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劇情】with fedi_inmutef
距離以養傷為名目而寄人籬下的日子已經有好幾天了。O月X日 天氣晴。
今天依然是睡覺和吃飯,什麼也不做的一天。
醫生今天好像很忙的樣子,雖然他還是會照看著我吃完飯,但是來收盤子的總是負責做飯的藍呱。
latest #34
妮娜試著開始寫日記。因為真的無事可做,加上醫生在這間寬大的單人病房內唯一肯讓她碰的只有這紙跟筆。要不這麼做恐怕連昨天晚餐吃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醫生會做飯嗎?藍呱的年紀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但那熟練的做事方式應該是醫生教他的吧?所以到底醫生能不能做家事?手看起來好像挺靈巧的.....諸如此類的疑問逼得她不得不發洩似地將這些都寫在那本醫生翻出來的,舊得就像是老骨董一樣,只差沒化成灰的精裝日記本上。
還有一個問題,這可以說是所有問題的基本。
醫生還是沒告訴她,到底他叫什麼名字。
真是的,明明自己都自報姓名了,這可不是為了博取信任而而報上的假名,
魔法師自報姓名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那人居然不知道,她對這樣的人居然就讀墨恩萊斯簡直好奇到不行。
今日醫生也出了遠門,說是需要開會,他大可想像就是一群穿著白袍的傢伙圍著圓桌,接著討論一些沒有人會懂的事情,偶爾炫耀一下自己所做的前衛研究等等的。
由於是專屬於醫學相關的會議,沒有成為醫者的人是不可參與的,雖說平常醫生也會帶著藍呱出門,但最近家裡多了個病人,因此藍呱得留下來負起照顧病患的責任。
立即下載
他先是照慣例地打掃了家裡,接著替自己準備了午餐,同時也替病人做了健康的餐點。
經過幾日的修養,妮娜已經可以不用再吃簡單的湯品跟麵包了,為了補充各種營養,藍呱做了有豐富餡料的三明治、馬鈴薯燉肉、南瓜濃湯,還附上了一顆亮紅得如打過蠟的蘋果。

在他自己用完餐後(送餐給妮娜的一小時後),他回到了病房,要替妮娜收拾用完的餐具,並囑咐吃藥一事。
進到病房,他看到妮娜的手正在那本筆記上留下字跡。

他不是那種喜歡偷看別人日記的傢伙,若真的想知道他人的隱私,他會選擇在話語上設下一個個圈套,接著等對方自己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就像逐漸侵腦的慢性毒素。

「很無聊嗎?」藍呱將碗盤疊好之後,並沒急著回到廚房,而是將它們放在一旁的桌上,「我想也是,醫生出遠門了。」他的嘴和眼依舊是那令人發寒的弧度。他拉了張椅子,坐了上去,好讓他的臉能進入妮娜的視線。
「不會...」她習慣性地回答,半開的眼簾飄向藍呱的方向,接著她垂下頭。「是有點。」
她放下筆,稍微轉了一個朝向藍呱的角度,撐起身子,興致勃勃地看著男孩。
「藍呱你才是,看家不無聊嗎?奶茶待不住,我放她出去散步了,你不會想要出去嗎?」
言下之意是希望他也無聊,這樣兩個無聊的人比較有聊。
她用指腹蹭著醫生出門前才給她換上的嶄新的繃帶。
「明明-不-會-痛,醫生卻什麼地方也不讓我去。」
妮娜晃著腦袋,嫌惡地把放在桌上的羽毛筆和墨瓶往反方向推了一點。
刻意給他看繃帶的意義是?他總覺得那是某種宣示。

