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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潺潺,殤果隨著流水慢慢地、漫漫的漂流而下。
莫迦隨著水源逆流而行,還沒想透師父留下的足跡何意,就被眼前的殤果給吸引了目光。
小迦子、別惦記著殤果把師父忘了阿...如果師父知道的話一定會這麼回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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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心大起,把袖子拆下跟鞋襪收回儲物囊,將身子兩旁輕飄飄的織帶往後腰綁起。
踏進水裡。
彎腰撈起在水面漂浮的殤果,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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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一杯就醉,茫茫的接連撈起幾個殤果。
三醉三悟道。
莫迦低頭一看,手上的酒水發著光芒,或許是醉意太甚,沒有細想,欲湊近唇邊,卻被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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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開手上的果子,不在乎滿臉鼻涕眼淚的開始哭了起來,直到筋疲力盡,倒在水中扶著岸邊睡著了。
所以說阿、小迦子,在外面不要喝酒咧!好像能聽見師父這麼說。
師父?您為甚麼突然說起酒了呢?
流水微微的浮起莫迦,讓人莫名的放鬆。
一悟、
小時候,師父帶著莫迦出了趟遠門,為了甚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穿過林子的時候,師父只是看著莫迦淺淺笑了、微微彎起的眼睛裡面有很多叮嚀。
師父把食指豎起唇前,輕輕吐出一點氣,「噓──」
隨後又繼續牽著莫迦的手前行,沒多做解釋。
林中的風開始躁動,沙沙、沙沙、沙沙───
莫迦想起來,師父給他讀過的書,風蕭蕭兮──
林中傳來低語,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莫迦一手握著師父的手,一手抓著師父的衣擺,往師父身邊又靠近了一些。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楚。
嘻嘻、像不像?
看看我、像不像啊?嘻──
哎呀、小師父,您瞧瞧我阿──
妹子妹子,你瞧,我怎麼樣啊?
莫迦不敢看,太用力閉緊眼睛,整個臉都皺成一團,他感覺到師父抱起了小小的自己。
師父將披風蓋在莫迦身上,緊緊包住,露出他小小的鼻子、下巴。
直到聲音遠去,師父才把莫迦放到地上,師父用手指順著莫迦的頭髮,拆掉原本的團子,替莫迦隨手紮了馬尾,髮尾捲捲的。
「還記得──師父不讓你指著大蛇說話嗎?」
莫迦很認真的點頭。
「你指著蛇說牠是蛇,牠就沒辦法成龍了,你說牠恨不恨你?
你若指著蛇喊龍,平白助牠成龍,你說大道允不允許?
所以吶、別說,你的話是有力量的,慎言、謹言阿!」
師父又牽著莫迦的手,繼續旅途。
「吶、師父,剛剛那是甚麼?」
師父垂眼看著莫迦,笑得賊,「小迦子,你說呢?」
莫迦長長的的拖了一個咿──,卻見師父笑得更歡了,「不告訴你咧!」
