追趕的情形。想到一剛開始的場景——默默的嚥了口口水後,便微晃腦袋,試圖把畫面驅逐出腦海。
靜靜地聽完了兩人對於祭壇以及那些文字的敘述,邊聽著邊覺得咋舌。
「這種情況根本、……怎麼能夠因為喜歡就、」除了荒唐以外,就是荒唐。將背在肩上的行囊拉緊了些,才發現早已流了一身冷汗。
「那要是破壞那些祭壇,能夠解開這個奇怪的、……」
「……規則嗎?」稍稍思考了一會兒該怎麼形容這奇怪、且莫名逃出條件,即便怎麼想都覺得不大對勁卻還是使用了這一詞。
規則……不就意味著得立下的人要求遵守嗎。
「阿、……」本來就絕望的心情宛如又添了一層霜,但仍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有一人似乎身體不適。正要開口詢問,卻又想到方才的失禮,最後抿了抿唇,衝著人笑了笑。
「不、沒事。」
對於眼前唯唯諾諾的男性說出口的話感到震驚,不是以自身出去的條件去遵循,而是打破這惡意般規矩的利群想法。
「因為太過詭異⋯我們除了上頭寫有資訊的照片並無觸碰其他。」知道自己複雜的情緒是什麼了,真羨慕啊,活得如此直率的人。
「而且隨意破壞自己不明白如何運轉的陣勢,說不定會造成反效果呢?」魯莽——飛鳥在苦惱的假面底下暗自結語。
「……對了,」頓了頓,他瞥向芳二後又轉回視線,「兒玉先生接著要往哪去呢?有陽光的時間不多,我想一直待在這說話也不是辦法。」
「這個倒是。」提出破壞祭壇的提議,腦中因為閃過了這個可能性而馬上作罷了,可心直口快的特性倒是一覽無遺,還沒來得及思考就一字不漏的將心裡所想,全交代了出來。
「在沒得到完全成功,失敗機率0的方案之前,還是不要嘗試比較好、」
「可能我太想回去了所以、……」雖微微的笑著,但仍難掩感到抱歉的神色。
「不過我倒是沒有特別要往哪裡、……」聽人提起去向之後愣了愣。「之前是以能找到倖存者為優先,但現在也找著了。」轉頭看著天色,「你們挑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出來尋找物資的吧?請問……我能幫上忙嗎?」
「這樣的想法也並無甚麼問題,正常來說有機會回去…大家都會嘗試的。」
盡可能地想吐出安慰的字句,並一邊慶幸夥伴將話題給帶掉,重新回應了新的詢問。
「我們這趟外出是為了醫療用品的…原先就正要開始在此處搜索,兒玉先生…有同時需要甚麼物資嗎?」詢問中一邊將視線往飛鳥那看去,似在尋求應允
「人數多也許能更快些地達到目的?」
「嗯,多點人的話,出了什麼事也比較好照應呢。」他回予芳二一個溫和的微笑。
「不過果然還是再想想吧,總會有辦法的,雖然最後可能只剩下談戀愛這一條得嘗試。」少年溫溫的笑著,不覺氣餒。即使只剩下最後一條路,還是有出去的機會,並不是沒有。
「不過關於醫療用品的話、……印象之中好像較為稀少一些。」想了想後從一側的口袋拿出了四張帶有折痕的紙,跪在地板上拼了起來,上頭詳細的畫著關於這個小鎮的全貌。
「這個是我到這裡以來、紀下的一點東西、……希望能幫上忙。」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腦袋。「這些是有找到一點物資的地方、然後……」大略的概述著,線條間有著秘密麻麻的小點,紀錄著曾經發現的物資、殺人鬼現身過的地點、以及尚未探索過的區域標示。
「雖然你們到這裡已經一個月了、可能不見得派的上用場……就是了。」唯唯諾諾的補上句,「……謝謝你們願意讓我一起同行。」語畢,朝著兩人感激的點了點頭。
隨著對方一併蹲下,隨即以手壓住紙張避免被風吹跑「是很有用的東西呢,這樣就能以未探索的地方去找...能縮短上許多時間,我們才是該道謝。」以手指著上頭的區域並抬頭與兒玉對視,對於對方能在生存之餘還能記下此處特點感到欽佩。
三人趕在黑夜重新支配時間之前,依照記錄移動至欲探索的地點。在這放眼望去盡是同樣的殘骸廢墟當中,兒玉的地圖順利地幫助他們減少不必要的體力與時間浪費。
