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我的朋友說:「你是值得被愛的,你對自己有自信、有承諾、有骨氣、又幽默,你非常值得被愛,你女朋友非常的幸運。」看著他詫異的面容讓我覺得很慶幸自己是這樣坦率直言的人,不吝嗇說出真心卻讓人害臊的話,昨天和他這麼一說,今天早上和我的另外的友人說「為什麼我總是這樣被對待?難道我不值得好好被對待嗎?」,他回應我,沒有人有義務好好對待誰,是的,但人類總有期盼,並且相信這會發生,那如果照著我昨天的說法,我也對我自己有自信、有承諾、有骨氣又具富幽默感,我值得被愛嗎?
今天我說出「我要讓你死不瞑目,我要讓你死後靈魂仍徘徊在世間,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讓你接下來的人生永遠沒辦法再愛人、也沒辦法再被愛,我要摧毀你。」
他低著頭說「你很恨我吧?我搞砸那麼多事情,又那麼噁心,我又一直傷害你我如此的糟糕」
「不,我不恨你」
「但你說的那些就是很恨我才說得出來的」
我側臉不面對他說著「不,我不恨你,就算你這麼糟糕、總是傷害我、那樣的你,我還是包容你的全部並且深愛著你」這時候他深呼吸停了,然後低下頭開始用力啜泣的哭了。
接著我繼續說「就因為你再也找不到像我如此愛你的人、你也沒辦法再愛上別人,因為不會再有人能贏過我對你的愛,所以你將會永世不得超生,你也永遠沒辦法再愛人和被愛,你會永遠背負著我所有的苦痛和愛繼續活下去」
他哭得很用力,啜泣中片片斷斷的道歉和道愛交替,那些眼淚因他靠著我的肩膀低著頭都滴落在我的大腿上,等他冷靜一點後,我又再次說「在你對世界很失望的時候,你還要記得我還愛你,世界還沒有末日,在所有人都否定你看衰你時,你要記得還有我相信你的潛能無限,所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害怕改變,沒什麼好怕的。」
他的眼淚撲簌簌地沾染到眼鏡都髒汙,紅通通的臉也濕淋淋的,他說「我真的很愛你」,我說「我知道,你這輩子都必須記得這件事」
我想我今天哭得也算是多,眼睛酸澀的一秒都沒辦法再睜開,但只有我自己能證明自己是值得被愛的,就在我說出那些話之間,我感受到,我是非常值得被愛的人。
「我的愛不是凡夫俗子的愛」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