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被上司搞了一把,手感離家出走復健用。
*登場角色們在
這篇和
這篇都出現過。
*第一人稱視角,斜體字是歌詞兼分隔線。
不管你讀到什麼,都請記得一件事--
在他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說謊。
手機響了,我接電話的時候,眼前的行人號誌正好由紅轉綠。
「深緋姐。」我一邊走路,一邊把手機舉在耳邊:「我剛剛結束訪問了,嗯……跟想像中的有點不一樣,原本以為可以好好把事情說完的,可是……」
我走過路口,然後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往左轉,還是往右轉。
於是我站在路邊,決定跟深緋姐講完電話之後,再找最近的公車站牌。
「對不起。」我聽見自己對手機這麼說:「深緋姐,真的對不起,一說到鶯的事,我果然……還是忍不住。」
這裡到底是市內的哪一區?我完全不記得,要不是接到偵探先生--話說回來,那其實就是徵信社吧?偵探這名詞聽起來真做作--的電話,說是接下了深緋姐的委託,想調查鶯的死因,我才不會沒事跑到這種地方來。
「不是妳的錯啦,深緋姐,是我太沒用了,我覺得鶯要是知道我在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面前哭出來,一定會笑我的。」
「她會一邊笑,一邊像我現在這樣不停道歉,說什麼……梔子對不起,但這實在太好笑了,妳竟然哭了耶,這好不像妳。」
「嗯嗯,我全部都說了,深緋姐我保證--我把之前跟警察說的話,統統跟那位先生又說了一次。」
這個街口的風好大,是平民住宅區嗎?旁邊的大廈蓋得好醜。
「沒問題的,雖然我不太習慣搭公車,但只要是為了鶯,要再過來幾次都沒關係。」
「深緋姐也--哦哦,妳要到周末才有時間訪問啊?是跟生壁哥一起嗎?」
掛在那個陽臺上曬的衣服,那是內褲嗎?光天化日的……曬衣服也不會看地方,自己家陽臺就對著大街,還好意思把內褲曬出來,真是噁心。
「啊,那個……周末深緋姐還有其他行程嗎?我--」
「對呀,想跟深緋姐和生壁哥一起--一起去之前那間咖啡廳,雖然鶯……」
「哈哈哈,沒有啦,沒事,講到鶯又有點想哭了,我們吃完蛋糕後,順便帶冰淇淋去探望鶯好不好?」
「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也過得很好……也能吃到最喜歡的冰淇淋蛋糕就好了。」
掛上電話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原本站著的街口。
話說回來,為什麼是我和深緋姐要過來找那個徵信社啊?不是應該叫他過來找我們嗎?
這些人到底有沒有上下觀念啊?
光想就噁心死了,討厭,今天回家後我要把整套衣服都丟掉,鞋子也是,剛剛徵信社的樓梯也太髒了吧,我才不要把踩過那種樓梯的鞋子帶回家。
要搭公車嗎?我看看……唉,算了,爹地的副卡還在錢包裡,刷卡搭計程車去買新衣服跟新鞋子吧。
「喂!計程車--」
「下午的會議我不用出席吧?這不是董事級需要列席的會議,讓下面的秘書去就可以了。」
我放下卷宗,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小女生。
她很年輕,穿在身上的套裝明顯比肩膀大了一號,兩隻手在身前扭呀扭的,一聽見我沒有打算出席會議,她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一副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樣子。
「怕什麼?」我看了她一眼,她馬上縮回眼光,不敢再看我。
該做的事太多了,就算一天有四十八,不,就算一天有七十二個小時也做不完,生壁……唉,生壁要是能幫忙就好了,最近越來越不知道花錢聘他究竟是來幹什麼的了。
除了跟我做愛,他到底還剩什麼功用?