「──真的是多虧有兒玉先生呢。」飛鳥盡量輕聲地搬開擋在出入口的障礙物,小心翼翼地向裏頭探視,以免迎面撞上什麼。
「不會,能幫得上忙太好了。」笑了笑之後,確認好了地點,邊將地圖拾回口袋。「那麼就朝著剛剛指的方向前行嗎?」出聲詢問了。「太陽大概剩下兩小時半要下山了。」能確切的知道實際的時間,大概是多虧了自己的工作。想到了自己餵到一半的馬,不免還是微微的嘆了口氣。
跟著人走著,仔細的記下來了步行至這裡的時間以及地點特色,聽見話就是小聲的咕噥了句:「不會、沒有的事。」
要不是你們願意停下來,願意給與信任、聽我說話,我也沒機會把地圖拿出來啊。想至此,想說出口的話最後也只剩了感謝。
看著飛鳥將障礙物移開,將唯一的武器握緊了些,從後方的位置轉而向前與其並行,踏進了第一個搜索點。
「剛剛⋯兒玉先生竟然能感知出時間的流動嗎?地圖也是⋯這類縝密的紀錄行為是您本身的興趣?」俯身在遍佈塵埃及磚瓦碎片的屋內翻找,想起了剛剛對方說的話,持續著手上的作業並出聲詢問。
飛鳥安靜地聽芳二對兒玉的提問,在一旁翻找櫥櫃。
他多少也有些好奇,兒玉雖然看起來有點傻,但並不全然是個笨蛋——忽然被風帶起的灰塵直撲上他的口鼻,他不住咳了幾聲。
「嗯、算是吧……因為之前工作的關係。」在後面邊留意著四周邊回答道。時間稍稍出現落差的時候,會透過黃昏矯正偏差值,所以對於時間準確這點還是有一些把握的。
「地圖也算是興趣之一吧、你呢?有特別的興趣嗎?」想起了之前為了紀錄動物以及園區環境的一些細節,不知不覺養成的習慣沒想到此時派上了用場。講出來好像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點,於是微微的帶了過去,雖然臉上仍露出了一絲遮掩不住的尷尬。摸了摸鼻子後繼續從殘骸翻找著物品,被一聲咳嗽拉到了注意力。
微微抬了頭看向了飛鳥:「還好嗎、飛鳥先生?」
「那麼兒玉先生是做著自己感興趣的工作囉?感覺上很開心。」回應著,並從一堆雜物碎屑中拖曳出一個布包。
「沒有⋯並沒有呢。」試著拆開那髒破的裹布,思索著並回答,能感興趣的事情一個都想不起「抱歉我是個比較無趣的人—」
「喀噹。」被飛鳥的咳嗽聲吸引而回頭,手上的布包在同時鬆開,從裡頭掉出了一個鏽蝕的鐵盒。
「咳……沒事,被灰塵薰了下。」捂著口鼻退遠了點,正好看到芳二手中掉出的鐵盒。「小哥找到什麼了嗎?」
「是啊,我喜歡著我的工作。」提到職業不免咧了嘴笑了起來。「所以即使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也挺開心的。」微微頓了頓。「不過,我不覺得芳二桑很無趣,跟你聊天,很開心呢。」笑嘻嘻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找到了一個、……鐵盒?」下意識的用氣音輕輕的回應了飛鳥。
看見對方鬆開布包,裡面掉出的物品還沒來得及看清就這樣墜落至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一瞬間屏著氣,在腦內詢問了自身系統是否有殺人鬼的靠近。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後稍微放鬆了一些。
「謝謝您的稱讚—」朝對方笑了笑,看著對方如旭日般愉快的神色,是打從心底的希望這個人能回去。
「阿⋯抱歉⋯」在心底咒罵了一聲自己製造出的危機聲響,很快的蹲了下來拾起掉落物,兩手微微施力的將鐵盒掰開,從鏽蝕的粉末中出現的是一罐小玻璃瓶。
「⋯麻醉藥。」辨識著上頭模糊的字跡並讀了出來,在此處就某種意義上也是醫療必需品了。
聽到麻醉藥三個字,飛鳥朝芳二湊近了些,仔細看上頭勉強可供閱讀的文字。
能在一般民宅找到這種藥……到底住著是醫療人員,還是無可救藥的吸毒者呢?
