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恩憐會抽菸,這顯然違反了校規且也不太符合正常學生的倫理道德觀,但她不打算顧慮那麼多,反正只要不被人發現就好。
說真的,恩憐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菸味……至少還沒喜歡上。主要是她還不習慣,這大概是她人生抽的第四或第五根菸吧,有時不小心吸得太用力還會狼狽的嗆到,那發散在嘴中的辛嗆味也讓她舌頭發麻,但她卻又無法否認菸後那麻痺腦髓的感受令她難以自拔。
尤其是從學生會長那邊得知了什麼異世界之類的情報後,她真希望一口氣吸個二十幾根直接歸西。
一邊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恩憐將菸再次含入口中,任由菸草味充斥自己的氣管。
恩憐還是很享受這時刻的,宿舍後方基本上不會有任何人,攝影機也拍不到她。她在這兒抽個五到十分鐘的菸,踩熄菸蒂後撿起來用衛生紙包回房間丟掉,誰也不會發現3A班上那個沒有存在感的憨妹會在這裡臭著張臉吞雲吐霧。
「?」
恩憐沒多想,反射性的抬起頭來想確認聲音的來源,沒想到卻看到一團白色的東西高速朝自己的臉飛來,在恩憐反應過來前砸到了自己的臉上,命中紅心。
「?!?!!」
雖然不是很痛,但恩憐還是在過度的驚愕下拌到自己的腳摔了個四腳朝天。
Nobody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以跑百米的速度從九樓往下衝到一樓戶外,林蕙也顧不得自己的腿有多酸,一邊喘著氣一邊緊張的查看對方有沒有事。
「哇啊啊啊您沒事吧!!!」
到了宿舍後面發現對方已經躺在地上,她連忙跑去攙扶對方起來。
「還活著!對不起您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需不需要叫救護車???」
「欸、啊,嗯……」
面對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趕來自己身邊哭喪著一張臉的蝴蝶結女孩,腦袋短路的恩憐花費了3.67秒左右找回了自己的意識,然後開始在腦中飛速的解析現況。
分析完畢。很明顯,這位舍友(顯然是的?)方才肯定是掉了某個東西下來砸到自己,所以充滿歉意的前來關心。
恩憐連忙靠自己的力量不動聲色的擺脫對方的攙扶,並掛上自己招牌的無害笑容,擺擺手說:「沒事的妳不要緊張!一點也不痛,只是嚇了一跳而已。」
至於受傷,左手臂後方大概磨傷了一些,但這種傷口完全可以忽略不記。
同時,恩憐用眼尾快速的確認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砸中自己。
枕頭。
………
枕頭……???????
恩憐的眼神一瞬間閃過了某種困惑與不解到極致的情緒,但她立刻調整表情,繼續微笑。
「受傷了!」在對方自己爬起來之後,看見對方的左手臂已經掛了彩,少女更緊張了。
「我我我去廚房的醫藥箱拿藥過來,等我一下!」
說著就逕自要往宿舍後門的方向跑。
「啊,不用……」
然後恩憐就放棄了,因為對方已經跑遠了。
他奶奶的,這人是有多精力充沛啊。恩憐的面部肌肉抽了抽,只能用雙手插腰的姿勢來消化這份無奈。
不過也得感謝這個人這麼「忙碌」外加神經大條,不然正常人早就注意到這充斥在空間的菸草味了吧。
恩憐搖了搖頭,視線不自覺又轉移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純白枕頭──所以說到底為什麼枕頭會掉下來?恩憐百思不得其解,那女孩剛剛到底在幹嘛?練習枕頭戰的投擲技巧?她想參加什麼世界盃枕頭大賽嗎?嗯?
