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見到他的次數少之又少，他們母子三人仍然可以從討債份子的口中得知那個男人的近況，像是他最近又跟了那些人借錢，或是又在那間賭場輸了多少。

或許是生俱來的厭惡感作祟，潘義杰有時候甚至覺得，那些討債份子的臉看起來還更加順眼一些。

那是沒有盡頭的惡性循環，不管還了多少錢，那個男人的爛攤子永遠收不完。而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年長他五歲的姐姐在自己升上小學四年級時就開始工作。

這麼說肯定太過自信了，但他明白，自己是這個家最後的希望也說不定，就像母親跟姐姐扮演經濟支柱，他也十分盡責地扮演著優秀兒子跟弟弟的角色。

直到那天，他犯了一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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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小學五年級的第一天，剛分完班的小學生們換了個新環境，臉上竟是興奮又緊張的表情，潘義杰也和一般的小朋友一樣，在座位上東瞧西瞧，試圖找著是否有熟悉的臉孔。

「啊！吳彥廷！」喚出聲，他走到了男孩身旁。

男孩跟他在幼稚園時曾經同班過，雖然隔了一段時間沒有交集，不過搬家之前因為地緣關係也經常玩在一塊。能再一次見面他也許稱得上有點開心的。

「...喔，潘義杰啊。」男孩抬起眼後停頓了幾秒，回答得有些冷淡，甚至可以說，有些厭惡...？

「...嗯...好久不見！我搬家之後沒見過了呢。」即便有些受傷，他仍然連忙找話題接下去。

「喔，對啊，因為你爸到處借錢嘛，」話題並沒有緩和什麼，男孩反而抓到了什麼機會一樣，滔滔不絕地說著，「你爸前幾天還來我們家吵著要借錢！你可不可以叫那個瘋子不要再來了啊！」

「欸！你很奇怪欸！他借錢、關我們什麼事啊！」被戳到痛處，義杰也耐不住性子，站近了一步大聲反駁。

「再說，你又怎麼知道那是我爸啊！連我都很少看到他了，拿出證據來啊！」腦袋靈光的他嚷著與年齡相符的歪理，卻也順利讓對方接不上話。

「我...我就是知道！」男孩不甘心地站起身。

「所以啊！證據！」

「啊你...你就...跟你爸長得很像啊！」

這句話像是子彈一樣很狠從太陽穴打進腦袋，手無寸鐵的他任由兇器貫穿了最脆弱的地方，像是無辜的屍首，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將槍上膛的罪魁禍首好幾秒。

「...你、你不要亂說話！」愣了好幾秒，他才開口吼著。

「我爸也這麼說啊，潘義杰他啊...」像是抓到對方把柄，男孩得意又戲謔地說了下去。「長得跟他爸一模一樣。」

－

「...為什麼要跟同學打架呢?」皺著眉頭闔上了藥箱，女人詢問地語氣無奈卻很有耐心。

「啊我剛剛也一直問他，他就是死都不說！」反觀少女在一旁急得跳腳，「潘義杰，你什麼都不說，這樣我們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對的？」

「...哼。」面對姐姐的指控，他也只是倔強地撇頭。

「潘義杰！媽！妳看啦！」

「映潔，你冷靜一點，先出去吧。」嘆氣般地出聲，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義杰，告訴媽媽？」她把手覆上了男孩的，輕聲試著撬開他的心房。

「......因、因為...嘶...!」他望著母親，委屈的心情瞬間湧上鼻腔，他一個激動扯痛了傷口。

「他說我、長得跟阿爸...很像...」也許是意識到理由薄弱，原本理直氣壯的聲音越來越小，但臉上強烈不悅絲毫沒有減弱，死命地皺著臉才不讓滿眶的淚水掉出來。

「......。」即便想要安慰他，但這樣的理由而動手實在無法稱作正當。靜默明明只維持了幾秒，卻也讓義杰難受地快要潰堤了。

「不像，」打破沈默的是母親嚴肅的聲音，「你知道為什麼不像嗎？」

「為、為什麼...」他是想得到安慰的，但是嚴厲的問題讓他像是接受懲罰一樣，不自主地低下頭。

「你會讓媽媽跟姐姐難過嗎？你會讓媽媽跟姐姐生氣嗎？」她緊緊握住他的肩膀，兩眼堅定的看著他。

「義杰，只要你不會做這些事，你跟阿爸就完全不像。」

「......嗯！」用力把鼻水跟淚水抹掉，他猛個勁地點頭。

他會當媽媽的好孩子，姐姐的好弟弟，總有一天要給他們好日子過，不會再見到那個垃圾。

感受頭頂上母親手的重量，他又一次在心底這麼承諾。

－

然而那個錯，卻比想像中來得，更難以彌補。

－－－－－－－－－－－－

＞第一次動手打人。
＞這年是他第一次沒有當上班級幹部。
＞不喜歡自己的臉，也是現在女裝原因的一半。

神啊...請給我靈感...小天那邊的...

把靈感丟給你(沒用

姐弟名字好像，會叫錯（重點錯了

BorderColliexx: 好 （伸手手
loveplus: 哈哈哈哈wwwww 不忍說我在取的時候也一直覺得：真的會有人幫自己的小孩取很像的名字嗎www他們自己也會聽錯吧 （但還是這麼打上去ㄌ

好心疼小大哥 .........喜歡這種長得跟父母越來越像，也越來越焦慮的橋段，又虐又無能為力

姊弟名字好像+1

大哥QQQQQQQ

內心溫柔的大哥啊啊啊

includeiostream: 小大哥這個稱呼真的好好笑wwww 所以說啊老爸也蠻帥的 （自己講ㄚ
purontia_midori: 放心啦大哥已經找到別的方法了，他現在女裝ㄉ很自在 （靠邀
charliecoco: 溫柔嗎 也許是吧但他依然暴力也是事實 （親媽？

大哥喔喔喔喔……

芸天中該畫畫囉...

偶也在想...老爸應該蠻帥ㄉ......小天中該畫畫囉

該畫囉ry

該畫囉

vivian_21: 不哭不哭（拍拍，大哥也不哭ㄌ
includeiostream: loveplus: purontia_midori: charliecoco: 你們等等我換個帳號（欸？

「麥肖想！」（靠邀

好啦對不起只是因為畫男生好累女孩子是我的舒適圈待在裡面好開心QQQ

大哥+這個表符真的超有魄力XDDDD

換帳號笑死我 太特地

靠邀 這表符太適合大哥 笑死

大哥
大哥是最好的

charliecoco: includeiostream: 我也覺得www這個表符很有畫面
purontia_midori: 熟悉的大哥最對味
tt_sheryl: 所以森寶小心點ㄛ不准讓大哥看到他出事 （靠ㄛ

差點哭出來 (誇張

Klein0213: 不要哭 大哥也沒哭ㄛ

jessica_0101: 大哥很帥我喜歡大哥 大哥跟阿爸才不像 大哥超溫柔超man 大哥來跟小跩當朋友 (最後一句?

Klein0213: 我們早就是朋友了 （大哥：？？？

jessica_0101: 太好了 我們是朋友 (小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