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日常時間線
*與日常為平行世界
接上篇
latest #27
那天酒會的談話成了契機,終於與錦山相約在今日一同回向日葵探親。
向日葵就像是一個大家庭,雖然彼此沒有血緣關係,卻有著有如真正家人般堅定的羈絆,只要是這裡的一員都是自己的兄弟姊妹。而這其中與自己最為親近、最理解自己的傢伙就是錦山,或許是同時期來到此地產生的同伴意識使然、又或者是正好年紀相仿,以及同樣對風間老爹的仰慕,造就了如今的兄弟情誼。
不過,那應該是最理解自己、也是自己最熟悉的兄弟,似乎開始變得和以往不一樣。
比方說——他不再自然地向自己借火,勾肩搭背前總是會猶豫,聊得開懷卻突然陷入沉思,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因為過於熟悉而讓這些違和特別的顯眼。
神室町和向日葵少說也有一大段距離,錦山顧慮到自己盤纏不足又沒車的,一如往常自告奮勇的出動愛車擔任司機,替自己省下一筆交通費。自己則是為了這一趟買了不少給孩子們吃的零嘴,比起送禮,送食物才是最沒有風險的做法。
提著唐吉軻德的塑膠袋來到與錦山約好的地點,他早已經站在車邊等著,在看到自己後就把手中抽到一半的煙給捻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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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山彰】
6 years ago
煩惱並不會如吐出的二手菸那樣飄散,靠在愛車旁邊,抬頭呆呆地看著好到不行的天氣,等著桐生來約好的地點碰面。
自己並不是個腦袋不靈活的人,在生日狂歡之後認真的想過幾回這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是什麼,面對桐生時經常感到不自在和緊張,更奇怪的是自己好像變得更容易放大桐生的優點,只要桐生有小地方稍微體貼一點,就會讓自己心跳得很快…簡直跟生病了一樣。
【錦山彰】
6 years ago
「喔、來啦,今天很準時嘛。」遠遠的看見少見的灰西裝朝向自己走來,把菸蒂捻熄在隨身菸灰盒,先開門坐進車裡,等桐生坐進副駕駛的位子。
「沒想到你還準備了禮物?唐吉軻德…難不成整袋都是零食?」好奇的伸手去翻摸桐生拿的塑膠袋,跟預料得差不多真的幾乎都是零食,接著幫桐生把塑膠袋放到後座去。
「要不要猜猜看我這次帶了甚麼回去?」拉好安全帶後轉鑰匙發動汽車,邊向桐生搭話邊開始行駛,後照鏡能看見後座放的不只有桐生帶的禮物,還有自己準備的其他東西。
「啊啊,我想想……」抬高腦袋往後照鏡仔細瞧,除了自己那些一看就很廉價的零嘴外還有其他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有在包裝上下點功夫,導致光看外觀根本猜不出內容物。
「反正一定是最近流行的東西吧,項鍊啊……包包之類的?」外觀無法判斷自然就只能從對錦山的印象中找線索,過去陪同他去挑給女孩子的禮物不只一次,順理成章的就往那方面想像,完全忘了這次送禮的對象是一群孩子。聽到自己這麼說的錦山只是笑著搖搖頭,並調侃自己送禮的學問還不成氣候。
「呵…隨便你怎麼說,畢竟以前也沒怎麼收過禮物,揣摩不出小鬼們的喜好啊。」撇過頭觀察車窗外的風景,想想自己和錦山都還是小毛孩的時候,拿禮物什麼的可以說是想都不用想,說不定也是因為一同經歷過那個時期,錦山才會每週每週都帶著東西回去探親,自己也相當佩服這一點。
【錦山彰】
6 years ago
「你是笨蛋嗎?」聽到桐生的回答忍不住笑出來,搖搖頭表示他猜錯後,又藉著這點對桐生說了不少自己的經驗和挑禮物的方式,當然也沒忘了損他幾句。
「小孩子的話送零食雖然好,但也得視情況才行。例如說向日葵有些孩子的體重過高,就不可以送他們零食,而且啊、像你這種所有孩子都送零食的情況,到時候不給某些孩子他們會很容易不開心的。」碎碎念不少送禮心得,藉著後照鏡瞥一眼自己包裝過的禮物們,接著又繼續開口:
【錦山彰】
6 years ago