「總得有人照顧妳吧?」他的嘴角下垂,像是在抗議著:「就是因為妳,我才得看家。」,然而實際上他沒什麼想抱怨的。

「那是身為醫生的職責,我也是,我不會因為妳無聊就放妳出門的。」他率先回絕了對方有可能提出的要求,雙手環抱在胸前的姿態說明了他是不會退讓的。

「再說,醫生對妳還有許多不了解,要是放妳出去,又碰到什麼『詛咒』那類的東西,他可承擔不起。」他帶著戲謔的口吻說著,同時挑了眉,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強調了他話語中的某個詞。
啞口無言。
她被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年輕不少歲的小孩說教了。
「⋯⋯可是,醫生也沒有來問我,這不是顯示他對我的事情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別說問了,這幾天她連好好的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他問,我就會說的。還有,詛咒什麼的可不會再來了,我保證。」
因為藍呱比想像中的固執,加上實在是悶壞了,妮娜的語氣稍微有些情緒化。
「他只需要知道身為醫生該知道的事情就好了吧。」他再次將手交叉在胸前,「他可能覺得對一個女孩問東問西的很像變態?大概。」藍呱聳了聳肩,說出自己的猜測,然而他的猜測基本上就已經是菲迪八成的想法了。

「還有,保證這種事可不是妳說了算。」他伸出擦了指甲油的食指,貼近對方的鼻頭,「總之在醫生同意之前,妳的活動範圍就是這棟房子。」他把手收了回來。
「倒是妳,如果真的想和醫生聊點什麼,妳怎麼不主動開口?」他不解地用手指捲著自己蓬鬆亂髮,像是在表現思考的樣子,「你們應該有很多獨處的機會,像是換藥的時候。」他的話總是暗藏著一些諷刺,搭配他指著女孩腹部的動作,肯定是一套完美的酸言酸語。

「還是……他不想跟妳聊?」他大概能想像妮娜主動向醫生問起一些事情,然而醫生卻用無視或一些根本稱不上是回應的字眼來應付妮娜。他瞇起的眼像是要看進妮娜的心裡,再次揚起的嘴角正等著妮娜承認被醫生以冷淡對待。
「唔.....」
這時候要是奶茶在就好了。不行,妮娜,氣勢上要是輸了就別想出去了。
她搖搖頭,「我不會問他的,在他回答我他叫什麼名字之前。」
而換藥的時候之所以不問,是因為她得配合醫生的動作裝成一副很痛的模樣,好隱瞞自己失去痛覺的事。她可不想再讓跟這件事毫無關聯的醫生內疚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搞定藍呱。
「既然只能在這棟房子裡,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吧?」
無視了藍呱的挑釁(大概是),妮娜微笑著提出邀請。
「你贏了的話我就請你吃甜甜的點心哦。」
其實是自己想溜到鎮上吃的、但是這當然是屬於自己的秘密。
只角(雪走)企劃帳號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我們來玩躲貓貓吧~我來躲,你來找。時間內找到我的話就算你贏!」她伸出手掌上下晃了一下,手中出現一只金色沙漏。她的眼眸滿溢著期待的光采。「時間就在這個漏完之前好了。」
只是想知道醫生名字的話,他現在大可直接告訴妮娜,不過既然都說要玩遊戲了嘛……等遊戲結束再把這當獎項之一也不錯。
一般來說,他是不會這麼做的,但他想不到醫生隱瞞自己名字的理由,何況,醫生也是他惡整的人之一,就當他再次地小小惡作劇吧。

他挑眉思考著要不要接受妮娜的提議,他對點心什麼的其實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但遊戲?他最愛勝過別人的感覺了。
或許妮娜這麼提議是有什麼目的,但他才不在乎,知道陷阱還刻意跳進去,那就不叫「落入陷阱」了。

