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歌舞喧囂,可中原中也卻早已無心觀賞。其他的表演者,在他眼裡都抵不過那少年一個抬眸。
他總想起太宰治說得那席話。雖然他當時講得信誓旦旦,可將軍大人根本沒有任何想法。他發覺他無法以一個將軍身份去靠近他。
那孩子似乎牴觸任何有關戰爭的事物,即使他為戰士英魂寫歌,為他們的逝去弔念,卻無法面對一個活著的,曾經摧毀過他的家園的人。
中原中也不禁開始心疼那白髮少年。面對著一干宛如殺人兇手的他們,那孩子究竟是以什麼樣哀慟的心情面對他們的呢?
很快的,自舞離坊的晚宴結束已過了七天,自那之後,他毫無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見他。而就在不久前,他想到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如同初次相見時那樣,在每個下午去河堤旁散個步,興許就能見上一面。
中原中也二話不說真的就外出散步去了,也不管書房裡堆疊了多少公文需要他檢閱。
第一次,難免不順利,他並沒有見到那孩子,被夕陽染黃的河堤邊,沒有那抹白色身影。
但是他不氣餒。
隔天下午,他依然抱著希望走了過去,可還是沒有他,中原中也心裡泛起了絲絲酸澀。
他本以為自己是個有耐心的人,畢竟身為將軍他必須沉穩,可面對那如風如影的孩子,他的耐心彷彿是被磨光了一樣。
可這也不過兩天。
隔一天,他抱著賭一把的心情去到河堤邊。
出發前他自己打了賭,如果那孩子有來,那麼回來後他賞自己一瓶珍藏多年都捨不得喝的好酒,但是如果不在,那瓶酒就拿去給屬下嘗嘗,但只是嘗嘗。
最後結局難料,因為那孩子有來,可中原中也來得時機不對,他剛到時,那孩子剛走。將軍大人只看見了他的背影。
回去後,他與下屬共飲了那瓶好酒。
今天,他早已不抱希望,踏得步子有些無力,但還是去河堤旁散了一步。
他本以為今天一如往常,他嘆口氣,就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河面,轉過身後準備離開。
回首,他遠遠地就瞧見了那個孩子,沐浴著夕陽光,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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