恩憐彎下腰去把枕頭撿了起來,然後她打算把菸蒂也提早收了好消滅證據,可以的話最好在宿舍大門附近跟那女孩碰頭,把枕頭還給她在敷衍一下,然後就躲回房間。
但枕頭一撿起來,恩憐便心頭一震,全身僵硬,面色難看。
原因非常簡單,枕頭上頭有一道令人難以忽視的痕跡──燒焦的痕跡。
恩憐視線下移,剛剛枕頭掉落的位子正下方──菸蒂還在燃燒著。
淦他媽的,這下挫賽了。
「我回來了!抱歉讓您等了一下!」
林蕙原本只想拿藥膏,但突然發現醫藥箱裡的物品感覺都需要用到於是就整箱一起提出來了。
「我來幫您.....嗯,好像有股焦味?」
恩憐露出無懈可擊的疑惑笑容:「燒焦味?有嗎?」
同時,她動作流暢的用腳「跺」住那天殺的菸蒂將其藏住,並發揮了她火災現場的極限實力,看似纖弱的雙臂狠狠發力,竟是不科學的將枕頭給拉扯破了一個大洞,只差沒直接扯成兩瓣了。
「哇啊啊!」恩憐驚恐的表情恰到好處……不,大概也並沒有那麼恰到好處。總之她努力的擺出一副惶恐而錯愕的表情,無辜的喊著:「啊!我嚇了一大跳!不小心把枕頭扯破了!天啊!同學,真的很抱歉!」
然後她就後悔了,後悔莫及。這麼扯淡的理由到底唬弄得了誰!為什麼她的危機處理從以前到現在都這麼糟糕!董恩憐妳這個腦袋長蛆的智障王八羔子!
但是撕都撕了,恩憐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原計畫,即使那個計畫再怎麼破綻百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以的話,請讓我賠妳一個枕頭吧!」
林蕙開始思索該不會是上次在這裡練習烤肉的時候所殘留下來的燒焦味.....不,應該不太可能,記得那時自己確實有好好的把周邊的環境整理過。而且再怎麼說都已經隔了那麼多天,幾乎快要半個月過去了,煙味不可能殘留這麼久吧。
嗯!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看到對方絲毫沒有一點疑惑的笑容就此下了定論。
接著女孩正打算要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破了個大洞的枕頭,裡頭的棉花還愉悅的出來打招呼。
「啊......棉花嚇爆了耶.....」皺著眉頭看了一下枕頭,林蕙笑著對對方說:
「沒關係啦,是我自己把它甩出去的,而且還打到您.....啊!對!傷口傷口!」
講完才發現自己好像忘了原本要做什麼,趕緊提著醫藥箱要幫對方上藥。
甩出去??妳到底在跟枕頭幹嘛???
恩憐越來越疑惑,而且那愚蠢的要死的藉口居然就這麼被對方接受還順帶被原諒了,這讓恩憐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頭大感──還有不要再用「您」稱呼我了!我不習慣被這樣禮貌對待!
眼看對方已經抱著醫藥箱湊近自己,恩憐明白這個時候應該老老實實接受好意並道謝和平散場,但混亂狀態的她卻反射性地躲避了蝴蝶結女孩的接觸──她的危機處理確實一向差勁的緊。
恩憐抱著那破裂的枕頭,吞了吞口水,認真無比的說:「不行!是我弄壞的,我堅持要賠妳一個新的!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的宿舍房間裡有從來沒用過的新枕頭,如果妳不介意的話,讓我把那個送妳,好嗎?」
她房間確實有個新的,應該是宿舍當初附的新品,她連塑膠袋都沒拆過,美麗的巧合。
如果她不接受或不相信那是新的,大不了去買個還她,又不是沒喝過風吃過土!
「枕頭的事沒關係啦!傷口比較重要,要是感染就糟糕了!」
不知道為何對方如此堅持,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應該要先處理傷口。林蕙蹲下來打開醫藥箱,開始思考要先上碘酒還是先噴酒精。
恩憐張了張嘴,但還是閉上了,她一個深呼吸,重新擺出笑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點點頭,並跟著對方的動作一起蹲了下去:「好吧,那就麻煩妳了。」
再矜持下去一定會成反效果,恩憐只好又調整了下抱枕頭的姿勢,並在內心拼命的祈禱這女孩不要發現自己的枕頭(已毀)上有個菸蒂痕。
恩憐已經慢慢地找回自己的節奏了,甚至有餘裕在內心吐槽對方:人的傷口沒有那麼容易感染好嗎,尤其是這種等於沒有的擦傷,用口水舔了兩下就解決了,唯一的問題是那個位子她恐怕舔不到。
等等,她舔的到嗎?恩憐開始思考起這個嚴肅的問題。不行,太在意了,等等龜回房間她得舔舔看……
「噗咻——」還沒等恩憐想完,林蕙直接先在傷口上噴了藥水。一股灼熱感瞬間衝擊恩憐的痛覺神經,從傷口痛到大腦。
「噫啊啊啊啊啊靠腰!」
恩憐被突如其來的刺痛激了個面部扭曲,不自覺脫口而出了一句擦邊球,然後她又被自己的反應也嚇了一跳,她僵硬的瞄了一眼蝴蝶結女孩,在眼神接觸的那一瞬間馬上收回眼神。
好沒憋住,沒事,冷靜冷靜。這種時候任何人都會嚇到吧?嚇到的時候亂叫一聲,算是勉強SAFE吧?不過……
妳他媽!幫人上藥!噴之前!不會張妳他媽的櫻桃小嘴提醒一聲嗎!恩憐心道,沒被噴藥的那隻手緊緊抓住殘破而無辜的枕頭碎布,以此宣洩內心的小小崩潰。
「噫!」被對方的慘叫聲嚇了一跳,林蕙趕緊拿起藥水瓶身查看。
不好........噴成酒精了!!難怪對方痛成這樣!
