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年的萬聖節派對也拜託你們囉。」修長雙腿交叉放在高級實木辦公桌上,那張笑得欠揍的臉笑眼瞇瞇,與辦公桌另一側兩個面無表情的人相比,簡直是天堂與地獄的最佳寫照。
「boss,我認為,既然派對是你想辦的,那理應當由你來策劃才對。」路西恩唇角彎起一抹溫淺的笑,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冷寒。「當初工作內容裡可沒這一條。」
「是是──,但有一條,『促進同事間和平與交流』,這個你們可不能說沒有吧?身為領導的人,怎麼能不為共事的夥伴們著想呢?大家平常出生入死,過節時讓他們放鬆放鬆,也是我這個做老闆的應該要做的。」
走在回辦公室的路上路西恩和達米安兩人隨意提了幾個對於萬聖節的提案構想,其中挾雜著幾句對boss的抱怨。早就過了享受trick or treat的年紀,卻被再次扔了爛攤子,無奈拿人手短便是作為部下的心酸,再忙,也得擠出時間辦好這也不知有多少成員有心力參與的節日慶祝活動。
「或許問問紫色小朋友會有些靈感?」按下按鈕等待電梯的時候,達米安說道。
「大概也只能如此了。」路西恩嘆口氣,跟在人後頭走進電梯,修長手指按下了十二的數字鍵。
決策組│罌粟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萬聖節,商業化到極致的節慶,早在月初開始,飯店內各處角落都多出了別出心裁的小裝飾,或許是一兩個雕刻著生動表情的南瓜燈、或者是幾張蜘蛛網和毛茸茸的小蜘蛛掛飾,就連餐廳和酒吧都推出了各項萬聖節的餐點,那些又紅又綠還有逼真斷指、眼球的料理看上去就讓人卻步。
經手了大半的節慶企劃,罌粟都不曉得負責活動提案的成員平時究竟累積了多少壓力,每個天馬行空的提案都恐怖異常,那瞬間爆發的執行力更是超常發揮。
決策組│罌粟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他站在陰森森的流火入口,看著逼真的骷髏衝著所有來客咧開了大大的微笑,苦笑著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酒保今天會給大家帶來什麼驚恐的體驗。
「Trick-or-treat.」
酒保臉上畫著死白的殭屍妝,開心地朝靠近吧檯的罌粟露出了微笑。
「先生要來杯我精心準備的調酒嗎?」
「這是有選擇餘地的問句嗎?」
罌粟覺得對方躍躍欲試的閃亮眼神後頭肯定沒什麼好事等著自己,聞言酒保撇了撇嘴,一臉失望地聳肩:「照著萬聖節的規則,給點糖?」
然而罌粟身上哪來的糖果?將那些碳水化合物當成儲備糧食的全組織大概也就紫色小朋友一人,思考了幾秒,料想酒保應該也不會調出什麼太驚人的可怕飲品…大概?
「好吧、那就給我來一杯你特製的萬聖節飲品吧!」
當那杯沉澱著可疑黑色液體的調酒被送上面前時,罌粟收回了前幾秒心中的僥倖心態。
他可不認為那是尋常人們會拿來飲用的東西,湊近了杯緣嗅聞,除了濃烈的酒精味之外他似乎還聞到了海鮮的腥味。
「Bon appétit, Monsieur.」
久違地踏進流火酒吧,看著被裝飾得與平時相距甚遠的空間,蓮花他只得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要說意外也不算意外,但要說在意料之中卻也不恰當,總之他是有點訝異於看到酒保這麼熱衷於這個節日活動。
看著人面帶不懷好意的笑容問著自己Trick-or-treat,蓮花無奈笑著輕聳了聳肩,伸手做了個請隨意的手勢後便在吧檯區揀了個位子入座。
他喜歡甜點,卻不愛糖,唯一的糖大概就只剩薄荷喉糖。
看著酒保愉悅歡快地擺弄著明顯不該加進調酒裡的材料,半晌,蓮花便決定裝作沒看見,轉頭看著剛被放了杯黑色特調在面前的罌粟,光憑著人在嗅聞那杯調酒過後露出的微妙神情就能夠明白,那之中肯定加了什麼惡意滿滿的東西。