他瞇起眼,伸手扣住了妮娜手中的沙漏,將其抓到自己手上,「那妳最好快點去躲起來,否則這遊戲會變得太無聊。」
哼哼,那沒問題。妮娜確認藍呱閉上眼之後,假裝往廚房的方向跑。
她早就想到一個藍呱絕對不會料到的躲藏處了。
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之後,妮娜來到醫生的書房,在醫生出遠門的這幾天她早就發現這裡的構造不太一樣了。
「話說回來這種暗門意外的做得很古板呢。」
她用指尖推了其中一本和書架顯得不太搭的薄薄讀物,書往書櫃內側縮進去,裡面出現一道很淺的凹槽。
「然後,是這個吧?」她往凹槽內塞進另一本沒有放在架子上,但尺寸剛好的書,那本書一直放在那個地方,因此她早就在猜是這種構造了。
只角(雪走)企劃帳號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書櫃發出喀啦的聲音。妮娜輕輕一推,內藏的滑軌讓書櫃往兩邊展開,後面是一道暗門。
「♪」藍呱差不多要開始找人了,得快點才行。她輕手輕腳地脫下室內鞋,往暗門的內側藏進去。
「差點忘了要消除走過的痕跡....」
她在暗門外的地板上擺了一枚刻了符文的小石子。
其實也可以施魔法讓藍呱怎麼樣也找不到自己,不過那就違背了遊戲的規則,因此她僅僅選擇消除自己走過的痕跡的魔法。
「風的徽章是信號,精通躲藏的孩子們聚集過來吧,凍結這個空間的氣息流動,消除我妮娜.瑞弗蘭恩的足跡,執行魔法一共五千秒。」
她彈了下手指,然後關上暗門,就像是從空間中消失了一樣。
「躲好了沒--」他拉了長長的尾音,沒聽到任何回應的聲音,他便睜開了眼睛。

他瞇起有點畏光的眼,待瞳孔縮小些後才起身,並伸了個懶腰,「應該不會趁機跑出去吧?」他喃喃自語著,離開了病房,開始尋找妮娜的蹤影。
再怎麼說他都比妮娜還清楚房子的構造,打從一開始他就覺得自己贏定了,但情況似乎並非是如此。

他找過了廚房、溫室、臥室……甚至又回到看診室後的病房,再次檢查,然而別說是妮娜,一根頭髮都沒找到。

「果然是偷偷跑出去了吧?」他雙手環抱著,歪頭想了想,或許自己不應該就這樣答應對方的。

持續尋找的他又繞過房子的每一間房……噢,除了地下室。
這時,藍呱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朝書房奔去。
一進書房,他馬上將視線看向作為鑰匙的書本位置,「嘖……她怎麼知道的……」如果醫生連名字都沒告訴妮娜,那更不可能讓妮娜知道這地下室的存在。

雖然沒有任何足跡,但就那本書被嵌上書櫃的事實來說,妮娜肯定是跑進地下室了,「這傢伙……」藍呱顧不得什麼遊戲,現在他的責任是把妮娜從地下室拖出來,痛罵一頓。

藍呱將作為機關的書櫃再次打開,一踏進裡頭他就看到那顆有著符文的小石子,「呿。」他一腳踢開了那石頭,作為教訓妮娜的第一步,接著進到地下室。
走下階梯,撲鼻而來的是嗆鼻的消毒水味,陰暗的地下室裡放滿了各式各樣的人造器官和肢體,當然也有不是人造的……大多是從黑市得手的。

架子上則有不少泡在罐子裡頭的人體部位,那些都是用來作為實驗品的素材,說這裡是遊樂園的主題鬼屋一點也不為過。
他很難想像一個少女為了贏得捉迷藏而選擇躲到這來。

「妳躲在這對吧?」他一邊往深處走去,一邊喊著,只要發現妮娜的動靜,他就要一把將她拖出地下室。
怎麼可能回答啊。
妮娜就在藍呱的正上方,她四腳伏地黏在天花板上,選擇這個姿勢是為了不要一下就被發現,她觀察著藍呱的舉動,果然這裡是不能隨便亂闖的。她對於能夠捉弄這個高傲的小男孩感到有些情緒高漲。
這裡放著的絕對都是動真格的東西。就算沒看過,至少也能夠分辨真偽,從藍呱的模樣看來,如果醫生發現自己知道這裡,應該就會對自己「感興趣」了吧?
她不太確定自己為什麼想做這種會惹人發怒的事,但是她很確定這能迫使醫生開始關注關於自身的事情。
她在藍呱試著打開裝滿福馬林的容器前先一步回到地面上,伸出雙手矇住藍呱的雙眼。
「我投降、我投降,果然還是會被你找到啊⋯⋯」
藍呱的身體比想像中的還要涼。
突然失去視覺的確讓他嚇了一跳,還好他還沒碰到容器,否則應該會不小心打破吧。

