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sk 02

不管是什麼時候,窗外依然是一片鮮紅的冬柏花,永恆不變。

裕一已經漸漸習慣了在別館的生活,醒來便在畫本上描繪,也許只是簡單的練習,又或者是再續生前的創作,繼續未完結的故事,但故事的結局是什麼呢?

裕一想不起來,他原本的結局。

最終他筆下的主角有活下去嗎?
latest #18

裕一也習慣了少女剪影的存在,偶然遇見會試著打招呼,畢竟人不能沒有社交,一輩子困在房間裡逃避一切可不是好辦法。長久的交談後裕一終於鼓起勇氣提出他的疑問。

「因為落下的山茶花代表死亡。」

日本冬柏花之說。

「山茶花在日文中成為椿,椿花凋零的時候花朵仍然完好,不眷戀生命,被視為武士的象徵,稱作落椿。」

猶如武士首落之時。

「這就是為什麼圖書館外頭種滿山茶花,我們這裡是自殺者聚集之地啊。」

自殺者聚集之地。

自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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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死了哥哥……都是因為我……我害死了哥哥……都是因為我……


止痛藥散落於桌上的畫面浮現在裕一的腦海中,他不明白為個自己會服下大量的藥物,他無法理解其原因,他什麼時候吞下如此大量的藥物?哥哥他怎麼了?誰害死哥哥?

  我嗎?

片斷的記憶只停留在散落的藥丸,以及自我厭惡的低語,沒有更多的線索。

一陣暈眩讓裕一眼前發黑,在昏倒之前扶住了窗框不至於當場跌倒,輕輕靠著玻璃窗靜待暈眩感消散,硬是要撐起眼皮極力挽回即使昏去的意識,玻璃傳來的冰冷稍微讓裕一清醒一點,朦朧間他望出窗外。

下雪了。什麼時候下雪了?剛才不是還看到黃昏嗎?

「總之,不管發生怪事,在圖書館都算不上奇怪喔,之前就有人不知道是做什麼,在圖書館失蹤了,要小心點喔。」少女一邊笑著,一邊將床單扔進桶子裡,「對了,你和鄰居混熟了嗎?」

「傍晚……你記得看一下時鐘,傍晚六點的時候,別館GF有一場餐會,給住客們參加的,平常上鎖的房間會打開喔。」

「多和住客們說說話吧,說話有助於喚回記憶。」

少女扔下這些話之後便留下裕一離開。

  喚回記憶嗎?

暈眩中的裕一只在意這一句話。

他想知道他是否如低語所說,他害死了他最嚮往的哥哥。裕一拼命地嘗試回憶起關於哥哥的記憶,只記得他親眼目送哥哥出門,因為是很重要的面試,特地早起床幫忙準備哥哥的便當,記得是紫菜卷飯,之後呢……?

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哥哥他做了什麼?面試?記得是面試。面試結果呢?


警笛聲在耳邊迴盪不止。


拼命地回想卻沒有結果。

暈眩感過後裕一試著調理紊亂的呼吸聲,或者多跟其他人聊聊天會有幫忙,時間是六點嗎?趁還有些許的時間,裕一打算回去房間看看有沒有適合的衣服,畢竟穿著兜帽外套參與餐會似乎不太妥當。

打開木質的衣櫃門,似乎都是生前的衣服,無一意外幾乎都是白色的兜帽,連他第一次來到圖書館時也是穿著白色兜帽。一片白之中一套平平無奇的黑色西裝更加顯眼。

佈滿白花的靈堂隨即浮現在腦海中,一個又一個素不相識的親戚上前跪地大禮,相片中的女性是裕一最熟悉的女性--他的母親。

這是母親的喪禮。

弔唁後親戚都在靈堂旁的食堂休憩,吃著配上辣牛肉湯的白飯,喝著啤酒談天說地,不見一絲的悲傷,微醺之中吐出真言。只有裕一一人留在靈堂,看著已故母親的遺照,世上最後一個親人都不在了,即使母親不再對裕一抱有母性的慈愛,已經不再愛病弱的裕一,她依然是裕一唯一的親人,唯一的牽掛。


「你沒用!」


儘管被責罵了,裕一依然視她為重要的親人。


「你沒有出生就好!」


儘管被她厭棄也沒有怨言,都怪自身的愚昧與軟弱。


「都是因為你!你害死了世辰!」


儘管她發瘋似的向裕一發火,她曾經也是溫柔的母親。


「你為什麼沒有阻止世辰!都是你害的!」


在靈堂止不淚水,哭成淚人,最後一絲牽掛都離他而去。

當裕一回神過來已經留下明顯的淚痕,手中抓著黑色的西裝,唯一正式的套裝。純白的袖子擦去了眼淚,裕一試著重新振作,但淚水沒有停下沾濕了一片衣袖。

不快點準備的話餐會就要結束了。裕一試著鼓勵自己振作起來。當他想要關上衣櫃時,眼角餘光留意到不屬於他的物件,裕一抱著疑問把它撿起來。

  這是電話卡嗎?

活在二十一世紀科技普及的時代,古舊的電話卡對於裕一是陌生的事物,物品憑空出現說不定會有它的意義所在,將它放入西裝外套的口袋內。

拉下兜帽外套的拉鍊,換上了正式嚴肅的西裝,就如同記憶中的他出席喪禮。鬧鐘的指針即將指向六時正,打理好一切之後便前往G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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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裕一想起了更多,突破兩頁了
一邊寫下去一邊感到心痛,中之需要被治癒一下

對了,這次中之非常推薦看噗首的好讀版,有一些些隱藏的東西
=====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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