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刻,許盈抱著堆滿廢紙的紙箱準備丟棄,或許是前幾天睡得太晚,睡眠不足造成她的疲倦,她晃頭晃腦地走在路上,就在思考待會晚餐要吃什麼的時候,一個沒注意,上頭沒有綑綁住的紙堆隨著她的動作逃離了紙箱的懷抱,直接散落在地。
「等等──」她慌亂地將紙箱放在一旁,蹲下來撿著四散的紙張。
交流對象會看見張戲劇宣傳單,劇名【藝術的誕生】,打開內容簡介幾乎都是黑色方塊或是馬賽克,能清楚看見的只有「編劇許盈」、「女主演張柔」和這麼一句話「夏錦虹說:『大多數有名的藝術家生前被認作碌碌無為,死去以後卻名聲大噪。這是件很諷刺的事情,不過仔細思考……這是不是代表藝術的價值是在創作者死後才會展現出來?』」
<<<骰子,可以隔人骰
恭喜曉洛中 我們可以明天再開始
曉洛注意到路邊的人正蹲在地上撿拾掉落的紙張,暫時沒有急事的她走了過去,從最靠近自己的位置將一部份的紙撿起疊整齊。
其中一份似乎像是傳單,她不由得將視線放到其上,大部分的內容都難以辨識,而其中似乎有她有印象的名字。
她把自己收集到的紙整理好,還給主人。
這時她才注意到這正是她有印象的那個名字的主人。
「許盈小姐,這是妳掉的資料。」她雙手遞出整理好的一疊紙,交給對方。
fl_fl:
站起來尋找還有沒有遺落的紙張,被人呼喚後回頭一看,發現剩下的都在曉洛手裡。
「啊、曉洛小姐,」她先是和對方打聲招呼,才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堆,「謝謝妳。」低頭一看,那張看起來很熟悉的宣傳單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抽起了那張傳單,喃喃:「……這是……」
「這也是妳撿到的嗎?」她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丟掉?
「對,這個也掉在紙堆裡面。」曉洛看著許盈的表情,小心問道:「許盈小姐以前是劇團編劇?」
宣傳單看起來像是舞台劇會有的編排,她如此猜測。
fl_fl:
「應該,是吧?」她的話語有些猶豫,一次又一次地看著那句「編劇許盈」,這真的是她寫出來的嗎?她忍不住疑惑,編劇這個詞對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她甚至沒有自己創作過任何詞句的記憶,但——那劇本上的片段又是如此的熟悉。
最終,她停下了思考,帶著微笑,回答對方:「這份傳單都這麼說了,而且我也在我房裡見過這齣劇的劇本,應該就是了吧?」
她稍微回想了自己的過去,發現自己突然地對劇場運作的方式很熟悉,燈光的運作,聲音的傳遞,角色在舞台上的光彩——或許她真的在劇場裡生活過吧?許盈忍不住這樣想道。
「許盈小姐,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曉洛向對方輕聲詢問。
她知道自己對過往的記憶還算清晰,但身邊似乎有不少記憶變得模糊甚至是遺失的人在。
fl_fl:
「唔——」她稍微想了想,她是知道自己的記憶有點古怪,「我記得的東西很片段,比如說20歲以前的東西都忘了,而且大學畢業以後的事也是斷斷續續的,但是當我回想劇團的事時,我卻又可以很清楚的告訴妳是怎麼運作。」
她摸了摸張柔的名字,「我也記得這位女主演,她是我的朋友。」
「這樣嗎……」
曉洛沉吟。
只有知識或技藝方面的記憶保存下來,其他的事情變得模糊或是直接遺忘。
她的身邊也有類似狀況的人。
「是什麼樣的朋友呢?」曉洛順著對話問,也許這能幫助對方回憶起更多吧。
fl_fl:
「她嗎?」張柔是什麼樣子的人?努力回想了一番,好友的臉雖然模糊,她卻能清楚的記起她的性格,她記憶中的江容——「怎麼說呢?有點樂天、喜歡幫助別人卻不願讓別人幫助自己,很矛盾、看起來很堅強實際上不堪一擊,張柔她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她剛剛想到誰的名字了?