這也做不好,那也弄不對……現在連會議出席通知都要秘書室的新人直接拿來給我,我一天在公司超過十個小時,他呢?待在秘書室裡有沒有超過十分鐘都不知道。
「現在秘書室裡有誰?」
我問那個小女生,她又開始扭手,想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吐出幾個名字。
「好。」我重新翻開卷宗,拿筆在文件角落寫了幾個字,然後蓋章簽名,再把卷宗夾遞給小女生:「會議叫玉子去,妳離開這裡之後直接去找她,要是她有任何問題,只要說一句沒辦法出席,就直接拿她的分機打給我。」
「或者,要是妳膽子夠大,也可以直接跟玉子說,緒方商事不需要像她這種,連董事長簽名的文件都視若無睹的員工。」
「好了,沒事就出去吧。」
門開了又關,小女生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我坐在位置上,直到確定小女生已經走遠,整條走廊上沒有任何聲音後,才做了個很深很深的呼吸,把自己整個人縮進辦公椅裡。
活著好累。
鶯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我閉上眼睛,覺得腦袋深處正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一絲一絲,很慢的在敲打抽動我的神經。
太過份了,鶯這個人……我縮著身子這麼想。
她怎麼能這樣做?生為老么,從小受盡寵愛,爸媽和我,甚至櫻井家和梔子,從來都沒有虧欠過她。
她想唸書就唸書,想玩就玩,不想工作就不想工作,然後--然後呢?
不可能,不可能,鶯是個笨蛋,她有多自私任性,相較之下就有多膽小。
她絕對不敢殺死自己……絕對不敢。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自殺?那只是警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結論,不能相信。
鶯是沒有辦法自殺的,畢竟--畢竟她還活著的時候,就連說不的勇氣都沒有,自殺?自己殺掉自己?這是什麼整人遊戲的笑話嗎?
一定要找出來,一定要把鶯過世的真相找出來,然後,我要把真相帶到鶯的墳墓前,告訴她……告訴她……
這次,妳別想騙我。
我的頭很痛。
我是這麼想的--好吧,也許這是偏見,但說真的,電視劇裡老是要把警察局塑造成骯髒混亂的地方,其實是件很有道理的事。
畢竟,自從鶯出事後,我進出這間警局幾次以來,走廊角落那塊早就硬掉的口香糖一直都在。
難道警察局窮到連清潔工都請不起嗎?
「所以。」我雙手環胸,不知道第幾次用這個詞開啟話題:「真的不行?」
坐在我面前的胖警察姓武田,鶯的案件由他負責。
而非常剛好,非常剛好的是……這位武田刑警,幾年前原本只是鄉下某間小派出所的駐警,透過商業親戚的關係,往緒方商事裡送了點錢,我才輾轉在市內的警察局幫他弄了這麼個職位。
鶯的案子讓他負責,對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不行不行,武田根本沒把我的話聽完,就開始搖頭。
蒐證就是蒐證,蒐到的證據就是證據,處理不掉的,拜託不要再--
「你煩不煩?」我對武田完全沒有耐性:「白癡嗎,不是叫你處理掉,是叫你弄丟它。」
武田的眉毛馬上垂了下來。
要是這裡不是警局,他也沒有穿著警察制服,那麼,接下來他會做的事,大概就是跪下來抱住我的大腿,求我饒過他了吧?
「武田,我再告訴你最後一次。」我彎腰,湊到武田耳邊時,聞到他身上的廉價洗髮精臭味。
去你的,這些不知感恩的賤貨。
要不是當初有我,你今天能坐在首都的警局裡吃香喝辣嗎?
「緒方鶯是自殺死的。」
我說完話之後,直起身子,只想離武田越遠越好。
緒方鶯是自殺死的。
這件事,不管拖得再久,都只能有這個結論。
「請問,在辦房務登記前……我能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紙筆和文件,少女與剪影。
以及孤單的、獨自一人的我。
「會來到這裡的亡靈,有什麼限制嗎?」
「我是指……像我這樣的罪人,也是被允許待在這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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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尋] 若有任何人在路上遇到鶯中的手感,麻煩行行好,請它在颱風天不要在外流浪了,快點回家吧中之要寫任務回交流啊QQ
F5後開放回應,感謝讀著不知所云的這篇突發的你。
鶯中這篇竟然是突發嗎XDDD 寫得好長又很詳細。還以為是本來預定會寫的主線發射的火箭。
關於鶯的故事在完全明瞭之前無法給出很好的感想,可是這篇對深緋的印象轉變了一點。
本來很單純的感覺深緋是一位很重視妹妹的姐姐,現在卻覺得那份重視以外多了很多強烈的情感,總覺得不能明確地說是恨或妒忌,各種很複雜的心理糾纏在一起的感覺。
嗯嗯還是很期待後續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