「抱歉抱歉,不小心噴錯了!您沒事吧?」接著林蕙從醫藥箱翻出生理食鹽水和棉花棒,早知道直接上最保險的優點就好了,幹嘛沒事給別人添麻煩呢?
雖然現在想這些都太晚了,看對方臉部扭曲成那樣,不管怎樣總之先把殘留的酒精擦掉吧。林蕙邊想邊用生理食鹽水沾在棉花棒上,並迅速往對方的傷口抹過去。
「對不起,我幫您把酒精擦掉再重新上一次!」
恩憐很想跟她說算了不用了沒關係,但事到如今若是拒絕的話對方一定會理解為是自己惱怒了,雖然自己確實不能說是不惱怒,但她可不能讓對方發現這點……她盡量。
恩憐只好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安撫對方,只好就這樣閉著嘴讓對方給自己重新上藥,上帝保佑她不要在噴錯些什麼了,這姑娘到底是怎麼自己活到現在的?
熟練的用生理食鹽水擦拭傷口之後,接著將優點塗抹在傷口上。多虧自己肚子上的大傷口,林蕙對於上藥頗有心得,縱然對方只是個小擦傷,但這點小成就還是足以讓她沾沾自喜。
好。完美!
「這樣就好了!盡量不要碰到水哦!」愉快的將藥物收回醫療箱還不忘提醒對方一下,林蕙就這樣打算直接將東西提回廚房。
齁?看她的動作好像又還挺純熟的?恩憐有些意外的看著對方接下來一連串的動作,本來以為是個笨手笨腳的傻妞(不然到底要怎麼把枕頭丟下來),看來不完全是,誤會人家了。
收到對方的叮嚀,恩憐笑呵呵地回:「謝謝妳,妳有當過保健股長嗎?動作很專業的感覺。」
趕緊拍拍馬屁希望對方一得意就忘了自己那聲髒話擦邊球。至於不要碰水,恩憐心中非常不以為然,這位置要洗澡不碰到除非貼個什麼防水OK蹦,她才不會為了這種小擦傷這麼大費周章。
「前些日子把自己弄傷了,只是剛好比較常碰而已啦....」也不好跟對方解釋太多,林蕙只是笑笑的帶過。
接著林蕙看到對方手上還抱著自己可憐的枕頭破布,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伸出手想自己處理枕頭的後事。
「啊!那個枕頭!我自己帶回去處理就好了!對不起剛剛波及到您,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恩憐心頭一驚,立刻側過身去不讓對方碰到那殘破不堪的枕頭,姿態警戒,似乎再靠近一步就會跳起來轉身就跑一樣。
即使繃緊了身子與神經,恩憐還是維持著人畜無害的笑,只是仔細打量的話便可看到她眼中的點點血絲。
「不、不行啦。」恩憐發現自己的語氣有點重,連忙調整:「我要給妳賠的!讓我處理就好!拜託?」
最後忍不住求饒了,恩憐抿了抿嘴,決定直接行動:「我現在就去拿,妳願意在大廳等我嗎?」
雖然是問句,但恩憐已經踏出步伐,不打算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同時把枕頭破布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腹部,她想晚點她衣服上估計也得有燒焦味了。
「咦?啊、那個....」原本想說這點程度自己補一補就好.....況且也是自己把枕頭丟下來的,林蕙實在不懂對方堅持賠償的點在哪裡。
不過既然對方都這樣講了好像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不,應該是對方連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抿抿唇,其實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頂多因為搞不懂對方有點小無奈吧?