「有多糟?」輕笑著打趣,這讓他有點期待自己的會是怎樣的一杯飲品。
FT_lotus: 「我很肯定喝下去會讓人將晚餐貢獻到地板上的東西。」
熟悉的溫潤男嗓在身邊響起,罌粟苦笑著回頭,看見蓮花那不帶惡意的調侃目光,手裡那杯散發不明氣味的液體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得在心裡安慰自己幸好晚餐吃的不多且眼下又逼近深夜,應該是也沒什麼多餘的東西好吐了。
「Happy Halloween, partner.」
頗有壯士斷腕的氣勢,罌粟拿起了酒杯朝蓮花一敬,仰頭便喝了一口黑色不明液體。
帶點黏稠的液體滑過喉間,烈酒的後勁將令人作噁的腥味一口氣捲回,嗆得罌粟扶著桌面劇烈地咳嗽,陣陣反胃感翻攪著,他費盡了力氣才壓下劇烈的反應順過了氣息。
FT_papaver001:
一雙長睫迅速扇動,蓮花挑眉用著不太可置信的眼神詢問著在吧檯裡笑得燦爛的酒保,邊伸手在罌粟的背上輕拍替他順順氣。
他是知道酒保一向敢玩,卻沒想到是玩這麼大,隔著這麼小段距離都還聞得到的海鮮腥味,蓮花卻是也沒有勇氣拿來試嚐一口。
「從廚房那要了點墨魚汁而已。」酒保笑笑地輕描淡寫道,邊順手把一杯同樣為黑色的詭異調酒放到了蓮花面前:「我個人覺得,這杯比罌粟先生的要和善一點。」
「那還真的是得先跟你說聲謝謝了?」蓮花拿過那杯屬於自己的神祕特調,輕輕嗅聞之後他卻是難以分辨那奇妙的味道究竟是什麼,酒精的香氣之中摻雜著一股清涼,又有著另一股聞起來很健康的味道。
「如果我進了醫院,我會委請律師向你索賠醫療費用以及精神賠償的。」語畢,沒有停頓地拿起酒杯喝了口,旋即那張好看的臉龐便皺了起來,雖然沒有像罌粟那樣嗆咳得厲害,但蓮花也是被那股五味雜陳的味道弄得一時半刻是鬆不開那皺得快成八字眉的眉心。
「咳、咳咳......你放了什麼咳嗽糖漿嗎?還有那是......芝麻?」
「芝麻是猜對了,但另一個也太小瞧我了,我放得可是很健康的來自東方的止咳良藥。」搖了搖食指,酒保邊從下方拿了瓶裝滿黑色黏稠液體的玻璃罐給蓮花,上頭的中文字就如同當初蘭斯留給他的那封信裡的字,他是一個也看不懂。
整座城市彷彿陷入某種狂歡慶典那般,路上不少人穿著怪誕,還有些孩子像自己要糖,看著那些孩子失望的眼神,悠久揉了揉臉,踏進附近的商店買了一大袋,給他們各分了幾顆,回到據點時,糖果已所剩無幾,他索性將糖果塞入外套的口袋內。
甫踏入酒吧,熟悉的句子再度響起。
「Treat or trick! 」
看著精心打扮並露出燦爛笑容的酒保,悠久反射性地將口袋中的糖果全數抓了出來遞給對方。
「……」還真有人帶糖果?悠久從對方訝異的眼神中解讀出這句話,他疑惑的看著人,「怎麼了?」不就是帶糖果在身上?
酒保笑笑地收下糖果放到一旁的碟子上,調製了一杯整體顏色鮮紅無比的調酒,並推到悠久面前。
青年拿起杯子聞了聞,刺鼻的味道帶著濃濃的辣椒味,讓他眼眶也被燻紅了些,他放回桌上,「這是什麼……」不是說好給糖果就不惡作劇嗎?
情報組︱蔦蘿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當踏進流火的時候他幾乎都要不認得了,平時走高雅風格的流火今晚多出了很多本應不協調的裝飾,連一直站在吧台後的酒保也畫上了誇張的白粉臉。停住了腳步他思考要不要就此回房,卻被眼神犀利的酒保一下子盯上,咧著嘴跟他說Trick-or-treat。
不少人都在台邊,比較心安的走了過去尋了個兩邊都空置的位置,但當他扭頭看到兩名上司和悠久面前的調酒後,就覺得剛剛他應該馬上就走的。看看罌粟,臉色非常難看,一直皺眉像是想把胃袋吐空。
「我給你糖,你給我正常的調酒好嗎?」
酒保給了他一個微笑,把那塊葡萄糖硬糖收走了,接著神神秘秘的把一杯綠色冒著氣泡的調酒擺了上來。
「……」綠色,嗯,正常的顏色啊,冒著泡泡的酒也不是沒有,但為什麼他還是感到有點不安?
