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滾滾黃沙,惟有一客棧在這荒漠佇立。
拉低帽檐,男子牽著一匹黑馬,順著古道緩步走入這人聲鼎沸的沙漠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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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馬兒栓在月牙泉邊的馬棚裡,掌心溫柔的輕順著牠額上長鬃而下。

緊接著,男子拐彎進入一旁客棧,迎面而來的美人掌櫃欲喚其名,只見他抬手扔了一袋銀兩,兜帽下張揚起隱約淺笑,掌櫃自然是知曉其意,她笑笑再不吭聲,隨手招來店小二帶著他入房。

「客官,就這了。」
拉下兜帽,他理了理方才被風沙拂亂的墨色捲髮,一雙異色瞳盯著窗外,眸光悠長。
好一會兒,白鴿振翅飛入房內,落在男子左肩上:「可讓我好等呀?」
解開繫在鴿子腳上的書信,他輕點了這孩子的小腦袋,將其放飛出去。
打開書信,見著內容後,只見男子哼出一口氣,笑意更深。
將紙丟進炭爐之中,焰火灼灼,倒映在他眸中,彷如光明頂中那永生不熄的聖火。

一切,靜待入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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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的夜晚冷風陣陣,綠洲外一處矮牆邊,兩名黑衣人正低聲交談。
他們絲毫沒留意暗處的危機,只見一道湛藍刀光,隱身入夜的人影隨即現出蹤跡。
「糟了!」甩掉刀刃上的鮮血,男子踩踏著一黑衣人的屍體,閃身便瞬至欲逃走的另一人身後,冰冷刀尖抵著他的背脊處,那嗓音低沉,悠哉道:「眼前有兩條路可走,你猜,是?是?」
「人、人在馬棚過去些的屋內!別、別殺我!」

「喔?你倒是惜命。」垂下刀刃,男子掐著對方下顎,強迫他側頭與自己對視:「可惜不巧,今晚天冷用你的血來暖暖正好。」劃開喉頸,血如湧泉噴濺而出,染了他一手鮮紅,脫下手套隨意棄置在屍體之上,男子腳步輕盈再度隱入夜中。
一陣狂風吹開了緊閉的木門,坐在屋內的妙齡女子皺起好看的眉。
「咻-」她抬手朝外,以指彈石,將晃動不止的木門關起。
爾後端起桌邊一盞茶,啟唇道:「我知道你在這裡,陸令璟。」

退去隱身,頎長身影出沒在門邊,他眸光流轉,看向昏迷在床榻上的另名女子接著再轉回她身上:「洛心,妳想拿誰去煉製屍人我都沒興趣,唯獨這姑娘不行。」陸令璟走到名為洛心的女子身旁,奪去她手中那盞茶飲下。
「你不怕我在茶中下毒嗎?」
「怎麼會怕?妳捨不得對我下毒。」他瞇起那雙好看的異色瞳,深邃眸中全是女子的倒影:「這姑娘是成都劉家千金,出外遊玩被擄,他父親因此託我來找人,妳是不是想問我怎麼從幹暗殺活兒轉為尋人了?」

陸令璟轉身坐到床榻邊,手輕撫著劉千金柔軟的面頰,要不是知道是被下藥,他可還以為只是睡著罷了:「有探子傳信告訴劉老爺查到這事是妳幹的,要想完完整整找回他這捧在心頭上的小千金,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非得來求我不可。」
女子冷哼一聲:「我下的是麻沸散,藥量不重,一個時辰後她便會清醒。」只是,她再沒得到男子回應,轉過身來看他,那雙瞳孔裡滿是不確定性:「你不信我?」她就怕,就怕他真不信她了。

「我相信妳。」陸令璟勾起唇角,他那本就與中原人全然不同的深邃五官此刻帶著些許邪佞氣息:「下回就別亂拐人家女兒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劉老爺那麼聰明,知道妳的用意,換作他人還不說妳強搶民女不成?」他起身,打橫抱起暈得死死的小姑娘:「妳要想找我,就寫好信綁在雪鴿腳上,她自會替妳找到我。」
「又或者,倘若我有天接到了殺妳的任務,待那時,就換我追妳追到天涯海角吧。」

講實話,陸令璟覺得後者機率大些,誰叫洛心誰也不是,偏偏是天一教的人,天一教,近乎中原各大門派想剿滅的對象,要是她再出名,終究會有仇家上門:「好好保重,手下記得慎選,口風不緊實的只會害死妳。」雙手還抱著個姑娘,他可沒有閒情逸致好好開門,抬腳一個粗暴,就把老舊木門給踹壞了:「走了。」
最終,陸令璟,或又稱司裴赫,留給洛心的,只有那在荒漠冷風中搖曳的背影。
就如同他們二人初見時一般,但那又是,許久許久以前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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