在對方逕自回宿舍後自己也跟著進門,並且在大廳的沙發上乖乖等著。
不過啊......印象中有在回房間的時候看過對方,既然都是住在同一棟宿舍,為何不讓自己跟著上樓拿枕頭就好呢?還要特地讓對方跑下來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想著想著實在讓林蕙有點坐不住,於是她決定在對方下樓的這段期間做些什麼。跳著小雀步,女孩愉快的往廚房移動。
一路爬了九樓回到房間,恩憐把房門一關便開始毫無形象的大口喘氣,她表情猙獰,稍微緩口氣就宣洩似地把手上的枕頭殘布往地上一扔,「幹你媽摳門校長!給宿舍建個電梯是會死嗎!機掰!」
雖然她不知道校長有沒有參與這棟宿舍的設計,總之她要把這鍋硬蓋在校長頭上,她不管。
繼續喘著氣,恩憐艱難地來到衣櫃,她朝深處不斷的挖掘,並成功的挖出了那個未拆封的枕頭。
由於一直封塵在衣櫃深處,塑膠袋的表面也沒有附著太多灰塵,因此恩憐只是簡單的擦拭了下就打算拿下去給那個蝴蝶結女孩了。
然而下了樓,膝蓋還有些打顫的恩憐卻沒有在大廳看到對方的身影,她左右張望了一下,難道她被放鴿子了?
恩憐直覺判定對方不是個會放鴿子的人,但誰知道呢,或許她被對方嫌棄了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恩憐心情有些悶悶的,甚至有點緊張。
突然間,一股濃烈焦味從廚房傳出。
「哇啊啊啊啊啊啊!!!」
還有不久前也聽過的女孩的尖叫聲。
「…………」
白緊張了。恩憐看往廚房的方向,開始感受到另一方面的緊張。
她上去再下來大概花了十分多鐘,然後那女孩就把廚房給炸了?
早一點以為自己誤會她了,不該當人家是笨手笨腳的傻妞,她再次收回,她是個姑且會上藥卻笨手笨腳的傻妞!
恩憐翻了個特大號的白眼,她把枕頭放到了大廳的沙發上,然後走進廚房,語帶擔憂地喊:「妳還好嗎?」
只見女孩用廚房紙巾半包附著可頌,小心翼翼的用奶油刀刮著表面焦黑的脆皮,一邊哭喪著臉說:
「對、對不起,焦掉了 ......」
「……是啊,焦掉了呢。」
恩憐靜靜的看著可憐巴巴女孩手中的焦黑不明物體,不知如何反應的她,只好不明所以的附和了。畢竟那東西是焦了,還焦得太過徹底了些。
「嗚....真可惜......」女孩哭著臉,一邊繼續剝著那些回天乏術的黑色碎屑「原本想說可以做一些小點心請您吃的.....」
聞言,恩憐一愣,居然是要弄給我吃的?
這個理解讓恩憐的心情有點複雜。
別胡思亂想了,恩憐垂下眼簾心道,這大概跟班上同學偶而會問自己要不要一片洋芋片是差不多概念吧,她倒也不討厭這種施捨般的好意啦。
話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烤這麼焦,那東西已經是炭了吧?難道不是妳誤拿了前陣子中秋節烤肉的助燃道具嗎?竹炭?木炭?
恩憐收回思緒,遺憾的道:「嗯……真的很可惜,不過謝謝妳願意烤給我吃,我很高興!所以吃不到也沒關係的。」
不如說我是不會吃的喔。恩憐在內心補充。
Nobody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嗚....嘶嘶」吸了兩下鼻子。
「對了!!」
突然間,少女好像想到什麼,放下手中的食物就衝到冰箱開始翻找東西。
「有了!!」拿出了一袋精緻小巧的餅乾袋。
那是個白色霧面的餅乾袋,袋子周邊還有美麗的金色線條。沒有太多花紋,簡約的風格看起來舒服可愛。只是因為霧面的設計,實在看不出來裡面包的是什麼,只能隱約的看到裡面好像有黑黑圓圓的東西。
林蕙開心的將小袋子遞給對方:
「這個請你吃!」
振作的有夠快。恩憐抽了抽嘴角。
看著女孩彷彿某經典電玩裡的綠衣勇者給螢幕前的玩家展示新道具一樣的將餅乾袋遞給了自己,想想既然能這樣隨意掏出來送人那應該就不會是什麼珍稀的東西,恩憐便省下了推辭的功夫,直接面露驚喜地接過:「可以嗎?哇!謝謝!這個包裝真可愛!」
不過這是手工餅乾嗎?是眼前這個人做的?是眼前這個「剛剛才把可食用的麵包變成燒烤用燃料」的奇蹟女孩做的嗎?