「……聽起來是很勉強自己的人。」曉洛抿了抿唇,輕聲回應。
她是不是有聽過類似的描述呢?
無論如何,她強行讓自己停止去回想這件事。
「許盈小姐,平常是怎麼看待對方的呢?」
fl_fl:
「唔、是個很好的朋友吧,幾乎無話不談,興趣也相仿,不過——」她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下去,「我們已經沒有再聯繫了。」搖了搖頭,眼睛一直盯著傳單看,轉移話題般的詢問曉洛,「妳對這句話有什麼想法嗎?」她指了指夏錦虹說的那句話。
「我想……這跟宣傳也許也有關係,大部分的藝術家專注在自身的創作上,並不擅長和他人互動,更別說是推廣自己的作品。而在死去以後,後世的某個人因為欣賞這個作品,就將這個作品的好分享出去,廣傳了名聲。」
自己也算是工匠,隔壁又住了製作藝術品一樣創作的人,她距離這些話題算是近的。
「與當代有機會接觸到創作者作品的人數比起來,後世度過了許許多多的時代,許許多多的人可能會接觸到作品,也許哪一天就會碰到欣賞作品的人,這應該是比例問題。」
曉洛垂下眼,低語:「但我覺得,在死後才遇到知音,好像有些寂寞。」
fl_fl:
「——我還真沒想過這點,」她眼神有些黯淡,「說不定是已經有了知音,卻不知足想要的更多。」許盈喃喃自語,她一次又一次的看過那段話,「現今的時代資訊流動的很快,不像以前那樣很封閉,每個人喜歡認同的風格都一樣,但是在經歷了時代的歷練以後,這整個世界都和過往不一樣了。」
她稍微停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愛好,所以我不太能體驗這種心情,只為了出名而死亡這種事情,明明說不定等待就會有更多人出現,卻用這麼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
說完她有些尷尬,她尷尬地笑了笑,「說的像是我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一樣。」
這個時候,那個人會說些什麼呢,如果是自己遇到相同事情呢?
看著乾笑的許盈,曉洛思考著。
「因為,除了自己想得到認同的對象、想被認同的內容外,無論是誰說了什麼都不會滿足吧。」
許盈所說的人,是積極地選擇死亡嗎?還是只是覺得活著更加痛苦呢?
她什麼也不知道,但是卻覺得心口格外沉重。
「也許,更重要的是,自己能夠認同自己吧。」她的聲音小小的,不像平常和大家說話時精神的樣子。
fl_fl:
聽著對方的話,注意到了她聲音逐漸低落,許盈張了張嘴卻又很快閉上,沈默了一會,才開口:「也許吧?不愛自己誰來愛你呢?」她微微笑,「靠自己通常是最有幫助的、與其依靠他人生長,不如自己獨立成長起來還比較快。」
「這麼說來,我還不知道曉洛小姐平常是在做什麼、畢竟我們只有見過那麼一兩次面,這還真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說到話。」
「嗯。」
曉洛微微勾起嘴角,沒有對許盈前半段的話語多加回應。
「啊,我是木工喔,如果有想要修理或訂做的木製家具都可以委託我。」提到自己的工作,她的聲音很快地又提高,但和她平日吵吵嚷嚷數公尺外都聽得到的歡騰還是相差甚遠。
「許小姐呢?是從事什麼工作呢?」
fl_fl:
「我嗎?我現在在貨架開書店。」她重新抱起箱子,「如果有什麼想看的書都可以來找找看,想要在店裡看完的話也可以。」
突然想起來,「曉洛小姐的木工是自學的嗎?我第一次遇見這麼年輕的木工師傅。」記憶中都是上了年紀的男性。
「真的嗎?之後我想找參考資料的時候,也許會來光顧許小姐的店。」
曉洛又向許盈問了店名和外觀記下。
「我爸爸是做木工的,就跟在身邊偷師了不少……」她乾笑了下,「坦白說,我也知道我的功夫不可能到可以出師的程度……但要爭取到客戶,有的時候還是得表現出自己值得信賴的模樣。」
也許因為對方的性格不像是會因為這些外在條件就評斷一個人的類型,她稍微多說了一些。
fl_fl:
「我相信曉洛小姐的傑作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她看了看對方晃動的綠色髮絲,直視著那雙藍眼睛,用很肯定的語氣說著:「畢竟妳談起工作時整個人的氛圍都不一樣了,」忍不住笑得更深,「有熱忱的人做出來的東西都會很棒的。」
「嗯……」曉洛虛應著,臉上保持著平日的笑容。
即使那份熱忱的來源,並不單純也一樣嗎?