cypressvine:
悠久回頭就見同僚面色難看,他幽幽地開口,「我剛也給糖了,而且是一大把。」言下之意,似乎不管如何,他們都會得到來自酒保的「心意」。
悠久回頭盯著桌上的飲料,沒有拿起來喝的慾望,也不想。
「你那杯味道聞起來如何?」他是沒勇氣喝自己這杯的。
他還沒敢做些什麼呢。
湊近了一點聞了聞,一個個氣泡緩慢上浮,綠色的調酒散發著冰涼,意外地沒有奇怪的味道,就是一杯酒會有的淡淡酒氣。
奇怪地皺了皺眉,他有點遲疑,邊聞邊回應悠久,「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難道酒保良心發現,真的給了他正常的調酒?
「Trick or treat! 羊齒小姐——」
「噢……」當她一踏進流火時就被酒保過於活潑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看向對方之後又是一陣尚未能反應過來的無措,那妝容實在是……十分投入又應景,羊齒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場面便轉身就想離開,但酒保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別這樣嘛,被我嚇到了?」
「……我沒有糖,我想我該回房間拿一下。」她回頭誠實地說著,而酒保則是笑了出來。
「沒有糖也沒關係,來喝我特製的調酒吧。」
cypressvine:
呵呵,難道他是被酒保討厭了?
悠久看著桌上那杯紅得令人心底惴惴不安的調酒,「我覺得,喝完這杯,我可能明天會在醫院醒來。」
究竟是什麼樣的調酒會有辣椒味?黑暗料理?
羊齒挑了下眉,然後緩慢踱步到男人們旁邊的位置坐下,她看了看蔦蘿與荼蘼兩人桌上瀰漫著異樣氣息的調酒很快地便發覺了不對勁,但望著酒保將那杯紅通通的酒放到自己面前時她知道已經逃不了了。
「嗯……真是……有個性。」輕晃了一下玻璃杯,裡頭的紅色液體濃稠得不像一般調酒,這究竟加了什麼玩意兒進去?她抬頭用求救似的眼神看向酒保,但對方只是勾唇一笑不解釋什麼,她只好再度面有難色的望向荼蘼。
TeaMillet「你的酒和我的很相似,你喝過了嗎?」顯然是想問味道如何,應該不會有任何生理上的危險性吧?
Phoenix_Zoe:
「沒勇氣。」悠久臉上帶著苦笑,他對於這種黑暗料理般的調酒可是敬謝不敏,「我實在沒辦法接受酒裏頭有辣椒味。」
說著,悠久看向了一臉期待不已的酒保,臉上掛起了營業用笑容,「我能換一杯嗎?」
想當然爾,酒保愉悅地拒絕了他的請求
FT_lotus: 他可從來不知道海鮮能如此令人作噁,被反胃感逼出了生理淚水,罌粟深呼吸了幾口,彷彿鼻腔內也充斥著黏膩的酸味,僅僅皺著眉頭一臉痛苦,他伸手拿過一邊的水杯一口氣灌了個精光,另一手則把黑色的海鮮調酒推了個老遠不願再碰。
又為自己倒了杯水,他將視線落在蓮花手裡那杯相似卻又散發不同味道的黑色液體上頭,雖然酒保聲稱那杯調酒並不如自己剛才嘗試的那樣可怕。他並不了解中國傳統藥材嘗起來該是怎樣的味道,但見到蓮花的臉皺成了一塊露出十足微妙的表情,想來味道也離美味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陸續進到酒吧的成員們似乎也沒能躲過酒保的熱心招待,或許今晚最安全的飲品就是白開水了?罌粟彎起唇角觀望著這一齣混亂的鬧劇。
「調酒不合胃口,那來點甜點嗎先生?」
看來終於是還保留著一絲良心,酒保收走了海鮮調酒替罌粟上了一盤眼球造型的巧克力,為了證明其中當真沒有任何詭計,他還率先試毒挑了一顆放入口中。
酒保的態度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既然是對方精心特製的調酒就試試吧。羊齒乾脆地想,接著便拿起玻璃杯靠在唇上像隻小貓似的伸舌輕嚐,感覺到舌尖有些被辣味刺激的感覺,但倒是沒什麼怪味,她便喝了一口那鮮紅的濃稠液體。
「……?」
這是……什麼味道?