眼神不自覺不停地朝袋內的餅乾狀物體瞄去,透過袋子好像看不太出些所以然……
「不客氣!這邊才要為枕頭的事向您道謝呢!呼....還好今天不用躺叭噗睡覺。」一邊說,林蕙一邊把剛剛的食材放進保鮮盒、並把桌面上的東西都收一收。
「啊對了!好像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我叫林蕙,可以叫我蕙蕙就好!住在遙遠的九樓!」用手指比了比上面,林蕙無奈的笑著說。
九樓?恩憐眉毛一抖,天啊,她們住在同一層樓?
恩憐的內心感到無比的動搖,她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卻對對方一點印象都沒有……但這怎麼可能呢?對方的腦袋上分明就載著一個招搖到不行的蝴蝶結,自己怎麼會毫無印象呢?
就算不記得臉,至少要記得蝴蝶結啊!蝴蝶結、蝴、蝴蝶結……
不過既然住在同一層樓,恩憐就只好老實交代自己也住九樓的這件事了。
況且,她知道住在九樓而沒有電梯的痛苦,這同病相憐的感受足以讓她「算是」心甘情願的自報家門。
「九樓……真巧!我也住在九樓。」恩憐笑吟吟的說,「我叫董恩憐,請多指教。」
她現在知道對方叫林蕙了,至於蕙蕙這個暱稱她沒打算叫,省得被人誤會自己是個不熟裝熟得蠢貨。
還好女孩也是個大臉盲。
「欸!恩憐居然也住九樓呀!嘿嘿嘿、我現在才發現呢......」
林蕙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大概是因為鮮少看到對方出門吧?加上有時候她會被留校很晚才回家,上下學時間不固定遇到的機會又更少了。
林蕙安慰著自己笑著,接著說:
「那我們一起上樓吧!啊、還是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有,雖然沒提,但恩憐還一直掛念著她掉在宿舍後面的那個天殺的菸蒂。
「嗯……我還要稍微出去一下。」恩憐避重就輕的說,這可不算說謊,從宿舍門走去宿舍後面也算「稍微出去一下」,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於是恩憐小跑步去沙發區,夾著枕頭又小跑步回來,將枕頭交給了林蕙。
「妳先上去吧!抱歉弄壞了妳的枕頭,還有謝謝妳給的小餅乾。」恩憐再次致謝,並晃了晃手中的小袋子。
「嘿嘿,其實說到底枕頭也是我自己弄壞的啦......」
原本想說今天天氣不錯,打算在陽台曬一曬躺了好幾天的枕頭,結果抓著枕頭打牆壁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就將它甩出去.....才會落得這種下場。
然而看對方好像還有事情的樣子,林蕙也不好意思繼續多說什麼,開開心心的接過枕頭之後就打算回房間。
Nobody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雖然林蕙到最後還是不解為何對方一直覺得是自己弄壞的.......可能有她自己堅持的原因吧。總之自己也獲得了一個新的枕頭,不用再多花時間補多一個自己製造的大破洞實在是非常令人慶幸。
兩人稍作道別後就各自離開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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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這裡才要感謝蕙蕙中不嫌棄我家內心戲最砲姐
也感謝蕙蕙對我家社障學姐這麼友善
蕙蕙就跟小動物一樣超可愛超治癒的,不愧是散播快樂散播愛的小天使RRR
(激動ㄆ
只要蕙蕙有心,她會繼續騷擾不怎麼好親近的人類
(對方困擾
那先不管恩憐本人的心情(恩憐:靠北??????),中之媽媽我非常榮幸,歡迎歡迎繼續騷擾恩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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