不如說,那真的是熱忱嗎?
「我自己對自己的話,沒怎麼注意也無法注意,但是我覺得,熱衷在自己興趣並追求合乎自身標準的人,看起來就像是閃閃發光著一樣。」
比起先前還有些僵硬的笑容,她淡淡說著這段話的時候反而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就像是想起了誰。
fl_fl:
無法注意自己?突然有點困惑對方的字句,但還是靜靜地聽了下去,「曉洛小姐對自己有什麼要求嗎?像是我的話只要不會睡過開店時間、能讓大家在店裡看書看得高興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本來以為這女孩是活潑開朗的類型,但是現在說起話來總覺得對方比她想像的穩重許多,果然不能憑第一印象做評論啊──她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欸?這個嘛——」曉洛沉吟了會,「……我也是,如果客戶能滿意的話,就十分足夠了。」
「不過這應該算是最低標準吧。」她低笑出聲。
她沒有坦承實際的標準,也許那個看似簡單的要求,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也說不定。
至少她能確信,只要還在這,就不可能得到答案。
fl_fl:
「只要客戶滿意啊⋯⋯」小聲重複著對方的話,有所若思地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會覺得好像不管做什麼都會有人不滿意呢。」
「不一定是在工作上啦,交友也會有這個問題,好像做得再多對方永遠都不滿意,甚至還把人推的更遠。」
「曉洛小姐如果遇到這種事會怎麼做呢?」她輕聲詢問。
「本來就不可能有能討所有人喜歡的事。」
至少這點,曉洛還是認知得到的。
「至於做什麼都不讓人滿意……雖然不是和朋友發生的事……我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努力去做,但與其說是讓對方滿意,不如說只是自我滿足,可是我也還沒到能讓自己滿意的地步。」不太確定該怎麼說明,她低語的內容有些反覆。
fl_fl:
「讓自己滿意啊⋯⋯」她細細咀嚼著對方的回答,好像心中有什麼衝動被緩和下來一樣。
其實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最近總老是這樣,好像她的腦袋裡有兩個聲音一樣。
「這個答案大概也和剛才的一樣、總要先愛著自己。」她盯著傳單上的標題,喃喃自語。
「我的經歷也不太多,許小姐聽聽就算了。」曉洛苦笑著擺擺手。
「比起那個,許小姐想把紙箱搬到哪呢?如果一個人拿起來不方便的話,也許我能幫忙。」
她轉換了話題,問起對方手上的箱子。
fl_fl:
「啊、」突然想起自己抱著一堆廢紙下來的用意,「我這陣子發現房裡的廢紙太多了,想說整理整理拿下來丟掉。」對曉洛微笑,「還好我今天也笨手笨腳的,不然我可就要把很重要的紀念品給丟掉了。」
她空出一隻手在箱子裡翻了翻給曉洛看,「妳瞧,都是些廢紙吧?」在一堆寫著無數字的A4紙中出現了一疊被用麻繩綁起來的信封,不過許盈像是沒有發現一樣,她收回了手,那疊信封就這麼被她弄到了顯眼的地方。
對不起我到現在才想到要跑這個線
「這個也是嗎?」曉洛注意到那捆信封,伸手從裡頭取出。
「感覺丟掉前必須再檢查看看呢。」
她回想起自己打掃房間的時候,會不會什麼時候自己也不小心丟了重要的事物呢?
