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到所謂的很痛苦、或很想去死啥的,但還是覺得開始吃安眠藥後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藥效有一定的時間性(也就是吃了就要睡足多少時間),但我卻不一定有辦法稅德足。也許是因為生病、過敏或臨時有事必須醒來,導致有時候起床,我人是昏的。
同時,我依然在跟躁鬱症的躁期與鬱期產生的不舒服對抗。
除了身體,我也需要調適別人的眼光。 很多大道理家 大藝術家 ,總會說得很簡單 - 不要去在乎。
but 正常人根本不能體會與了解,所以大家會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不正常的我,但我依舊沒辦法正常,因此根本沒人能懂我為什麼會不正常,所以我不正常。
這就導致不是我不想要去適應,而是環境沒辦法適應我。 因此我必須去調整自己如何活在沒辦法被環境適應的過程中。
舉個可笑的例子,
與我一同在教會兒童課輔班工作的高中生,和我同有躁鬱症2期的症狀,可憐的是他在青春期,體質轉變,比起我他更難受,因為他不向我已經走過賀爾蒙變化的年紀幹...我老了
這高中生最近去住院,然後他對周遭關心的教友說:「覺得自己靈性程度已經跟耶穌一樣......」這類天方夜譚,抽離現實的對話。
我必須說,【這在躁鬱症的臨床病症上很正常】,因為躁鬱症本來就會讓人脫離現實,何況是體質正在改變的孩子。
然而不懂的教友就開始耍跟同婚一樣的宗教智障,說這個小孩太驕傲、自以為自己是上帝之類的話,還開始提出一些噁心的宗教裁罰。
裁罰當然不是把他吊起來燒,而是要建議教會負責人辭掉他現在在課輔班的工作。
我當下聽到心中很不滿...... ,但我還是用很理性的方式和這位女士解釋。
「請你自己(這位女士)建立好一套自我防衛機制,你在對話的這個人是一個不正常的人,講得話你不必盡相信,也不必用正常人的標準衡量他,因為他本來就不正常。」
「我不贊同你建議辭退這位孩子,因為他並沒有對孩子造成什麼不正確的行為,他所做的許多事也都看得出對孩子慈愛的表現,這並不是同一件事情。」
「不能因為他表現出你所謂的驕傲,你就以阻止、阻斷的方法來停止驕傲;況且,這孩子不是驕傲,而是全心要為孩子好,只是他的全心已經超過正常人應該全心負責的程度,但因為他生病,所以會這樣也是正常。 如果你現在抽掉這份他全心投入生命的工作,等於是抽掉他的靈魂,他會死掉。 同樣生過這種病的我,可以跟你確定這件事。」
「我知道你為他好,但病逝他生的,你也沒辦法替他承擔什麼,所以就默默禱告吧。若他(高中生)對你說了些什麼,你也不必在意,那怕是很危言聳聽的話,也都不必理會,只要做好自己的心理防衛機制即可。」
如實,這位高中生一點也不在乎大家對他的看法(儘管在他沒發病時依舊),但環境卻會容不下這個孩子,這就是我們華人文化的排外性:排斥與自己不同的人。
就算是在所謂的【宗教】中,也沒人有這本領馬上能了解,但也無從怪人,因為正常人根本沒經歷過這些。
對於環境、周遭的人,確實無辜與無奈,對於我們生病的人,也無法呼出什麼聲嘆,這就是無奈的社會。
無法控制自己的病人,沒辦法同理的周遭環境(人), 湊在一起,然後就形成佛陀說的因果輪迴,勘不破迷障,深陷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