「我這次就送了不少保暖衣物喔?最近天氣在轉涼嘛,送圍巾或手套之類的剛剛好。啊、還有送一些他們之間流行的玩具...不過這個對你而言難度太高了,到向日葵親自體會後再考慮吧。」
一路上自己說了很多,桐生跟平常一樣話相對的比較少點,每當紅燈時都會好奇的用眼角餘光偷看他,想知道桐生都是以什麼樣的表情在和自己聊天。
【錦山彰】
6 years ago
以前的話,因為認為自己太過了解桐生,而不會從兄弟的表情中發現特別的細節,當桐生說著曾經生活過的向日葵,他的表情竟柔和到能讓人看入迷,微微瞇上的雙眼和勾起的嘴角,明明長著一張又兇又老的臉,卻又讓自己覺得溫柔到不行,直到桐生出聲提醒已經綠燈了,才慌慌張張地從這奇怪的心情中脫離。
「……你沒事吧,怎麼一直在走神?」一如既往的,只要是搭錦山的車,自己總是放心地坐在副駕,無論是看路還是找話題都交由錦山負責,因為他總是能一心多用,而且每一件事都能做得很好。
倒是這次不曉得吃錯了什麼藥,時不時的走神和分心,雖然不到危險駕駛的程度,但也明顯讓經常坐在副駕的自己感受到了反常。
「累了嗎?要不然換我開吧。」當自己這麼問道時卻被錦山拒絕了,理由是自己一定會迷路,接著便不斷打哈哈要自己別替他擔心,最終還是說不過他,沒能拿到駕駛權。
只要坐上錦山的車,車程總感覺特別得快,原因是自己一定會在途中睡著,或許是受到錦山的反常影響,一路上意識都異常的清醒,閒著也開始觀察起錦山的一舉一動,想看出他反常的原因。
錦山的神色變化總是很明顯,說到童年趣事時眼神會流露出懷念、提起值得誇耀的事跡會堆起自信的笑容,實在看不出有哪裡跟平常不一樣,倒是明明兄弟的臉已經看過無數次,這回卻怎麼看也看不膩,直到錦山直問自己到底在看什麼,才識相地道歉重新望向窗外。
【錦山彰】
6 years ago
注意到桐生的視線之後顯得更加分心,腦袋裡不停產生各種不必要的擔憂。
桐生發現我在看他了?他是不是覺得我很怪?我這陣子的反常他看出來了?這些想法使自己不再時不時瞥向他,雖然內心更混亂,但行使上倒不像剛才那樣需要桐生提醒綠燈。
【錦山彰】
6 years ago
語言能力被思考帶走,問完桐生在看什麼後,就沒怎麼再向他搭話,直到抵達了熟悉的向日葵停好車。
「到啦,東西別忘了拿喔?」說完打開後車門,把自己大包小包的禮物都拿上。其實平常並不會特地送這麼多到向日葵,今天會如此一方面是因為天氣的確在轉寒,需要多備一些厚衣服,一方面是心底有奇怪的好勝心作祟,送的東西不想被桐生比下去。
「啊啊,回程還要再麻煩你了,兄弟。」東西並沒有錦山帶得多,不過是兩個塑膠袋的量,基本上還算是兩手空空,不加思索的也一併拿上錦山的份替他分攤重量,但這個稀鬆平常的舉動似乎讓錦山不太高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呵…放心,我會好好告訴大家這些是錦山哥哥送的土產的,讓我拿吧。」不是不知道錦山的好勝心強,自己也不打算搶他的禮物貼金,雖然瞭解錦山絕對不是在意這點還是半開玩笑地說道,目的也是要讓自己能理直氣壯的幫忙搬運這好幾人份東西,否則錦山一定會全部自己來。
【錦山彰】
6 years ago
「...」明明知道桐生就是在小地方這麼體貼,心裡仍然產生奇怪的感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沒有忍住,皺起眉頭清楚表達微妙情緒,但注意到桐生看著自己後又將表情給收起來。
「笨蛋,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反正你東西帶那麼少,那兩袋就交給你了。」提起其他東西快步走到桐生前面,聽到後頭有塑膠袋的磨擦聲確定桐生有好好跟上來,便沒有回頭確認他的狀況,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剛才的微妙心情稍微露餡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後頭遲鈍的傢伙。
【錦山彰】
6 years ago
停車的地方離向日葵很近,沒幾步就到了門口,園長熱情的出來迎接自己和桐生,同時也有幾個小孩子跑出來向自己打招呼,一下子就進入平常的狀況,放下東西後態度就像小孩子平常相處的”錦山哥哥“。