「真是不得了的發現呢,小哥。不知道有沒有乾淨的針頭就是了。」他輕拍芳二沒受傷的右肩,在附近範圍尋找有沒有類似的收納盒。
「不要用敬詞啦、用你就好了。才20出頭被人用敬稱感覺怪不好意思的。」羞澀的笑了笑,有些靦腆。「不過那不是稱讚,是實、……」話沒說完,就被一聲咳嗽給引去了注意力。 出生詢問飛鳥的同時,映入眼簾的就是物品伴隨著聲響墜地的畫面。
「太好了!這樣受傷需要處理時可以拿來使用。」見人掰開了鐵盒,從裡頭拿出了玻璃瓶確認後說著,隨即便聽見了飛鳥那聲音量不大不小、對於芳二的稱呼。
「芳二、小哥……?」臉上略顯著錯愕,以及誤會而產生的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沒事一樣繼續翻找著物資,一邊開口道:「那個……對不起,我不是、……」無限尷尬。
「是呢,附近再找...找…」隊上最單純的女孩都發現性別真相後,就已經忘卻了跟稱呼有關的問題,平時相處的僅有隊友三人,就連自己一時也沒發現甚麼不對「…抱歉這個不是你的問題」將臉埋在手中幾秒,帶著歉意的臉往對方那走近一點「能看得出…我才真的會驚訝,希望你不要介意,找到其餘衣物前這是只暫時的。」就不知道這個暫時會持續多久就是。
在離芳二幾步遠的身後,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飛鳥發出低低的笑聲。
他翻了翻櫥櫃,沒有找到針筒,倒是摸出幾罐酒精。
多少可以用來消毒吧。他整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用來暫放這些尋到的物資。
「不,那個、其實很適合!!!額我是說、…咳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窘迫不已,語無倫次著,甚至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
我到底在說什麼啊啊啊啊啊--
在腦海裡面懊惱的呻吟著,苦喪著臉一會兒後,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麼,解開了自己的肩上的包,遞向了對方。
「裡面有多一件換洗的衣服、是棉質上衣、還有一條窗簾。」指了指袋子「是乾淨的,不介意的話儘管拿去換、不過要是傷口會疼可以拿窗簾可能、當個披肩或是綁在腰上……」聲音漸小。
在步行過程中就注意到了對方背部的傷,雖沒詢問可一直惦記著。還在為自己的誤會感到困窘所以不敢直視人,就是讓芳二將布包拿在了手上。
「抱歉、那麼我先去放個物資、集中一下、……」拾起旁邊翻到的一小點物資站起身走往飛鳥所處的方向。沒漏聽飛鳥方才的低笑,就是在心底道了謝,不然說不準自己還要誤會多久。
走至飛鳥的身後,拿著手上的物資--放在包裝袋裡面的一次性手術剪刀。默默的放在了剛剛飛鳥整理出的地方:「不知道這個能不能使用,看起來似乎是乾淨的。」
「但是這是重要的物資…」看著害對方如此窘迫的樣子,尚找不到時機推託就被塞到了手上,最後仍以道謝收了尾。
「另外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還讓你注意到這點真抱歉。」頓了頓,又開口補充了一段。
看著那抹身影往飛鳥那動作,也將拾獲的鐵盒重新蓋回,輕拍了上頭的鐵粉碎屑往布包裡放,往兩人的方向集中。
將手上的物品往桌上堆,瞄了一眼那專注著思考的清澈眼神,迅速的一伸一縮,將某個帶在身上的物品往對方的圍裙口袋輕巧投入。
檢查了下兒玉拿過來的手術剪刀,飛鳥點點頭,輕聲道謝。將附近的櫥櫃都探視一輪後並沒有更多收穫,他接著移動到更深處的空間搜尋,過了好陣子只帶回幾捲未開封的膠帶。
「我想這個應該——多少派得上用場。」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兒玉的紙堆。
即使站起身欲離開了,仍好好把對方的話一自不漏地聽了進去,笑了笑:「這沒什麼好道歉的,受傷了你才是、…要是能痊癒就太好了。」帶著溫厚的笑容,輕聲說。「芳二先生是個很溫柔的人、飛鳥先生也是。希望你們都能好好回到原本的世界。」微微呢喃著。要是我再也不能回到去,那麼請連帶著我的份都、……
明知是自私的想法,卻仍是這樣加諸在了他人身上,矛盾的自我厭惡著,伴隨細微的嘆息,走到了飛鳥身旁。
「應該可以,在小鎮找到這些運氣應該算不錯了…!」察覺到圍裙口袋裡突如其來的重量、輕瞥了一眼後,眼眶有些泛紅。
「不過接下來你們兩位有甚麼打算呢?」或許是時候道別了。
刻意別開視線,語調爽朗的說著。像是堅定決心一般,手伸進口袋握緊了剛剛確認過了的重量來源——手電筒。
再不說出口,就說不出口了。我不能害了他們。
芳二
說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你才是溫柔的那一方。