師父、我知道,像或不像,都結下緣,您不想與牠有任何瓜葛,所以甚麼都不說。
二悟、
莫迦十幾歲的時候,為村子提著一柄長法杖趕跑了一個帶有惡意的妖怪。
那一次,師父跟著智元的師父坐在茉莉樹下,談了很久。
莫迦跟智元坐在廊前看著各自的師父,果不其然,兩老又打了起來。
智元的師父那次又提了,讓莫迦禮佛,像他老人家跟智元一樣當個武僧。
師父哪肯?「女孩家漂漂亮亮的,理個大光頭能看嘛!」
然後又開始,師父扯智元的師父鬍子,智元的師父扯著師父的長頭髮,他罵他老禿頭滿臉橫肉、他罵他嫩臉渾身菜味。
廊前的莫迦跟智元只能互相交換一個苦笑。
後來,師父頭髮又剪短了一點,智元的師父鬍子也剪短了一點。
師父、您別忘了您不是武修啊!跟人家武僧打架?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真虧他們兩老上一秒打架、下一秒又開開心心的吃茶。
那次師父很認真的叫莫迦過來,「小迦子──你...想學武嗎?」師父問得很委婉。
但是莫迦有聽到,他們說莫迦提著長法杖,根本不用結手印、踏罡步,就能驅妖(物理)。
壯漢舞大刀,看起來理所當然。女孩子舞法杖跟舞長槍一樣有精神,還從村頭追到村尾、跑得飛快,光精神上就萎了。
「我已經有師父了,又怎麼會去拜其他人為師呢?」
師父很滿意的笑了,然後轉頭跟智元的師父說:「讓你瞧唄!快給我看啊!果然還是女徒兒可愛,聽聽小迦子說了甚麼,你的小元也是不錯,但是看看我小迦子,多貼心阿。」
然後愛演的師父,雙手捧著左胸膛,咧咧喊著讓智元的師父羨慕的話,直喊著跟我換我也不要,兩老又滾到旁邊打架了。
只是往後的日子,師父笑笑的收起了法具,「不要太過依賴,你甚至不用法器也能做得很好。」
然後師父在莫迦身上加了輕飄飄的織帶,教莫迦用簡單的結固定,遇到狀況可以很快速拆下,「你知道槍頭為甚麼要綁紅纓嗎?」
──為了不沾血。
師父,我知道我們的名字是互相的,您為我取的名字是為了智元的師父;智元的師父為智元取的名字也是為了您,人生一場,就算走在不同路上,總是同一個終點。
佛道本一家。
三悟、
師父要離開之前,遠望天空的時間變多了,還會輕蹙眉頭。
莫迦最近有點不安,望著坐在屋簷下一如往常的師父,嚥了口口水,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小迦子,」莫迦還未思索如何開口,師父反倒先打破了寧靜,「你看、月亮很美!」
莫迦順著師父的語氣抬頭,小小一彎下弦月,師父,您老人家的審美觀似乎跟人不一樣啊?「是、師父,月光依舊溫柔美麗。」
師父回過頭來看著莫迦,太過年輕的容顏,有太多次都被當作乳臭未乾的紈褲子弟,師父對他的面容無所不滿,偶爾會對他人的以貌取人無奈,儘管衣著配色都刻意挑選成熟穩重的款式。
師父凝視著莫迦湛藍的眸子,少有的露出了困擾的表情,「我說、小迦子阿!你有沒有打算找個道侶啊?」
莫迦不安茫然的思緒,全被師父給攪散了。
「師父、我不,緣份若此、不應強求。」
「小迦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整天跟著為師在這荒山野嶺、人煙罕至,甚至連母鳥都比公鳥多的角落,哪遇得到緣份深的男人啊!」
「師父,我們也是會進城的。」莫迦垂下眼簾,恩、師父還是老樣子,第一風景殺手。
「你還想小元嗎?」師父一臉微妙地盯著莫迦。
「智元師父心中有佛,我心中有道,我們不過紅塵過客,他喜我如同我喜他、喜世間萬物。」
「嘖、小迦子那麼好誰敢瞧不上,那老禿子帶出來的臭小鬼也不可靠,眼光特差勁!」師父氣憤地往空氣中揍了幾拳,似乎還很不滿意,直嚷著要把智元給拖過來胖揍一頓才解氣。
「師父、那是您的好友。」莫迦眼眸微微彎著,想到師父與老友之間互動,到底誰才孩子氣?是誰會跟人揪著衣領頭髮互罵對方二貨?一言不合就說要打架,師父、您老人家可不是武修,人家可是喜歡站門口掃地的武僧啊!
