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 主線】
第八章
安寧的所在。
注意內容有點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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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收。
latest #14
放眼看去滿佈的雪,一點一滴地奪去人的體溫。從指尖開始流失的血液逐漸凝固,比起深沉的海洋更讓人失去呼吸的山脈。提起沉重的腳步往山上前進,其實他並不清楚自己該朝向什麼方向。
沒有退路,也沒有選擇,只剩無雲灰色的空寂籠罩。他早就知道這個旅途沒有終點。
狼往白雪印上痕跡,低垂的尾巴顯然早就失去力氣。銀灰毛髮被冷風毫不留情地吹拂,他曾經是一個威風的捕獵者。狩獵從來是一種生存的本能、單純的衝動。當山脈上景色不再,他嘗試發出嚎叫。威風而凜然的呼喊在寧靜和冷風中顯得寂寥,那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的訊號。
在雪地的沉默中靜燃的火光,當他在某一天突然開始思考當中的意義──一切即將變改。或許他一直在祈願著那一天的到來。
弓著身體凝視天空遠方不可視的藍,伏在山脈的雙掌彷彿赤裸。沒有早晨的到來,不會融化而去的白,對他來說絕望是如此的鮮艷,卻如此安心實在。
背負無數逝去的生命,拖著血色的步伐,周圍的純白告訴他早就失去思考天空的意義。即使如此世界依然會在他所無法窺見的地方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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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冷。即使把赤裸的雙足割去,喉嚨卻仍渴求著冷空氣中的溫度。即使無法再發出嚎聲,仍然想再向山嶺的盡頭前進。若是無法得到溫暖,把五感和情緒也奪去,是否便能在虛無的白之中獲得安寧?
夢中重覆一次又一次地劃過右手,伸縮彎曲的手指什麼也沒能抓住,不管念出多少次的祈願,直到聲帶被左手以獵刀勾出。
聖歌的和弦如同屬於他的送行,因竭力生存而染血的十字不再清澈。誰人的擁抱正在緩緩奪去肉身僅餘的溫度,流失、流失、流失──直到雪白完全染紅為止。
指向誰人的槍管,無盡的黑暗也正指向自己。
無法安眠的晚上,訴說著拯救的夜晚充斥收音機的雜音,不留痕的淚水溢出,然而脫隊的狼沒有選擇的餘地。
活著的權利,生存的目的。他再三詢問那片無聲的白。他再三詢問他的神。
──從一開始,神便離我而去了。這句話事到如今在諷刺著自身。
像死去的鹿身上的彈孔般溢出無盡的淚,浸泡在腥紅的甜味之中,滲進骨髓,也滲進靈魂深處之中,卻勾勒不出完整的生命。
驀然放下獵槍和十字,世上一切的聲音消失於毫無回應的空氣之中。自觀形同醜陋之物的自己,比殺戮過的任何一條生命都更扭曲不成形。誰也不會願意給予回音的山脈──
多麼滑稽的姿態。多麼悽慘而無力。
「讓我,神的代言者、民眾的牧羊人,來接納你的去向。」
如果有能歸去之處,請讓我永遠在您懷中睡去。在純淨的白抑或甜蜜的赤,早已不再重要。看不見終點的狼跟隨牧羊人的腳步。
接納我、接納我。
若然神無法拯救我──請帶我逃離、逃離我的一切。
希望的子彈正面向著誰?
以下開放回應。
抱歉這次有點在嘗試意識流,所以內容非常雜亂無章。
這次的文章主要是想表現在第五章以後葉夫根尼的心境到底是什麼模樣的。
接下來第九章和第十章即將步入人生的終點。
希望大家可以陪伴他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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