他不知道妮娜剛躲在哪,目前的情況他也不想去知道,遊戲已經結束了,至於勝負什麼的,等他教訓完妮娜再來說。

他不悅地剝下對方遮住他雙眼的手,轉過身看著那高自己不少的女孩,「現在跟我回去病房!」他的語氣跟以往有著明顯的不一樣,也沒等妮娜反應,他一把抓住妮娜的腕,頭也不回地把她帶出地下室。
回到書房,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作為鑰匙的書抽了出來,並放回一旁原本的位置。

「我不知道妳是怎麼知道這個地下室的,但之後不准隨便進到裡頭。」藍呱的語氣明顯是不開心,拉著妮娜,他快步地回到病房,並把妮娜趕上床。

「不管妳在裡頭看到了什麼,答應我,不可以告訴任何人。」藍呱揚起眉尾,這是他難得火大著急的表情,由此可見這件事的嚴重性僅次於偷吃他的布丁。
只角(雪走)企劃帳號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這樣啊,果然是醫生不可告人的祕密嗎?」盤腿坐在床上,妮娜扶著下巴思考了一會。
「不能說出去也是醫生的指示嗎?」
「還是說是藍呱的意思呢?哪一個?」
妮娜笑盈盈的看向因為憤怒而揚起的眼尾。
「你生氣的理由呢?又是什麼?」
其實一開始她並沒有要玩弄藍呱的意思,但是也許自己有那麼點不擅長跟這個總是待在醫生身邊的男孩相處。
如果一開始就弄得破碎的話也許更加的能理解-她是這麼想的。
但是看見那微慍的神色之後,情感就失控了。
她也許有那麼點希望想把這個守著醫生所有秘密的男孩弄得一團糟。
「妳……」他真想用魔法讓妮娜閉嘴,但他不行,一是這人是醫生的病患,二是他的魔力應該是比不上對方的,再怎麼說他只是個召喚獸。

「這是我的意思。」他回答了女孩,「妳看起來完全不覺得自己犯錯。」他聳起的肩膀放了下來,垂著頭嘆了口氣。
「一個藏在暗門之後的地下室,想也知道不是能隨便進去的吧?」以邏輯上來說的確是如此,「那裡可是連我都不能自己進去的地方!」他站起身,把臉貼近妮娜,突然放大的臉孔嚇了對方一跳。這句話不只是說明地下室的重要性,同時也在暗示妮娜的地位是在自己之下的。

他坐回椅子,脾氣已經不如剛才暴躁,「我生氣的原因就只是,我應該要顧好妳,然而妳卻在我的照顧下跑進一個不允許進入的地方。」他伸出食指,像是在指責妮娜一般,事實也是在指責沒錯。

「關於地下室的事,我不能再向妳說出一字一句了,如果妳有想知道的,妳就自己去問醫生。」他交叉雙手,將頭別往一旁,表示自己拒絕再透露下去。

「趁我在忙的時候溜進地下室的……」他用眼角瞥了妮娜一樣,似乎要妮娜這樣跟醫生說。
她靜靜的聽完對方的解釋,很合理,倒不如說這是她打一開始就想聽到的。
「那麼那麼,就當成是你我之間的秘密吧,我想洗澡,幫我準備熱水好嗎?」
雖然只待了一下下,但多少染上了地下室的味道,妮娜覺得或許還是洗一下比較好,若是真的被發現了,就按照剛剛的說法向醫生解釋吧。
「你說得對、受到醫生照顧的我不該窺探醫生的隱私。」她邊說邊下了床。
「你可以向醫生告狀哦。若是我真的因為做了壞事被趕出去的話,你也比較好受吧?」
她並不想跟藍呱爭搶醫生心目中的地位什麼的,她脫下室內鞋,打著赤腳走出病房,藍呱沒有馬上跟上來。
我這是怎麼了?
跟召喚獸做這麼幼稚的行為......
她站在走廊的中央,這並不像是平常的自己。是因為醫生的治療產生的副作用嗎?
O月X日 天氣陰。
雖然是自己的錯,可是卻搞不懂自己的動機。
藍呱準備的熱水還是一樣溫度適中,他真是個稱職的助手。
醫生明天就會回來了。該怎麼面對他呢?
P.S.我在醫生的書桌上看到他的印章了。但是總覺得好像知道了名字也沒有什麼用。
==============拉線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