莫迦看著師父對空氣揮出短拳,倒是有架式,不過也空有架式,師父可沒多少時間可以練習那顆拳頭的威力,師父跟往常一樣,但是好像哪裡不太對,那微妙的不安感又再次出現。
師父往後一倒,在廊前滾成三歲娃兒,「不管啦!青梅妹妹,若你委屈、找你的竹馬哥哥去唄。」一翻身,單手撐住上半身,伸手揉亂莫迦的長髮,難得露出溫柔的笑臉。
莫迦被師父的手往下壓,師父似乎喃喃唸了甚麼,沒有發出聲音。
約莫一個月後,師父把他意外得到的雙生蠱放了一隻在莫迦手中,「我帶一隻、你帶一隻,他會尋著為師手上的這蠱留下的痕跡找來。」
師父難得惆悵又溫柔的眼神,對上莫迦不知所措、欲淚欲語的臉龐。
「你是為師得意的徒兒,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徒兒,你尋到我的那時,我該也飛昇入仙籍,記得、切莫收徒,為師還年輕不想要徒孫,你想、師祖聽來多老阿,不過你生的徒孫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莫迦快滾出眼眶的淚珠又收回去了。
那時候師父啟唇未言的,「為師不得不離開,若留下為師只能入魔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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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不曾怨過你。」皺著眉睡著的莫迦喃喃的吐出心裡話,跟著幾顆如珍珠般的眼淚滾出。
把莫迦從水裡撈出來的男人,瞥了一眼,「睡迷糊了?」
當莫迦睜開眼眸,映入眸中的紅髮男人,手指一掐,一道雷就從空中往男子身上劈去。
那個男子原本閉著的雙眸瞬間張開,向旁邊一跳,看著尚未清醒就先招呼人吃雷擊的莫迦,跟睡迷糊的人生氣?太降格調了!但是又一窩火。
男子拿起空的殤果,撈了溪水,狠狠灌了莫迦兩碗水。
看著他慢慢聚焦的藍色眼眸,高高挑起右眉。
「誰...?」
紅髮男人雙手抱胸盤坐在莫迦面前,「還敢問我是誰?」
「山神前輩...?」
男子揍了地一拳,抬手見土壤有個拳印。
「我有名字、鬼曜。」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心把你從水裡撈起,你醉醒就先賞我雷吃?」真的是、好心被雷親──
莫迦慌亂的擺手,直賠罪,好不容易安撫了前輩的脾氣。
「我說過,化人之後我來見你,只可惜、你太嫩了,我只喜歡大姊姊,身心靈都美妙的大姊。」前輩捏著莫迦的兩頰瞧。
「那前輩您怎麼不去找漂亮的大姊姊?」
「我說過,化人之後我來見你,我說過。」他很強調。
前輩問了莫迦在做甚麼,莫迦簡單交代了師父的離開,卻沒留意到前輩的眼神。
分開後,鬼曜沒有目標,才想著莫迦說過的話,太久沒看到巫女,雖然不正統也夠讓鬼曜懷念。
「算了、跟去看看。」他憑藉著優秀的嗅覺,不遠不近的跟著莫迦,「或許會有好玩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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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分開發的,全部結在一起,當作三碗大能美酒的效果吧,讓莫迦回憶,看到以前忽略的東西,明道理後悟道

然後終於寫到師父了,嗚嗚、原諒中之不敢提到師父名諱,我說不出口,還需要多一點時間心理準備 (欸
紅髮黑眼睛的山神前輩,喜歡漂亮的大姊姊,要身、心、靈跟年齡都要夠大姊姊,莫迦對他只是小娃兒,為了懷念一些事情所以才跟上的,應該、後來、偶爾會再出現吧? (強調
在一悟中解釋為甚麼莫迦在玄鳥英雄帖裡面稱呼老虎為山神前輩。
二悟解釋莫迦的衣服跟為甚麼沒給他畫法器,其實是有法器的,但是像兵器...,恩、如果有機會應該只會看到小巧的法器居多~
三悟...師父為甚麼離開以後再說 (欸
好了,中之花了太多腦細胞,需要去買點小垃圾犒賞自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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