「要回去…」將對方的故作鎮定都看盡了眼底,分明也是身為累贅的一員,卻還是在對方將道別般的詢問說出口之際也開了口「…兒玉先生不跟我們一起同行?」背在後方的手掐的死緊,阿,明明連自己也保護不了。
「回去嗎……應該離這兒不遠吧?」看了看窗外逐漸消失的殘陽。「感覺上你們已經找到能避難的地方了,芳二先生身上有傷、也快日落了,還是快點回去比較好。」嘴角的幅度上揚了一些,「我打算再把剩下幾個地點走走。」從口袋掏出了剛剛不存在自己口袋裡的手電筒,輕握了芳二的手、交予對方。「我這裡有多一把手電筒,希望能幫上你們的忙。」溫溫的微笑說著拙劣的謊言、放開了人,將視線轉了個方向,看著飛鳥笑彎了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飛鳥先生在就沒問題呢!希望你們回去一路上小心。」莫名的安心感到底從何而來,自己也不清楚,這才是覺得飛鳥先生很危險的原因吧、……總覺得剛剛趁不注意時把地圖塞到布包的動作也沒逃過他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為了轉移注意力讓泛紅的眼眶消停些,暗自這麼想著。
「……兒玉先生堅持的話,我們也不好勉強你呢。」飛鳥皺著眉苦笑著,並不是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年輕人幾乎把自己的家當都送給初次見面的兩人。
嗯,他不討厭這種傻氣。
「不過,畢竟是一起找到的物資,兒玉先生還是再多拿一些,以備不時之需吧?」說著推了推幾樣方才整理好的東西過去。
「—沒錯」初次的在這個世界,甚至於在原先的人生中都鮮少有的動怒情緒,一把抓住才放開自己的手「兒玉先生難道有在這個世界能自在過活的餘裕嗎,抑或是同情我們?」
「...活下去。」分明沒有資格對人說教,從原先的直視將視線退開,重新將東西交予上了那掌心並退回飛鳥身旁,將另一半的物資收拾妥當「我們這邊沒有問題。」
「這幾樣東西我想我、!……」我想我應該夠用了。正想開口推拒,確一把被抓住了手,錯愕的抬起頭,對上了視線。
啊……惹人生氣了。
默默的聽著,不發一語,直到剛剛交付的物品被對方重新送回自己手上。
「言重了。」頭低低的笑了笑,把手電筒握緊了些。「會好好活下去的。」說出口的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安撫的是自己,還是別人,這些都早已理不清。
將物資簡單收拾下,用自己的圍裙包了起來,拍了拍沾染塵埃的袖口後,看著兩人道:「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芳二先生、飛鳥先生。」微笑的點了點頭。
「一定沒問題的。」飛鳥也微笑回應,沒有絲毫憂心隱藏其中,也不知是想表現開朗鼓勵兒玉,或真對此懷抱信心。
「—希望能再見面。」在沒有任何聯絡手段的世界說出這句話,連自己都覺得諷刺,但仍是真心的。
懷著複雜的思緒步出了殘破的房屋,看著那抹身影在夕照下恭敬的揮手道別並消失在轉角,餘下的人們也在夜幕低垂之際回到了暫且的居所。
阿..........................我要養天使....................好難過
天使好ㄎ愛
兒玉中會公開那些圖ㄇ(乾
ㄋ們明明也都……幹超可愛ㄉ……鴉哥跟芳二都(粉
對ㄟ!!!!!!!!!!!!!!!!
兒玉中應該要順便塞裡面R!!!跌倒ㄉ小天使QQ
幹我忘記塞ㄌ
那我塞這裡好ㄌ
我該放手電筒那ㄍㄇ(北
芳二
說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要!!!!放!!!讓大家抗抗
噗幣是...玩企劃ㄉ小能手(幹推銷員
不准幫ㄊ說話!!!!我有你的奶香圖ㄡ!!!(SO?
芳二ㄉ神奇手電筒,讓ㄋ隨時看ㄉ見(推銷喔
偶ㄅ怕!!!我有ㄋ的衝撞圖!!!!芳二超勇敢喔!!!(零殺傷力宣言
幹衝撞那張甚至花不到40秒畫完wwwwwwwwww
好可愛ㄡ埋進去
nasta312: 我覺得就算文明進步ㄌ他的功能還是沒U進步 只看ㄉ到人阿摸ㄅ到(摸得道就是犯罪ㄌ&ㄅ要突然TAG
芳二
說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kagosh: 我幫您把跌倒圖放到噗首去要不要
好(幹
兒玉哥,因為結局都會4一樣的ㄛ^^(恐
哥您悠晃到咱們住家附近就見得到ㄌ
nasta312:
超恐怖ㄉ賣火柴女孩ㄉ結局(哪裡
他ㄅ知道ㄋ們住家在哪&怕晃過去看到人就ㄅ想走ㄌ(弱
kagosh:
ㄚㄚㄚ........ㄑ找你......(幸運E的少去害人
你們豪可i豪優秀............(講甚麼東西
兒玉美麗ㄉ幻想 其實那是我第一次畫鴉哥,很怕痣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