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現實的煩惱,不必在乎世界的聲音,更不用去面對心裡的那些目標。
「⋯⋯。」喘口氣。
現在安逸生活的自己,是過去立/陶/宛的努力堆積踏上來的,以前戰場上同患難的同伴和過往陪伴在身邊的朋友,都已在某些時刻離開自己。
回頭去看,對於那些不論是教導自己對的人,還是給予傷害學會保護自己的敵人,都是成長的基石。
「咦?嗚啊!!痛⋯⋯⋯」還來不及反應,腳下一個踩空,屁股已經滑下好幾階樓梯,伴隨手上成堆的書籍全砸在自己身上。
果然,試圖一趟就想把東西全搬完成是太偷懶了!掙扎著,伸手搭上樓梯扶手站起來。
拿下蓋住視線的書頁,「嗯?⋯⋯」
拿開蓋在身上的厚殼書盒,小心地起身疑惑看著四周環境,從像是窗外透進的些微光線,可以判斷應該是太陽還沒升起前。
「⋯⋯。」回過頭,注意到其中一個房間的細微聲音,就在可以用昏暗形容的室內,腳步為眼前的身影停下來。
聽到聲音沒有多想,畢竟家裡總是有個傢伙習慣熬夜,或是另一個小傢伙睡相不好,原本打算思考早餐該怎麼準備到時候,才發現——
愛德華跟萊維斯不是出差了嗎?!
「誰啊?」一大早跑來的,也不可能是菲利克斯,小波應該會直接跑來。
小偷?
順著聲音的方向推測是走廊,於是悄悄的開門探出頭,卻被眼前的人的樣子給愣住了。
「呃⋯⋯你好。」因為對方的出聲下意識就退開腳步,等意會到時才發現現況看起來有多奇怪。
「嗯,另外⋯⋯那個,我不是想打斷你的沈思,雖然我是覺得你看起來需要一些幫助。」
頓了頓,睜大眼視線飄遠,「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幫忙我找離開這裡的路,可以嗎?」
「好啊,但是⋯⋯你是誰?」
溫和善意卻透露著要求的語氣和洞悉四周的眼神,是自己沒錯。
但是,是哪個空間?哪個時期?他是誰?
「嗯啊,這問話有點像打謎語一樣的說法欸。」想了好一會,還是不知道怎麼解釋,苦惱地搔搔面頰。
伸出手,指尖摸過裝飾有奇特紋樣的牆壁,觸感不是木雕也不是布料編織,軟硬兼有卻更加具延展性。
視線停駐在另一個自己身上,「我跟你,應該是同一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穿著的為什麼這麼輕薄又⋯⋯特別。」
微側身,取下腰帶的裝飾,遞向前,「如果你知道這個的話。」
盾牌形狀的皮雕,劃分的四等份上各有兩個波蘭白鷹與持劍騎士。
Lenkijos Karalystė ir Lietuvos Didžioji Kunigaikštystė
「波/蘭/立/陶/宛王國。」接過皮製品,上面的雕刻痕跡還很新,代表自由與民主的騎士,與守護國土人民的老鷹。
「⋯⋯原來如此。」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自己應該是在最有自信的一段時期吧。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請先到客廳等我。」指著樓下,看著時鐘也差不多可以準備早餐了。
畢竟實在不好意思穿著舒適的睡衣跟過去的自己聊天啊!
順著指示向下的樓梯,「唔⋯⋯客廳?」
找到像是精心佈置的空間,有雕花的壁櫃,並排著舒適的座椅,和一個⋯⋯奇怪的黑色扁盒子?
被身後一閃而逝的光線吸引去注意,掀開長垂的布簾,又一個光線緩緩靠近,一輛有著非常亮麗顏色和小小馬車輪的東西,「他把馬放在裡面嗎?為什麼?」
好奇地觀察好一會,接著開始研究窗框的鑲嵌方法,一整片平整到近似水面一樣的玻璃工藝。
據遠道而來的旅行商人說過,遙遠的大陸另一端,威尼斯那裡有非常進步的製造技術,是不是就像這一樣?
「這會需要多少金幣?」曲起指節輕敲。
「金幣嗎?現在的貨幣已經不是這個了喔。」換了套比較正式的服裝,並端著兩杯熱可可走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