有點辣——不對,是很辣的香料,還有這濃得異常的酒精味、是伏特加又摻了什麼東西嗎?為何有股好似藥劑與濃湯的混合味道……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羊齒的表情已經透露出這酒是危險化學物的模樣,她盡力咽了下去之後因為殘留在嘴裡與喉嚨的辣味輕咳了幾聲,慶幸自己沒喝得太大口。
……真是勇氣可嘉的女性。悠久執起杯子,端詳片刻,最後還是抿了一口,他臉上表情怪異,好不容易恢復原色的眸子又因辛辣的味道紅了一圈,「水……」
一入口,便是濃稠到令人作噁的口感,番茄醬和酒精的味道混雜在一塊兒,更令人在意的是,裡面甚至混著乾辣椒的碎屑,他艱困的吞下後,感覺整個食道都在燒,胃部的感覺也不太妙。
這到底是多大的仇才能讓酒保做出這種可怕的東西?
悠久緊緊盯著酒保,酒保這才面上有些心虛,他放了兩杯清水在悠久和菲尼克絲面前,悠久立刻把整杯水灌入口中,試圖沖刷掉那令人作嘔的味道。
情報組︱蔦蘿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這也太誇張了吧?
看完悠久和羊齒幾乎行刑似的反應,轉頭再看看靜靜冒泡的綠色調酒,手指捏著杯底把調酒拿起,對著臉色通紅的兩人舉了舉,建立心理準備後他仰頭喝下了一半,又是疑惑的舔了舔嘴角。
有點甜,有點草腥味,接著又有點食用醋的酸味,雖然喝起來很不協調,但卻不難喝……反而味道有點健康。
「你們……嗯……」
悠久表情空白的看像坐在一邊喝下怪奇飲料卻一點事兒也沒有的青年,臉上的笑容非常高深莫測。
「不如,你喝喝看我的或者羊齒小姐的?」
「……我想這杯調酒能在質問時派上用場。」
羊齒抿唇細細嚐過這刺激到讓人一下子無法開口組織話語的調酒後淡淡評論,但後來又想這應該適合拿來折磨人才對,實際上要說難喝也不,只不過就是太刺激了。非常刺激。
她看向蔦蘿喝了那杯綠色調酒沒有太大的反應便起了些好奇心,看著荼蘼將紅色調酒移到對方面前後她也開始期待起對方的反應,羊齒現在紅著臉偏頭的模樣看來有些恍然:「是說,你那杯嚐起來如何呢?」
待口中的清涼藥味稍稍淡去,已經是他喝完兩杯水後的事了,蓮花瞇眼看著端了巧克力意圖向罌粟討好的酒保,眼神裡滿是幾乎可穿心的銳利。
「我真不明白大家究竟是哪裡惹到你,讓你得這樣報復大家。」環視了周遭,成員在喝下那些顏色繽紛得詭異的嚼調酒後各個是面有難色,唯一比較和善的也就只有蔦蘿而已。「希望明天之後你不會被蓋布袋揍一頓。」
蓮花嘆了口氣,仍舊是禮貌地抽出了鈔票壓在那杯還幾乎是滿的的黑色調酒下,邊站起身邊問著身旁的搭檔是否要一同回房休息──當然在回去之前,得先去販賣機投幾瓶啤酒回去順順口壓壓驚。
「味道很……健康吧。」實在很難形容這種微妙的味道組合,但草腥味嘗起來挺像那些蔬菜汁的。
兩杯紅色的調酒即使隔得很點遠也能聞到一絲淡淡的刺激味道,聽了悠久的建議後他想了想,大不了只是吐個一乾二淨,酒保應該不會做得很過火的吧。
「那就喝羊齒那杯,妳也可以試試喝我的。」說著他從羊齒面前把兩杯顏色分明的調酒交換,紅色的調酒拿在手上時辛辣的味道更濃烈了,就像是正捧著一杯辣椒油一樣。
FT_lotus: 對於蓮花的質問,酒保露出了無辜的眼神,配上那死白而泛著青紫的妝容卻是猙獰異常。罌粟苦笑地伸手,在蓮花肩上安撫性質地拍了兩下,另一手則將剩餘的巧克力塞進自家搭檔手裡,那眼球造型的巧克力除了外觀驚人外,口味卻是甜而不膩,包裹著莓果果醬的酸甜滋味,著實令罌粟心情好上許多。
「沒事,就當成是節日的小小娛樂。」
抽出了張整鈔墊在杯下,罌粟起身後先是禮貌性地向一旁的成員致意,接著才隨著蓮花離開流火。
抬頭把杯裡剩餘的紅色酒液全倒進嘴裡,第一感覺就是非常的辣,然後就再沒有更多的感想了。摸了摸自己的後頸一片熱燙,接著胃部才感到一絲火燒,就跟一口氣喝很多烈酒的反應差不多,味道上卻是沒有太難下嚥,只是辣,除此之外就還好吧,比起之前七海做給他吃的帶有後勁的麻婆豆腐要好上一點點兒。
看著兩位同僚交換飲料的悠久,久久不能組織出語言,他擔憂的看著臉上已然泛紅的女性同僚,「妳確定……?」還要繼續喝?