就算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回來,這裡依舊是一個很有活力的地方,庭院擺了幾盆盛開的向日葵,就像現在出來迎接的孩子們一樣有朝氣。
園長一看到自己就露出欣慰的表情,半開玩笑地說著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要自己好好學學「錦山哥哥」,這時才注意到錦山已經自然地和孩子們打成一片有說有笑的。
「……。」真不愧是錦……不自覺地開始佩服起自己的兄弟,擅長與人打好關係的他面對孩子也很有一套,對向日葵的大家來說,錦山就是所謂的「所有人的好哥哥」吧。
「好久不見啊,你們幾個。」見錦山他們玩得很歡,也靠過去試著加入話題,可惜自己沒辦法一一喊出每個孩子的名字,他們也和自己不熟,較膽小的幾個一看到自己靠近馬上就躲到錦山的屁股後頭。
「呣……看來我還是不太受歡迎啊,錦山哥哥。」朝錦山投以一個求救的眼神,希望他能替自己化解這份尷尬。
【錦山彰】
6 years ago
「什、什麼錦山哥哥啊。」兄弟以這種方式稱呼,莫名有種被調戲的感覺,伸出手捏住桐生的臉頰。
「你們看這傢伙,就算被這樣捏也不會生氣喔?雖然長得很可怕,但是人其實很好。」輕輕捏扯幾下桐生的臉頰才放開,有幾個膽小的孩子從自己身後探出頭來看看桐生。
「但也不可以太欺負他,要是做過頭的話,不論是誰都會生氣的。」抱起那位探頭的小女孩,她好奇地盯著桐生看,接著將視線移到桐生手上提著的大袋子,看來是發現了裡頭裝滿零食。
【錦山彰】
6 years ago
「桐生哥哥帶了很多零食要來送給你們,要先洗手才可以吃喔。」放下小女孩拍拍她的頭,幾個比較活潑的孩子聽到自己這麼說後,紛紛應聲後跑到洗手間去,剛剛抱著的小女孩則是看著自己跟桐生好一會兒後,才慢慢隨著其他人的步伐去洗手間。
「小孩子只要有禮物有吃的,很快就會卸下心防了...還記得廚房在哪嗎?一起去把點心裝盤吧、吶?」說著再次提起自己帶來的東西,打算在經過園長辦公室時先寄放在那。
被錦山捏住臉頰後不滿地皺起臉來,不過這個抗議的表情似乎沒什麼效果,孩子們對自己的態度也從害怕轉好奇,不再像一開始那麼躲躲藏藏了。
應聲後跟在錦山後頭走向園長辦公室一面四處看看環境,雖然有些地方有翻修或整頓過,園長辦公室貼著孩子們的畫也都換了,基本上還是與自己記憶中的向日葵差不了多少,看著看著也開始覺得懷念了起來。
「錦,你看這些,以前這裡也有貼著我們的塗鴉呢。」看著孩子們的作品露出淺淺的微笑。自己還是小毛孩的時候,園長出了把將來的夢想畫出來的作業,結果自己和錦山不約而同地畫了大同小異的構圖,所以園長還特地把兩人的畫作貼在一塊。
「還記得嗎?錦,我們當時的畫。」一張一張地仔細觀察孩子們的畫作,有的畫醫生、有的畫運動員、也有人畫新娘子,不過全部看過一遍後,沒有任何一張與當年的自己及錦山重複到。
【錦山彰】
6 years ago
「當然知道啊,你是說我們中間站著風間老爹的那張吧?」說來很令人懷念,那時候因為跟桐生抱持著相同的夢想,而畫出相同的東西。要是換做現在的自己畫相同的題目,也會和小時候一樣。
「那時候我們的畫被園長貼在一起,知道我們的夢想是黑道後還一起被罵了一頓。」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畢竟黑道是個非常危險的職業,但小孩子根本不懂那麼多,很直白的向園長說出了心裡最真實的話。
【錦山彰】
6 years ago
「現在可以說是夢想成真了吧?兄弟。」看著站在身邊的桐生,的確如同小時候所期盼的穿上西裝,和風間老爹一起工作,雖然不能待在風間組是個遺憾,但身邊有兄弟在就覺得在哪工作都行。
桐生的嘴角也因想起過去的事而勾起淺淺的微笑,看見他那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表情時,心跳莫名其妙的開始加速,意識到情緒正往不妙的地方發展時,立刻把臉給別開。
「好、好了,快去廚房,別讓小孩子們等太久。」匆匆忙忙地踏出步伐,在把禮物都放好後,不管身後的桐生逕自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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