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孤兒?」聽聞,中原中也不禁有些訝異,從前在戰場上冷血無情的他,竟然會收養小孩,打死他都不相信。
只見太宰治神秘的笑了笑,眼角微勾,鳶色的雙眼參雜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中原中也似乎看不清,卻又好像能明白些什麼。
「中也不是最清楚了嗎?」微涼的夜裡,黯淡無光,從舞離坊傳出來的喧囂襯托出了他語氣中的淡漠。「戰爭中最可憐的,不就是那些平民百姓?」
那瞬間,中原中也終於明白了,為何月下獸的眼中沒有光,為何他的歌詞總是哀傷,為何他的歌聲總是淒涼。
他是在無情戰火下,失去依靠的孩子。
「他們是織田作收養的小孩,瞞著我收養的。死了之後,就成了我的小孩,好像是提前寫了遺囑,囑託我要照顧他們。」太宰治若無其事地說著,嘴邊依然是那抹看了就刺眼的笑意。
可是中原中也知道,那笑意底下還藏著一些無奈和遺憾。
「中也,那孩子可是非常討厭戰爭的。」太宰治輕聲說道,他抬首望著天上那輪明月,忽然覺得,那就好像那一晚的月光一樣,皎潔卻又靜默。「他本就一無所有,一場戰爭卻又讓他失去他唯一曾有過的事物。」
「你真的能愛他嗎?」太宰治一反平時從容悠哉的樣子,他嚴肅認真地看著眼前橘髮的男子。「在知道了更多之後。」
中原中也望著他,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過去他在戰場時的身影,然後又想起少年在舞台上,明明笑著卻又像是要落淚的表情。
糟糕,他突然想要狠狠把少年抱在懷裡了。
「混蛋太宰,他的過去如果真那麼黑暗的話,我就要讓他的現在及未來亮得像是沒有黑夜一樣。」
「你等著拿聘禮吧。」
話音剛落,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笑意,勾起了嘴角,蔚藍大海般的雙眼刮起滔天巨浪,在黑夜中格外亮眼。
「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