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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聰明的腦,擁有的是殘次的病態。
病被當作偷懶的藉口,他們說我不該如此糜爛,我是聰明的,這不是辦不到的理由。
但我的能力從來沒有到達他們想要的高度,只是苟延殘喘在最小數邊緣徘徊。
迷了無數的路依然找不到正確答案的位置,缺失就想填補。
我有點難以運作,名為承受力的罐子溢滿,無法排解。
我想念起螢幕那邊的他。
他會笑著跟我說保護我,我也會回以相同的句子。
我們互相需要,那是給予我的愛,你們的卻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
擅自與擅自,定義的人是誰?
我又為什麼要照著規則走?
「你要是沒有病就好了。」
這樣子啊,那麼讓我回去吧。
你們說我不符合你們的期待,失常怠惰製造麻煩,那就讓我回去。
只有一個那是異類,兩個以上就可以稱做常態了吧?
不正常跟不正常合起來才是正常不是嗎?
你們想要的是這個吧?
讓我回去。
讓我回去找他。
他才能讓我變得正常。
讓我回去。
他說他是女孩,但是少了象徵性的器官,多了不想要的部分。
他的不一樣,我的不一樣,微小的不同。
與其說我們有多不符合普世價值,不如說這個世界對我們做了什麼。
包容性低的彷彿宣揚大愛都是一種笑話。
這是愛嗎?能說是愛嗎?大愛?真的愛?
我聽得見那些竊竊私語。
爛透了。
說著不痛不癢的話,以為就是安慰與拯救。
你們以為托住了我,但我沒有被接到,反而變得更加解離。
為了他們著想?開玩笑的吧?
這一刻起都即將腐朽,而我的腐朽會蠶食掉他。
我正在一點點剝奪屬於他的美好,把過去的他變成表面的我。
把現在的他變成過去的我。
浮木不是拯救溺水者的求生器物,而是被折成兩段墜入深淵的陪葬品。
我拖著他跟我一起向下沉淪,在爛泥裡面成為能放蕩大笑的狂歡者,可是他卻不會笑了。
為什麼?
他很適合白色,所以我將一切變白。
我限制屬於他的自由,在他身上刻上我想要的記號,讓他成為我理想中的模樣,同時也是實現他的願望。
我訂了新的規則。
我在為我們的約定而努力,以別人對我相同的方式。
我貪戀他軀體的溫度,我喜歡他皮膚的觸感。
我把所有的愛都放在他身上,我需要有人承受我的這份愛,而他不會拒絕,也不可以拒絕。
這般,那般,我想親手讓他完整。
我改變自己的道路,走在渴望的路上,每天的日行檢查,是我最愉快的時刻。
我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只要慢慢成為我的他就好。
直到他完整的那一天,我也會變得完整。
你的希望,我的冀望,一切的──「▓▓▓▓▓。」
……
……
……
那是屬於「我」的拉鋸。
必須是我的
的我是不但
但你是我的
的我是只我
是我的
的我是
我的
的我
……
我把他的我拉到我這邊,所以我可以照著自己想要的做吧?
到最後污染他最深的就是我。
貓捉老鼠的貓也一直都是我。
然後我的感情潰堤,讓他變成了另外種樣子。
他終於又會笑了,卻捨棄了約定。
但沒有關係,我們的日子還是會繼續。
那一天被告知他的死訊,那是我拒絕理解的字句。
看著一樣的臉,相同位置的痣,腳踝邊是我刻上的記號。
他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
他是真的。
但我不承認,這輩子都不承認。
也有人告訴我那是假的,所以他不是。
絕對不是。
「你與我必須在一起,一旦分開那就是罪。」
「贖罪,即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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