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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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浙江一帶有個話本正蔚為風潮,說是某顧姓書生,上京趕考之時日裏,遇著了嬌美花娘子的故事。人道花娘子是天女下凡,一雙杏眸水潤潤,還有能掐出奶露似的膚,小嘴像熟透了的梅果,一開一合讓人醉。傳言花娘子附在一朵富貴人家的趙粉牡丹上,就在西城郊的南門附近,如此天仙佳人卻便宜一窮酸的趕考遊人,都是因為顧姓書生初生之犢不畏虎,見了牡丹竟起色心欲採摘!引得花娘子不得不現身阻止,才結締一段良緣。卻說後來啊,這書生本是碌碌無為,考了兩次榜上無名,竟為將花娘子附身的趙粉牡丹買得,硬是拼成了狀元郎!
那會兒大街小巷都能聽得,爹娘紛紛改了訓孩童的內容:從「不讀書當屠夫」,變作是「十年寒窗苦讀,百年共結良緣」。更不說那茶館飯館呀,說書人們各個口沫橫飛的版本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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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花娘子乃位居上仙之古老神祇,開天闢地榮盛至今的巫族首領的獨生嫡女,盤古的後代,豈止是天女下凡?那是天女中的天女、天仙中的天仙,放哪兒不是嬌滴滴的閨秀千金?偏生性子野,不滿阿爹阿娘要將她出嫁給東太子。花娘心道,那東皇太一明明與西王母好生登對,又哪輪得著她造次?再說回來了,東太子打開天闢地之時盤踞穩在一方之王,化身有數千數億,還有幾個在人間被高奉香火過,願力與功力如河沙難記量——歲數,也是挺大的。
蹙緊了秀眉咻地踩著祥雲跑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呀,待爹娘和東太子談妥婚事嗎?她心裡自道機靈,怕是東太子的姻緣近了,他老人家正掐指一算哪家姑娘呢。反正轉世下凡,八字一從金榜上抹去,自然輪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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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顧姓書生,姓顧名姒桓。人長得是呆頭愣腦的,平時挺規矩,不通變化,就知道反來覆去讀死書,來京城已經第三年,還老老實實寫了家書送給親人說他去年又沒考上,那傻,是真傻。
而這花娘子轉世下凡,從普通人家娉婷嫋娜地出生,但過凡人日子才不是她的打算,才豆丁兒點大,又使勁兒讓自個病死,魂散上一朵花兒去,那戶人家倒不甚傷感,女子他們也怕養不起,還是男孩好。
過了百年不到,花娘子倚仗自己天生靈氣與滿腦子正規登列仙班的知識,成功化作一朵牡丹精。那日顧姒桓酒足飯飽,剛從館子出來,路上搖搖晃晃地,突然被朵牡丹亮煞了眼,胭脂粉色的花瓣欲開未開,乘著幾滴水珠嬌弱地半傾著細枝,從那矮牆裡探出半面,像是累了倚靠著歇息似的,讓人忍不住扶一把。書生心裏一顫,上前伸手輕輕撫著花瓣,轉眼就想做一回偷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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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子本來打盹呢,才覺不妙,急得化出本身喝斥:「哪來的孟浪傢伙!」
嚇得書生放手退一大步,瞧那女子悠悠浮著半身趴在牆上歪著臉蛋兒,嘴裡戰戰兢兢:「有、有鬼⋯⋯!」惹得花娘子噗哧,清亮笑出三兩聲:「哪裏來的鬼呀?哪來的福人寶地大白天鬧鬼?」
「姑、姑娘不是鬼⋯⋯」顧生站都站不穩,換他扶住牆半軟了腿,差點沒往後坐一屁股。花娘子看著有趣,身子往前伸了伸:「我長這樣像鬼麼?」
「像⋯⋯又不怎地像。」他表情為難,眼睛一下盯著明顯沒有下半身的粉羅衫裙消失處,一下偷瞄著姑娘紅撲撲的臉與水靈靈的眼,像鬼呢⋯⋯真的不太像,不是鬼呢⋯⋯又總歸不是人。但顧生不愧是進京趕考的高材生,腦子一轉就想到了:「姑娘怕不是花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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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花娘子又是一陣咯咯笑,心道凡人也太會編排,花精就花精,哪來的花還能稱仙子?只聽過精怪成仙,一朵花怎可能做仙呢?嘴上卻故意揶揄:「瞧你個傻不愣登的,竟也聰明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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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每逢街上行人鮮少的正午之時,顧生都會前來此牆垣處與花娘子談天。花娘子聽聞顧生名姒桓,打趣道:「怎地取名取叫四環?你有環嗎?」顧生微微靦道:「有,我有,我娘說我打胎裡出生肩頭上就有個胎記,像四個圓環扣在一起。」花娘子驚奇:「還真有!我可想見識一下了。」顧生急:「哪能呢!男女授受不親⋯⋯」才言半語,一隻水蔥般纖細蒼白的指就來堵住他的嘴,「花還有分男女麼?先前是哪個無賴還想摧花的呀?」她笑吟吟地像隻白狐狸。
顧生便通紅了臉:「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有靈智。」
「還道姑娘?」花娘子佯裝生了氣:「怎生如此生份呢,若你無心交我這個朋友,不想熟識,嫌我怨我只是朵花,那也不必再來了。」
「姑娘別生氣!不是、唉唷我這笨嘴⋯⋯花娘,花娘妳莫要與我計較這些多,我,我木頭,我就是一時說得不對,妳別往心裡去。」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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