fl_fl:
……它們有出現在箱子裡面過嗎?她怎麼會沒注意到,「……謝謝妳。」她又放下了箱子,接過曉洛手上的那疊信,熟悉的字跡在上面寫著「
(紅藍許盈收/綠黑夏錦虹收)」,許盈盯著那個字跡,盯得眼睛有點痠,她太熟悉這個字跡了。
那是張柔的筆跡,雖然很久沒見到了,但她很明確的就可以知道這是張柔寫的,「謝謝妳。」她不明所以地再次像曉洛道謝,她有點感動,卻又開始怪罪自己為什麼沒有好好看過,差點就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丟棄了。
「如果曉洛小姐沒有發現的話,我就會再也找不到了。」她勉強擺出了個笑容,這些信裡說了什麼,她是否有一一看過,她已經忘了,這或許是能夠讓她找回那些被遺忘的零碎記憶的重要線索,又或者可以讓她想起過去和張柔的那些點點滴滴。
「不會,我陪許小姐一起去丟吧?一樣一樣的揀出來,如果有什麼不該丟的也會馬上發現。」雖然理論上這件事一個人也能夠做到,但曉洛總有種自己應該要幫忙的感覺。
fl_fl:
「這麼麻煩妳好嗎?我怕耽擱到妳太多時間。」她擔憂地看向曉洛,「如果妳接下來還有事的話,我能自己慢慢丟的。」將傳單和信封放在箱子最上方,重新搬了起來,。
「我現在正好有閒,而且之前也沒怎麼跟許小姐聊過天——有人邊聊天邊做單調的工作的話,也許也不會那麼無聊。」曉洛眨眨眼,試著說服對方。
fl_fl:
「那就麻煩妳了。」對著曉洛點了點頭,聽了對方對自己的稱呼,有點想要糾正,但最近糾正的結果都是自己的妥協,但是她又想拉進和對方的距離,糾結了好一陣子,才裝作毫不在乎得開口:「其實可以不用稱呼許小姐啦,怎麼說、感覺太生疏了?如果想要的話也能叫我盈。」
「可以嗎?」
許盈感覺比自己還大,曉洛不太好意思主動提直呼名字的意見,在對方問起才反問。
「那盈也可以叫我曉洛就好喔!」她的表情似乎已經回到了平日的開朗。
fl_fl:
「當然可以!」聽見對方連謂稱都沒加上就直呼自己忍不住開心起來,「我也會叫妳曉洛的。」總算遇到了一個願意改變對她的稱呼的居民,她的心情隨著曉洛開朗的表情逐漸好了起來,她帶著曉洛慢慢走到回收區。
「曉洛妳看過戲劇嗎?」她突然拋出了這樣子的疑問。
「我沒有看過戲劇呢……不過我有看過相聲,一桌二椅的那個!」顯然範疇不太一樣,雖然可能都在劇場演出。
fl_fl:
「相聲啊……我大學的時候偶爾也會去看個幾齣,雖然和戲劇看起來沒有關聯,但這兩個都算是表演藝術的一環。」她思緒忍不住回到大學,自己為什麼會選擇戲劇系呢?她想不太起來。
「這麼說來,我每次去看的時候,都會想著如果是我站在台上會怎麼樣。」她說,「不過……我最後還是選擇成為幕後了。」
「盈喜歡表演嗎?」抵達回收區後,曉洛開始把箱子裡一份份廢紙整理出來,她順帶看了眼大部分的廢紙上都寫了些什麼。
fl_fl:
「……嗯,算是喜歡吧?」她歪歪頭稍微思考了一下,一邊跟著曉洛一起整理廢紙,內容大多都是和書店相關內容或者是煤球相關的塗鴨,她突然有種自己好像被赤裸裸地看過一樣的感覺,決定說些什麼轉移注意。
「大學的時候曾經有機會站上舞台,當我面對人群讓燈光打在我自己身上的時候,怎麼說,就感覺這個舞台是個新的世界,而我,應該說我所飾演的角色就是那個世界的中心──之類的吧?」她微微一笑,「但是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後面跑去幕後組,甚至開始提筆寫劇本。」是為什麼呢?她忍不住困惑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比起在其中演繹,更喜歡創造故事?」曉洛猜測。
演員就像是短暫地成為他人,而編劇則是創作故事,仔細想想其實還挺有差距的。
「不過我想也可以自己演出自己寫出的故事吧?」她又想起了相聲。
fl_fl:
「像是寫段子那樣嗎?」她想了想,「好像也行。」整理到了最後,整個箱子只剩下了那張傳單和那疊信紙,「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比起創作更愛演戲呢。」她小聲地說著,淡淡的,自己為什麼要放棄演戲成為編劇呢?她有些不解地盯著箱子裡頭,是遇到了什麼挫折嗎?
