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紹
父親:克斯理德
是隻堅毅的獅子兔,對孩子嚴格。
母親:瑪雅
是隻溫柔易親近的荷蘭道耳兔。
老爺爺:和普
臉上有著刀疤,看似凶狠,但其實只是個喜愛園藝的年邁老人罷了。
蘇門答臘虎。退休軍人。原在夏島,但因為某些因素現居春島。
原家主人:米瑟爾夫婦。加卡利亞鼠
_八月三日,是此木誕生的日子。
「此木」這個名字是收養他的一隻「老」虎取的。
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奇怪,但富有著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含義。
此木家庭原先是幫別人家裡打掃洗衣的佣人,沒接受過正統教育,所有的知識來源皆來自收留他的老爺爺。看似頑皮不受控的他,提出了想要去做一個真正的學生的想法。
老爺爺在院子裡修剪他視如珍寶的盆栽,經歷了風花雪月的年邁之人,通常有個相同的嗜好。
——剪剪樹枝,保持盆栽原本完美優雅的模樣。
「一塊未經雕琢的實木,將在未來的裁切打磨下成為不朽。」這段是老爺爺得知他想學習的心時,所贈送的一句話。
是祝福,也是期許。
「此木將不朽,為上進之心所化。」
__1999/8/3
「哇——」嚎啕大哭的嬰兒聲,在寧靜夜晚的襯托下,格外響亮。
「是男孩呢。」米瑟爾先生邊捧著剛做好清潔保暖的小兔邊說道。
「是啊,多謝老爺和夫人,特地為我們叫了醫生呢。」克斯理德鞠躬,也就是這隻剛初生的新生兔的父親。
「哎呀,說什麼話呢!你們倆幫我們家打理的這麼好,這點小事情不要在意了。對了,孩子還沒取名字呢!」米瑟爾夫人笑的眼睛咪咪的,很開心的樣子。
「真的由衷感謝您,不過說到名字這事,還真的沒有仔細想過呢。」孩子的母親,瑪雅雙手合十微微靠向嘴唇,臉上帶著淡淡的幸福笑容。
「其實,我只祈求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長大,保持純真的去認識每一個他將遇到的人事物,其實也就足夠了。」瑪雅緩慢的、真誠的說道。
可殊不知在九年後,遇上了與此時相違和的浩劫。
__2008/9/25
「……媽媽?」九歲的小兔子看著常常在院子和鼠兄弟們嬉戲的秋千、看著幫忙媽媽晒衣服的小曬衣場、看著曾是他誕生的房子,慢慢的,被熾熱鮮紅的火焰吞噬。
懷裡的番茄散落一地,顏色與眼前的大火不盡相同。陣陣黑煙,奪走了一直守護他的天空;團團火光,照亮了湧上心頭的不安。
誕生的歡愉如此的短暫,死亡的傷悲卻是永遠存在。
__2009/10/14
流浪剛足一年不久的他,終於餓昏在春島的街頭。
之前都是挨家挨戶去詢問有沒有需要幫忙家務,利用身體勞力來換取下一頓溫飽。
一隻臉上有著刀疤的老虎,在大街上看著腳邊不知是死是活的小生物,
思考了一下便走了,但沒幾分鐘後又回來扛起倒在路上的兔子,身旁議論聲此起彼落。
不是想幫晚餐加菜,而是曾身為軍人的他,不忍心看著小孩子餓死在街頭上,便一手撈起,將這隻未確認生死的孩子帶回家裡照料。
「…食,食物…」餓昏的小兔子像是在說夢話般低聲呢喃著。
「……」聽到的大虎,將剛剛煮好的粥放在床頭旁邊,配菜五花八門,特營養,絕對可以把體力活力智力補到滿。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紅蘿蔔特別的多。
「吃嗎 ?」端起比較不燙了的粥,搔了搔頭,對著有點昏迷但又好像沒有昏迷的兔子說。
「食物!!!!」聽到食物的他好像餓死鬼轉世一樣,眼睛突然瞪大,看著對方手裡的碗。
「給、給你。」毫無疑問的被這隻小兔子的求生意志給嚇到了
「......」一把接過碗後,狼吞虎嚥毫無形象的把碗中的粥給吃得精光。
~一段時間後
「天啊...這麼小一隻還這麼會吃。」無奈的大老虎看著手中空無一物的桶子,居然全被眼前這隻身高才一米五的小不點吃完了。「......還要嗎?」他小心翼翼的問著。
「嗯...廁所、」
「什麼??」靠近一點聽。
「我要廁所肚子好痛啊!!!」
「欸欸好的在那裏。」又再次地被嚇到了,邊指著廁所的方縣,邊看著小身影往廁所跑去。
兩次...,大虎邊洗碗邊想著自己居然被小生物嚇到了兩次。
真是慚愧啊。
~又過了一小段時間
「舒服多了~」小兔子找了塊布擦乾了手,面帶笑容的走出廁所。「我說大叔啊,雖然很感謝你的粥...但是......」欲言又止,怕說出來會被吃掉之類的。
「但是?」
「...你是不是下毒啊?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呢!!」帶著一臉無辜,雙手摀著肚子蹲下,委屈巴巴的張著大眼。
「沒有啊...」趕快查一下到底放了什麼他不能吃的東西。「...原來如此啊...」一邊查著資料一邊摸摸兔子的頭讓他冷靜下來。
「原來如此什麼啊?嗚,不要亂摸我的頭、」不過好像...也不壞。
「你知道你其實不能吃太多的胡蘿蔔嗎?好像會拉肚子呢。」
「...欸,是嗎 ? 」想著剛剛吃得很開心,再想著剛剛的痛。
「......你自己不知道嗎...」突然覺得這個小孩怎麼回事。
「拔拔麻麻......」停頓了。
「怎麼??」
「......」像個人偶一般呆坐著。
默默的九分鐘過去了,才恢復了正常。
「沒有人跟我說不能吃太多...」慢悠悠地回到了床上,用棉被蓋住頭,緩緩說道。
「......小鬼頭,你叫什麼 ?」
「我,不知道……」小小聲的說。
為什麼我記不得了?為什麼會忘得如此一乾二淨。
「不記得?」這小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來我撿了個不太妙的小傢伙啊......」歎口氣。
「唔......」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覺得麻煩了,不敢再多說什麼。
「我叫和普,而你呢......」老虎和普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想想要叫對方什麼。
轉了一圈,從視線一角的落地窗,瞥見了放在院子的心愛盆栽們。
「不然,你就叫此木吧?」用了比較文言的方式把盆栽帶入進去,雖然別人可能會察覺不到那是盆栽,反而以為是那個句子沒寫完的感覺。
「此...木?好啊!」此木,是我的新名字。
此木淡淡的笑了一下,不是強顏歡笑,更不是虛偽的微笑,而是為了新生的自己,給予了一個祝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