他擔憂的看了看蔦蘿,但對方似乎感覺還好,青年繼而轉頭又看向羊齒。
可能是被前一杯太過刺激的調酒壯了膽,對於這杯綠色的液體羊齒就不再害怕什麼,仰頭便把剩餘的酒全數灌入口中。
味道不壞,不過有種在吃苔蘚的感覺?鼻間忽地充滿了青草的味道,有點兒腥……
「唔……」羊齒在頭暈的瞬間才察覺自己喝的不是一般的青草汁而是調酒,但已經來不及了,酒精的刺激不僅蔓延到臉部,連意識都模糊了。
她呆坐在椅子上微低著頭,然後呢喃一句:「好喝。」便閉上眼沒了反應。
羊齒看起來已經茫了,合共也就喝了一杯調酒,酒量這麼差?
伸手托著了直直往桌上撞的腦袋,摸起來比他後頸還熱,羊齒嘴裡還喃著些什麼,但他已經沒耐心要聽了。
不知道醉酒的羊齒會不會一個反手把他扭在原地,想想就可怕。
「羊齒,羊齒?妳還好嗎……」
悠久先是一怔,看著似乎已經酒醉並進入某種狀態的同僚,輕輕一嘆,他拿出錢包壓了張鈔票在桌上,跳下高腳椅,看著女性想了想,扶著羊齒的椅子轉向側面,而蔦蘿也順勢扶著好讓對方不會再往前傾,悠久接著輕輕鬆鬆地將人托起,他想著用公主抱應該會讓人舒服些,調整了一下手勢,低聲問了對方的房間是幾號房,羊齒模模糊糊的回了一串數字,青年估摸著應該就是對方房間的號碼,而女性似乎也沒有要醒的樣子,他只能直接把人送回去了。
「蔦蘿你還要繼續喝嗎?」感覺只會有更多獵奇的酒而已。
情報組︱蔦蘿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不喝了吧。」他看了眼酒保,對方的笑容讓他不禁懷疑對方會拿出更多厲害的“傑作”。
付帳時順便把羊齒那杯一起結了,回過頭時看向悠久,倒是沒想到悠久雖然瘦小但抱著個人走動時還是走得很快的。
「看來你也不需要幫忙……喔,你知道羊齒把她的房卡放在哪嗎?」
「當然不知道……」與人一路往外走,順勢搭上剛好下樓的電梯,「只能等等問問看……」雖然悠久的身材並不壯碩,但抱起一個纖細的女性對他來說還是相當輕鬆的。
直至走到羊齒的房門前,他們停了下來。
「羊齒,妳房卡在哪?」他決定試著問問看。
總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兩個熟悉的聲音變得很遙遠,努力抓回一絲意識她才知道自己正被抱著,兩位同事都關心著自己,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她更想抹去湧上心頭的負面想法。
「……姆。」緩慢的從外套內袋裡拿出房卡,只是尚未交給同事,羊齒便拿在手裡又閉上了眼作勢睡著:「麻煩……你們了……」她輕柔地道著。
情報組︱蔦蘿
6 years ago @Edit 6 years ago
悠久雙手都用來抱著羊齒了,刷房卡開門這活兒自然由他來做。
輕輕抽走羊齒指間那張輕薄的卡片把房門解鎖推開,他伸手頂著房門好讓悠久把羊齒安放在房裡。
待到悠久出來,再次把房門關上,而房卡則從門底那細小的縫隙推進去。
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腰骨,他對悠久開了個玩笑,「要我送你回房間嗎?」
「那倒不用,時間不早了,晚安,祝好夢。」悠久頷首向人道別,只見蔦蘿聳聳肩,兩人沒打算再多做停留,直接走樓梯各自回各自的房間,結束這有些疲憊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