「呼、結束啦。」吐了氣,眼下最重要的是向曉洛道謝,她稍微把自己的疑問拋到腦後,「謝謝妳的幫忙。」對著對方微笑。
「那可以試試看啊,從手邊的劇本開始,在喜歡的領域中跨足不同面向我覺得不是件壞事。」
曉洛回應對方,她總覺得類似這樣的對話有點懷念,大概和朋友閒聊志向就是這種感覺吧。
「不會,如果有幫上忙就好了!再說,下次也許我也會碰到需要盈幫忙的時候啊!」
她笑嘻嘻地回應許盈。
fl_fl:
「謝謝妳幫忙我又給我建議,我會嘗試看看的。」她對著曉洛微笑,將紙箱拆開丟棄後,手拿著傳單和牛皮信封,她眨眨眼睛,思索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曉洛小姐待會還有想要做什麼嗎?我應該就是回房間看看這些信了。」她詢問,並且對於要繼續下去還是告辭離開相當猶豫不決,她想要和曉洛繼續聊天,卻也想要知道這些信到底說了些什麼。
「嗯?應該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怎麼了嗎?」
說起來她本來就是因為有空才停下來幫忙的。
她沒有聽出許盈的糾結,只是疑惑地問。
fl_fl:
「我想問問妳……」她的視線突然被信封吸引,張柔會寫什麼給她?為什麼她沒有看過這些信的印象?她突然呆滯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我本來是想問妳要不要一起去吃頓晚飯,我知道一間不錯的義大利麵店,那裡的餐點和酒都不錯,原本是打算這樣──」她對曉洛抱歉地笑了笑。
「但我想回去看看這些信,這是我朋友寫給我的,我很想知道她到底寫了什麼,所以……我們可能得下次再約了?」
「沒問題的,重要的事物要好好把握才行。」曉洛露出了淺淺的,有些複雜的微笑,手不自覺地撫上心口。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去吃飯吧!」方才的表情就像是錯覺一樣,她又露出以往的笑容說道。
fl_fl:
看見曉洛的表情,她忍不住開口道歉「……抱歉,妳……我還不知道妳住在哪層樓,我在六樓,妳呢?」
「我住在四樓喔!有木工相關的委託也可以直接來我房間找我!」她將手背在身後。笑嘻嘻地再次工商了一遍。
fl_fl:
「當然!」她回以大大的微笑,「妳想要的話也可以來書店看看!應該最近就會開幕了!」
「那……」停頓了一會,「那麼妳要一起回去嗎?」小心翼翼地詢問對方。
「因為還有一點休息時間,我想再去商店街那裡走走,就不送妳了。」曉洛瞄了眼一旁牆上掛著的時鐘。
「啊,也許可以順道先買晚餐也說不定……」
不管是她還是黎基本上都不開伙的,只能吃外食。
fl_fl:
「好吧,那麼我先回去了,謝謝妳今天的幫忙。」盈對著曉洛有禮地點了點頭,「再見。」最後她向曉洛打聲招呼後就離開了,她一邊走著一邊看著信封發呆,心情有些複雜──她最後會得到什麼,她雖然期待,卻也害怕著知道更多事情。
------------------------------------------
fl_fl:
忘記問曉洛中有沒有要接最後了
mo0812: 啊,想說有寫離開就沒繼續回了XDD
盈中可以繼續,順便刪這個回應u////u
fl_fl: 啊我的意思是有沒有要過曉洛也離開的劇情XDDDDDDDD
沒有的話那我就拉線了
好!!!!!謝謝曉洛中陪我交流